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天文学 > 其他小说 > 商霸西门庆 > 第55章 第十九回向不经心科名落红榜初谋试手买卖获大利(上
    却说上回说到西门庆等到了恩州城,西门庆灵光闪动,包下离骚客栈,做起倒手买卖来。在西门庆到考场领取考试号子时,碰到了同乡应伯爵,应伯爵私下向西门庆透露考场通弊门道,西门庆婉言拒绝。在开考日,进入考场之际,西门庆与应伯爵又在考场门外相遇,两人相继进入了考场。

    考场里边也是布幔隔成了很多小间,一排一排的背向而列,小间三面是布幔,一面外开,开的一面前用布幔隔开,这样坐在隔间里边的考试士子都不能相望见,每个隔间都有一名军士把守,除防止考生夹带书纸进场和串通作弊,兼做纸张笔墨的供应和饭食递送。隔间不太大,摆放着一张桌子、一张椅子,桌子上已经摆好文房四宝,第一日的大经试卷也已经摆放在上面了。

    进门口之时,监门人核对准试帖和考试号子后,就有军士带领考生入场找号,然后对号入座。西门庆坐到属于自己的隔间的座位上等候开考锣声。他知道,接下来的四日,这个隔间就他从上午呆到下午的地方,不管他愿不愿意,他得在这里苦思冥想,抄抄写写,应付那些恼人的考题。喝茶吃饭有人送来,但也有人一直的在监视,就连方便时也不例外。

    “嘡——嘡——嘡——,……”九响震耳的锣声响过,考试就开始了。监守的军士说:

    “考生可以开始答题了。”

    西门庆打开试题,看来看去,先看个遍,再闭上双眼,默想了好大一会,才开始在答题纸上写字。这时他才知道,平常自以为很会想问题想办法,也觉得书上的那些东西好像也没什么难处的,到现在他就什么都不会想了,很多平时读过的书都已经失去了记忆似的,写不出答案来。

    西门庆尽管的也写了一些,也许可以作为答案的吧,但连自己都觉得不满意,怎么会过得了考官的法眼呢?但他还是得多写一些,不然在这里干坐做什么呢?况且也不能把空白的卷子交上去啊?于是,他就由着自己的所思所想在答题纸上写。

    这出题的人也是虐心,净挑些偏僻生冷的句段章节,让考生实在难以解答。似乎只有出了偏题怪题才能考出真学问一般,不考倒一片选拔不出俊才。可是大经有五大本书,大多本就晦涩难懂,绵延数百年了,多少学者学子研读,都没有完全能解读透,也没有一致的释义,考生靠着几年功夫要弄通,谈何容易?西门庆看着这些生僻的题目,似乎有印象的不多,只好随性发挥,写到哪算哪了。

    坐了约莫一个多时辰,断断续续的写了一些,西门庆觉得腰都有些酸,屁股也有不舒服,想起身去活动一下,回头看一下监守的军士,说到:

    “军爷,学生要上茅厕!”

    “跟我来!”军士很规矩地说道,然后引导西门庆去往茅厕。

    偌大的考场很安静,监守的军士们依然神情严肃地站立在每个隔间的一旁,监守着考生的举动,有一种诡秘的气氛,但路上西门庆却也看到考生们有的在抠鼻子挖耳朵,有的在咬笔杆,有的歪斜着脑袋仰望帐外的天空,有的在纸上随便写画,有的在悠然地喝茶也不知是答完题了还是不想答题了,有的干脆伏在桌子上鼾声大作,当然更多的还是那些在认真写答案的考生。西门庆一边走,一边伸伸腰,展展双臂,踢踢双脚,让身体尽量活络活络。

    借着上茅厕的名义活动一下筋骨之后,西门庆又回到自己隔间的座位上,继续答题的苦熬。

    终于到响午时分,午饭分发送到,监守的军士领来递送给西门庆。吃午饭只能在自己的隔间吃,是不能出去走动的。虽然午饭不丰盛,但也并不太差,这回倒可以慢慢儿享用,因为有的是时间,军士也不会催,所以反而觉得这味道还是不错的。

    西门庆吃完饭,再慢慢儿喝茶,初时觉得这茶挺难喝的,现在又开始觉得其实也不错的了。反正答题随便应付着写,题目都不大知其所以然,答案也就无所谓的了,写到哪算哪,写多少算多少。干坐那里百无聊赖的时候,什么吃的喝的味道都会变得好起来。

    午饭过后不久,西门庆听得就有人交卷离场的了。这么快就交卷出去,是真的考完了还是反正考坏了趁早出去?总不至于来考试就为这顿不花钱的午饭,午饭吃了就走人吧?西门庆也想早点交卷走人,免得在这里折磨,但一想不对,如果单先生和家里知道提前出场,却又是没考好的结果,该怎么说呢?说不定单先生就在门口外面等着呢!他该做出很努力的模样来,坚持等到最后考试结束的锣声,至少他们从表面就不能上埋怨自己不够尽力,或者敷衍了事了。

