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展的眉头，越看到后面越收紧了去。
怜一见到，忧心道：“怎么，做得很糟糕？”
白暝夜看完最后一页，把文件停在介绍广告商背景的那一页。
“资料很详细，分析也很到位，你花了很多时间。”
他用的是肯定句。
怜一点头，“是花了不少功夫。”
“这份资料可以说很完备，考虑得也非常细致。你是要拿来做什么？”
怜一把白天公司里的事情仔细跟白暝夜说了，也把白天黄锦棠说过的话说了一遍。
她略有些尴尬地动了下脚。
“白天对着他们，我表现得非常无所谓，跟他们说，只是想尽所能把事情做到最好，说做这些就算没用上也是锻炼了自己的工作能力。但是——”
她不好意思地笑，“但是我其实也有些沮丧，自己信心十足的事情没有得到认可，总觉得好像，丧失了动力一样。”<script>s3();</script>
“那你丧失了动力没有？”
怜一敛容，坚定道：“没有。”
白暝夜认可地点头，“很好，这是第一步。”
怜一不太明白，“什么第一步？”
“接受现实的第一步。不是付出就一定有回报，大多时候，我们费尽心力做的很多事情，到最后都会成为无用功。接受的人，会在不断做无用功的过程中，逐渐找到有用的部分。无法接受的人，可能以后连做无用功都不愿意了。”
怜一看着身边的男人，他收回了搁在她腰间的手，神情又恢复了平日里的淡然，只那眼望她的时候还是温煦，并不如寻常那么冰凉。
“那我做的这件无用功的事里，有没有什么有用的部分？”
她像个虚心求教的学生一般，非常认真。
“看对谁而言了。”
“什么意思？”
“这些东西拿去给别人，就是无用。”
“所以，你锻炼的是为他人做嫁衣的技能？”
“你突然拿了这么一本好像是秘笈一样的东西去给别人，就好像是告诉正在玩游戏的人，你不会玩这个游戏，我来教你玩，别人怎么会接受？尤其是那些游戏老手。”
“可是有人接受了啊。我们公司挑选送去试镜的两个新人，其中一个听从了我的建议成功获得了女二号的角色，另外一个也争取到了其中一个配角。”
“就是这么现实。”
白暝夜并不打算照顾怜一的接受能力，现在顾念她的情绪，对她来说是件坏事。
“我给的是接了这些工作的艺人，也没用？”
“……不会那么现实吧。”
“我问你，这件事情做到现在，你有想过你能得到什么吗？”
怜一挺起胸板，这个问题她早就考虑过了。
白暝夜话里的反讽，令怜一挺起的胸板又弯了起来。
“那些都是‘游戏菜鸟’，你替他们省了那么多事情，直接把通关攻略送到他们面前，他们当然高兴。以我的看法，之后他们对你的态度，可能会有变化。”
“我的分析能力得到了锻炼，以后再接到你们提供的渠道，我能更快捷地做完资料分析。”飘天文学小说阅读_www.piaotian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