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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 40 章

    七王爷一个用力甩开她, 宋朝夕差点摔倒在地还好被人从身后扶了一把。

    “国公爷?”

    容璟微不可察地冷皱眉头, 扶起她, 在她耳旁问:“伤着没有?”

    一身锦袍的七王爷看到容璟像见了恶鬼一般吓得撒腿就跑。

    容璟眉头紧蹙, 把宋朝夕扶起来, 宋朝夕抓住他的手臂摇摇头。

    她微微蹙眉, 凝视着跑开的七王爷, 忽然想起来书中提到的一件事。彼时容璟已经去了, 他去世后皇上推行仁政, 一时间国家昌荣, 百姓安居乐业, 只可惜几年后皇上得了一种怪病没等太医救治就匆匆去了再后来皇上的几个儿子相继去世, 就在朝堂上为谁来继承皇位一事争论不休时, 原本呆傻的七王爷忽而被薛神医治好, 顺理成章捡漏登上皇位。

    按理说皇朝更迭, 这实属正常, 毕竟前朝也有皇上后继无人由有血缘关系的族内兄弟继位。不论谁当上皇上, 对于宋朝夕这个旁观者来说没有太大的差别, 可这一世容璟还活着, 谁当皇上对于国公府来说差别可实在太大了。

    要知道书中写到宋朝颜外出烧香时偶遇了呆傻的七王爷, 在七王爷被人欺负时挺身而出还细心温柔地拿出手帕替七王爷擦脸可想而知受尽冷眼的七王爷对她印象深刻后来七王爷登基对容恒和宋朝颜十分照顾容恒凭借着新王的庇荫渐渐在官场崭露头角。

    原身孩子出生后姑母一家去国公府看望孩子宋朝夕本就是姑母养大的姑母一眼就察觉所谓的国公夫人宋朝夕根本不是真正的宋朝夕姑母偷偷调查这才发现真正的宋朝夕竟然早就被容恒夫妇害死了姑母大恸扬言要去告御状书中姑母一家并没有如今这般富庶在京中也没有人脉彼时容恒已经在朝为官有官员弹劾他却被已经做了皇上的七王爷压了下来。

    宋朝夕不至于对七王爷这个未来皇上有想法可问题是方才她手掠过王爷手腕时发现王爷脉象正常非但不像痴傻反而体内隐隐有内力冲撞也就是说这位七王爷十有八九是个习武之人。如此这般宋朝夕便想不明白了一个痴傻的王爷竟然会武术?

    听闻这位七王爷并非太后亲生只是太后怜其呆傻觉得一个傻儿至少内心纯净便一直亲力亲为照顾他后来皇上登基太后也一直关心七王爷的日常起居七王爷受他们庇佑虽然痴傻却好歹在宫中有一席之地。

    若说七王爷登基是天命所归也就罢了可皇上与众位皇子相继去世这就不得不让人深思了。

    宋朝夕心中忽然闪过一个猜测她被自己的猜测吓了一跳忍不住又看向七王爷离去的方向。若这位七王爷一直都在装傻谋划那么皇上必然还会和前世一样被人谋害只是这一世容璟没死以容璟和皇上的交情容璟绝不可能置身事外如此一来若七王爷和书中一样登基容璟作为皇上挚友定然会被清算届时国公府命运如何就很难保证了。纵然宋朝夕再不愿意却也不知不觉被置于旋涡中心了。

    宋朝夕莫名觉得这个七王爷十分棘手无论七王爷有没有谋反之心她都要防患于未然。

    容璟身后跟出来一身月白色常服的男子他很年轻脸部线条比容璟要硬朗一些高鼻鼻唇眼窝深邃是十分英俊潇洒的长相看到宋朝夕他沉声问:“世钦这就是你夫人?”

