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天文学 > 其他小说 > 流氓惹火公主 > 第四章-至-第六章
    流氓惹火公主_第四章_全本全文免费阅读;/h2>;/div> 车上,墨采玲不说话,邢亨也不说话,两人暗中较劲,像谁先开口就是先认输似的。r

    「要喝水後座上有。」他仍是先说了,怕她渴。

    「我值得你这么牺牲吗?」她淡淡地问。

    「牺牲什么?」他挑眉。

    「你居然免费来保护我…我不信你是真的在意我的安危…你只是想得到我…」她多不希望自己说得这么白,可是她很想听他亲口说说这是怎么回事?

    他听著她微颤的嗓音,定定地瞥了她一眼,自负地说:「我任何时间、任何地点都可以得到你,不难,不必把你骗到山上去。」

    她双颊嫣红,他说得并没有错,但她仍不肯轻轻易相信他对她有爱。「可是你骗大哥说…你…爱我?」

    「那是事实,我没有骗他。」他对她的爱千真万确。

    「要你承认使诈很难吧!」她低著头,胸口一团热流,她为何一定要硬逼他说他的爱是假的?

    「你听著,我唯一使诈,是第一次在你家门口亲了你,我希望你把我当浑蛋,别让我保护。」邢亨突然伸手掳住她的肩。

    她在幽暗中接触到他火灼般热烈的目光,心跳怦然。<script>s3();</script>

    「我不想把工作和感情混为一谈,一旦我接下任务,就不能爱上你了。」他解释,分神看路况。

    「为什么?」墨采玲双颊发烫,她这么说好像曾经对他有过期待似的,急急想挣开他的箝制。

    「职业道德。你不懂吗?」他沈声说,放开她。

    「那…现在又有什么不同?」她坐回位子,粉颈低垂地问。

    「保护女朋友天经地义。」他说得顺口。

    「我没有答应当你女朋友。」她心底有许多的矜持。

    「是因为…那个家伙吗?」邢亨多疑地问。

    「你说谁?」她压根儿就不知他指的是谁?

    「下午跟你在餐厅里吃饭那个家伙。」

    「别叫人家伙!他是我学长哈雅各,我替他的公司工作。」

    「那家伙是你的老板?」他仍叫他家伙。

    「算是吧!」墨采玲不跟他争辩,他分明是故意想惹毛她,她拗不过他。

    「你怎么不再捍卫他,要我道歉了?」

    「你会道歉吗?」

    「不会。」他笃定地说。

    她苦笑,她说不过他,也拿他没办法,他实在太自负了,她干脆闭上眼,不再跟他说话。

    他见她没有回音,调头去看,见她用沈默向他抗议…为了那个家伙?

    他忍著妒火,伸手轻触她的脸,逗逗她,指尖上那光滑如丝的触感,瞬间教他阳刚的心为她软化。

    墨采玲轻轻地拨去他的手,别开脸去,她相信他对自己有爱,但她更需要的是他的尊重。

    邢亨的手僵在空中半秒,心被挫折感淹没,颓然地收了回来,突然发现自己对追求她抱著太乐观的想法了,他太有自信,没把情敌看在眼底,其实他们之间显然有阻碍的存在,就是那个叫哈雅各的家伙。

    太可恶了,无论如何他要把那家伙从她心底彻底铲除才行,她是他一个人的。

    半夜一点…

    南投山上空气冷冽,雾气弥漫,虽是夏天,在这里仍感到寒冷。墨采玲随邢亨下车,进了浓雾中的山庄大宅,里头环境清幽,一系列原木家具给人温暖的感觉。

    「你住这间房。」邢亨领著墨采玲上楼,将她的住房安排在紧邻他的隔壁。

    墨采玲坚持自己提行李,跟著他往楼上走,进了他指定的房间,好奇地问:「你这座山庄好大,感觉像是很久没住人,可是那些原木家具却都还维持得很乾净。」

    「我表妹住这附近,我请她有空就过来帮忙整理。」邢亨倚在她的房门口,并没有进她的房。见她终於愿意开口跟他说话,缓解了他一路紧绷的心。

    「这算是…你的家吗?」墨采玲开了房里的衣柜,动手整理行李中的衣物来转移自己对他的注意力,他一直盯著她瞧,让她有点无措,其实她并不习惯陌生的环境,从未一个人住在家以外的地方,除了毕业旅行,但那有很多同学作伴,一夥人说说笑笑,和目前状况不同。

    「是行馆。」

    「所以你并没有常来这里?」

    「嗯。」

    「为什么你的行馆这么远,不在台北?」

    「秘密。」他卖关子。

    她望向他,那似笑非笑的神情,教她心跳怦怦,难再追问。

    「去睡吧!」他勉强自己把目光从她柔美的小脸移开,立直了身子,顺手替她关上门。

    「等等…」她想问他是不是会一直留在屋子里。

    「公主睡前还需要有人讲故事,才睡得著吗?」邢亨从她慌乱的眼神看出她还没适应环境。

    墨采玲听他这么一说,就算想问,也忍住了,她低下头,合上行李箱,提进衣柜里。「要是需要的话,也不会是你。」

    「那会是谁?」他敏感地问。

    「一个温柔又和气,声音低沈好听的人。」她只是提示他,自己喜欢的是温和的男生。

    「你说的是那个孬孬的家伙?」他冷冷地问。

    「你说哈雅各吗?」她不懂他为何要扯上学长?

    「就是那家伙。」他不想说那家伙的名字,只恨见到他们浓情密意吃饭时,没当场把那家伙揍到骨折。

    「你别老是家伙家伙的叫他,他是个好人。」

    「在你心目中他是好人?」

    「他一直都是。」

    他脸上风云变色,她对那男人的肯定听在他耳里分外刺耳,他大步且无声地走向她,一把揪住她的手臂,把她从地上拎了起来,命令她:「你最好跟他保持距离。」

    她被他青冷的脸色骇著,他盛怒的样子教她心惊胆颤。「你…神经病!」她扯回自己的手。

    「照我说的做。」邢亨掳她进怀里,将她娇柔的身躯压抵在衣柜前,警告她。

    「你真的很不可理喻…我才想跟你保持距离。」她急著想逃离如此专横的他。

    邢亨眉心紧蹙,熊熊的护火几乎烧光了他的理智,捧著自己的一颗心要给她,她竟然不要?那个家伙有什么好?

