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道缥缈》 第一章 梦醒 阴云,寒风,断崖。 肃杀的气氛在仿佛在空气中凝固,那肆虐的寒风吹不散这丝丝阴霾。断崖上是裸露的岩石,经久不去的寒风在这方天地四处流窜,在常年累月的吹打下,岩石显得格外平滑。在一块巨大的岩石下,几珠枯草在寒风中瑟瑟发抖,仿佛与那寒风抗衡便要抽去它们全部的生机。然而此刻,那枯黄的草上浸上了滴滴血液,这些血液的滴落也打破了这方天地亘古的平静。 在那巨石旁,正站着一名青年,这些血液正是从他的嘴角出缓缓滴落。这名青年年龄约莫二十出头,身高八尺,体态瘦削,身穿青色风衣,剑眉星目,却是一脸冷峻,血液仍在源源不断的从他的嘴角滴落,任凭他再怎么努力都止不住。他冷冷的盯着前方,眉头皱起,前方,一个黑色的人影,寒风呼啸间间,缓缓向他逼来,他知道,今日,他怕是要交代在这儿了,不说前方追杀他的人,单是此刻他的伤势就足以要了他的小命,尽管他拼命用灵力压制,·但五脏传来的痛感和不断流逝的生机在清晰的告诉他,以他如今的状态,怕是撑不了一时半会就得伤重而亡。 “曾小凡,把那个东西交出来,我给你个体面的死法。”带头的黑衣人双手负于身后,看着眼前的青年,缓缓开口,眼底深处却略过一抹复杂莫名的光芒。 “想要轮回坠,休想,横竖都是死,我就算跳下去,你也休想得逞!”曾小凡侧过头望向身后的深渊,那深渊深不见底,幽暗无光,仿佛一张随时准备吞噬一切的黑暗巨口。 “你应该听说过这深渊的名字,往生渊,一入往生渊,万死无生,灵魂将永受火狱之苦,噬魂之刑,不得救赎,不得往生,你可想好了。”黑衣人再次开口。 “狗贼,我今日即便死在这儿,你也别想得逞,好好记住这一天,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说罢,曾小凡纵身向后一跳,带着不甘与痛恨离开了这个世界。 黑衣人想动身前去相救却已是来不及了,他怔怔呆在原地,许久,抬头望着阴暗的天空:“哎,也许这就是天意吧”闭上双眼,一声长叹,他的身影在原地缓缓消散,唯留下一滴晶莹的泪珠随风飘散 眼睛猛的睁开,映入眼帘的,是熟悉的床铺,吹入耳边的,是空调平缓的风声,嗅入鼻尖的,是昨夜暴风雨吹打后残留的花香。 曾小凡立起身子,揉揉眼眶,伸了个懒腰,看着眼前熟悉的宿舍,长叹一声:“哎,又做梦了,怎么老是这个莫名其妙的梦”环视了一圈宿舍,“也不知道他们都去忙些啥了,真是的,大清早的门没关就算了,还开着空调” 这是一间普通得不能再普通得男生宿舍,四人间的宿舍,如今只有三人入住,上床下桌的格局,床上,凌乱的被子随意的放着,显示出主人起床时的急切,每张桌子上摆放着一台电脑,电线,书籍,水杯加上各种小玩意在桌子上随意摆放,一切的一切都在显示着这间宿舍的混乱。这就是曾小凡所处的重庆xx大学的男生宿舍,此时已是六月中旬,毕业季的日子,距离毕业典礼也只剩短短六天。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曾小凡总是反反复复做着一个有些相似的梦,梦中之景,梦中之事,醒来后总是让他印象深刻,每每思及,总是记忆犹新,哪怕亲身经历,都不会有此体悟,但每次的梦境却都只是一些细碎的片段,这也让得他抓不住头脑——在平时,无论他做什么梦总是一醒就忘,只能大概知道自己晚上是做过梦来着。但现如今这一切对他而言都不再重要了,现在的他可以说正经历着他这一世目前为止最大的痛苦——他即将不能毕业了。 