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王府里做了十几天的米虫后,罗倾心实在是呆不住了。这种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确实不适合她过。
罗倾心脱掉了鞋袜,将裤脚挽到了膝盖,坐在莲花湖边,一边踢水一边唱歌:
黑黑的天空低垂
亮亮的繁星相随
虫儿飞虫儿飞
你在思念谁
天上的星星流泪
地上的玫瑰枯萎
冷风吹冷风吹
只要有你陪
虫儿飞花儿睡
一双又一对才美
不怕天黑只怕心碎
不管累不累
也不管东南西北
“这曲儿真有意思。”耳边传来打趣的悦耳的男声,吓的罗倾心一个激灵,差点掉湖里去。
罗倾心狠狠地转过头,看到一张离自己很近的脸,她急忙后退一些,这才看清了那张脸。如果轩辕岐是一百分,那么眼前这个人就可以打一百五十分。这张脸,整容也整不出这种效果吧。
真想一探究竟,他是不是那什么,易容了。她确实也这样做了,她的双手正在他的脸上捏来捏去。
面前的男人明显地抽搐了嘴角,他不明白她这是在干什么。
“啊,是真的啊!”罗倾心暗笑,吃了把帅哥的便宜豆腐。
“是真的。”男子面露无语之色。
“你刚才唱的是什么?”
“《虫儿飞》,我家乡的歌。”
“很好听。你叫什么名字?怎么回在王府里?”
“罗倾心,一见倾心。因为暂时无法回家,只好借住在王府。”
“为什么无法回家,被家里赶出来了吗?”男子挑挑眉,戏谑地说道。
“才不是,我家里人可疼我了。只是,我找不到回家的路了。”罗倾心送了他一个卫生球,“对了,你是谁啊,我这几天都没见过你。”
男子迟疑了一下,说:“我是这王府的客人。”男子说完,还明目张胆的盯着她隐现在水中的双脚。罗倾心不自在地绻了脚趾头。
罗倾心的双脚很小,也很白,像莲似得。虽说她是新时代女性,但这样被盯得久了,也会不好意思啊。她干咳了一声。
男子抬起头来,戏谑地对她笑。于是某人恼羞成怒了。
“喂,你太没礼貌了吧,大白天盯着女孩子的脚看。是怎样,没见过啊!”气死她了,不懂啥叫非礼勿视啊,这古人不都说男女授受不亲吗?
“确实没见过。而且,是你自己脱光了给我看的啊。”男子笑得狡黠。
“你……”什么叫“脱光了给他看”这么让人遐想联翩的暧昧词汇。他在调戏她,她肯定。
罗倾心小宇宙爆发。她站起来,一只脚支撑身体,另一只脚伸到湖里,将湖水往男子方向踢。
“嘿嘿,叫你看本小姐的脚。要不尝尝我的洗脚水啊,哈哈。”罗倾心胡乱踢着,见男子左躲右闪,她更是开心。
罗倾心玩得不亦乐乎,却不料男子在空中一翻,瞬间就移到了她的背后。
“啊!”罗倾心一个没稳住,身体朝湖中倒去。
男子伸手拦住她的腰,轻易地稳住了她的身体,但他似乎没有把她捞上来的意思,而让她大半个身子还在湖上悬着。
“你,你……”
“怎样?”男子一副看好戏的样子俯首看着她。
“你,让我上去。”
“要我不呢?”
“先生,你不会丢我下去的对不对?”罗倾心双手合十,可怜兮兮地看着他。她是好汉,不吃眼前亏。
“唔,那可不一定。”
“喂,是你吓我我才差点掉湖里去的啊!”罗倾心瞪着他。
“那我干脆就让你掉进去算了。”
说着,他搂着罗倾心腰肢的手松了一下,吓得罗倾心赶紧抓住了他的衣服。
“喂,你,你要把我丢下去,我就拉你一起下水。”罗倾心咬着唇,用自认为最吓人的表情瞪着他。
男子好笑的看了她一会儿,还是将她托了起来,让她稳住了身子。
这时,孟轻语牵着月月走了过来。
“十夜,你怎么在这里?什么时候来的啊?”孟轻语问。
月月边朝这个叫十夜的男子跑,一边喊:“叔抱抱,叔抱抱。”
“皇嫂。”男子把月月抱了起来,对孟轻语说,“我刚来,你和皇兄不在,我就随便转了一下。”
“轻语,这人是谁啊?”
“他是轩辕岐的弟弟。”
“那也是个王爷啰?”
“是。排行十一,叫十夜。但两人不是一个母妃。”孟轻语看看她红扑扑的脸蛋,再看看她裸着的腿和脚,用肩撞了撞罗倾心的肩,笑道,“看来你们俩打过交道了?”
“打过了,还打输了。”罗倾心咬牙切齿地说。
“啊?”