    他攥紧她,压下唇蛮横地吻她,愤怒地扯开她的衣服,恣情抚触她柔软的身体,骤急的吻从她的唇一路狂扫而下…细嫩的肤触迅速挑动了雄性的渴望,火灼般的疼痛迅速在体内狂烧,私心想独占她,不容许她、心中还有别人…

    「放开我…」她心里觉得委屈,身体却在他肆情的逗弄下产生了莫名的快慰,愈想掩饰身子有反应,她的身心就愈随著他的吻起伏,她好羞耻,双手拚命推他,捶他…浑身不停颤抖。

    他没放过她,掳住她的小嘴…突然,泪水的味道滑入口中,他的理智被强力拉回,震慑地放开她…

    「对不起!」他太过火,把她弄哭了。

    她喘息,甩了他一个耳光,声音清脆响亮,足以划破宁静的夜。

    「你再侵犯我,我就走。」她哽声警告。

    他没有闪躲她辣的一掌,因为连他也无法原谅自己的冲动,他绝不是有心伤害她的,可是显然地他已伤害了她,他是该打,瞧她闪著泪光的眼,凌乱的发,衣衫敞开的模样,他多想温柔地拭去她的泪,多想帮她把衣服拉好…

    但他竭力阻止自己再去碰她,因为他不能逼走她,不能让她回去不安全的环境里。

    「除非你允许,否则我不会再碰你。」他沙哑地说,懊悔地转身离去。

    她颤抖地看著他关上门,握著自己痛到发麻的手,蹲下身去,蜷缩起自己,她的胸口仍灼热著,他炙热的温度还停留在上头久久不散,可耻的是她居然还有反应…但她渴望中的爱情不该如此粗率,更难以相信他激狂粗鲁的对待包含了爱的成分。

    她真不知道要如何跟他相处下去,其实她要的只是他的温柔体贴,他为什么就是无法明白?她一颗心茫然无措。

    晨光将至,墨采玲整夜手脚冰冷,睡不安稳,冷得醒来。

    单层毛毯根本无法御寒,她包裹著毯子下床,想找杯热水喝,暖暖身子,但房里不见有茶壶,她开了房门,下楼找。

    邢亨人已在客厅喝茶看晨间新闻,并不是比她早起,而是彻夜未眠,无法原谅自己昨晚的行为。见她身上罩著毛毯,他马上起身问:「怎么了?」

    她不语,羞耻得不知要如何而对他,急急进了厨房自己找到热水瓶,倒水喝。

    邢亨跟进厨房,见她不和自己说话,肯定是对昨晚的事遭在生气。无论如何错在他,他跟自己约法三章,必须好好地展现对她的爱和关怀,证明他比哈雅各更优,千万不能再放肆地去招惹她。心下责怪自己怎么没注意到她怕冷?自己身强体壮,再冷的天都一件汗衫就够了,但她如此纤瘦单薄…他真是太粗心大意了。

    「可不可以借我电话?我想打电话回家。」墨采玲头低低的,双手捧著水杯,不去看他。

    他差点冲动地脱口问她为什么要打电话回家?但缓下一想,觉得自己应该选择尊重她。

    「电话在外面。」他压下心中的疑惑没多问。

    墨采玲放下水杯,走到客厅打电话,奶奶接听了。

    「奶奶。」

    「采玲,你还好吗?」墨奶奶已从凯森口中得知采玲的去向。

    「我很好…只是这里晚上好冷,帮我寄外套和电毯来,还有我房里的被子…」她见邢亨走出厨房,压低了声音说,不想让他知道她有多冷。

    「好好,不用寄,我马上差司机老李给你送去,告诉奶奶你还需要些什么?」奶奶关怀地问。

    「还有我地下室的一些工具…」她不能让自己闲得发慌,得找事做,以免胡思乱想。

    「好好…待会儿我叫佣人收拾,你等一下,应该三个小时後就送到了。」奶奶一一记下。

    墨采玲还和奶奶聊了一下才挂上电话,匆匆要回楼上去。

    「晚上觉得冷怎么不来跟我说?」邢亨单臂阻挡在楼梯口问她。

    她困难地正视了他的双眼,发现他的目光竟是乞谅、煎熬的,丝毫不见野蛮的霸气,竟教她有些动容了。不过,昨晚发生那样的事後,她怎可能一副没事的样子去敲他的房门求助呢?

    「你让路。」她声音淡淡的,脸红红的,还是没法坦然地面对他。

    他放开手,让她从自己眼前走掉,现在可不能再加深她对他的防备和不信任了。

    而在她上楼後,他也马上上楼去,进了自己的房间,翻了衣柜取了件乾净的大外套,送到她房门口,默默把外套挂在门把上,希望她出门时能看见。

    墨采玲脱下身下的毛毯进浴室梳洗,马上就打了个喷嚏。

    「哈啾!」她头昏昏的,好像快感冒了,她带来的全是夏天的衣服,勉强换了洋装,还是觉得冷。

    她想到户外晒晒太阳,打开房门,门把上抖落一件男用的夹克…她心一悸,想也知道是邢亨挂在这里的。

    他也有细心的时候!她低叹,捡起夹克,深怕穿了他会以为自己原谅他了,又对她为所欲为,不穿她又真的很怕冷…

    她还是选择不穿了,把外套挂回门把上,缓步下楼去。但他的好,让她心底著实泛过一抹暖意…

    「去吃早餐,我帮你泡了热牛奶。」邢亨见她没穿他的外套,心底感到失望,但也不想勉强她,就怕强逼著她,她会一走了之。除了工作,他从来没这么小心翼翼地对待过任何人,而且还是出自於心甘情愿的。

    「谢谢,我不吃早餐的。」这是事实,绝不是有意跟他闹别扭。

    他两手一摊,随便她,她想怎样都行,但有样东西她一定要收下…

    「这个带在身上。」他把皮夹里的追踪器交给她。

    「这是什么?」她接下一枚状似硬币,透明、闪著红光的小坠子。

    「追踪器,你可以戴在项链上,我随时可以知道你在哪里。」他指著她颈子上的项链。

    她接受他的意见,取下项链,把小坠子穿进链子,戴回脖子上,而她的手本来很灵巧的,可他一直盯著她看,她反而变得笨拙,项链的环怎么勾都勾不上。

    「我可以帮你。」他纯然好心,没有邪念。

    「不用。」她怕他的碰触。

    「那…你慢慢弄吧!要是有任何状况需要我,你可以按下坠子中心的红点,我会马上赶到你身边。」邢亨说完就走开了,不想看她见了他就紧张兮兮的模样。

    她回头看他走远,说也奇怪,他一离开,她就戴好项链了,轻轻抚触坠子,他的心意她并不是不了解,也明白他已经很努力在收敛自己了,这样的他让她有了安全感,不过却又让她觉得少了点什么…

    唉!她也太龟毛了,他待她客客气气,她竟嫌疏远了?

    她摇摇头,要自己别想太多,反正之後再多给他机会,多记得他的好,他们的关系也许会改善的。

    她走到户外去看风景,让太阳把她的脸晒红,舒放心情。

    约十点多,墨家的私人司机把墨采玲的东西送到了,她从屋外高高的回廊就看见山庄门外的私家车,迳自跑出去,打开大门。

    「谢谢你老李,辛苦你了。」墨采玲向老李挥手。

    「小姐,你看来脸色有点苍白,老夫人担心你著凉了。」司机老李下车,提下两大口箱子。

    「别告诉奶奶,我想我很快会适应的。」墨采玲一路领著他走。

    「但愿如此。」老李把两口箱子提进屋里,说道:「小姐没别的事的话,我先回台北了,下午一点得送少爷到机场。」

    「好,小心开车哦!」她送老李出门,关好门再进屋时,放在客厅的两口大箱子已不见踪影。

    「我的东西呢?」她一脸惊诧。

    「在楼上。」邢亨的声音从楼上传来。

    墨采玲定下心神,往楼梯看去,心想他刚才又不在客厅,怎会知道司机来了,还帮她把箱子提上楼去?

