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两日,莺歌才打听到发生在蘅芜苑东厢房的事,她笑着跟锦念汇报,末了少见的多了一句嘴:“……这些都是问的二爷身边伺候的大丫鬟,二爷自此怕是对老太太寒了心的。”
锦念点点头,老太太一生顺遂,想事情时难免总觉理所应当,不愿替别人多做思量,除了对苏锦桐和幺儿。二房就苏子谦一个儿子,二伯父怎么会舍得他早早就去接管庶务!
莺歌就问锦念:“那晋王是什么样的人,为何老太太一听四爷提到,脸色都变了。”
锦念摇头,她前世也不过远远见过晋王的背影一眼,都没打过照面的。不过,老太太怕的应该不是晋王本人,而是刚刚得知了,大伯父已牵扯进夺嫡之争。
没想到,这样的大事,大伯父都没跟老太太通过气。
若不是早就从顾彦宜那里得知消息,只怕她此刻也会跟老太太一样,惶惶不安的。
前几日有给父亲去信,隐讳地提了一些大皇子和晋王的事,也不知道父亲怎么看。
锦念就问莺歌:“父亲那边可有信来?”
莺歌以为她问的是给四爷的回信,就道:“哪里有那么快的,四爷前日才寄出的信,就算是快马加鞭,也如今也不过到三爷手上。”
笑了笑,又道:“不过,如今三爷回不回信都不重要了。”
锦念“嗯?”了一声。
莺歌道:“我正想跟您说这事呢。就在刚才,三少爷先去见了夫人,之后又求见了老太太,后来,老太太就发了话,从明日起,就由三少爷跟苏大管家学习打理庶务。”
所以,无论大伯父和父亲做出什么样的选择,其实都已不重要了。
锦念却怔愣了许久,她这个三哥,每每做出的事都出乎她的意表。不过,相比前一世,他总算是在往好的方向走去,不让父亲为他发怒担忧,能这样子,锦念觉得已经很好了。
很快,苏佑栢找到了六月二十六往京城去的官船。
苏锦夕就找老太太说去意:“跟二叔同船上京去,一路上能相互照应,子浩都给公公去信了,等到了通州就有人来接,倒不用父亲再另外张罗。再说了,我也不能一直耽搁姑母留在扬州陪我。”
一过了头三个月,她就在盘算着回京去,在娘家养胎太久了,婆家难免会被人指指点点的。
张氏在英国公府也是一堆的事,何况,李烈的念姐儿的亲事说定了,她总得回去开始张罗明年了下定等诸事宜。
老太太很舍不得大孙女,但也知道总不能留她一直待在娘家里,遂道:“你得好好的,等明年开春,就能抱个大胖小子来见我了。”
张氏坐在一旁,闻言就笑道:“一定是个大胖小子的,您可要提前备一分厚厚的见面礼,也好让娃儿沾沾您的福气。”
老太太笑着拍拍张氏的手。
因此前也曾给苏锦夕和张办过送别宴,因此,六月二十五日,一家人也只简单地聚在荣华堂吃了饭。
跟上次相比,这次的晚宴冷冷清清的,没有一点热闹的气氛,端茶送菜的丫鬟都特意放轻脚步,不敢发出大的声响来。
等撤下筵席,大家都去花厅用茶时,老太太就问许氏:“你行礼都打点好了没有?江上雾气大,得给老二多留出厚一些的衣服和盖毯,还有药罐和药帖,都要多备一些。”
许氏点点头,二爷病倒后,她也跟着清减不少,人也不太爱说话了。
苏佑栢就道:“二嫂您也别担心,林大夫让他最好了徒弟跟船上京去,一路上总能照应的。”
看看张氏和苏锦夕又说:“倒是劳动你们,今晚记得把箱笼都归好,明早寅正,我让管事先把箱笼都拉到船上去,我们辰正在垂花门汇合,辰时二刻准时出发。”
自从苏子锋站出来要学习庶务以后,老太太就决定让苏佑栢护送次子进京求医,同去的还有二房的许氏、苏锦绣和苏子谦。
几人都应下了。
张氏在跟苏佑栢说客套话:“又让亲家公里外忙活了,我们家文浩,若有用上他的地方,您可千万别跟他客气。”
苏佑栢正要谦虚两句,就有丫鬟来通报说:”英国公来了,正在外头等着进来给老太太和二夫人请安。”
有外男来访,几姐妹很有默契地依次从后门退出花厅。
锦念原本想去水云轩跟苏锦绣说说话的,但路上苏锦绣不是在叮嘱丫鬟别忘了带她的合香,就是问丫鬟,可把她的紫毫笔装进行李箱了?
临出远门,苏锦绣肯定还有许多事要忙的。
锦念也不敢去叨扰苏锦绣,带着莺歌回了自己厢房倒腾香膏,有两瓶玫瑰香膏、茉莉香膏,还有鸭蛋粉,都是锦念刚让林嬷嬷去香粉铺买,准备送给苏锦绣的。
京城的香粉香膏没有江南产的细腻,等船到京城时,京里也快入秋了,那时苏锦绣正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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