陈牧没有多等,让他们闹去吧,自己还有正事要干,问了下旁边的士兵,吴癞子在哪?
谁知士兵回答:“不知道...”
好嘛,陈牧又找了另一位,但回答还是一样,不知道......
陈牧转念一想,开口问道:“你们边军总共有多少人?”
听到士兵的回答,陈牧愣住了,整整万大军...
看着陇右河消失的背影,陈牧喊道:“子恒,一定要抓住鲁达!!!”
说着,陈牧自己也朝着陇右河的背影追了过去。
鲁达营帐外,陇右河手捂着红肿的右眼,而鲁达的头发已经秃了一大块,而陈牧则是站在两人中间。看着气喘吁吁的两人,陈牧无语的说道:“都打了快半个时辰了,你们不累吗?”
“陇儿子不累,我这个做阿耶的怎么会先提累?”
“你放屁!鲁孙子,我告诉你,不把你所有的头发全部剃光,我就真是你儿子!”
看着两个逗比,陈牧试探性的说到:“要不你们各论各的?子恒你称鲁达为父,鲁达,你称子恒做祖?”
“你放屁!”两人这时一致的出声,朝着陈牧骂道!
“陇儿子,你凭什么学我?”
“鲁孙子,明明是你先学我的!”
眼看两人又要因为这件事争吵不休,陈牧连忙大喊一声:“停!”
“鲁达,子恒,我不管你们了,随你们怎么吵,但是要先将吴癞子喊来,我找他有重要的事。”
“这有何难?”鲁达抓住一个正在巡逻的兵士立马说道:“去,到我账下,将吴癞子找过来,找不到他人就大喊,今晚吃羊头,他准会应你的。”
不一会,陈牧就看到吴癞子一路小跑的朝着自己奔来,看着仍在争论不休的两人,陈牧叹了口气,和吴癞子说道:“走吧,我要去审问犯人,需要你帮我。”
吴癞子连忙躬身作揖:“诺。”
就是作揖的样子太过于辣眼,陈牧直接选择无视掉了。
“敢问大人,这边军里,会突厥语的有不少,为何独独选我啊?”吴癞子跟在陈牧后面,小声问到。
“找你,自然有找你的原因,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哦,对了,吴癞子,能和我说说,在被突厥人掳掠过去的那段时间里,你经历过什么?当然,如果你不想说,也可以不用说。”
吴癞子听完先是停下了脚步,当看到陈牧也驻足时,他又脸色一变,笑着说道:“没想到大人对这个会感兴趣,这有啥不能说的,我自小被他们掳过去,替他们喂马放羊,稍有差池,轻则拳打脚踢,重则用弯刀割肉,大人不知道啊,那弯刀都是提前用火烧过的,烫在脸上,滋滋作响,我还能闻到焦肉味,嘿嘿。”
陈牧再次停下脚步,看着吴癞子的脸,出了神,后者直接将脸深深埋下,肩膀不住的颤抖着,似乎正在哭泣......
陈牧抬起手,拍了拍吴癞子的肩膀:“那你恨他们吗?”
“恨!!!怎么不恨!!!杀了我双亲,将我掳走,受尽了如此折磨,我恨不得喝他们血,食他们肉!”吴癞子状若疯狂,双目泛红。
沉默了片刻,陈牧轻轻的说了声:“走吧,去看看那些突厥人。”
吴癞子用力的擦拭了下泪水,跟上了陈牧。
边军牢房处,说是牢房,其实就是用木头搭建的简易栅栏,一群突厥人全部用铁链子拴在地上,看到此情形,陈牧不禁想到了后世的一个动物......
看管的士兵在陈牧拿出令牌后便挥了挥手,表示随意,吴癞子贴心的搬来一张胡椅让陈牧坐下。
“吴癞子,帮我仔细辨认辨认,这些突厥人中,可有领头之人?”
吴癞子作揖称诺,接着便踏进栅栏内,每个突厥人都被他抓着头发,被迫抬头一一辨认,期间,他还时不时说着突厥语问着什么,很快,吴癞子走了出了,指着一个突厥人说道:“大人,就是他!”
“哦?怎么看出来的?”
“大人,你也听到,我在辨认的时候,一直在说突厥语,内容就是只要你们交出首领,其余人皆可离开。当然他们原先被我们骗过一次,自然不会相信,但总有几个贪生怕死之徒,向我用眼神示意了,就是这个人。”
“嗯,不错,杀了他吧。”陈牧挥手,招来一名士兵。
那名士兵也没犹豫,拔出横刀,直接就将那个突厥首领割了喉。
突厥的人群中,立马传来一阵嘶吼,陈牧盯紧了那个嘶吼之人,直接说道:“将他带出来。”
当那突厥人跪在陈牧面前时,他并没有表现的多惶恐,一脸平静的盯着陈牧,嘴里不断的嘟哝着突厥语。
陈牧直接一个巴掌扇了过去:“说人话!哦,忘了,你们不会啊。”接着又是一巴掌:“这巴掌是对你不会说人话的惩罚,吴癞子,翻译给他听,就说,到底是谁和他们串通好绕过边军,到后方掳掠村庄的?”