    她纳闷地走向二楼,那两口箱子就在她的房门口,邢亨轻松地倚在墙边等她。

    「谢谢。」她这厢有礼。

    「不客气。」他也多礼回敬。「需要服务的地方,可以随时传唤我。」

    她低著头,差点笑出来。「你怎么知道司机来了?」

    「这里这么安静,有陌生的车来,很容易就可以听见。」他人就在後院,准备到湖边钓鱼当午餐。

    「你听力不错。」

    「体力也不错。」他随口说。

    她小脸烘红,思索著他话里的意思。

    「别想歪了,这箱子这么重,没体力怎么扛得动。」他费力地解释。

    她从没见过他如此认真说明的表情,谨慎得让她觉得不可思议。

    「剩下的你自己处理了,去整理一下,把外套穿上。」邢亨说完就走了,唇边挂著失落的笑意,要他看著她,不能亲她、抱她,还真需要极大的定力。

    墨采玲把两口箱子推进房里,拆开来取出电毯铺上床,再拆开另一口箱子,把一些平常工作用的小器具摆到桌上,整理好後,她穿上外套,拿了一块小木头和一组雕刻刀下楼去,在屋外的回廊上坐下来。

    这里的原木家具给了她很丰富的灵感,她想做一系列原木雕,颓废风格的文具,形状是立体的爱心,心上有许多孔,可当笔筒,还有可随身携带的心形自动笔…这系列的作品都得保留原木的香气和天然纹路。<script>s3();</script>

    哈雅各应该会喜欢这种风格的新作吧!

    她屏气凝神地把想像刻在木块上,安静地一个人乐在其中,完全忘了时间的流逝…

    「你在干么?都十二点半该吃饭了。」邢亨好不容易弄好午餐,走出门外,他的公主竟坐在地板上,手上不知玩著什么东东,衣裙上全是木屑…

    「我在雕刻,我还不饿。」她常常都会为了这些创意的小东西废寝忘食。

    邢亨蹲了下来,细看她手上奇形异状的心形木雕问:「你雕这个做什么?」

    「这是我的工作啊!」

    「你是个小木匠?不会吧!」他怀疑。

    墨采玲勾著唇角,望了他一眼。「是文具的创意设计,这次我想做一系列原木雕刻的用品。」

    「原来你有工作,我还以为你只是个娇娇女。」

    「我毕业後一直在学长的创意公司工作。」

    「你是说…那个…人。」他费了很大的劲忍著没把「家伙」二字说出口,即便是情敌,也要把风度摆第一,以免她反感。

    她发现他进步了,至少没有口出恶言令人难受。

    「现在,休息一下,跟我去吃饭。」他拿下她手上的雕刻刀和那颗看来千疮百孔的爱心,拉她起身。

    她一被他灼烫的大手碰触,小脸通红,但心底绝没有抗拒的意思。

    倒是他主动放开她,笑说:「我不会偷亲你,你不必怕。」

    「谁说…我怕你?」她嚅声说。

    「哦!」他脸逼近她,玩味地思索她的意思,想现在就吻吻她,试试她的胆子,不怕他到什么程度?不过…还是不要冒险比较好,他要得到她的信赖,心甘情愿主动地亲近他。

    「吃饭去。」他没等她,先行进屋。

    她看看表,居然已经十二点半,她是得补充点体力,好完成其他的作品。她跟著他也进屋去,到了餐厅,原木餐桌上已有三菜一汤。

    她坐下来吃饭,喝了点鱼汤,味道挺好的。「哪来的鱼?我没见你出去买。」

    「鱼是我在後院的湖里钓的,不用买,菜是表妹种的,她和妹夫住这附近,我去她家後院偷一点来就有了。」他笑。

    「後面有湖?」她一脸向往。

    「是啊,我把它当钓鱼场,也当是一座天然的游泳池。」

    「嗯嗯…待会儿我想去那里瞧瞧。」她努力地吃饭,想到湖边去走走。

    两人很自然的谈天,拘束感逐渐被崭新的友谊取代。

    饭後,她帮忙把所有的碗盘送进洗碗机,到前院去拿下雕刻刀和未完成的爱心笔筒,趁邢亨上楼之时,独自往湖边去了。

    邢亨从楼上居高临下地看著她,早就猜到她会去湖畔,他没跟著,给她充分的自由,在这山庄内都是他的势力范围,她不会有危险。

    皮带上的手机震动了,他拿出手机看,是表妹雪红的电话。

    「喂。」

    「表哥,你回来了?」雪红声音宏亮地问。

    「你怎么知道?」

    「我菜园少了很多菠菜,一定是你来过。」

    邢亨低笑两声。「嘿!你还挺灵光的,两个小毛头呢?」

    「他们一听我说你回来了,就吵个不停,要找你玩wii,你要过来跟他们玩吗?」雪红的手机里传出两个小男孩的嬉闹声。

    「待会儿过去。」邢亨很想念那两个外甥,一个四岁、一个六岁,聪明调皮得不得了。

    他收起手机,往外走去,随手打开pda挂在腰际,时时刻刻可以掌握墨采玲的动向,万无一失。

    墨采玲一个人在湖边自得其乐地欣赏风光,这清澄如明镜的湖,座落在山间,美不胜收。

    湖旁停著白色小船,她脱下鞋,小心撩起裙子,进了船里窝在角落,在湖光山色下继续完成她的作品。

    「完成了。」黄昏时分她把爱心笔筒雕好了,累得在小船上躺下,望著云朵飘过。

    微风徐徐吹来,一阵睡意袭来,她眼皮慢慢地沈重,抱著她的爱心笔筒睡著了…(全本全文免费阅读 5)流氓惹火公主_第五章_全本全文免费阅读;/h2&gt;;/div&gt; 「舅舅…你又赢了!」两个小孩的欢呼声、嘻笑声充满了整间屋子,他们和邢亨在超大的电视萤幕前玩wii的棒球游戏,快乐得不得了。、 r

    「你们三个别玩了,过来吃水果。」表妹雪红的脸上堆满笑容,她切来一盘西瓜要他们过来吃。

    「我们还要跟舅舅玩荡秋千!」两小孩不肯过去,拉著邢亨的手臂嬉闹,他们说的荡秋千就是要邢亨用手臂把他们举高。

    「好,来。」邢亨伸出强而有力的臂膀,两个小孩攀上他的手臂,他高高的把他们举起来。

    「哇哈哈哈…」两个孩子脚曲起,离地,乐得大笑。

    邢亨提著两个小毛头,跑向茶几,把他们放下来,宣布…

    「吃西瓜了。」

    孩子们又是开心欢呼,跟他一起舍弃椅子,率性地席地而坐,三人各拿了一片西瓜,大口大口地吃了起来。

    「他们最喜欢你回来了。」雪红笑著对邢亨说,也坐下来,问他:「这次怎么这么久都没有回来?」

    「太忙了。」邢亨咧嘴笑。

    「你买山庄也有两年了,当初不是说要准备当结婚新居用的?你到底什么时候要结婚?这两个小毛头可以当你的花童,再拖下去,等他们都大了,就只能当伴郎了。」雪红开邢亨玩笑。

    「结婚不是我一个人能决定的。」邢亨唯一的对象是墨采玲,但目前他还没把握能追她到手,爱一个人并没有想像中容易,不是他锺意就行了,现在说结婚对他而言还太遥远。

    「那就是有对象了。」雪红猜想。

    邢亨笑而不答,问她:「你们女孩子都喜欢什么样的男人?说来参考参考。」

    「以我自己的标准来说,在当男朋友时男人一定要温柔体贴,细心多情,结婚後一定要会帮忙做点家事,还要会修马桶、换灯泡这些琐事,有了孩子以後还要会泡牛奶,换尿片,帮著照顾小孩喽!」雪红婆婆妈妈地念了一堆。

    「条件这么严苛?」邢亨听得一愣一愣的,他可从来没想过这么多。

    「这哪叫严苛?这是最基本的条件而已。」雪红笑他连这些也不懂。

    邢亨放下西瓜皮,认真的思考自己是否能符合这些基本条件?换灯泡修马桶是小事,泡牛奶换尿片就难倒他了,试想他抱著软趴趴的婴儿喂奶…画面很奇怪!