是的“不能毕业”是他现今经历过的最大挫折,他的父母,是地地道道,老老实实的农民,基本上没什么文化,但却含辛茹苦的把他拉扯长大,母亲年轻时更是因为过度劳累拉下了病根,以后再干不了重的活计,但无论家里怎么困难,他的吃食也不比班上其他同学差,上学以来,无论家里农活再忙,父母都没让他下过一次地,他母亲·常对他说:“凡崽,你呀,就好好读书,将来出息了,就不会像我们这么累了” 父母的叮嘱犹在眼前,曾小凡眼里已开始蓄满泪花,回想起过去种种,他想到四年级那年,他在18个人的班里考了第三名,他回到家,面对贴了一壁的第一名的奖状,年仅十一岁的他第一次流下了愧疚的泪水,那次父母并没有责备他,他在母亲的宽慰下渐渐止住了哭泣;他想到六年级那年,他来到了镇上的中心小学,他和镇上的“校霸”打了一架,因为那人骂他穷,骂他父母没本事,他一气之下揍了那人一顿,但没想到这次他父母竟让他跪在祖宗供桌前,一向舍不得骂他的母亲却是用竹鞭狠狠打在了他的身上,也是在那时,他第一次看到父母失望的眼神以及母亲眼 底的泪花,那一刻,他泪如雨下,却没有在鞭打下反驳一句话;他又想到了进入大学以来的四年 一声沉重的叹息,他揉了揉湿润的眼睛,拿起手机看了一眼已是十点半出头了,看了一眼空荡荡的宿舍,他摇了摇头,甩开有些沉闷的思绪,穿上衣服,下了床,走向阳台,开始洗漱。花了不到半个小时洗漱完毕后,他又开始整理自己的桌子,尽管另外两个室友的桌子都显得有些混乱,但通常他的桌子上都是井井有条,再之后,他看了一会儿书(和他的专业风马牛不相及的书籍),这是他现如今仅存的两大爱好了——整理物品,看看“闲书”。 十二点之后,曾小凡拿上自己的校园卡,走向食堂,开始了他真正意义上校园的活动。 第二章 魂殇 时间来到了六月下旬,雾都退去了春天的羞涩,迎来了夏日的爆烈,昨夜还是暴风骤雨,电闪雷鸣,今日却已云霄雨霁,除却满地落叶残红,哪里还有半点昨夜那天地伟力摧残的痕迹。 曾小凡独自一人来到食堂,这时已是午餐时间,但食堂却并不拥挤,三三两两的学生坐在一起,或交头接耳,或小声欢笑,还有的小情侣连吃饭也要腻在一起,整个食堂欢声笑语不绝于耳,这就是他生活了四年的大学校园,一切都是这么闲适,惬意,充满青春与活力,看着眼前这一幕幕,他沉重的心情也好了不少。 “食堂的饭菜也挺不错的,但没想到每天来食堂吃饭的人却那么少,哎,都是那外卖害的,食堂的饭菜它不香吗?”曾小凡一边在心里嘀咕,一边对付他眼前的饭菜。上大学以来,曾小凡基本上没吃过外卖,一来,他认为外卖太贵了(嗯,确实是要比食堂贵上许多),尽管大二之后他通过自己的努力基本实现了经济独立,再不向父母讨要生活费,且每月还有小小的富余,但他骨子里节俭的本性并没有随时间而流逝;二则,他认为对于外卖而言,造成的浪费与污染实在太大,而从小在农村里长大的他天生对自然有一种莫名的敬畏,因而在潜意识里,他是有些抵触外卖的。 叮铃,叮铃,放在饭桌上的手机响了起来,曾小凡拿起手机看了一下,一股暖流流过心间,这是他的女朋友何绿菀发来的消息,上面只有短短一句话: 小凡,晚上老地方一起吃饭,我有话要和你说。 看着消息,曾小凡眉头微微皱起,通常都是他找她一起吃晚饭,而且每次都得好好的哄一下她才愿意跟他出来。不过他也并未深思,反正他也刚好晚上把自己不能毕业的事和她说一下。 黄昏时分,曾小凡来到了他们约定的地方—一间名叫塞维利亚的自助烤肉店,这间烤肉店承载了他们太多太多的共同回忆,他们两人都是美食爱好者,而这家烤肉店物美价廉,食材新鲜,品类丰富,服务良好,完全满足他们两个“吃货”的需求。因此,每当他勤工俭学发工资的时候,或者何绿菀拿了什么奖章的时候,他俩便会来这里好好的搓一顿,或分享喜悦,或互诉衷肠,可以说这间小小的烤肉店包含了他们太多太多的回忆与情感。 由于现在并不是周末,所以虽是饭点,但店里并不显得拥挤,空闲的餐位还是很多的,曾小凡订了两个位置,便坐在那里等他女朋友的到来。他一边等着何绿菀,一边回忆着这些年与她的点点滴滴。 他与何绿菀相识于大二下学期,和大部分情侣的恋爱过程相似,社团,活动,聚会,追求,表白直至在一起。