    宋朝夕回神下意识看向容璟他有字是正常的只是她都没听过有人喊过他的字平日大家都叫他国公爷原来他的字亦十分好听。

    容璟回看她温声道:“这是圣上。”

    宋朝夕微微讶异她没以为皇上竟然这般年轻跟她想象中的九五之尊不太一样宋朝夕连忙联袂行礼“臣妇宋朝夕恭请皇上圣安。”

    皇上不着痕迹地打量她不可否认她身上有种难言的风流气质眉间更是点了春色和老国公夫人形容的一样非一般闺阁女子但纵然她美得令人惊艳可身为九五之尊皇上什么样的美人没见过?他倒不至于因为她的外貌而讶异他真正讶异的是容璟与她相处时的模样这是身为好友的皇上从未见过的。说来他与容璟相识于年少后来携手谋划如今他坐拥天下此生所求都已得到如今四海升平容璟却偏偏在这时为了他受伤他一度自责生怕容璟就这样去了好在宋朝夕的冲喜起了效果。

    方才容璟扶她起身时虽语气克制可多年好友皇上从未见他对谁这样过难免惊讶一些。回过神他对宋朝夕笑道:“果然和张太医形容的一样和世钦亦是十分般配。”

    容璟笑了笑并未否认宋朝夕总觉得张太医这个梗是过不去了她转移话题“皇上和国公爷是不是都有驻颜秘诀?怎的都这般年轻?若是真有秘诀可一定不能私藏臣妇也想听一听呢。”

    这话说完皇上猛的笑了起来“朕看着有那么年轻吗?”

    宋朝夕马屁不能停“皇上有九五至尊的沉稳和气势面容却一点不显老。”

    她并未多说像皇上这样高高在上的人每日都有很多人拍他马屁说多了像是在吹捧他这种恰到好处的才更容易让人回味。

    这世上不论男女都喜欢旁人夸自己年轻好看皇上自然也不例外虽说皇上已经三十有七也是做祖父的人了却确实不太显老这两年皇上纳了一个年轻貌美的妃子甚是爱护宠妃也跟宋朝夕一般大为了站在宠妃面前不像其父皇上愈发注重养生保养他遵从医嘱甚少吃酒也甚少吃荤腥油腻的平日还跟容璟学打拳两年下来皇上减了一些体重比两年前看着更年轻了。宋朝夕这么说他自然很高兴。

    宋朝夕见他龙心大悦趁机说:“皇上臣妇这次来还有一件想问一问皇上。”

    皇上笑道:“哦?”

    宋朝夕瞥了容璟一眼见他只是含笑看着自己并无阻拦之意便勾了勾唇“当日臣妇还没嫁给国公爷皇上张贴皇榜说谁能治好国公爷就奖其万金如今臣妇把国公爷治好了皇上是不是该兑现奖励了?”

    皇上一怔这才想起来有这一茬万金什么的他当日只是随口一说若知道容璟这么容易治好他万贯钱都不会拿就更别说万金了这事他都忘了宋朝夕竟还记得?天底下哪有这样的女子竟然有胆子敢跟他要钱?

    皇上挑眉看向容璟“世钦管管!朕是一国之君一国之君欠钱能是欠吗?”

    容璟神色如常“抱歉皇上臣管不了。”

    皇上:“怎么管不了?你就告诉我在你们国公府谁说了才算?”

    容璟左手摩挲着腕带沉吟:“皇上臣妻虽然莽撞可臣也觉得皇上应该兑现承诺毕竟皇上是九五之尊皇上说话若是不算话难免会被御史弹劾这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

    皇上眯着眼这话他很不爱听天下臣民都以为皇上好当其实当皇上也苦啊天下臣民都以为皇上有钱其实皇上也穷啊!就拿他来说他登基后日夜劳作不眠不休地批奏折处理公务年纪轻轻便早生华发甚至严重到了脱发的地步若不是前些日子张焕进了一个生发方子他如今这头发只怕要脱没了。