    至於温柔和体贴,他似乎是可以做到却从来没做好,他一向太自我,一直用自己强烈的占有欲对待墨采玲。

    墨采玲一定觉得他不合格才会反抗他吧!她是个纤细柔弱的公主,需要的应该是细心呵护。

    直到此时,他才真正了悟,想追到她,他还得更细心、更温柔才行。

    「舅舅,你还要吃西瓜吗?」小男孩指著盘里最後一片西瓜问邢亨。

    邢亨回过神来,看了表一眼,已接近下午四点,他该回去看看墨采玲。「不了,给你吃,舅舅要走了。」

    「噢!」两小孩仰望他,发出失望的叫声。

    「别走嘛!我待会儿就要做晚饭了,晚上留下来跟我们一起吃饭啊,宏达六点就回来了。」雪红挽留他,她老公宏达在山区附近的观光饭店当经理,下班後一定会准时回家。

    「不,我得走了,替我问候宏达。」邢亨站了起来,抚抚小孩们的头,安抚他们。「舅舅有空会再来。」

    「要再来哦!」

    「好。」邢亨挥别表妹和孩子们,离开他们家,沿着小径踱步回到自己的山庄。

    外头已起雾了,他牵挂著墨采玲,心想她应该已经回到屋内,取出pda一看,她竟还在湖的方向,而且…照方位看来,不在湖边,而是在湖的中心点!

    他大步回家,往屋後的湖走去,湖面雾气朦胧,看不见她的人,也没看见停在湖岸的小船。

    她是自己划船到湖面上?他简直不敢相信,小船上没有任何照明设备,雾愈来愈浓,她搞得清方向回来吗?

    「采玲!」他朝湖面大喊。

    墨采玲听见邢亨的叫声迷蒙醒来,一睁开双眼,眼前是一片迷茫的雾。

    她诧然,急忙地坐起身,放在胸口的爱心笔筒忽然扑通一声掉进水中,浮在水面上,她伸手要去捞回它,才发现,四周全是水,看不到边际,她根本分不清自己在哪里,离邢亨有多远?

    她惊慌了,小船一定是漂走了,她竟窝在狭小的船上睡得那么熟!

    「邢亨…我在这里!」她呼喊,看著她精心雕好的原木笔筒愈漂愈远,她又怕又急,试著倾身想捞到它,船身跟著摇摇晃晃,她吓坏了。她不会游泳,努力地保持平衡,拿了搁在一旁的船桨,试著阻止笔筒漂走,但小手颤抖,船桨构不著笔筒还掉落水中,沈了下去,她紧咬唇,害怕得快哭了。

    邢亨听见她从远方传来的声音,并不是很清楚,他扯开嗓门问:「你还好吗?」

    「我…还好…」她其实很怕,动也不敢动,却又不好意思说出自己的窘状。

    「你可以自己把船划回来吗?」他大喊,回音在山间缭绕。

    她看船上还有一支桨,逞强地说:「可以…」

    她屏息地取过桨来,在水面划了两下,船缓缓向後移动,她根本分不清那是不是回去的方向。

    邢亨从pda里看著她的位置并不是往岸上移动,她一定没弄清楚方位,突然他听见她一声尖叫…

    「啊!」

    「怎么了?」他紧张莫名,担心她发生任何危险。

    墨采玲看到水蛇,吓得手一滑,唯一仅剩的桨又掉到水中了。「桨…掉到水里了!」她难为情地喊,害怕得泪盈满眶。

    「别怕,我马上游过去找你。」邢亨火速脱去上衣、长裤和鞋子。

    「你不要来…水里有蛇…」墨采玲不要他冒险。

    邢亨蓦然一笑,她竟在替他担心!这体悟教他心热如火,就算水里有水怪他都要找回她,他下水,纵身往湖里一跃,游向湖中心。

    墨采玲枯坐在小船上,她不要邢亨来,自己却一点办法也没有,天色愈来愈灰涩,她该怎么办?

    「嘿!」邢亨突然从水里冒了出来。

    「你为什么要来?万一被水蛇咬到怎么办?」她慌张的心,在见到他的那一刻,得到莫大的安慰,他居然冒险来救她,她的泪忍不住愈涌愈多。

    「我不会放著你不管。」邢亨管不了那么多,瞥见她脸色惨白,眼中全是泪,明明很害怕,还故作镇定,他的心都拧成一团了。「坐稳了,我推著船游回岸边。」

    墨采玲哽咽著,心里充满感动。

    邢亨游到船後头,推走小船时,看见了她雕刻的那个心形笔筒落在水中,就在一旁,顺手捡了起来给她。「怎么弄掉的?快拿好了。」

    她接在手上,忽然很想也替他做点什么!他总是在她最危急的时候出手相救,她却从来没有好好地感谢过他,总是在意他对她是不是有真心,却没有反省,自己是否曾用心对他?他一次又一次地帮她,已经用行动来向她证明,她却还停留在自我的执拗里。

    他不是不温柔、不体贴,只是他对她好的方式和别人不同罢了…

    她泪流满腮,想敞开心门接纳他,告诉他,她也想爱他。

    船游移回到岸边,邢亨浑身湿漉漉的上岸。

    墨采玲快步下船。「别著凉了!」她马上脱下自己身上的外套,包裹住他。

    邢亨受宠若惊。没想到她怕他著凉,而她的小脸看来还满是关心。

    「我哪那么容易著凉。」他突然木讷了。

    「湖水很冷。」她坚持要用外套包著他。

    他真的很意外,她突然变得那么关心他,还真的有些不习惯,不过他是很乐意被她关怀,也很想试试她有多关心他?

    他拿开她的外套低沈地说:「你的外套太小了,不如让我抱你一下。」

    墨采玲毫不迟疑,把自己暖暖的身体偎进他宽厚结实的胸膛,两臂圈抱著他,很想温暖他冰凉的身子,尝试用她的方式爱他、把心交给他。

    他喉头梗住,简直震惊到狂喜,她从来没有这么依顺过他,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形?她为何突然变得这么好说话?「你不会是吓坏了,需要有人安慰才让我抱吧?」

