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有人对你逼良为娼？”
“是不是有人对你使用暴力，让你嗑药？”
“是不是有人对你进行骚扰？”
“是不是有人对你实行人身禁锢？”
……
第二天，陈松在和崔雪莉去上班的路上，对她进行了一连串的问询。
崔雪莉请他帮忙，那肯定是因为她遇到了麻烦，那么陈松现在就要弄清楚，她遭遇到的，到底是什么麻烦。
而陈松问的，是这时一些青少年在成长过程中，极有可能会遭遇到的一些问题。
但崔雪莉对陈松问的这些问题，却都做了否定的回答。
不是受到侵害，那就好办了。陈松在心里想。
崔雪莉遇到的，不是他问到的这几个问题，那么，她的麻烦，就可能真的比较小。
他现在初出茅庐，做事情只是练手，陈松可不希望自己一出世，就碰到那种大问题。
他得先从小事做起。
凯兵斯基娱乐总汇大概算是东江市最大的一家娱乐场所。陈松进门的时候，都快要被门口那两长溜的小姐姐晃花眼了。
他对于这样的大场面，可没有多少经历，所以心情是忐忑，又激动的。
经过了这一长串衣香鬓影之后，陈松随着崔雪莉走进了一间休息间。
这个时候，陈松才长长的出了一口气。作为一个第一次来这种地方的人，陈松很有一种刘姥姥进大观园的感觉。
他还是见过的世面太少！
“你为什么要来这种地方工作？”
在休息间坐下的时候，陈松随口问崔雪莉。
娱乐场所这种地方，天然旳就让陈松感到很复杂。
崔雪莉一个女学生，在这样的环境里，会遭遇到麻烦，那不是很浅白的事情吗？
这一切都是她自找的呀！
陈松这个时候，才反应过来，崔雪莉一开始，就是自己犯了错。
后面被麻烦缠身，那也是顺理成章的事。她根本不应该来这样的地方工作！
“除了这里能给我一份工作，其他地方，能让我做什么？”
崔雪莉回答陈松道。
额，好像是这么回事。陈松想。
在这里，工作不需要固定的时间，什么时候来，她就什么时候可以上班。
但是在其他一些工作地点，可以让崔雪莉这么自由地支配时间吗？
要记住，她现在只是一个在校高中生。她又不是真正的上班族。
除掉上课的时间，她有多少工夫，可以用来工作？
“我的意思是，你不一定非要现在就开始工作。”
稍微愣了一下神之后，陈松说道。按崔雪莉的说法，她在别的地方，确实找不到工作。
“你现在还是学生，只要专心地上好学就好。要工作，等以后大学毕业了，那是不就可以随意？”
陈松接着又道。
这下崔雪莉没有和陈松说话了，大概她也没有理由再说什么。
只是，她可能有不得不工作的理由。
也许她要卖身葬父，也许她家里有一个单亲的妈妈，几个年幼的弟弟，她一定要出来工作，挣钱养活她这一大家子人。
崔雪莉一定有一个可怜的身世。
陈松心里这时忽然这么想。
一个女高中生，为什么非要工作，这是陈松想不通的问题。
所以，他是只能这样对崔雪莉的身世，展开联想。
“小哥哥，还是学生吧？”
在他们两个正聊着的时候，旁边一个女孩走过来，对陈松问道。
这女孩身材婀娜，一袭长裙，秀发披肩，面容较好。
看年纪也不大，身上是浓浓的香水味。
还是很漂亮的一个妹子啊！
“是啊，看我这样子，也是很有墨水在肚子里的。除了学生，我还能是什么？”
陈松油腻大叔的痞气又犯了，看到好看的女孩子，他就容易话多。
而他这样子和人说话，可是有些油腔滑调，不像是他这个年纪的学生，所说的话呀！
“呀，小哥哥还很有学问，那么，能作诗么？”
那女孩子听陈松这么说，她竟然也笑嘻嘻地，和陈松攀谈了起来。
陈松和崔雪莉的对话，因此被阻断了。
陈松见这女孩和他说起话来，他是乐呵呵地道：
“作诗吗？能啊！你听着啊！这首诗是我昨天刚刚做好的，非常不错，我正准备寄出去发表呢！你是第一个知道的。”
“你听好了啊，我念你听：鹅鹅鹅，曲项向天歌，白毛浮绿水，红掌拨清波！”
陈松竟然毫不知耻地把这首唐诗给背了出来，同时大言不惭地，说这个是自己的作品。
“啧啧啧，果然是好诗。小哥哥看起来就是才高八斗的样子，来年高考，一定可以考上清华，以后国家领导人，说不定就是你哦！”
这小姐姐竟然也和他一起疯，大约也是一个外向的。
陈松和这个小姐姐这个时候，是一起笑了起来。
像这么样和陌生人无拘无束地吹牛皮，大概他们两个，都是不多经历的事情，所以两个人都很放松，还有一点儿兴奋。
崔雪莉看他们两个一副一见如故的样子，她是面无表情。
“你就在这里休息，等我下班。然后我们再回去。”
她没有解释陈松之前说的她为什么一定要这个时候工作的问题，而是直接忽略过去了。
而这个时候，她要开始开工。
“你到底在这里是干什么的呀？”
陈松这个时候，也不和那个女孩说话了，他这时想知道的是，崔雪莉在这里工作的真正业务。
陪人唱歌，还是别的什么？
“我们是帮着老板，在这里把酒卖出去。”
那个之前和陈松一直调笑的女孩子说道。
看来她和崔雪莉做的是同样的事情。
“酒托？你们两个小心成为最美通缉犯！”
陈松张大了嘴巴说道。
这种工作，陈松也是知道一点点的，前段时间网上还爆出了一个最美通缉犯的事，也是做这种事情的。
后来那人自首了。
这种工作，是违法的，陈松觉得崔雪莉这简直是在自毁前程，自跳火坑。
“不是每个酒水推销员，都是犯罪分子。”
崔雪莉白了陈松一眼，换好了衣服，出去了。
看着崔雪莉纤腰不盈一握，细胳膊细腿的，一脸浓妆，还真有点倾国倾城的样子。
陈松觉得崔雪莉真是可惜了。
这么漂亮的女孩子，为什么要来这么复杂的环境里工作。
做普通的工作不行吗？
唉……
陈松只能心里叹息。
他小市民的心理，还是认为在这种地方工作的女孩子，并不是很好的出路。
可是这个时候的崔雪莉，显然不会在乎陈松心里对她的任何想法。
她从来都是我行我素的。
“你是崔雪莉的表弟？”
陈松一个人，在崔雪莉出去工作的时候，就在休息间里闲坐。
休息间里人来人往，进进出出，崔雪莉有时也会回来。所以陈松一个人在这里，也不闷。
但在这里待了大约有两个小时之后，进来了一个年轻的好像是领队模样的男子。
他走到陈松面前，问他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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