    再说钱前几年边境不安稳国家养军队实在耗费不小动乱之年更不能增加赋税他一直在咬牙坚持其中血泪不足为外人道也。为了省钱他一日三餐顿顿不超过八个菜宫中妃嫔都不敢多纳也提倡后宫节俭从前每年宫中冬日每日要吃四百只羊因战乱关外来的羊肉价格昂贵他干脆咬牙禁吃羊肉年初爱妃过寿他原想替爱妃修缮一下寝宫却因为没钱而作罢。

    如今这对夫妇竟然找他要钱?皇上板着脸一本正经:

    “爱卿此言差矣当日爱卿陷入昏迷朕确实发了皇榜问题是爱卿并不是被大夫治好而是冲喜才好的既然如此朕的皇榜自然不能作数更谈不上要给万金了那个……朕忽然想起来朕还有奏折没批世钦你陪朕一起去书房散散心……”

    把容璟留在这他一准要被宋朝夕说动来找他要钱。

    宋朝夕简直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她万万没想到皇上是这样的性子要知道皇上看起来极为威严面色又冷峻任谁看了都会以为皇上威严端方是天子的典范谁曾想皇上竟然也爱打趣和说笑虽说逃债逃得有些不光明磊落却到底让人哭笑不得。

    容璟眼含笑意地看她一眼便跟着皇上往外走了等人走后相权才看向宋朝夕忍不住一哂一般女子见了皇上都是再拘谨不过了宋朝夕倒好不仅不拘束还胆子颇大竟敢找皇上要钱!印象中这是第一个敢找皇上要钱的只怕从此之后皇上想不记得她都难了。

    相权面容清隽笑容淡淡:“国公夫人。”

    宋朝夕浅笑回礼并未因为他是皇上身边的人就多加奉承也并未因为他是太监便轻视。

    “相大人好久不见。”

    相权沉吟片刻笑了笑:“国公夫人有所不知我们皇上什么都好就是对自己比较苛刻皇上身上的袍子都穿了许久了每日用餐只按照八菜一汤的标准备饭此外宫中妃子至今不过五人就这皇上都嫌妃嫔们开支大养不起当时皇上张贴皇榜时是真心实意想拿出这笔巨款来奖赏神医的但这不是国公爷都好了嘛您又是国公爷的妻子说起来也算是自家人自家人自然不能见外……”

    宋朝夕愣怔片刻想说这年头欠债的人都这般强势了?还有堂堂皇上竟过得如此拮据说出去谁信啊?话说回来虽则世人皆知皇上不喜奢华亦推崇朴素简约可到底是九五之尊要不要把自己搞的这么惨?宋朝夕真有种给皇上捐点银钱烧炖羊肉买件新衣的冲动。

    顾颜远远看着皇上和颜悦色地和宋朝夕说话心中愤愤不平宋朝夕真是神了到哪都有这么多人喜欢她她实在看不出这个姐姐到底有哪里好?就连原本疼爱她的太后都被宋朝夕笼络去了明明她伺候了太后数月给太后端茶倒水把丫鬟的活儿都干遍了太后却变心变得这么快?她才得宠多久这么快就在太后这失宠了?

    等他们离开皇宫皇太后笑着跟宋朝夕说了一会话聊完养颜膏的事便冷着脸看向顾颜语气冷然:“阿颜你是我做主赐婚才嫁给容世子的希望你不要自视甚高要知进退懂礼数在家好好侍候婆婆孝顺婆婆。”

    顾颜怄的要死却不得不低眉顺眼地咬牙道:“阿颜知晓阿颜会好好……伺候婆婆!孝顺婆婆!”

    宋朝夕挑眉淡淡地挥手“世子夫人不需多礼我又不是七老八十还用不着你伺候。”

    太后不认同地拉着宋朝夕的手“你啊就是太善良了虽则你年纪小不需要旁人伺候可做婆婆就该有婆婆的样子儿媳伺候婆婆是天经地义的事你切莫因为仁善而坏了规矩该伺候还是要伺候的。”

    顾颜气得吐血太后就是根墙头草明明之前信誓旦旦要帮她结果呢?却帮着宋朝夕来对付她?她算看明白了求人不如求己想要扳倒宋朝夕还得靠她自己。

    而宋朝夕能怎么办?只能“勉强”点头同意再谦虚一番最后带着她的好儿媳一家四口把家还。

    顾颜回到房中时天已经黑了琳琅刚点了蜡烛见她面色不好端了一盏粥上来“世子夫人您吃点小米粥吧!”