    「我是…不想让你受凉…」

    「你不是把我当猛兽,你不害怕我了吗?」他俯下头问。

    「在我心里…你一直…是好人…」她鼓足勇气说,希望现在说还来得及。

    他注意到她省略了「邪恶」两个字!忽地收紧臂膀热烈地拥抱她,有她这句话就够了,他很愿意重新跟她搭起友谊的桥梁。

    「你怎么会把船划那么远?」他抱著她问。

    「我其实是…在小船上睡著了,不知道船漂走了…是听到你叫我的声音才醒过来…」她诚实地对他说。

    他捏把冷汗。「看来不能光靠著定位器了,我应该把你拴在身边才行。」

    「拿绳子绑著我吗?」她羞赧地问。

    「我怎么舍得?」他摇头。「我的意思是,你只要离开房子,我都会在你身边陪著你。」

    她的心被他敲疼,为什么以前她都不能体会他的心意?他比谁都更体贴她、关心她。「我们快进屋去好不好?我想你需要洗个澡,我去帮你泡杯热茶祛寒。」

    他何须祛寒?此刻他可是心热如火。

    「好。」他还是答应了她,捡起岸上的衣鞋,搂著她回屋内。

    从後院进屋,她马上就在厨房里泡热茶端给他。

    他把衣裤搁一旁,接过茶来喝下,茶里没放糖,滋味却是甜的。

    「喝完要快点上楼来哦!」她说著,往外走去,上了楼。

    邢亨探头到客厅外,往楼上瞧,不一会儿听见哗啦啦的水声传来。

    她不会是在他的浴缸里替他放洗澡水吧?这么热情周到的服务,又是教他意想不到。<script>s3();</script>

    他百思莫解,她为什么突然对他这么好?他救她不止一次,这次她像是特别受到感动?若她是想回报他,那大可免了,他要的可不是她的报答。

    他放下茶杯,把衣裤甩上肩头,慢步上楼,想把事情弄清楚。

    墨采玲没进过男生的房,替他放好洗澡水就害臊地要离开,走出他的房门口,正好见他上楼来,他精壮的身子教她不敢直视,她刚刚竟然还敢抱著他!

    「我帮你放好了洗澡水,快进去洗。」她头低低地说。

    「你呢?你要去哪里?」邢亨拦住她的腰,瞅著她红润的小脸,很想从她的眼中看出她在想什么。

    「我去看厨房有什么菜可以做晚餐。」她眼神没有乱瞄,他健硕的体魄上就只有一件小裤裤,猛烈的阳刚之气教人屏息。

    他猜不出所以然,他放走她,进房,把浴室的水龙头关上,卸去身上唯一的裤子,泡进热水中,要自己千万清醒,不要会错意…失望往往会导致更深的痛苦的。

    墨采玲快步下楼,在厨房的冰箱里找到生鲜蔬菜和鱼,清洗乾净後,炒好一盘青翠的叶菜,又煮好红烧鱼,再把中午的冷饭加蛋一起炒,做好了蛋炒饭,她做得努力又认真,就希望他也发现她的爱。

    她正要把炒饭盛到盘子上,忽然一双毛毛手圈住她的腰。

    「你竟然会做饭!」邢亨从她背後环抱住她。

    她被他吓了一跳,太专心地想替他做饭,没听见他下楼的声音。

    「奶奶常教我。」她轻声说,闻到他身上沐浴後的清新气息,心扑通跳。

    邢亨心想,这太神奇了,她竟然就这么让他抱著,没有抗议。「真的…太令人意外了!」他惊叹,因为她的顺服。

    「有什么好意外的,你的厨艺也不赖啊,中午你不也做了饭。」墨采玲柔柔地说,继续把炒饭装到盘子上,还以为他指的是她的厨艺。

    他就不信她真的不抗议他,两只毛毛手顺著她苗条的曲线往下抚去。

    「别闹…」她娇嗔。

    她是抗议了,声音听来软嫩像糖,惹人心痒痒的,他低头瞧她,她长长的眼睫娇羞地闪个不停,诱人至极…

    他不肯作罢,不安分的手又往下移,在她裙子的口袋发现一团鼓鼓的东西。「这是什么?」他问,手伸进她的口袋,取出来一看,是他在水里捡到的爱心笔筒。

    「幸好你捡到它,它掉到水里时,我好担心啊!」墨采玲说著,端起两盘炒饭,轻盈地走向餐桌。

    「它有那么重要?」他拿在手里把玩。

    「嗯!我想回台北时就送到创意公司,学长会很欣赏这个杰作吧!」

    又是学长!他心底轰然,冒出火花,突然全瞭了,她之所以转性,就是因为他捡回这个笔筒,她想拿去跟那个家伙分享!他不计代价地救她,她想的却是别人,太可恶,太可恶了…

    「开饭了。」墨采玲把碗筷摆好,愉快地对他说。

    邢亨眸光深沈地盯著美得轻灵的她,天使般甜蜜的笑,她温驯的表现,并不是因为爱上他,他没敢期望太深,却还是严重地失望了。

    「你怎么了?」她甜笑,走向他。

    他面色凛冽,没回答她,打从遇见她起,他都是一个人唱独角戏,他真想嘲笑自己。

    「吃吃看台不合你胃口。」墨采玲察觉他脸色不太好,一副若有所思。

    邢亨实在无福消受,很想一走了之,可是想想不太对,这里是他的地盘,他没有理由走,况且菜是他采的,鱼是他钓的,米是他买的,他没有理由不吃。

    他重重放下那个可恶的爱心笔筒,坐了下来,没等她,先行开动。

    「你…在生气吗?」为什么突然变脸了?她也坐了下来,担心地问他。

    他不语,谨慎考虑不要再爱她了,虽然这真的很难,但他还是得调整自己的心态,把她看成一般客户,保护她的期限一到,就把她送回台北。

    「你是怎么了?」墨采玲轻柔细语地问,本想跟他在吃饭时间谈谈心。

    「砰」地一声,他管不住自己的情绪,大手失控往桌上一拍,他拒绝被她轻柔的声音迷惑,他不要再受她的干扰!

    墨采玲脸唰地变白,眼眶不自主地泛红。

    见她吓坏,他心里并不好受,但他没说半句话,更没道歉,沈默离座,上楼去。

    墨采玲什么也吃不下了,她不晓得自己是哪里做错了?她的心意已经裸呈现在他面前,他却不领情?

    他们之间似乎有一道无形的、无法跨越的鸿沟。

    她寂寥的目光落在她的爱心笔筒上,伸手把它拿到手心来低头看著,迟钝地发现了,好像只要一提到哈雅各,邢亨都会变得很不可理喻,莫名其妙。

    仔细回想,他一直都如此。

    难道是因为…吃醋?他是这么多疑善妒的人?

    要真是如此,那她该去告诉他,她和哈雅各就只是学长和学妹的关系,他不必有太多的联想,倘若还有别的因素,她也要问明白。

    她推开椅子起身,走出厨房,上楼去找他,他的房门敞开着,他并不在。

    她沿著走道找他,发现他在尽头的小客厅里,倚在窗口,看著雾蒙蒙的户外,手上的杯子里有半杯红色的液体。

    「你在喝酒?你不是不喝酒的吗?」她轻轻走向他,踮著脚尖嗅嗅他的杯中物,才发现那不是酒,是葡萄汁。

    「走开。」他沈声命令她,最好别在他情绪低潮的时候来理他,他需要独处,想清楚该怎么处置自己的感情。

    「你不是…要拴著我吗?还要我走开?」她红著脸,屏息地说。

    「你别来扰乱我。」他揪著眉瞥她,说了一句无情的重话。「滚!」

    她眼眶忽红,心抽搐,此时她已不确定该不该把心里的话告诉他了,说不定他听了会嘲笑她。

    「对不起,我不是有意要打搅你,我只是想…告诉你…哈雅各只是学长…你别误会…我…我爱你。」她说了,不敢看他的表情,勿促跑回自己房里,趴在床边哭泣。

    邢亨盯著她跑掉,原先冰冷的眸子逐渐融化,恍然地站直了身子,她说…她爱他!那个家伙只是个误会…

    他还杵在这里胡思乱想做什么?他等的,不就是她的爱吗?还不快追上她,好好安慰她,挽回她。

    他放下手上的果汁杯,拔腿跑向她的房间,看她趴在床上哭得委屈,他的心拧得死紧,他干么粗声粗气地要她滚?

