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都给我站住!”陈牧不得不大声叫住他们,侍卫们满脸疑惑的看着陈牧。
“我知道你们现在的心情,我也很想去救他,但这明显就是一个圈套,子恒带去了一半的人,都没法解决的问题,你们再过去,也起不了作用,还是再等等吧,他们希望围住陇右河,然后逼着我们去救援,从而一网打尽!”
“可是,陇大人的身上还有伤啊!”
“那也给我等!”
众侍卫只好安抚住暴躁的马匹,陈牧现在的希望都寄托在边疆的那些将士身上,如果他们不来,那就只能铤而走险了。
大约一炷香的时间(三十分钟,一盏茶大约分钟),远处又有一骑,依旧是跟着陇右河前去的侍卫,身上也是伤痕累累,那些侍卫再也等不住了,陈牧叹了一口气:“所有侍卫听令,留下人看守物资,其余人,上马。”
“唰!”整齐的上马声,代表着这些侍卫的决心,但有时候,光有决心并没多少用,实力才是王道。
远处扬起了大量的灰尘,一名老兵连忙趴地,不一会便说道:“大人,是大股骑兵。”
“去看看。”
老兵点了点头,翻身上马,朝着尘土的方向飞奔而去。
“大人,大人,是边军,边军。”老兵已经快速返回,而陈牧听到老兵的话,露出如释重负般的表情。
“哪个是海陵县主簿陈牧?”大部队已经停下,站在最前方,应该是个将领的人开口问道。
“下官就是海陵县主簿。”陈牧上前说道。
“你差人来报,说是后方出现小股突厥骑兵正在掠夺村庄?”
“是的,将军,魏州别驾陇右河已经带人前去救援,奈何寡不敌众,被围困于村庄的祠堂中,还请将军帮个忙,保护百姓的同时,也顺手救下魏州别驾。”
“哼,陇右河那个莽夫,在老师那什么也没学到,送死倒是挺勤快的。”那个将领说完便哈哈大笑起来:“陈牧啊,听老师说过你,脑袋瓜子灵,比陇右河好多了。”
陈牧错愕的站在原地,又一个?这狄仁杰的学生还真是不少啊。
“那些侍卫就不要动了,我带本部杀过去就行了。”
“可是,这位大...将军,对方人数不少啊,陇右河带了名侍卫都被困住了...”陈牧刚想上去劝解,就被将军打断:“我带了人,你说够不够?放心,村庄我已经围起来了,到这来就是想喊你一同前去的。
陈牧当机立断:“所有人原地休整,侍卫保护运送物资。”
刚想走,陈牧就发现了一个尴尬的问题,他不会骑马啊......
将领看见陈牧还站在原地不动,疑惑地问道:“怎么了?难道你不会骑马?”
陈牧则是尴尬的点了点头。
“还真是个文弱书生啊!来,上来!”说着左手一用力,便将陈牧提于自己的马上,坐在了他身前。
陈牧的脸瞬间通红,那些老兵见此,也是使劲的憋住了笑,扭曲的面部表情刺激的陈牧慢慢的将头埋了下去。
而那个将领却不以为然,喝了一声:“走。”
一路上,不管发生了什么,或者那将领说了什么,陈牧都不知道,现在的他只想快速到达村庄。
没多久,陈牧只觉屁股下的马猛地一停,接着,自己就被人提着放到了地上。
“陇儿子,没死吧!”雄厚的嗓音吓了陈牧一跳。
紧接着,村庄里也传来了陇右河的声音:“鲁孙子,就算是你死了,我也不会死,我活的好好的!”