    有时主考官走过来巡查,会到考生身边欲仔细看看考生正在答题的考卷。碰到这种情形,西门庆便有些心虚,弱弱的将答卷翻盖过去,巡视的主考官也没办法,只好微微一笑带过,然后走向下一个隔间。因为尽管是主考官,也没有权力命令正在答题的考生将正在解答的答案呈现审阅,反倒应该回避具体的看视,以免涉嫌通弊。而西门庆不欲让巡视的主考官看到,除自己都没把握外,更怕主考官早已看过自己答题之不佳,碰到又是其评卷时,评价就更低了。如此,不如不给看到,到时碰得好运气,在一堆统是烂答卷里博取一个更好一点的评价。

    听到越来越多的考生交卷收拾出去,西门庆想反正不打算提前离场,不如小睡一会,就干脆伏在桌上闭上双眼,养养神。谁知,过不多久,西门庆真的就睡着了。

    “喂,喂,喂,该醒来了,该交卷了!”当西门庆在睡梦中被军士叫醒,听到考试结束的锣声“嘡——嘡——嘡——”还在敲着。军士一边推醒他,一边收他的答卷。

    “还没有写上你的姓名和考试号子呢?快写上吧,我就要给糊名了。”军士说道。

    于是西门庆赶紧在答卷头上写上自己的姓名,又对着准试帖把考试号子写上。于是军士就用纸和米糊把答题卷姓名和号子栏糊上,卷起,收走了。

    西门庆起身走出去,才几步,一想似乎有什么不对,又回到隔间,喝了一口茶,再倒一点茶水在茶盅,弯下腰泼到脸上察洗一下,搓搓揉揉双眼,抹抹脸,这样才觉得精神更爽朗一点,不会让人觉得刚睡过觉醒来一般,无精打采的。然后,西门庆便随着人群走出了考场。

    单先生果然就在门口外面等候着西门庆。

    “考得怎么样?”单先生见面后就着急问道。

    “考得不错,应该。”西门庆知道不管怎么样自己不能说差认怂,因为卷子怎么评判本来就是个说不清的事情,跟人说自己的感觉很好总不会错的。

    “那就好,还有三日的考试,明日是考兼经,会比今日的容易考些。”单先生说道:“咱们回去吧,今晚吃好些,点几个好菜,饮它几杯酒也属无妨的。”

    说罢,西门庆与单先生便一同走回离骚客栈,点酒菜吃酒,西门庆是庆祝头一日科考终于过去,单先生心里想的是庆祝西门庆顺利过关!

    的确,第二日的兼经考试要比第一日的大经考试容易些,因为兼经只有两本书《论语》和《孟子》,读书人都是通读过的,尽管释义也许各有些差异,解读有所不同,但终归都比较熟悉。于是考试比的就是谁更熟悉,对其中的句段章节谁的解读更准确到位,不会出现茫然不知的情形。当然,既是大家都比较熟悉的东西,要在考试答题中出彩,吸引评卷官的注目,也不容易。

    这一日,西门庆总算顺利的按照题目的要求一板一眼的答题,没有前一日的难熬。心头了有谱,答题也就不紧不慢,认真地先写稿纸,然后再抄正到答卷上。

    午饭之前,西门庆便将答题的草稿都写好,并进行了几次的修改,准备午饭吃过后再抄写到答卷上,今日他想做得尽可能好些。

    午饭吃过,喝了几口茶,提神醒脑之后,西门庆开始抄写答卷。就在西门庆认真抄写答题草稿的时候,考场上一阵骚动,听到有巡视考官的斥责声和考生的辩解声,似乎有考试弊情被发现。除原来隔间的军士更加警惕的监看自己外,又看见有两队军牢从外边开进来,好像有什么大行动,整个考场一下间戒严起来。过了好大一会,便看见有一个考生和一个监考军牢被押解出去,考场恢复了平静。

    等考场平静了许久,西门庆悄悄地问监看的军牢,刚才是怎么回事,军牢低声说有人作弊,被揪了出来,已经解押出去投入监牢了。

    西门庆无法想象在这么严厉的监督之下怎能作弊,后来知道,有人在开考之后便设法将考题透出考场外去,接应人接到考题,赶忙请场外有学问的高人将题目作答,再通过送午饭的伙计将答案送入考场,而答案就粘贴在送饭的木托盘底下,考生领到午饭,便从木托盘底取下答案抄写。当然这一连串的环节都是串通好的,确保有答案的木托盘准确地送到主事考生间隔上。而监守主事考生隔间的军牢当然是被买通了,考生可以毫无顾忌的从木托盘底下取出答案来抄写。不幸就出在这毫无顾忌上,监守的军牢不管,而正巧巡视的主考官一旁悄然经过,稍偏处观察发现主事考生领来午饭不吃,却只管急急将饭食取出木托盘,又着急要翻看木托盘底下,一下就发现了作弊情节,抵赖都不及,便喝令传呼门外排军进来,将主事考生与监守军牢一同拿下。

    考场恢复平静后,西门庆专心抄写自己的答题,约莫一个时辰不到,便抄写完毕。这一日,西门庆吸取了昨日的教训,答题前先填写好自己的姓名和考试号子,抄写完答题后,再检查一遍有没有错漏,便直接交卷了。

    西门庆交卷出了考场,其时单先生都还没有来到考场接他,他就自己直接走回离骚客栈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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