罗倾心向正玩得开心的两人走去,笑着朝月月拍拍手说:“月月,姐姐抱好不好,在大灰狼怀里不安全哦。”
“叔,狼,不是。”月月口齿不清地说着。她要说的是应该是“叔叔不是大灰狼”吧。
“月月真乖。”轩辕十夜在月月脸蛋上亲了一口,“姐姐是老虎对不对?”
“你才是老虎!”你全家都是老虎!不对,那不是连轻语她们也一并骂进去了吗。
月月摇摇头说:“喜欢姐姐,姐姐,姐姐……”月月抓抓头,小脑袋想不出该怎样形容罗倾心。
“姐姐漂亮对不对。”罗倾心很不要脸地帮月月说了下一句,月月也很给面子的使劲点头。
“不害臊。”
罗倾心也不理他,走到他身后提了鞋袜。
“有些人,王爷就该有王爷的样。”罗倾心走到孟轻语的身边说,“像人家相公,岐王爷那样,温文尔雅。”
“你也知道是人家相公啊,小心皇嫂吃醋。”
“我不介意共侍一夫的哦。”孟轻语慷慨的笑了笑。
“说什么呢,小心等会儿你家王爷伺候你屁股。”罗倾心笑瞪了一眼孟轻语,“再说了,你不介意,我还介意呢。我的老公只能是我一个人的,知道不?哈哈,我先回房了。”
半夜罗倾心睡不着,披上了外衣走出了房间,远处传来幽幽的琴声。借着皎洁的月光,罗倾心循着声音走到了花园。
轩辕岐正坐在亭中,双手在古筝上轻抚着。一曲《高山流水》,将他的气质与优雅表现得淋漓尽致。她在现代的时候学过一些,因此,她能听出轩辕岐此时正心事重重。
罗倾心轻轻走过去坐在一旁,并没打扰他抚琴。
一曲毕,轩辕岐抬起头来,对她微笑。虽是已有家室的人,但似乎并不介意她深夜的到来。只能说,大丈夫不拘小节。
“罗姑娘似乎懂得音律?”
“一点点皮毛而已。王爷你是不是有什么烦恼?”
轩辕岐沉默。
罗倾心无所谓的耸耸肩。也是,人家的私事。
“圣上最近开始不理朝政,不知道什么原因,也不理任何人。”轩辕岐站起身来,走到了亭边。
罗倾心没想到他竟然对自己说了,有点吃惊。
“而朝中,大有虎视眈眈的人从中作梗。只是圣上不见任何人,才使得我们无法找出根源。现在朝中只怕是动荡不安。”
罗倾心知道他把她当作朋友了,所以才会与她谈论这些事。
“毫无征兆?”
“毫无征兆。”
“我相信一定有人能阻止并稳定现状,毕竟一个国家并不是君王一个人支撑起来的。”罗倾心自信地笑了笑。
轩辕岐定定地看着她,突然笑出了声:“罗姑娘,我真的对你感到很好奇。”
“不用叫我姑娘,叫我倾心就行,姑娘听着怪别扭的。”
“好吧。倾心,有时候,你给我的感觉是天真,好像什么都不懂的样子,有时候,你又超越了年龄地成熟。”
“我有那么复杂吗?”
“倾心,我一直没有机会问你,你那天为什么会在昏迷在阳城的冥山?”
“阳城?冥山?”
对了,一切都应该回到开始,或许才能回到原来。
“事实上,我是和家里人经过阳城,却迷了路,失散了,不知道走到了哪里,然后累得昏倒了。”对不起了轩辕岐,不是她不把他当朋友,只是,这种事连她都无法接受,何况是别人。
“这样啊。”轩辕岐意味深长地看了罗倾心一眼。
“是。”
“如果你有什么需要我帮助的,尽管开口。”
“到是真有事情要你帮个忙。”
罗倾心躺在床上,开始想恋起家里的人。她失踪了这么多天,家里人应该担心死了吧。她不能够再坐以待毙了,她必须得去找回家的路。而唯一能去的地方就是她被轩辕岐所救的地方。
她从轩辕岐口中得知了那个地方的大致位置,并绘制了详细的地图。轩辕岐说他可以派人协助她,但她拒绝了,她准备自己去找那个地方。毕竟这是她自己的事,而且她自己都不知道要找什么,别人又帮得上什么忙呢。
阳城,是皇上住的地方,骑马的话,要两三天的时间,走路至少得有半个月。
没办法,她又不会骑马,只好徒步走去了。前几日与轻语出游时,乘坐马车,颠得她头昏脑胀,差点没给晕死。所以,马车也不在她的考虑范围中。
孟轻语给她准备的行李真是应有尽有。但罗倾心考虑到她可能还没走到阳城,就被这行李给压死了,所里还是能少则少,因此只装了一些换洗衣物和足够吃香喝辣的银票和碎银。
离别终是悲伤的,虽然只相处了十几天,但这王府的每一个人都对她很好,让她留下了深厚的感情。
告别了王府,罗倾心便独自上路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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