听到陇右河的声音,陈牧顿时松了一口气,还好,终于赶上了。
战斗很快打响,被陇右河提到的那个姓鲁的将军,指挥部下正面强攻,而那些被包围的突厥人知道自己不敌,就加大了对祠堂的攻击,希望抓住里面的人,充当人质。
陈牧这才发现,这哪是一小股突厥骑兵啊,粗略的看来都有二百来人了,难怪陇右河会被他们围困。
祠堂外,喊杀声此起彼伏,陇右河发现突厥人攻击祠堂的声势有所减弱,他没有丝毫犹豫,带着侍卫从祠堂里冲了出来。
双面的夹击,使得那些突厥人死伤惨重。
战斗最终结束,而突厥人也只剩下了.4人,他们通通跪倒在地,嘴里不停的嘟哝着陈牧听不懂的语言。
“鲁达,今天这份情,爷爷我就收下了,下次必当厚报!”陇右河甩了甩刀上的鲜血,摆了个姿势,潇洒的将刀归于刀鞘。
“呵呵,陇儿子,你也就嘴上的能耐,有本事就不要我来救援啊!”鲁达踩着脚下突厥人的尸体,头也不抬的说道,手里的刀还在比划着。
陈牧顿时想到,在唐朝,是有用头颅来换取军功这一说法的。
心中一阵恶寒,陈牧连忙止住想要动手的鲁达:“鲁将军,下官有个请求。”
“嗯?陈牧,我们都是狄公的学生,不要这么分生,你说说看,什么请求。”
陈牧笑了笑:“鲁将军快人快语,那我就却之不恭了,你队伍里是否有会说突厥语的士兵?如果有的话,还请将他借给我,我有点事情想请教一下。”
“这有何难,吴癞子,过来,我师弟有事情要你帮忙。”
话音刚落,一个还在收拾战利品的士兵连忙放下手中的东西,小跑了过来,脸上还带着猥琐的笑容:“将军,在呢。”
“陈牧,吴癞子从小就被突厥人掳了过去,脸上的伤痕都是被那些狗曰的突厥人用烙铁烫的,也是这小子命大,出逃之时,正好遇到我们的巡逻兵。”
看着仍在朝着自己弓腰微笑的吴癞子,陈牧的心中略微发酸:“吴癞子?我能这样叫你吗?”
“大人说笑了,我本命就叫吴癞子,被救回来之后,就一直在鲁将军手下做事,这还是鲁将军帮我起的呢。”
“那你帮我翻译翻译,对这些突厥俘虏说,我可以答应他们,现在就放了你们,前提是,他们得在地上写上自己的名字。”
吴癞子一脸疑惑的看着陈牧,又看了看鲁达,鲁达也没多想,直接点头示意可以,吴癞子这才放下心说出了那句话。
很快,那群突厥人里传来了一阵骚动,有些人真就拿起地上的石头,写下了自己的名字,但有些人很奇怪,愣在原地没有任何动作。
陈牧示意吴癞子上前查看,很快,写了名字的被拎出来,站到了右边,没有写的,包括瞎写的都被拎到了左边。
鲁达一脸疑惑的看着陈牧:“我有些搞不清楚了,你这是做什么?难道就是为了想知道他们叫啥?”
“鲁将军,这只是我的一个猜测,还允许我待会给你解释,左一,你过来一下。”
站在陇右河身后的左一朝着陈牧走了过来,他先是朝着鲁达抱了抱拳,在向着陈牧说道:“陈大人,叫我何事?”
“狄宰辅将你秘密救出之后,你和宰辅大人说过,林升在牢里不停地找那些死囚,同时,还找到过你,说是只要让你们为他办一件事,成功之后便可恢复自由之身,对不对?”
“是有这么一回事。”
那你去看看,那些没写自己名字的人里面,是否有海陵县大牢里的死囚。”
陈牧的一句话,惊醒了还在疑惑的林升,后者快速看着站在左边的那些人,然后难以置信的说到:“禀大人,还...还真有!”
“果然如此,那些死囚,脸上本就乌漆嘛黑的,到是和这些突厥人不相上下了。”
“鲁将军,将这些人分开押送吧,那些死囚,到达边军大营后,我希望你能给我个地方,好让我审问一翻。”
鲁达郑重的点了点头:“好的。”
眼看现场清理了差不多了,躲在祠堂的百姓也无恙,只是那些躺在村头的百姓尸体显得有些刺眼,鲁达安排士兵,葬了那些被迫害的老百姓后,众人便准备离开。
在与运送物资的队伍汇合之后,鲁达便带领着陈牧开始赶回边境,一路上,陇右河不断的和陈牧讲述着鲁达的光荣伟绩:束发之后便去逛青楼已是常事,束发之前,经常带着比他小几岁的陇右河爬寡妇墙,被抓到之后还无耻的推给‘懵懂无知’的自己。
鲁达骑马在前,时不时地大笑:“陈牧,你别听这个陇儿子瞎说,每次看寡妇,他比谁都激动,口水流的比谁都多。”
陇右河也不甘示弱,站在马车上,和鲁达不停的对喷,剧烈的肢体动作,惹得旧伤隐隐作痛,时不时地呲下嘴。
陈牧连忙拉下站着的陇右河:“伤还没好,就这么激动,适才去救人,没等我说完,就急呼呼地跑了过去,要不是闻子义和左一拼命护你,你还能这么安然无恙的站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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