    他怎么舍得让她哭呢?绝舍不得!(全本全文免费阅读 5)流氓惹火公主_第六章_全本全文免费阅读;/h2&gt;;/div&gt; 邢亨走到她身边,蹲下身,用极轻的嗓音说:「对不起。//r

    墨采玲听到了他的道歉,委屈感稍稍化解,羞怯之情却在心底久久不散,她从来没这么大胆地对人说爱…

    「不理我了吗?」他厚著脸皮,在她身畔坐了下来,手指轻拨开她披散在肩上的发丝,多想她抬头来看他一眼,别再哭了…

    「其实,你解开了我心里的死结,我从来都不知道自己这么会吃醋,我的确是把那个姓哈的看成情敌,我以为你喜欢他…看到你关心他、在意他,我真的很抓狂,护嫉得快发疯了!这都是因为我…对你的占有欲太强了。」

    他声音低低的,并不习惯把心里的话说出来,但这时候他再不说,不让她知情,恐怕以後他也没机会说了。

    「原谅我,再给我一次机会好好表现,我从来都不懂得怎么谈恋爱,你是我第一个爱上的女人。」

    墨采玲抬起泪眼,不可思议地瞅著他。「你看起来…经验老道…哪可能是初恋?」

    「你不信吗?」这是他这一辈子最诚实的剖白了。

    「不信。」她难以相信。

    他握著她的双肩,渴望求得她的信任,表情严肃地说:「是真的,我一直在期待我的理想情人出现…就是你,我多希望你会爱上我。」

    她的泪在眼中凝住,默默地坠下了,他恳求的样子深刻地烙在她心底,不管他是不是跟她一样都是初恋,他的爱都强悍得令人无法忽视。「我…心里是爱你的,可是…我也怕你…」

    「我其实…面恶心善,我不坏。」他从来没有这么认真又急切的想为自己辩驳,为了她他可以把心都掏出来,什么自傲、自尊全都不顾。「永远别怕我,我会努力改进自己,请你放心来爱我。」

    她泪流不止,能体会得出他想改进的决心,她也努力地超越自己才有勇气把爱告诉他的,其实她也想接纳他的爱啊!

    「好吗?」他热切地问,担心她不点头。

    她默默点了头,像现在这样彼此把心里的话说开来,她心底好过多了。

    「别再哭了…再哭,我就吻你了。」他大大地释怀,倾身轻柔低语,多想吻去她颊上的泪。

    「那就…吻我。」她闭上双眼,邀请他。

    他低下头去,唇像风一般轻盈地落在她的粉颊上,吻去她的泪,温存地覆盖住她香软的唇办,她的味道仍旧那么甜,不同的是他能感受,她的心更贴近自己了,两人之间的距离感顿时化为乌有,他热情却温柔地探索她,沿著她美妙的唇线轻吮,轻抵开她的唇,缠绕著她软嫩的小舌,吻得更深、更绵密,手臂绕上她的身子,将她拉进自己的怀里,让她坐到腿上,把她抱个满怀。

    她虚软地喘息,有点生怯,心被他紧紧攫住,但她不再害怕他的吻了,相反地,她渴望他不要停止吻她,她喜欢沈溺在他强壮的怀抱里,感觉自己安全无虞。

    「要我停止吗?」他俯在她耳边低喃。

    「不…」她、心悸地说。

    他又压上她的唇,缠绵的吻她,手指顺著她纤白的颈子轻抚而下。

    她心跳如飞,身体窜过阵阵热流,在他性感的逗弄下身子微微颤动。

    她感觉他的吻变得急躁,舌办交缠得她好紧,灼热的呼吸拂动她的心神,他的每个动作都牵系著她的心,她的身体也超了奇异的变化,一狂野的力量无声地急冲向她的腹中,她脑子昏昏的,羞涩地拉下他的手,期待他更贴近的热抚…

    她全身的血液狂奔,身子在他的抚弄下起了微妙的变化,小嘴不自主发出微细的呻吟…

    他的呼吸更为浓烈,爱欲紧绷疼痛。

    「还要我继续吗?」他想爱她,更想尊重她,她有说不的权利。

    「我…要去吃饭了。」她的理智猛然被拉回现实,羞得很想躲起来,惊诧自己居然放荡地向他索求。

    「又想逃开我?」他嗓音低哑地问。

    「绝对没有…」她只是需要点时间消化彼此之间的热情,缓和进展太快的步调。

    「我陪你去吃饭。」他低沈的笑声从喉头发出,为她压抑下狂烧的爱火,他不急,他已经拥有她的心了。

    「好。」她娇柔地低垂著脸。

    他细心替她拉好内衣,扫好衣服,握著她的腰让她先行起身,他再敏捷地立起,搂住她。

    「走吧!」

    她对他嫣然一笑,两人一起下楼,爱情已在彼此心里滋长…

    夜晚的客厅里,墨采玲洗好澡下楼来,邢亨已找出一副扑克牌等她一起玩,尽管外头天气寒冷,山间起大雾,两人相系的心却是无比恬适且温暖。

    「我只会玩心脏病喔!」她窝到宽敞的长沙发匕,盘着双腿抱著抱枕说。

    「听起来很阳春。」邢亨没玩过,这通常是小孩和女生玩的,他搓著扑克牌,盘腿坐在她对面,灼热地盯著她白皙莹润的笑脸看,洗好澡的她更清新可爱了,绝美的脸上未施脂粉,长发绑成两串麻花辫,颇有邻家女孩的甜美味道,他又忍不住想亲吻她。

    「才不阳春呢,我说的是变化型的玩法喔!要记住游戏规则,动点脑子才行。」她对他甜甜的笑,他灼热的眼光总让她悸动不已。

    「好吧,跟我说一下游戏规则,要怎么玩?」他把思绪转移,认真地问她。

    她悄悄把悸动压下,轻声解说:「通常要很多人一起玩才有趣,每个人要取一个代号,比如说,要是用电影片名取代号时,大家就得各想一个电影片名当自己的代号,用名人的名字当代号的话,就都取名人的名字当代号,重点是要记住对方的代号,开始玩的时候都不能先看自己手上的牌,规则就是大家同一时间翻开自己手上的牌,只要出现的牌有和自己的牌数字是一样时就得马上叫出对方的代号,那就算赢了,输的人得把牌拿走,牌愈少的人是赢家。

    「我们可以假装有四个人玩,各负责两组牌,得各取两个电影名当代号。」墨采玲不知他可有听懂?