    顾颜没了胃口她觉得自己也像这碗小米粥虽然胃口不错却始终没有熬到火候。

    如今家中老太太喜欢宋朝夕国公爷也护着宋朝夕有他们在她有任何动作都很容易被发现是以她没有贸然动手。

    只是不知她什么时候才能等到机会。

    容恒推开槅扇门进来了。顾颜攥着手帕远远看他。

    他很高人也英俊父亲又是容国公他作为世子爷将来肯定是要继承爵位的他这样的人就如同空中皎月让顾颜抬头仰望恨不得能摘到这月亮如今月亮已经被摘下来了可她却得不到他的心。

    顾颜忽而想到什么上前温声道:“世子爷。”

    容恒淡淡地看她一眼。

    顾颜笑着拿出一本经书来“世子爷这是朝颜为婆婆抄写的经书。”

    容恒以为这是抄给宋朝夕的他想说宋朝夕并不需要这些转念才明白这是抄给他生母的其实容恒对生母已经没有太多的印象了只记得那是个十分温顺贤惠的女人和这世间大部分女子一样以夫为天从不越矩容恒记得那次父亲打仗归来顺利加官进爵母亲便给父亲安排了通房还要抬三房姨娘那些姨娘亦是环肥燕瘦各有各的妙那时父亲如何反应的他已经不大记得了只知道那之后父亲对母亲越发冷淡。

    那时候他就在想父亲一定爱极了母亲他不能容忍母亲让别的女人去分享他所以他劝母亲不要再做这种看似大肚的傻事母亲很委屈说世间男子都是这样的不过她听从容恒的劝告之后就不再随意安排了。

    父亲忙很少回府可府中只有母亲一个女子世人都觉得父亲爱极了母亲竟然除了她就不再收别人了容恒也是这样以为的只是母亲的好命没有延续太久在他幼年母亲便因病去世。她去时父亲还在外打仗赶不回来直到战事平定才回来在母亲墓前烧了一炷香。

    “世子爷我去母亲墓前看看她再把经书烧给她。”

    容恒回神他已经很久没想起母亲如今父亲身边有了别的女人可无论如何他相信父亲对母亲用情至深在父亲心中宋朝夕比不上他母亲。

    他神色缓和一些才笑了笑“你要去便去吧只是我近日事忙没法陪你一起去了。”

    顾颜见他态度好转便温声道:“世子爷不用陪妾身妾身自己去便行了。”

    晚上顾颜早早躺在床上过了许久容恒才掀起被子顾颜攥着手帕有些紧张可容恒自打成亲那日便没有碰过她若她比宋朝夕晚怀孕儿媳妇不如婆婆说出去总叫人笑话再说这种事上她也不想输。

    虽则她现在的身子不宜怀孕可有薛神医在想必也可以冒一下险。

    退一步来说就算不为了孩子夫妻总不同房也不是长久之计万一容恒有了其他通房和姨娘……

    顾颜只穿了一件粉色的肚兜她闭着眼在他进被窝时钻进他的怀里容恒微愣“还没睡?”

    “妾身想世子爷想的睡不着。”

    她很娇小总是用钦慕的眼神望向自己他这几日对她似乎有些太冷淡总不能一直这样再说她也没有任何错是他心里想着宋朝颜总是心神不宁没有照顾好这个妻子容恒伸手抱住她过了会拉起被子罩在两人头上。

    次日一早顾颜起床时脸颊难得带了点红晕她今日起得早晨间的风有些凉她忍不住咳了起来琳琅紧张地给她端了茶。

    顾颜微微蹙眉天气转冷后咳嗽的老毛病又翻了一日比一日厉害压都压不住之前在薛神医的帮助下她身体暂时调养的好了一些薛神医说她这病还能压一段时间若是这次再找不到心头血就没有希望了。

    “要不要我去找太医给您开点药?”

