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锦念不经意间嘟起小嘴又很快松开,一副拿他没办法的样子,李烈嘴角抑制不住直向上扬起。
锦念很是莫名其妙地看他,他穿了一身狮子补团的绯红色官服,金色的余晖映在他脸上,衬得他的笑容如烈日骄阳一般,多看一眼都晃得人也眼花。
也不知道是什么事让他这么开心的。
锦念就问他:“您是拿到全部底账了吗?”也只有这个才能让他这么开怀了吧。
李烈抿了抿薄唇才把笑意压下去,底账了他确实拿大半了,就连顾彦宜之前拿走的那些,他也有拿到部分副本了的。
不过,那些都是公事上的,做好是应当,没什么值得高兴的。
李烈就伸手从袖袋里拿出一个荷包来:“我来给你送这个。”晃了晃手里的荷包,“上次张氏给的那枝金钗,不算定情信物。”
丁香色的荷包递到锦念跟前,上面还用金线锈了一枝并蒂莲。
锦念却愣了愣,哪里有人送两份定情信物的。
她没伸手去接,李烈也没在意,却道:“里头是一串鲛珠,母亲临终前交代要传给儿媳妇的……”
他说到后面,声音就渐渐低沉下去,别过脸去都没敢看锦念。
锦念脸上也跟着热起来,李烈平日那样沉稳的人,私下里怎么好把这种话说出来。
两人靠得有些近,她觉得有些热。后退一步,锦念就很小声说:“这个等以后再说吧。”都还没过礼呢,她怎么能拿走鲛珠。
李烈面色已恢复如常,他上下打量锦念,她身上素素净净的。
她果然不喜欢金饰!
李烈就从荷包里拿出鲛珠,突然迈前一步拉起锦念的手,只听“咔啪”一声脆响,鲛珠一下就套上她左手腕上:“你戴这个好,张氏给的金钗不戴也罢。”
锦念吓得心都快跳出来了,幸好李烈一下就放开了她的手,但她还是很生气,斥问道:“您这是要做什么?”
又用力扯了扯鲛珠手链,发现卡口被卡死了,一时间竟褪不下来。
李烈心下一时也慌起来了,没想到她竟然发火了,这鲛珠本来早晚都要给她的,他们都有父母之命了,她怎么还这般抗拒他。
难道,和他的这门亲事,是长辈逼迫她应下的么?
李烈心下突然很不是滋味,他就抬手指了指自己的腰间,说:“我以为信物都是要佩戴在身上的……若你不喜欢,回房就收起来。送出的东西,我一向也不喜欢收回。”
他的声音有点闷闷的。锦念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那绯红色的官袍腰侧,悬挂了一枚墨绿色的玉佩,上头雕刻的“锦”字若隐若现的。
正是母亲跟张氏交换的定情信物,她小时候曾用来了做压裙幅的玉佩,后来她觉得这玉佩颜色太老,也就不怎么戴了。
可他一个大男人,却没觉得有半分难为情的……
锦念火气一下就消泄贻尽了,心间像是被什么东西在充溢,涨得她有点难受。
她用力吸了口气,才道:“我听说,大周立国至今,外邦前后也只上贡过两条鲛珠,这是其中一条吧……今后,若有合适的场合,我会戴的。”
锦念没再去扯鲛珠。
她原本生得就白,粉色的鲛珠更衬得她手上的肌肤莹莹如玉,手晃动时,会带起一圈淡紫色的光晕,漂亮极了。
李烈心里好受不少,他就笑了笑:“鲛珠是太祖爷赠给先祖的。”
他没再敢告诉锦念,先祖还留了遗训,只有英国公夫人才有资格戴上这条鲛珠手链。
锦念也笑了笑,没再说鲛珠的事,转而问李烈:“您公事可还顺利?”
李烈点点头,想了想,又加一句:“还算顺利。”除了他在等顾彦宜回来,要跟他谈谈底账的问题,那又将是一个难解决的难题。
但这些都男人间的事,也必要说出来让她担心。
锦念闻言就明白,他今晚就是特意来了送鲛珠的。
天边金乌已完全沉了下去,锦念就跟李烈告辞,她出来也有好些时候了。
她刚转身,李烈却突然叫住她,说:“没什么事,就是想跟你说,我明日就不来府里了,直接去码头。”
他在说明日送张氏返京的事。
天色昏暗,锦念没看清他面上的表情,但心下却暧暧的。
等回到镜花小筑时,莺歌就好笑地跟锦念说:“国公爷真有意思,您都走了,还特意叫住您告诉说他明日不来府里了,这是怕您明日盼他不见,担心呢。”
锦念面上热得慌,嗔了莺歌一句:“多嘴。”
莺歌也不理她,只管低头闷笑。
锦念瞪了莺歌一眼,道:“快想想办法,帮我把鲛珠取下。”
不说鲛珠太招人眼,就是她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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