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天际微微发白的时候,赵云终于回来了,穿着一身金光闪闪的盔甲,手里还拿着一把长枪,那锋锐的枪头偶尔闪过的寒光,发散着慑人的光芒。
“来,穿上。”赵云将背负在身后的包袱扔在天齐身前,淡淡地说道。
天齐打着呵欠一边打开地上的包袱,一边看着赵云那身威武的盔甲:“子龙,你那身装备哪里搞来的?”
“你说这身盔甲啊,”子龙轻轻地抚mo了一下亮闪闪的盔甲,说道:“不太清楚,我对这身盔甲就有一种与身俱来的感应,昨晚就是这一身装备在呼唤我,让我迫不及待地去找寻。”
“还有什么装备?”
“恩,还有一把枪和一柄剑。”赵云随手运枪在空中挽了几个枪花。
“这把枪不错哦!”天齐羡慕地看了一眼赵云手中的长枪,银白色的枪杆,闪着寒光的枪头处挂着一抹鲜艳的红缨,对于现在没有任何武器的天齐来说,任何武器都是值得羡慕的。
“喏,这把剑你拿着,防身用。”子龙随手将腰间的长剑扔给天齐。
天齐接剑后,拿在手里颠了颠,紧握剑柄将剑身拔了出来。天色已经渐渐地发亮了,剑锋一出鞘顿时吸引住了天齐的眼球:这是怎样一把剑啊,剑身上描绘着不知名的花纹,拼成奇异的纹路,隐隐中透露着一股让人难以捉摸的气息,锋利的剑锋在微弱的亮光下却照射出一线夺目的耀眼,没有百战的那种寒气,却有一种正午阳光般的醇厚与炽烈。
“这剑?”天齐收剑回鞘,望着赵云。
“青虹剑。”赵云收拾着地上的衣服,随口说道。
“这剑怎么在这里?”天齐疑惑地问道。
“不知道,昨天晚上我刚恢复意识它们就在呼唤。”赵云将衣物整理完毕,拿枪尖将包袱挑起,往肩膀上一放,静静地看着天齐。
“恩,我也好了,走,我们取宝藏去!”天齐拉了拉有点褶皱的衣服,抬头看了一下太阳升起的方向,向森林的一处行去。
“昨晚你出去的时候有没有看到一座很大的山峰倒在地上?”天齐一边走一边比划着问赵云。
“恩,我看到了,”赵云看了一眼天齐,“而且我的装备也是从那山峰附近取来的。”
“是吗?”随口应了一句后,天齐暗暗地想道,那独孤老头说的此生最贵之财富,难道就是赵云身上的那些?
“需要我带路么?”赵云看了一眼正在发呆的天齐,问道。
“呃,好的,那就拜托你了。”
“不过那倒下的山峰旁边有人哦,”赵云忽然邪邪地对天齐笑了一下,那笑让天齐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昨晚我看过了,那些人没有我一合之将,不过如果是你过去的话就有点麻烦了…”
“麻烦什么,你去把他们都解决了不就行了?”
“不,不,”赵云伸出右手食指轻轻地摇了摇,“我去解决自然是轻松无比,可你难道就这样不思进取?”
“可我根本不会什么招数,也不会什么技能…”很明显赵云想让天齐自己过去解决,但是有苦自己知,天齐可不是啥子武林高手,这种事情还是不用自己动手的好。
“有我在旁边,你怕啥。”赵云一脸幸灾乐祸地看着天齐。
“你为什么要让这个事情变得那么复杂呢…”天齐求饶道。
“还不是为了你好,”赵云仰起头,那分明的嘴角轻轻地闭合,“如果每次都是我去,我不会介意,毕竟只是举手之劳,问题是如果我不在你身边了,你还能靠什么保护自己?”
“这…”天齐为难了,赵云是为自己好,如果自己真的挂了,赵云也要挂,而且就如赵云所说,如果他不在身边了,那自己碰到危险又该怎么办?
“想好了么?”
天齐紧了紧握住剑柄的手,终于下定了决心:“好吧,我去。”
倒掉的山峰附近,一处营地炊烟袅袅,旌旗分明,一队队衣着鲜明的士兵在营地内巡逻。如果仔细观察的话,可以发现巡逻士兵的衣甲竟然与被灭的禁卫军营地中的士兵相同。
“报!”一名十人长急匆匆地挑开统领的大帐跑进来。
“说!”总统领王刚刚刚起来,坐在长椅上打着呵欠。
“王副统领的营地昨夜遭袭,全军覆没!”士兵半跪在地上回答道。
“什么!”这道消息如同晴天霹雳,惊得昏昏欲睡的王刚打了个机灵。
“今天一大早,王副统领帐下的十人长刘建明浑身浴血赶到我们营地,赶到时已然昏阙,后经军医治疗,勉强醒来,呻吟一句‘营地被灭’后再次陷入昏迷,正在值勤的属下见统领未醒,擅自作主调派了几名机灵的士兵前去侦探,果然…”正在诉说的十人长显然是懂得创造气氛的老油子,说到此处声泪俱下,哽咽道:“王副统领的营地遭受攻击,并且全营士兵除了刘建明外皆英勇殉国,无一幸免,而王副统领则被一箭穿颈,战死沙场…”
说到此处,那名十人长更是哽咽地说不出话来,其实他也没什么多余的话可说了。王刚听到如此噩耗,没有太多的惶恐,反而急切地站了起来,追问道:“张宗保呢?”
那十人长一愣,自己居然忘了询问张君佑张大将军的虎子张宗保的安危,急切之间不知如何应答,只得如实说道:“张宗保的情况刘建明并没有提及,暂时还不知晓…”
“养你们这群白痴有什么用!去!跋紧把刘建明给我叫过来!我要问他话!”王刚大吼道。
“诺…”十人长瑟缩着离开了统领大帐。
“报!”又一名十人长急匆匆地挑开统领的大帐跑进来,半跪在王刚面前。
“今天他娘的是怎么了,一大早狗屁的事情一件接着一件。说!如果没有重大事情拖出去打死你丫的!”王刚刚想喝口水缓缓劲,又看到一名十人长跑进来,不禁狠狠地拍了一下桌子大骂起来。
刚进来的十人长听到王刚的骂声小身子板抖了抖,硬着头皮说道:“营地外出现俩蒙面男子,不断接近营地,探声询问并不应答,怀疑对营地有不诡企图。”
“娘西皮!养你们这群光知道吃喝拉撒的有啥用!两个!才两个有嫌疑的人也来报…”王刚本就因为胞弟的噩耗胸闷,此刻更是气极,从统领椅上跳了起来,抓起桌上的毛笔架子狠狠地甩在这个倒霉的十人长头顶,毛笔架子当场碎裂,长短不一的毛笔更是洒了一地。半跪在地上的十人长不敢有丝毫动作,任由碎裂的木屑挂在衣裤上,心中暗暗侥幸,如果是桌子上的砚台,那伤兵营就多了一个报道的。
扔完毛笔架子,王刚心头的郁闷之气也散了点,一屁股坐回到椅子上,大吼道:“外面的事让刘弼去干!不要再拿这种小事来烦我!”
“诺…”倒霉的十人长轻轻地应了一声,退出了统领大帐。飘天文学小说阅读_www.piaotian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