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喜察言观色,"侧妃还年轻,将来还有的是机会,您如今得拉住祁王殿下,多几日侍寝,总有来的哪一天。"
"你这阉货,也懂这个?"琳琅随意摘下青玉手镯,"喏,赏你了。"
祁睿渊骑着西域新来的大宛马,一路上快马加鞭,哪里陡峭哪里有河,专门向那边跑,身后的侍卫如游七等人叫苦不迭,他们身下的马可不是西域来的宝马,一路上不知道被摔了多少回,还得马不停蹄的跟着,唯恐有人钻空子。
厉睿渊不知道跑了多久,只有游七还坚持不懈,远远的跟在身后,"殿下,殿下,在远些就出了军营了,到凤鸣山庄了!"
凤鸣山庄正是瑾瑄上次被掳走的地方,如今山上已经被围了起来,不许生人入内,厉睿渊恍若未闻,继续甩马鞭,紧紧的夹着马肚,如迅雷一般矫健,一下子冲上山坡。
这下子游七是彻底上不去了,厉睿渊上了山,扬长而去,游七只得绕过山,从山脚爬起。
厉睿渊刚上山,就觉得一股流箭直冲他命门,向左一闪,就见三发长箭齐齐钉在前方的岩石,扎的十分深,厉睿渊马上向山上看去,将宝剑刺了过去,却没打中。
厉睿渊拔出箭矢,上面带着倒钩,而这样连发三箭的高手,只有太子的武卒军,那里汇集了天下的翘楚,偏偏武卒军又和他掌管的骑军同属一个大营,祁王殿下豁然开朗,确认箭矢无毒,立刻用箭矢扎在自己胳膊上。
"殿下!"游七好不容易爬上山坡,却看着厉睿渊自残,把箭刺在自己肉中,大惊失色,一阵吆喝,厉睿渊自是知道他的真心,"小声些,你回府去,跟王妃说我伤着了,让她来接我。"
游七不明白,还是依言派人传话,瑾瑄得到消息,哑然,"王爷让我去接他?"
侍卫忙不迭的点头,"王爷说了,您是相府千金,祁王王妃,正经儿的皇室宗亲,天潢贵胄,贵不可言,您亲自去接他,拿出王妃的身份来。"
瑾瑄觉得话里有话,命秋雁备车,水涟心疼她的腿,又领着人在车厢里铺了好几层棉被,生怕硌着,黄昏时分,祁王妃出城,直奔军营。
厉睿渊这厢早已昏死过去,琳琅尖叫着,也不用四喜扶了,"来人,快去找大夫,快!"
箭羽很快被游七取下来,仔细收着,厉睿渊自己也拿着一支,骑军首领命人在帐外守着,武卒军首领周黎气势汹汹而来,一开口就毫不客气,"这祁王殿下还真是贵人,旁人也就算了,这殿下偏偏难得上一次山还难得被流箭射中,真是防不胜防。"
周黎是太子妃的侄子,说话向来口无遮拦,游七冷笑,"早就听闻武卒军多是能人智者,我们骑兵可无这样的铁壁铜躯,能百步穿杨,一下能发三支箭,招招致命,京城也只有武卒军有这样的人才。"
周黎感到不妙,"你什么意思?我们武卒军虽然和你们骑兵营挨着,可别什么屎盆子都往我们头上扣!"
"周统领仔细说话,可别闪了舌头,我们骑兵营擅长山路、骑马、夜行,配合你们步兵辅翼,怎么寻常都要高我们骑兵一头,如今夸夸你还不领情?"
两队人马争锋相对,拔剑弩张,一声尖利的太监声响起,"祁王妃到!"
"参见王妃!"周黎咬牙,朝中太子和恒王闹得不可开交,祁王更是恒王一派的关键人物,如今祁王在军营被流箭射伤,证据直指他们武卒军,游七走到马车前,隔着帘子向瑾瑄说明此事,瑾瑄即刻宣布,捉拿武卒军统领周黎。
"你们谁敢?当我武卒军没有人不成?"周黎一把抽出长剑在空中胡乱划,身边却没有人帮他,"周统领,本妃劝你一句,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眼下祁王只是昏迷,你若是负荆请罪,求祁王恕罪,本妃或许还可以保你一命。"
"你……毒妇!"周黎恶狠狠的扔掉宝剑,回头看那群忙着后退的随从,一咬牙,跪了下来,"请殿下降罪,臣有罪!"
瑾瑄这才进了大帐,曲琳琅在忙着为他清洗伤口,见秋瑾瑄来了,更没好脸色,"这在朝上秋相给王爷添堵,下了朝秋府的小姐还得给王爷闹心,王妃,这凤鸣山庄是不是和王府相冲啊,还是风水不好,前些日子,你在那里失踪,今日,王爷又被流箭所伤,是否不详啊?"飘天文学小说阅读_www.piaotian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