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癞子连忙将陈牧的话翻译了出来,而那个突厥将领却哈哈大笑起来,表情时不时的扭曲一下。
吴癞子听完,脸色尴尬的看着陈牧。
“说,一字不落的翻译出来。”陈牧面色狰狞,似乎要择人而噬。
“你们...你们这些两脚羊,总有一天,我们的大军会马踏长安,你们都...都不得好死。”吴癞子战战兢兢的翻译着。
“呵,两脚羊?番外蛮夷。我要让你知道什么事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来人!”陈牧喝到。
站在远处的十几名士兵,听到陈牧的呼喊,立刻跑了过来。
“将栅栏里的那些突厥人全部押过来,我要让这位首领大人好好体验一下,他嘴里所说的两脚羊是如何宰了他们的。”随即,陈牧目光通红的盯着吴癞子,后者立即麻溜的将这句话翻译了出来。
突厥首领听后,急忙大叫:“要杀就杀我,与我的这些儿郎们无关!”吴癞子这会也不知怎么的,竟然实现了同步翻译,突厥人只要一说话,他跟着后面就翻译出来。倒是省了不少麻烦。
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太过于血腥,陈牧不得不看向李多祚,将军也看着陈牧,不一会,笑着说道:“想做什么就做吧,周围都是我的亲兵,没人会知道的。”
听见李多祚将军的话,陈牧放下心来:“好了,这位突厥将军,我不知道你是谁,我只想让你告诉我一个名字!要不然,每过十息我就杀一人。”(吴癞子同步翻译中)
说着,陈牧抬了抬手,一名士兵立刻将手里的突厥人抹了脖子。
突厥将军看着倒地抽搐的手下,痛苦的闭上了眼睛,但他仍然没有出声。
“看来光杀人并没有什么用,总归要来点节目,对吗?那就先从五官砍起,砍完了再砍四肢,还没死的话,那就煮了吧,放心,我会让人将这些都喂给你,有没有觉得很有趣?”
众人,包括突厥人脸色都变的煞白,就连李多祚都一脸吃惊的看着陈牧,而此时,陈牧放于后背的手正在不停的颤抖,脸色也不见得有多好看,开玩笑,这些东西说出来吓吓人就行了,他也不想搞得如此变态啊!
“魔鬼!你绝对是魔鬼!”突厥首领不停扭动的身体,但却被身后的士兵按得死死的。
“别提那些没用的,我如果是魔鬼,自有老天爷收,但你们现在的命可是掌握在我手上,那就相当于,我就是你们这几个突厥人的天!说!”陈牧再次的力喝,终于压倒了突厥首领心中的最后一丝防线,他缓缓的低下头,说出了名字:“武三思。”
听到吴癞子的翻译,李多祚脸色一变,立刻大声说道:“在场所有人,全部给我把嘴闭牢,如若听见有人传出去,你们知道后果的!”
“诺!”
“这位大人,名字我已经说出,另外,还有武三思的亲笔书信,我也可以交付于你,只求你们放过我们!”反正招都招了,不如抖个干净,大不了逃回突厥大本营,量这个武三思也没本事找到自己。
“拿出来吧,只要你给我,你们就可以走了。”陈牧并没有因为这个名字而吃惊多少,在他映像中,这个武三思本来就不是个好东西。
“大人必须先将我们放开,再将我们送出营地,给我们几匹快马,到时候,书信我自然会双手奉上。”
“你这是在和我谈条件?请问,你有资格吗?你也太看得起你自己了吧。”陈牧不屑的说道。
“那我们就是死,也不会将这书信交付于你。”
“呵呵,你们被抓,全身上下都被搜过,唯一没有搜过的就是你们脚上的鞋子吧?让我猜猜,是不是藏在鞋底夹缝中?还是说,在你们盘头发的头箍中?”
当听到吴癞子的翻译后,突厥首领下意识的缩回了自己的脚。
陈牧看着突厥首领顿时哈哈大笑起来,突厥首领自知受骗,猛地一起身,撞开身后押解自己的士兵,朝着陈牧便冲了过去,他意识到,眼前这位青年不是省油的灯,以后绝对会成为他们突厥的大患,哪怕是用牙齿,他也要咬死这个青年!
