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当我幻想着这些睡着以后,再等哥们一睁眼,我看到了刘义的那张、很是欠毁容的俊脸。
我去,这小子竟然我起得早啊,还你妈波儿的挺帅,难道帅哥早睡醒以后,是都爱盯着别的男人看吗?
但他不等我打招呼,这帅小伙刘义,对我说了一句、让我很想哭的话。
而他说的是:“起来吃饭吧大林,我买了油条浆子,等吃了饭,咱要去近郊的芍药村、找刘大根了!”
不花钱的早饭,那我是绝对不会客气的,而且,我吃着油条喝着豆浆时,也越发觉得,让刘义跟我住一块,那简直是哥们最明智的选择了,至少以后,我在生活的开销,是能节省一大笔的毛票了。
等吃了饭,刘义让我收拾几件衣服,说去芍药村,说不定要三四天才能回来,况且这又到了雨季,保不齐再下个雨啥的,那更需要这些换洗的行装了。
“啊?咱为啥要留那么多天啊?”
我不解,心说:阎老爷是给咱规定了七天的时限,但这找鬼,而且又是去村里找,我看顶多,是在路耽搁半天,而去了以后,也撑死是一天一夜,咱不能回来了嘛,还至于带着换洗的衣服嘛,又怪沉的!
可刘义却摇头说:“你是刚入行,不了解这里头的道道儿,也想不到那么深的地方,你觉得这找鬼,真的像在街那样,和找人那么简单吗?”
“怎么?这有啥不一样吗?”
“当然不一样了!”
刘义对我解释,说:“咱找的是鬼,这和找人最大的不同,是鬼魂能够隐觅,说白了是隐身,也能附着在任何人的身,或是器物,而这,会给咱们、造成寻找的不便,还有阎王老爷说的话,他昨天,为啥给你规定了七天的时限呢?如果说,咱去了能找到目标,那这七天时限,他还有必要给你xian zhi吗?”
“你的意思是说,这找鬼,找的不单单是咱的目标,而且,保不齐这目标的身,还有其他的问题?”
“是的!人死以后,魂魄自然会跟着勾魂使者,去城隍庙,或是去地府报道,但如果没有按照这个规矩走,那说明这个新鬼的身,绝对是有执念、或是有问题的.......”
刘义说着,他也不管我乐不乐意,直接帮着我收拾衣服,还继续给我解释。
“还有,再加阎王爷自己都说了,这个鬼,连黑白无常勾魂使者,他俩按时辰去了都找不到,那说明新鬼刘大根,是在规定的时间前,他已经死了,而他死了以后,魂魄是立马离开了尸身、并超过了一定的距离,因此,黑白无常这才无法找到他,而同样的道理,刘大根死后的立刻离开,这肯定不止是执念鬼那么简单了。”
“这...可这能说明什么呢?”我小心地问刘义!
“说明刘大根的死,绝对不是寿数所定,很可能是其他的原因、才导致的他的早死!”刘义道:“同时,这刘大根早死以后,魂魄还离开了尸身,又没有被黑白无常给找到,那更加说明,刘大根的魂魄还是故意离开的,也是故意不让黑白无常带他走的!”
“故意的?”
我听到这,好像明白了什么,试探着说:“难道....难道新鬼刘大根的早死,是有问题的吗?还是说,刘大根临死之前产生了重大执念,心有疙瘩?”
“都有可能....”
刘义帮我把装好衣服的背包,拉好拉锁,放一边,这才道:“没按照寿数早死的人,那除了枉死的可能,是自然病死的了,而如果刘大根属于前者,那咱们的目标,很有可能是厉鬼,当然,如果目标刘大根,没有按照规矩去地府报道,这只是因为心里有未完成的心结,那简单多了,咱只需要找到他、并劝解他,或是帮他了了执念,也可以带他去城隍庙了。”
“哦,那我现在多多祈祷,祈祷那刘大根不是枉死的吧!”