    “不必了经年的老毛病了”顾颜说完蹙眉道“你去看看马车安排好了没有给母亲烧香切不可迟了。”

    顾颜当然不是真的想给容恒的生母烧香她不过是做做样子在程妈妈和容恒面前有个交代既然是做样子把戏做足了就行等马车到了墓地她敷衍地烧了经书磕了头便准备往回走谁知刚走不远忽而看到一个穿着蓝色锦袍的男人躺在山洞里。

    顾颜一愣等她走近才发现那个男人竟然是之前看过的七王爷眼下七王爷正捂着手臂躺在地上喊疼顾颜连忙走上去她是嫁了人的七王爷虽然痴傻却到底是个外姓男子按理说她应该停住脚步注意避嫌才对可莫名的她感觉到有某种力量在召唤着她走进去。

    “王爷您受伤了……”

    七王爷看她一眼没有再装傻他装了许久在宫里已经够累了如今既然受了伤表现得异常一些又有何不可?他躺在地上看向眼前的女子这女子穿一身淡粉色的褙子气质柔顺看着有几分羸弱看人时眼里泪盈盈的叫人忍不住想要呵护她。

    “这可怎么办才好?我让人去给你找大夫。”

    顾颜正要走却被七王爷一把拉住了。

    “不要去我受伤的事不能让别人知道你帮我买些伤药回来若是你敢到处宣扬我就……”七王爷猛地摘下她的耳坠顾颜愣在原地很快反应过来女子名节重于一切七王爷如今摘了她的耳坠若她敢不回来或是告知别人他亦会用这个耳坠让她身败名裂。

    他面色凶狠气质凌然淡漠与呆傻的七王爷截然不同。

    顾颜竟然一点都不怕他她莫名有种预感这个七王爷将来一定会大有作为而七王爷既然能装傻充楞多年说不得将来坐上皇帝宝座的人会是他若真如此有了七王爷庇护就等于多了一张保命符。

    顾颜点点头转身走了也是奇怪路边竟然就有药铺且售卖十几种跌打损伤的金疮药。

    顾颜病了这么多年几乎没有出门买过东西见了金疮药有些拿不准“请问刀伤用哪种好?”

    对方热情地介绍:“用这种这药有奇效跌打损伤一擦就好就是伤口再深的刀伤用完不过三天便会痊愈您听我的买这个准没错!”

    顾颜点点头拿着药走了。七王爷没想到她这么快回来他今日被人追杀怕暴露身份便不敢回去原以为她要出去很久的。

    顾颜冲他笑了笑又替他拉开衣袖把金疮药倒了上去这金疮药果真有奇效倒上去后伤口竟然很快止了血不仅如此看着也没有之前恐怖了顾颜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么神奇的药。

    七王爷从前的人生中绝大部分时间都在装傻他没有想到有一天会遇到这样一个女子她笑容温柔天真单纯让人忍不住想把她纳入羽翼下保护。

    七王爷知道她已经成亲了可他还是被她身上干净的气质吸引。

    她若是没成亲该多好他一定会娶她做自己的王妃。

    顾颜又找出一截白布替他包扎好她笑了笑“七王爷妾身不宜久留等明日我定会抽空来看您的。”

    七王爷笑着点了点头。

    宋朝夕听着方堑的报告忍不住冷笑这本书还真有意思一直在给宋朝颜提示书中的宋朝颜确实救了七王爷可如今她也知晓了剧情她就不信在她的安排下宋朝颜还能和书里一样过得顺风顺水!王爷庇佑是吧?等过了这几天七王爷不杀她就算仁慈了她倒要看看顾颜能不能承受住后果。