    邢亨被她说话时天真聪颖的样子深深吸引,忍不住就凑过头去亲她灵巧的小嘴。「就照你说的玩,我一组取『变形金刚』,一组取『上帝也疯狂』。」

    墨采玲没有躲他亲密的偷袭,他的眼神已经告诉她,他想吻她,而她喜欢他宠疼的吻。「那我就取…『二十七件礼服的秘密』和『我的蓝莓夜』。」她娇柔地说。

    「取那么长的代号?」邢亨一张张发牌,把牌分成了四份。

    「就是不要让人太容易记啊!」墨采玲微笑,纤细的手指灵巧地把牌堆好。

    「嘿嘿,想考验我的记性。」邢亨不怀好意地暗笑一声。

    墨采玲瞧他笑得好诈,可是她已有了免疫力,怎么看他都是好人,邪邪的笑在她眼里也变酷了。

    「开始喽!」她说。

    他也预备好了,两人同时翻开两张牌,其中有两张同样是三。

    「我的蓝莓夜。」邢亨反应很快地喊出她的代号。

    「噢!」墨采玲专注力不够,败在他的快狠准攻击之下。

    「哈哈…牌拿去。」他把牌推给她。

    她收下他的牌,不再乱想,专心地跟他玩。

    两人再度翻开手上的牌,又有一组是相同的。

    「变形金刚。」这次她比他快了。

    「呃!」邢亨饮恨,收下她的牌。

    两人再玩,一起斗智、比快…最後邢亨赢了。

    「再玩别的。」他提议。

    「那就玩简单一点的,传统方式的心脏病好了。」她只会一项。

    「提示我一下,该怎么玩?」邢亨负责搓牌。<script>s3();</script>

    「规则也是不能看自己手上的牌,第一个翻牌的人喊一,接下来就喊二,一直数到十三再重复…」

    「听起来没什么挑战性。」邢亨和男性友人玩牌都是赌一把梭哈。

    「这个玩法很刺激呢!得要眼明手快,比如说喊到二时,正好翻出来的牌是二就要一掌拍下去,不拍的人所有的牌都要收走,牌愈多就输了。」墨采玲说得眉飞色舞。

    「好,就玩这个,牌要分几份?」乍听之下,对他而言是太简单了,不过只要她开心,他也就开心。

    「两份,我们两人就能玩了。」她说。

    他咧嘴,痴痴地笑了起来,她的意思好像他们是一体,这样的感觉使他内心飘飘然的。他仔细一张张分牌给她和自己,两人各一叠。

    「谁先来?」他问。

    「剪刀石头布猜拳决定。」她抡著小拳。

    「奸…」他搓热手心,跟她猜拳,她出了布,他搞怪的比出拇指,食指和小指头。

    「你比的是什么?」她扬起大眼睛,一点也看不懂他的拳法。

    「这叫无敌拳,比剪刀石头布都还大,赢过你了吧!」邢亨得意地笑,这是他跟小外甥学来的。

    「哪有什么无敌拳?你发明的啊?」她听都没听过。

    「我的两个外甥,他们就住这附近,改天带你去找他们,那两个小毛头可好玩了。」

    「好啊!可是…真的有这种拳啊?」她歪著脑袋,觉得自己真是孤陋寡闻了。「好吧,就算你赢了,先翻牌喽!」

    「嘿,你看起来很不服气哦!」他蜻蜒点水地亲她一口。

    「才没有呢!」她娇俏地皱皱鼻子。

    他开怀地说:「注意了,一。」他丢出第一张牌正是一。

    她手够快拍了下去,乐得大笑。「哇!我赢了,现在换赢家先来。」

    「小赢就这么乐。」他把牌收回去,重新洗了一洗。

    她有了小小的成就感,笑咪咪地丢出牌喊:「二。」

    「三。」他接著丢。

    「四…」两人把牌一张张丢出来,直到快堆成小山,都没出现他们口中喊出的数字。

    邢亨喊到手中剩两张牌时,墨采玲手上只剩一张了,她眼看胜利在望,率先丢出手上的最後一张牌,喊:「十三。」

    邢亨看到她丢出来的牌正是十三,大掌火速朝那堆扑克牌拍了下去。

    墨采玲诧异地张著小嘴,她动作太慢已来不及。

    「噢!你赢了。」她含泪收回堆成小山的牌,很明显,她的牌最多,她赢不过他了。

    「呵呵…要再玩吗?」他以为她要哭了,连忙逗她。

    「明天再玩。」她咧开嘴笑,其实并没有那么在意输赢,倒是喜欢跟他玩在一起的感觉,他没有故意让她,她输得挺光荣的。

    「好吧,那今晚的赢家有什么好处?」他嘻笑地问。

    「有…」她鼓著两颊,笑弯眉。

    「是什么?」她可爱的样子让他充满幻想,他真想疯狂地吻她。

    「就是今晚一定可以睡个好觉,作好梦。」她呵呵笑,看出他意图不轨,放下扑克牌,快快就溜到楼梯口,要上楼睡了。

    他好失望,把牌放到桌上,跃下沙发,跑向她,掳著她问:「你真的要去睡觉了?」

    「这么晚了,你不睡吗?」她指指客厅的挂钟,都快十二点了。

    「好吧,谁叫地球的时间只有二十四小时。」他压下心中的一团火,搂著她上楼,暗自感叹,跟她在一起时间似乎变快了。

    「明天你想做什么?」他边走边问她。

    「雕刻,你这里的原木家具给我不少灵感。」她倚著他说。

    「要整天雕刻啊?雕刻时间太长挺伤眼的。」他可不同意。

    「不然…你想去哪里?」她对山区不熟。

    「我表妹夫在附近的观光饭店工作,我请你去喝下午茶。」他想带她出去走走,那家饭店跟他有很深的关联,保全人员训练有素,而且由他陪著她很安全,她可以不必成天待在家里。

    「好…我会给你…机会。」到了她的房门口,她溜出他的怀抱,俏皮地说。

    他心跳加速,她的话颇耐人寻味,期待她会有别的暗示,例如请他进房之类的…

    他深邃的眸也让她心跳加速,传递在两人之间的氤氲情意,教她突然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他等不到她的邀请,转而悉心叮咛:「你明天想雕刻的话就只能在屋子附近,别再跑到湖上去了。」

    「嗯。」她答应了他,羞涩地打开房门要进房去。

    「不给我抱一下?」他嗓音低沈地问,多不舍她去睡,他还想跟她多相处,哪怕是一分钟都好。

    她怯怯地往前一步,展开双臂,温柔地圈著他,香软的身子缩进他怀里,抱住了他。

    他臂膀使劲,用力地圈紧她,唇拂过香气迷人的发,她柔嫩的女性身体教他心都酥软了,但他说过,只要她不允许,他都不会动她。

    「晚安。」他勉强自己说。

    「晚安。」她把脸埋在他胸口,幽幽地低吟,隐约她可以感受到他渴望想要她,但是他没有开口说,她也不敢大胆地放任自己跟著感觉走。若是他开口,她今晚就会是他的人,她很确定他也是自己想要的人。

    「去睡吧!」他在体热快速升温时,缓缓地放开她。

    「明天见。」她挥挥手。两人各自进了房里。

    墨采玲进到房里,心是满满的,唇角漾著甜蜜的笑,她走到床边,打开电毯的开关,调好温度,走到衣柜前找睡衣。

    脱下衣服後,她嗅到自己的衣服染著他身上的青草气息,好像他就在身边缠绕著她,她忍不住抱著衣服闻他的味道,心里好甜。

    许久她把衣服挂回衣柜里,穿好睡衣,留下一盏小灯,上床去窝进毯子里,铺在床上的电毯好温暖,她念念不忘他的好、他的吻…今晚一定可以睡得很香。

    突然间,壁上的小灯熄灭了,她惊讶地坐起身来,发现电毯的控温器上的显示灯也熄了。

    不会是停电了吧?