可是,坐在一旁的李多祚会答应吗?堂堂大将军,看着自己的子侄在眼前活活被人咬死?开玩笑呢。抬起手,远处边飞来一只箭羽,直中突厥首领的额头,对方眼睛睁的大大的,似乎不甘心接受眼前的这一切,缓缓地倒了下去。
陈牧轻舒了一口气,有那么一刻,他以为自己真要gg了,那突厥首领的目光,简直就是要吃人。
很快,士兵便在突厥首领的鞋子夹层中找到了书信,双手交予了陈牧,陈牧并没有伸手去接,而是指了指李多祚。
李将军看着陈牧,越看越觉得顺眼,鬼使神差的说道:“陈牧啊,多大了啊?”
“回将军,二十有一。”
“嗯,年龄不小了啊,可曾有过婚配?”
“额,没有......”
“没有啊,那就好,我有个女儿,正好也在芳华之龄,你看?”李多祚话也没说尽,提亲这东西,还是男方提出来的好。
“将军,我心中已有中意的人选,恐怕......”
听到陈牧的话,李多祚失望的撇了撇嘴:“算了,算了,你个小子,这事先不提,等我回朝,再将你喊过来,最起码也先看看,对不,万一合眼了呢?”
陈牧目瞪口呆的看着李多祚,他记得不错的话,唐朝虽然民风开放,但应该没有开放到可以先见面再谈恋爱的地步吧?还是说,自己记错了?
“那些死囚,你准备怎么办?”李多祚站起身问道。
“先晾着他们吧,将这些突厥人的尸体,全部扔到他们的面前,过一夜,明天在审问。”陈牧想了片刻,说道。
“嗯,好一个杀人诛心,左右,就按陈牧吩咐的去做吧。”
“诺!”
待众人都走后,陈牧终于瘫坐在胡椅上,他本就来自于后世,对于血淋淋的东西天生就带着反感,能坚持到现在,陈牧早已经虚脱。
吴癞子就站在陈牧一旁,贴心的给他按着肩膀:“大人,真是厉害啊,小的佩服至极!”
“别说这些客套话了,吴癞子,现在周围没人,我问你一个问题,你可要想清楚了再回答。”
“大人想知道什么?小人定老实交代。”
“你自幼就被突厥人掳掠而去,所以,你恨突厥人,这个我能理解,那么,你告诉我,你可曾恨过大唐,哦,不对,现在应该称大周?”
此言一出,陈牧发现吴癞子的手不动了,紧接着,陈牧听到了一阵低沉的声音:“大人,你是怎么看出来的?小人自认没有漏出什么马脚。”
“唉,在村庄的那一次,我就发现了,其他人都在割颅,准备领赏,唯有你,用刀划破自己的脸颊,据我所知,这种见血的方式在突厥内部叫做泣血,为了表达对死亡亲人的哀痛......”
“哈哈,小人也没想到,鲁将军叫我叫的那么突然,大人,你看这伤口,就是鲁将军叫我时,我一紧张,划破了个大口子。”说着,吴癞子就将脸伸到陈牧面前,狰狞的伤口,再加上吴癞子的面部表情,陈牧的眼角抽了抽。
“突厥人这么对待你,为何你要崇拜于他们?大唐.周固然也有不对的地方,但这毕竟是你的家乡啊!”
“大人,能请你告诉我,什么才是家乡?”说着手指着洛阳的方向继续说道:“这个将我抛弃的,是我的家乡吗?”接着,吴癞子又指了指突厥的方向:“还是说,这个将我养大,但他们的人却对我拳打脚踢,弯刀割肉的地方是家乡?”
陈牧第一次被人怼的说不上话,他也不想说话,这本就是这个时代的悲哀......
“大人,请放心,就算是恨大周,但我也没有做出一件背叛大周的事,在鲁将军的账下,我真心体会到了亲情的温暖。割脸,只是我多年养成的习惯而已,那些突厥人的头,我还是会割的,你不知道,我已经存了两的银子,这些都是用突厥人的脑袋换的。”
陈牧闭上眼,点了点头:“吴癞子,这个名字不好,记载着你的过去,我想给你改个名字,可以吗?”
吴癞子呆在原地,没有动弹,许久,他含着泪,郑重的跪下:“请大人赐名!”
“那你以后就叫吴从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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