    都说路边的野狗不要捡宋朝颜既然单纯就势必要为她的单纯付出代价。

    宋朝夕睡下时容璟还没有回来她躺下没多久便开始做梦了这次她梦到许多书中的情节梦到七王爷在宋朝颜的关心下渐渐好转他也在她的照顾下爱上了这个纯善的女子后来很多年他一直爱着她可他知道她不爱自己只能以自己的方式默默守护着她。

    当然爱宋朝颜没妨碍他纳了几十个妃子。

    后来画面一转梦中是一场大火容璟手执宝剑一身是血地从火场里走出来一支冷箭射过来宋朝夕想提醒他快跑却怎么都说不出话。

    迷迷糊糊中听到有人在叫自己她猛地睁开眼看到容璟放大的脸整个人才猛地松懈下来。

    梦中的他差点被箭射中宋朝夕忍不住伸出手臂搂着他。

    一闪而逝的诧异从眸中消散容璟顺势搂着她轻轻拍拍她的背温声问:“是梦魇了?”

    她唔了一声“做了个噩梦您是刚回还是我把您吵醒了?”

    她身上黏糊糊的中衣已经湿透了她怎么会做这么奇怪的梦?书中的容璟已经死了若这是提示也该是今生的也就是说容璟以后或许会遇到危险。宋朝夕原本还没下定决心要对付这个七王爷如今却改变主意了。无论如何她跟容璟已经是一条船上的若容璟和皇上都被算计那她也没有好日子过她不得不为自己打算。

    “不妨碍”容璟穿着中衣挑开帷帐下床给她倒了杯温茶。冬儿虽然看着大大咧咧却也是个仔细人每日值班都要泡一些茶放在桌案上宋朝夕心悸的厉害有些起不来身子便就着他的手喝了一口一杯茶喝下去清醒过来才意识到他们这样实在太过亲近了。

    她还让他下床倒茶给她喝实在没做到妻子的本分不过她本就不是什么良善的人要她三从四德规规矩矩地做人家小娇妻她也是做不到的。

    最多只能装一装样子。

    她手指戳着他硬梆梆的胸口挑眉轻笑:“谢谢国公爷。”

    烛光衬得她满眼溢彩容璟摸了下她的发笑笑“叫国公爷总是太生分不如换一个称呼。”

    她似乎在思考“换什么称呼?”还是爹爹?

    似乎看出她在想什么容璟敛眸道:“你心里想的那个不许叫。”

    宋朝夕噎了一下梦魇都忘了这是什么人啊还会读心术不成?他也够霸道的叫人家换个称呼又要求这么多叫爹爹怎么了?爹爹比别的称呼差什么吗?

    她偷埋在枕里任青丝从肩头垂落休息了须臾让心悸的不适感去了一些才勾着唇媚态横生“其实吧叫爹爹也挺亲近的国公爷有所不知啊我这人从小就缺父爱人家都说缺什么补什么国公爷正好也缺一个闺女不如我们就将就将就得了……”

    容璟太阳穴跳得更厉害了他发现她总是不按常理出牌次次都能叫他无话可说还好次数多了他也不如从前那般惊诧了。他黑眸低垂着不知在想什么细长的手指摩挲着一串迦南木的串珠过了会才说:“罢了既然你想叫也不是不可以不若朝夕现在就叫一声听听。”

    宋朝夕遂趴在他耳边轻轻叫唤了两声容璟眸色微暗他搂起她一把细腰在她耳边低声道:“朝夕迟点再喊。”

    宋朝夕来不及说话就被他拉入一个更深的漩涡中她身上渐渐热了起来像是被水洗过一般她明明已经很难受了呜呜咽咽像哭了一般他却还是不放过。

    船行得比从前顺畅水流湍急宋朝夕气喘吁吁最后一句也叫不出来他却不饶了非要她喊一声才罢休宋朝夕自食苦果只能无奈地割地赔偿了。

    到最后她声音已经喊哑了。

    好不容易结束她已经哭过一轮遂趴在床上委屈道:“那您到底要听我叫您什么?国公爷不满意那爷?二爷?容璟?哥哥?夫君?卿卿世钦?”

    说完最后这个她打趣地看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