    她抚触铺在床上的电毯,它正逐渐失温,室内温度本来就低,她又觉得好冷了。

    叩叩…

    邢亨敲门,在门外问:「采玲,你睡了吗?」

    「还没…怎么会停电了?」她摸黑开门,见到他手上拿著蜡烛和毛毯,而他身上竟只穿著薄衫和短裤。

    「山区偶尔电路会有问题,别怕,把蜡烛和毯子拿去,你的电毯不能用了,得多加一层毯子才会暖和。」他把烛台放到她手中,毯子也交给她。

    「你要把你的毯子给我,那你盖什么?」她并不想拿走他的毯子。

    「我还有得盖,不冷,你快去睡了。」他催促,帮她关上房门。

    她抱著他的毯子,迟疑地走回床边,放下毯子,再把蜡烛放在茶几上,踌躇间一股冷意从脚底窜上来,往下一看,她忘了穿鞋,脚好冷。

    她上床去缩回毛毯里,两层毛毯一下子让身体暖和起来,可是她根本睡不著,她不要独自拥有这份温暖,让邢亨一个人冷著,除非他真的还有别的毯子可以盖,她才能心安。

    她把毛毯紧裹在身上,穿上室内拖鞋,拿了蜡烛走到他的房,想看看他,她没有敲门,悄悄打开他的房门。

    他躺在床上,身上只盖了件外套,并没有其他的毯子。他情愿自己冷也要把毯子给她,这怎么行呢?

    「你在那里做什么?」邢亨朝门口的光看去。

    「你怎么可以只盖著外套睡觉,气温这么低,我想…还是把你的毯子拿回来…」她说。

    邢亨拿掉身上的外套,下床走向她,在昏黄的烛火中看见她眼中的担虑。「不用,我说了,我不怕冷。」

    她伸手摸摸他的脸、他的手。「骗人,你体温凉凉的,睡著後体温会更下降,你不能不盖毯子就睡。」

    「你是想整晚站在这里跟我讨论这些吗?」她那么关心他,他心正热著,说什么也不会感觉冷。

    「我就是不要你冷嘛,万一感冒了怎么办?」她得想出一个好法子来才行。

    「除非电力快点恢复,否则你的电毯不能用,你又那么怕冷,你才容易感冒。」他也有坚持。

    「那…电到底什么时候会来?」她问。

    「不知道,也许要明天了,通常住这山区的住户都有发电机设备,电力公司可以慢慢修电路,可是我不常来,所以屋里没有那些设备。」他抚抚她的脸,爱怜低语。「听话,快回房里去。」

    「我…有一个办法。」她想到了。

    「什么?」

    「要是你不介意,可以跟我一起盖两层毛毯,我的床下还有一层电毯,那我们两个就都不会冷了。」她的出发点很单纯,说出来却很羞,说不定他会误会她另有别的意思,但那总比他感冒来得好。

    「是喔,这么…聪明的方法。」应该说是诱人的邀请,她该不是要考验他的定力吧!他肯定整晚不能睡,无法翻身,恐怕还会热过头…

    「走吧!」她一不做二不休,勾住他的手臂,要他跟她走。

    他泛凉的上臂被她热呼呼的小手一碰,泛起一粒粒小疙瘩,冷热交迫下突然打喷嚏。

    「哈啾!」

    「看吧,感冒了,还说你不冷,快跟我回房去。」墨采玲小心拿好蜡烛台,勾著他,急著拉他往她的房里走。

    邢亨被动地移动脚步,他本以为自己该是开心到冒泡,此刻他竟然是诚惶诚恐,担心受怕,他深伯自己说不定会控制不了,今晚就…要了她。

    她会嫁给他吧!他一定会负全责的。

    「快到毯子里躺下来。」进了房里,墨采玲推著他到床边,迳行放下烛台,先上了床,忙著把身上的毛毯和床上的毛毯叠在一起。

    邢亨杵在床边,满脑子绮想,她的话太令人想人非非了,那跪姿,俏臀的弧度,已经让他全身热到快冒汗。

    墨采玲把两层毯子叠好,见他不动,伸出小手拉他。「时间很晚了,快上床。」

    是…时间真的很晚了,一刻值千金啊!他口乾舌燥的上床去,照她说的躺下了。

    她拉过毛毯覆盖住两人,紧邻他的手臂躺下身,欣然说:「瞧,一起分享好温暖,温度也刚刚好耶!」

    是吗?他可不这么想,他全身热烘烘的,肌肉不得放松,绷得快爆裂,忍不住,他深吐一口气。

    「我要睡了喔,我在家的时候都十二点前就睡了…」她舒服地侧身,脸贴著他的手臂,嗅著他的气息,睡意渐浓。

    这怎么可以?他瞥著她,她真的睡了,微弱的烛光映著她浓密的睫毛,婴儿般无邪的脸,他揪著心,了无睡意,忍受她香气袭人的呼吸拂著他的手臂,汗毛微微飘动,像有电流在游走,好痒…惹人热血沸腾。

    他不断深呼吸,不断压制内心的騒动,陷入自我的无声角力战。

    终於她睡沈了,他悄悄掀开毛毯,释放自己身上的燥热之气,勉强平息旺盛的心火,渐渐地他放松自己,闭上眼,睡著。

    深夜…

    墨采玲热得醒来,发现烛火燃尽了,小灯不知何时已亮,床垫上的电毯好暖,电力已经恢复了…邢亨呢?

    她看向身侧,他就在她身边,从他沈浊的呼吸声判断,他睡得很沈,毛毯滑在他腰下,他应该也会感到热吧!

    她不想吵到他,恬静地窝在他身边,偷偷瞧著他镌刻般的侧脸,他的五官好看有型,有撮发丝散在前额,让他看来增添了几许柔和。

    他一直是相当好看的,入睡後放松的样子更帅,愈看愈让人著迷…

    她心神荡漾,视线缓缓游移到他的胸膛,他好精壮,气魄不凡,腹肌平坦有力,再往下看去,毯子很突兀地鼓起。

    她想也没想,轻轻掀开毯子看,他虽睡着,雄伟的某部分竟是带着攻击性,昂然耸立!

    「你在做什么?」

    她被他沈吟的问话吓了一心跳,慌忙放下毯子,像做了坏事似的,收回惊羞的目光,怯怯地望向他,他睁著眼睛,居然醒了,不知有没有看见她偷看了他?

    「我…」她羞於启齿。

    邢亨笑在心底,职业使然,他一向浅眠,一有风吹草动就醒来,何况是有人掀开他身上的毯子,他自然是在第一时间就已敏锐的察觉,她…在偷看他。

    「怎么突然醒了?」他把她拉进怀里,考虑要不要惩罚她侵犯?

    「电来了,觉得好热就醒了…」她动也不敢动,暗自心慌,他的昂然真实的压抵著她。

    「那我可以回房去睡了?」他试探地问,并不真的想走。

    「你…要回去啊?」她口气带著失望,还眷恋著他在身旁的安全感,想拥有他的气息,想…更贴近他。他要是走了,她会再也睡不著,而他分明是想要她的,却迟迟没有行动。「一定要我允许…你才会有行动吗?」

    「你…说什么?」他乾渴的喉结上下滑动,想确定她真正的意思。

    「你为什么…不碰我?」她问得唇燥热,脸通红。

    「你没说可以…」他无辜得要命,明明多想要她。

    她的小手绕上他的背,脸贴著他疯狂的心跳,:「别走…请你…爱我。」

    他心狂喜,激动地紧拥她。

    他会用生命来爱她,珍惜她,保护她,他这辈子唯一爱的就是她,也只想拥有她…(全本全文免费阅读 5)飘天文学小说阅读_www.piaotian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