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求助般望着莫离柔,莫离柔暗骂一声。
好不容易抓住莫祁言的把柄,她便急不可耐的想要向右相告状,原以为右相一听女子失节之事绝对恼羞成怒不饶莫祁言,谁知恼羞成怒是真的,却还是给了祁言解释的机会。
早知道她便提前准备好书信了!
莫离柔有些着急的看向三姨娘,三姨娘示意她不要慌,出声道:“偷汉子的书信哪还能留着叫别人看见,只怕是每次写完书信便烧了,哪儿还有残余?”
“呵,我们烧了书信,我们不知,你倒知道。”祁言冷笑着:“右相府的鸽子是全京城最宝贵的,敢问这么多年,可有一只他的鸽子来过?”
“确无一只。”侍子在侧答道。
右相是文官,书信往来自是最保密,鸽子管理也是最精细的,若说能有一只鸽子逃过右相的法眼,那便是门儿都没有。
听完这话,右相脸色稍缓,开始用审视的目光看着莫离柔,似乎在怀疑她说话的准确度。
“再有,既然你说我们相爱,那我且问,我最爱吃的菜是什么,我最喜欢的颜色是什么?”祁言每说一句便朝着中年男子走一步。
“我平时书信必要加的符号是什么?”
“我最喜爱的小动物是什么?”
“我喜欢吃什么水果?”
“连这些都答不上来,还好意思污蔑本郡主,你可知污蔑郡主罪加一等!”祁言大声道,高高在上俯视此刻伏在地上的油腻男子。
“再说,”祁言狡黠一笑,道:“你何德何能,竟让我为了你而离开英俊潇洒的太子殿下?!”
祁言的马屁很到位,萧长生脸上浮出笑容,他有这个自信,也更愿意相信祁言没给他戴上绿帽子,转身怒视莫离柔道:“你上次便是污蔑了你姐姐一次,这次便又要故伎重施?”
莫离柔有些急,忙道:“那昨夜里莫祁言明明与男人在屋顶调情,好多人都看见了!”
在莫祁言的记忆里是没有这一段的,她本可以放心,可想起今早慕北逸乌云密布的脸,她瞬间有些打鼓,自己酒后人品不好说,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有没有非礼慕北逸。
而且,这个也没有很好的证据洗清嫌疑,难道要让主人来辨认,若是也被莫离柔买通,可做何办法?
看准莫祁言一时无话,莫离柔来了劲头。
“难道相府嫡女便是如此轻薄?依我看,就把那户主人叫来认人便可!”
“老爷,报——”一名侍子突然跑了进来,跪在地上抱拳。
“说。”右相被扰的心烦,低沉道。
“那户主人在前厅候着,说是他搞错了,误会了,对湖阳郡主的名声有误,前来负荆请罪。”
侍子的话引起堂上轩然大波,莫离柔脸色铁青,她明明给了农夫数十两黄金,叫他来污蔑莫祁言,怎么会突然改了口径。
三姨娘攥紧了帕子,皱着眉头看向莫离柔,莫离柔茫然的摇了摇头,心下早已慌乱不堪。
此刻右相的脸色才放晴,哈哈大笑一声:“我就说言儿怎么可能做这种事!详细说说怎么回事。”
“片刻前,一男一女前往农户家里,证明是他们昨夜在屋顶上,还帮忙把屋顶修好,农夫也认出来就是他们了,说是夜里看的不清,误会了湖阳郡主,便立马负荆请罪来了。”侍子恭敬答道。
“还有一事。”
几个伙夫将几个箱子抬了上来,侍子打开了木箱盖子,金子的耀眼光芒便刺了出来。
“农夫说把这数十两黄金还给府上的莫离柔小姐,物归原主,说是做人要实诚,不要试图用金子让他污蔑贵人。”
侍子话音未落,堂上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莫离柔身上,莫离柔急道:“他!他说谎!不要相信他!”
莫离柔急了,破口大骂。
她明明都打点好了,怎么农夫突然变了说法,肯定是有什么人在帮莫祁言!
“好你个莫离柔,居然几次三番污蔑你长姐!”右相将新换上来的茶杯扔向莫离柔,被茶水溅了一身,莫离柔狼狈十足,而此刻无论三姨娘再如何吵闹,右相都是别过脸不听不看。
事情已经很明确了,更何况还有太子在此,右相不可表现的太过偏袒谁,心中对三姨娘也有些不忿。
这些年她偷着摸着给祁言祁衷穿的小鞋不少,他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装作没看见不知道便罢了,而现在居然把手伸到女儿名誉这样的大事上了。
未出阁相府嫡女的名声,是要为右相势力做贡献的,快要比他的名声还要紧了,可三姨娘就是不明白这样的道理,偏偏把祁言看做眼中钉肉中刺,非要除去不可。
家丑不可外扬,她却两次自作主张将太子请来,便是要在外人面前揭穿祁言,现在看来所谓“揭穿”不过是污蔑。
右相气的喘着粗气,站起来来回踱步,不一会,转身便要走进里屋,在经过三姨娘的时候还道了句:“跟我进来。”
三姨娘抿着嘴,小心翼翼看着脸色,跟在身后走了进去。
眼见右相恼怒,莫离柔失势,油腻男子便开始反戈,伏在地上猛烈磕头,“右相大人明察啊!是那莫离柔要挟于我,我实在是无奈才来污蔑郡主的啊,请右相恕罪,放过小人吧!”
莫离柔愤怒扑向男人,与他当堂厮打起来,全无仪态,男人也大喊起来,“你昨晚床上可不是这么说的,你怎么求我的?!”
太子的脸上阴晴变化,此刻才明白过来,祁言没给他戴绿帽,反倒是莫离柔给他颁了一定大大的绿帽子!
脸上挂不住,上前一巴掌呼了过去,莫离柔跌倒在地差点没晕过去。
“贱人,上次不知你用了什么办法出了内廷,这次别痴心妄想了,本太子会上报争取给你多加几年牢狱!”
祁言一惊,上次不是东宫递了条子么,怎么太子也不知情?
将他拉到一边细细问道:“太子殿下,最近可有往内廷里递过条子?”
萧长生略一思索,“的确有一次,张贵妃托人求一张条子,说是救她的亲戚,我允了。”飘天文学小说阅读_www.piaotian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