我心说:千万别让哥们碰难办的差事啊,这才只是考核任务,要是一开头是什么难办的差事,那哥们肯定活不过百章的,而咱这书,也得太监了。
“行了,你也别祈祷了,该来的是躲不了的,你赶紧拿包,咱该出发了!”
说着,刘义把背包递给了我,而我,也想也没想,点着头,接了过来。
可哥们的手,刚接住背包的一根带子,一股极大的重力,拉着哥们的这只手,沉了下去,差点没把老子的小蛮腰给闪了。
“我去,怎么这么沉啊?”
我不解的打开背包一瞧,我去,刘义这混蛋,把老子过冬的棉大衣给搁进去了,我说怎么这么沉呢。
“刘义,这三伏天的,你丫的想热死老子啊!”
我抬头骂,可一抬眼,发现刘义不见了,然后,我听见外头的房门,啪的一声关,紧跟着,是一阵不是很清楚的坏笑,搁楼道里响了起来。
“你妈波儿!”
我把背包里的衣服倒在了床,重新拿了几件背心裤衩啥的,最后把钱包打火机往里头一放,这才摇着钥匙串,出去追刘义了!
我俩要去芍药村,这也并不是什么难事,只需要到北城的汽车站、坐汽车去行了,而且那芍药村,又是北城的近郊,顶多两个来小时,也能到村口了。
可我和刘义了车,直到车子发车时,这车,算我和刘义,还有司机售票员,拢共才十个人左右,好像今天,并不是什么回村看家、回城班的正日子。
不过,这车的人少了,那倒是一件好事。
因为这种多座的客人稀少,那这车内的空气,相对来说,不会那么闷了。
而且,哥们还不用和刘义挤着,能一人占俩座位,甚至是坐到最后头的那排,横躺着补个觉。
但没成想,正当哥们快迷糊着了的时候,一阵剧烈的车颠,马让哥们,从那一排的座椅滚了下来,然后,咱的脑袋嘭的一声,直接锤在了座椅下头踏板。
而我前头,一人坐俩位置的刘义,也被刚才的那下颠歪给晃了一下子,但他我好,他没躺着啊,自然也没摔了,可他在我前头的那排座,我这一摔,他是不可能听不见的。
但这王八蛋,闻声回头,又见我摔了,也不说扶哥们一下,连关心的话也没有一句,而是瞧着我额头的一个小包儿,搁前座里嘿嘿嘿的坏笑!
“笑你妈波儿啊!”
我瞪了刘义一眼,随即赶紧回头,顺着后玻璃往外面瞧,我是倒要看看,那后头有什么岗子,能让老子摔的这么惨。
那外头刚走过的路,远处的很大一截,是很普通的洋灰路,路面挺宽的,也挺干净的,并排三辆这种汽车都没有问题。
可是,哥们坐的这车后头,距离车屁股没多远,不再是洋灰路了,而是一条整整齐齐的路断处,然后,便是一个十来公分高的直角,跟台阶似得,有棱有角的,而再往车尾的近处看,是挖了旧洋灰、暂时还没铺新洋灰的垫土路。
我靠嘞!我说今天这车,咋这么两个人呢!感情是这两天修路啊!
而瞧见洋灰路的修复断节,我马捂着脑门,朝司机师傅开始狂喊:“我说师傅,有修路的咱理解,车子颠簸也没是辙,可您到了这地儿、倒是减减速啊,您刚才那车速,怎么也有五十了吧,您不能自己长的像五十的,把这车速也开小半百啊!”
我这一喊,车的所有人,立刻把脑袋扭向了我,连司机师傅,和那个长的还不错的售票员,也是一直打后视镜里凛我。
当然,我之前和刘义车的时候,也看见过司机师傅放仪表台的工作证,撑死不到四十,但长得,他可是不止四十了。
但咱哥们有一点说的也没错啊,他刚才下那个道路断节时,这车速也确实快的没法,要不然,这车为数不多的乘客,也不会在我叫嚷完了以后,都小声的附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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