吴癞子脸上一阵抽抽,这位大人真是......
没有犹豫,吴癞子立刻将陈牧的原话翻译了出来。
那位突厥人死死的盯着陈牧,又是一阵叽里咕噜的鸟语。
“啪!”又是一巴掌。
吴癞子和士兵都一脸疑惑的看着陈牧。后者直接尴尬的笑了笑:“不好意思,听见他说话,就忍不住扇了过去,顺手了......”
“大人,他说我们唐人不讲信用,三番五次的欺骗他们。”
“我们唐人讲信用是对人的,不是对狗的!哦,对了,吴癞子,这句话不用翻译,你和他们说,我陈牧,是李多柞将军的侄子,我敢保证,只要你们说出与谁合谋,我立刻放了你们,我可以用李多柞将军的身份发誓!”吴癞子一脸惊恐的看着陈牧,他感觉眼前这位正在做大死啊!李大将军什么身份?
吴癞子正在犹豫着要不要说出来,就听见后面传来声音:“陈牧说的话,就是我的意思,没事,翻译吧。”
听见声音,陈牧连忙站起,正要转过身施礼,他就感觉肩膀被一只有力的大手按住:“坐下吧,我就是好奇过来看看,话说,为什么你会认定这个人是首领?”
一旁的士兵连忙端来一张胡椅让李多柞坐下。
陈牧笑着说:“先前供出来的人就是个幌子,如果死了,那些突厥人就会庆幸,多亏没将真正的首领供出去,但那个首领不一样啊,这个人是为他而死,他可定得愤怒啊,其他人是庆幸,而他则是悲哀。”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如果这个人不是首领呢?”李多柞也笑着问道。
“简单!”陈牧打了个响指:“这位兵大哥,劳烦你一下,将横刀放在这个突厥脖子上,做出要抹脖子的样子就行,但别真动手。”
士兵点了点头,再次抽出横刀,露出了狰狞的表情,狂笑着作势就要摸了这个突厥人的脖子。
后面的那些突厥俘虏待不住了,一个个急的就像疯狗一般,大吼大叫着。
陈牧看着李多柞说道:“将军,看吧,结果不言而喻了。”
“哈哈,小子,你可真聪明啊,咳咳。”可能是笑的太过于狂野,呛了口口水,李多柞不停得咳嗽着,陈牧连忙帮他拍着后背,还一边对着那位士兵说道:“大哥好演技!我都一开始都以为你没听懂我的话,想要真杀了他。”
士兵憨笑着挠了挠头:“俺家那疙瘩就似这么杀猪滴。”
好家伙,一开口就是老东北了。
李多柞终于停止了咳嗽,连忙示意陈牧继续。
吴癞子也没多想,就将陈牧刚才的那句话翻译了出来。
那个突厥首领抬头盯着陈牧,一字一句的说着话。陈牧也盯着他,眼神中充满了冷漠。先前那个村子,死了一百多个老百姓,死状都是惨不忍睹,妇女被奸.杀,老人被割颅,这些该死的畜生,就连小孩都不放过,一根箭从上到下......
“大人,突厥人说,他相信李多柞将军,交战这么久,将军的人品还是信得过的。”
“好!吴癞子,和他说,只要招出来,我立刻放他们走人!”
吴癞子再次翻译之后,那个突厥人沉默了一会,终于他曝出了一个名字。
但这个名字却让吴癞子住了嘴,他正一脸惧意的盯着李多柞,不知道该不该说。
李多柞皱了皱眉,说道:“看着我干什么,说出来。”
“是...是...当朝宰相,狄仁杰。”
“你放屁!”此话一出,陈牧立马一个蹬腿,将突厥人踢翻在地:“临死都要拉个垫背的?还想让当朝宰辅给你们陪葬?想的好美!”
一环接着一环,陈牧算是知道了,就算龙袍抢不到,这些突厥人也会被抓,照样会供出狄仁杰,只是他们没想到,李多柞和狄仁杰的交情不浅,或者说,他们没想到,这些突厥人会被边军抓住,并审问。
陈牧抽出身旁士兵身上的横刀,架在了突厥人脖子上:“吴癞子,和他说,老实点,别想着耍花样,速度招出真正的幕后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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