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问鼎和苏雪靓两人一被辣椒冰水泼醒,陆维就朝着他们躺的地方开了一枪。
很响亮的声音,苏雪靓发出一声尖叫,两人双腿一抖,空气中漂浮着一股尿骚味儿。
陆维冷嗤,“刚刚不是很能耐吗?这会怂了?那接下来你们怎么承受?”
苏雪靓指着高问鼎,“陆总,这一切都是他指使我做的,我也不想啊。”她转向我,“乐姐,你劝劝陆总啊,之前你被众人误解的时候,是我还愿意相信你啊……”
我笑着看向她,“那么,你除了不落井下石沉默以待还做过什么呢?”
她怔住。
“怎么,说不出话来了?你做得可多了。比如你求我借钱给你,我说我没钱,你不信,就怀恨在心,那几天也一直跟踪我,在我与陆维分开的时候,你迅速作出判断,让高问鼎把我卖进夜场,还比如刚才的绑架……你做了怎么多,我应该怎么感谢你呢?”
她还在狡辩,“我没有……乐姐,我真的没有,你相信我。”
“是不是真的,自有警察去调查。”我懒得再理会这两人,转身就跟陆维说我想离开。
他把我拉进怀里,“就这么放过他们实在太便宜。”
我挑了挑眉,把苏雪靓交给陆维来处置。
陆维的法子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他把苏雪靓扔进南国府,后来我从晴姐那里听说苏雪靓没过两年身体便急剧消瘦,死的时候比鬼还难看。
至于苏雪靓那个生病的母亲,陆维后来觉得他不给我零花钱的确寒酸,就每个月硬塞给我五十万,我有想过用那些钱为苏母出钱治病,可后来,却听陆维说苏高二人把我卖进南国府卖了两百五十万,可之后他们第一件事不是给母亲治病,而是还巨大的债务,到最后所剩无几,在金钱的诱惑下,他们让苏母自生自灭,苏母没多久就断了气。
而高问鼎被陆维扔进了西北维和部队,在枪林弹雨中求生存,每天早上醒来的第一句话是——“我还活着!”每天提心吊胆地生活着,他没多久就精神崩溃吞枪自杀!
我没多少圣母情怀来悼念他们,我的生活还在继续。
这日,陆维告诉我他将收购甄氏,我心里一惊,忍不住出口问他:“你打算对程骏动手了吗?”
他把我拉进他怀里,用大拇指和食指捏着我的脸,“心软了?”
我把他的手打掉,“你是不是对我厌倦了?”
他一愣,双手环在我的腰上,“你曾问我,如果失心的人是我?我会怎么做,现在我告诉你,我会要她为我生个孩子!”
我猛然瞪大了双眼看他,他用下巴抵在我头顶,迫着我低下头,“这种酸溜溜的情话真特么令人别扭。”
我噗嗤一笑,伸手环住他的腰,“这一点也不公平,凭什么我对你失了心我们的关系就就此结束,凭什么你对我失了心,我就得为你生个孩子。”
他抬起我的下巴,用大拇指摸索着,“爷有这个狂傲的资本,怎么,不服?来咬我啊。”
他叫我咬他,我就真的动嘴咬了,仅一会,他的下唇就留下了一条整齐的牙齿印,我挑着眉咯咯笑。
他故作凶狠,低头含住了我的唇,也咬了我一口。
因为之前陆维就匿名低价买进甄氏大量股票,这次收购甄氏倒也不是难事,只用了一下午就将这件事提上行程。
听说,甄家倒闭后,甄云霓在程家的日子过得一天不如一天。
我听到这个消息时,也没什么感受,似乎在我意料之中。
婚姻不是过家家,柴米油盐酱醋茶,样样得精打细算,还有洗衣打扫做羹汤,之前甄云霓有甄家做靠山,不差那几个钱,缪应红自然处处捧着她。
可甄家破产,家里的一切开销都压在了程骏身上,偏偏甄云霓从小娇生惯养,哪里会做普通妇人的粗活?
缪应红以前经常在我面前念叨的一句话就是:“我苦了大半辈子,娶了媳妇难道还不能享两年清福?”
我念着她是程骏妈妈,在她面前伏低做小,不会做菜,我学,我问!
每次缪应红对我冷嘲热讽的时候我都装作没听到,可甄云霓显然不是这样的人,如果缪应红骂她一句,她会十句地顶回去。
而我听到程家天天不得安宁的同时,我还听到了另一个消息。
甄云霓,当初是假孕!
我手中握着的笔一下子掰断,在我面前跟我汇报这些事的宁祯宇倏地住了嘴,不安地看着我。
我让他先出去。
自从两个月前,我升职成为陆维首席秘书后,他就给我安排了一个单人间办公室,宁祯宇明着是我上司,但只有我们两人时,他下意识会把我当成总裁夫人来对待。
这个马屁拍得甚和陆维心,却让我感觉仿似掉进了荆棘丛,全身都不舒服。说实话,我不认为我和陆维会有结果。
也就是当天,我接到了一个电话。
电话那头的声音语速不急不缓,她出口第一句话就把我镇住了,她说:“乐小姐,我是陆维妈妈。我现在在你们集团附近的星巴克咖啡馆里,请你出来一趟。”
我只觉得舌头都要打结,想说很多很多话,可还没想好要说什么,她又开了口,“乐小姐,作为礼貌,你至少应该说一句‘好的,您稍等’。”
我深呼吸一口气,压住心底的那份紧张,“好的,我马上来。”
说完,我起身抓起放在椅子上的外套,急匆匆地往星巴克跑。
进门前,我在玻璃门面前照了照,确认没有半点仪容不整,才推开门走了进去。
一个红领结白衬黑褂黑裤的waiter走了过来,“请问是乐默乐小姐吗?陆夫人已经在等着您了,请跟我来。”
我双手都开始麻痹,心脏噗噗噗乱跳,从未如此紧张过。
到了一个包厢门口时,waiter告诉我陆夫人就在里面,然后就走了。
我深呼吸一口气,开门,跨步走进。
里面坐着一个贵妇人,保养得宜,腰板挺得很直,双腿合拢斜放,一看就贵不可言。但在我观察她的一秒时间间隔内,我竟然把她想象成了一只孔雀,霎时,我似乎不怎么慌张了。
嘴角挂起笑容,“伯母,我是乐默。”
她正在喝咖啡,眼皮掀了掀,示意我坐。
我大大方方地在她对面坐下。
她把咖啡杯放下,“听说乐小姐离过婚。”飘天文学小说阅读_www.piaotian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