那个时候的他开始了勤工俭学,在学校的思政科做助管帮忙,同时接了许多家教的活计,不仅实现了经济独立,且每月还有不少富余,这些也给了他不少追求的信心,他俩在一起后他俩在一起后,他对她更是有求必应,上课占座,逛街付款拎东西,请客吃饭只要他能做到,他想,哪怕把天上的星星摘给她,他也是愿意的,他真诚的爱着她,憧憬着将来能和她永远在一起。 一袭浅绿色的波西米亚长裙,一头乌黑长发微微卷曲,脸蛋微圆,五官精致,皮肤健康的小麦色,身形纤细苗条,俏生生的站在烤肉店门口,正是曾小凡的女友何绿菀。 看到女孩的到来,曾小凡脸上露出了暖心的笑容,是的,眼前的女孩是他这些年里为数不多的温暖了。 曾小凡赶忙迎了上去,将她引到位置上,给她拉上凳子,准备碗碟,自己也坐了下来。 “绿菀,饿了吧,今天想吃什么,我去给你拿!”曾小凡看着眼前的女孩,微微笑道。 “我我还不饿,你先别忙了,我有点事跟你说”何绿菀神色复杂的看了他一眼,又迅速低下了眼睑,有些不自然的开口。 “额那个,其实我也有点事想跟你说”曾小凡也有些感到不好意思与不自然。 “那你先说吧” “就是那个我可能今年毕不了业了”曾小凡终于还是这句话说出了口。 “嗯,我知道了,还有其他事吗?”何绿菀回答得很平静,甚至没有太大的波澜。 出乎曾小凡意料的回答重重撞在他的心口,虽是温声软语,却压得他踹不过气来,本以为会得到她失望的责骂,抑或是温柔的抚慰,但这平静的语调就仿佛她早已知道了这件事,更好像这件事和她没有哪怕一丝一毫的关系! 曾小凡呆坐在那里,眼睛无神的看着眼前的桌子,一股沉重的压抑在他心里愈扎愈深。 “既然你没其它事的话,那我就说说我的事吧”何绿菀看了一眼失神中的曾小凡,别过脸去,“我仔细想了想,我们两个还是不合适,我们还 是分开吧。” 轰!一声巨响,不仅响在店外沉闷的天空上,也重重响在了他沉重的心里。时间已到了晚上,滚滚阴云压向了这片山城,其间不见丝毫星光,电闪雷鸣间狂风大起。 然而此刻曾小凡却丝毫感知不到外界的风雨,他犹如失了魂魄,双目无神,只是呆呆立在那里,口中反复念着:“为什么到底为什么假的你在骗我” “小凡,你别这样,谢谢你这两年的照顾,但我们真的不合适,你好好保重吧,我走了。”看到曾小凡这幅模样,何绿菀似乎也有些于心不忍,语气也不复先前的平静冷漠,带上了些许温柔。 但这句话说完,她还是决绝的离开了,没有回头,眼神更是没有一丝留恋。 外面开始落下点点雨滴,雨势越来越里急,不一会儿便变成了瓢泼大雨,天上,是轰鸣的闪电,不远处的大树在风雨的怒吼里不断摇摆,地上,到处都是水畦,天上的云雨在坚硬的地上撞击着,发出愤怒的吼叫,仿佛不甘这一生的终结。 第三章 背叛 曾小凡早就没了吃东西的胃口,他如一具行尸走肉般走了出去,外面下着瓢泼大雨,豆大的雨滴打在他的脸上,身上,但他却毫无反应,只是迈着他沉重的脚步,下意识的往学校走去,举目四顾,街上,只有寥寥几个撑着伞匆忙赶路的行人,昏黄的灯光映照出他孤独的身影,是啊,世界本就孤独! 凄风,苦雨,寒夜。 回到宿舍的曾小凡在巨大的精神疲惫下沉沉睡去。也许是太过疲惫,也许是太过悲伤,也许是老天也不愿再折腾他,这一夜,他睡得很安稳,没有再做他那不断重复的梦境。 浑浑噩噩中时间过去了两天,心里的郁结在时间的抚慰下,稍有缓解,是的,无论多大的不幸,多大的苦难,生活总得继续,这是在农村长大的他深刻于骨子里的韧性。吃过晚饭后,曾小凡想去操场上散散心,他给自己大学里可以说是唯一的朋友打了个电话:“喂,晓生,你在学校吗?” “在的,怎么了?”一个很有磁性的声音传来,只是电话里除了他的声音外,还有一些嘈杂的声音。 “没啥大事,你有时间的话,咱们一起去逛逛呗。” “额我现在有点事,你自己逛吧,就这样,我先挂了。” “”听到这,曾小凡放下了手机,叹了口气,自己向操场走去。 陈晓生,家境优渥,曾小凡大学里可以说是唯一真心相待的朋友,他不仅不因为曾小凡的出身有任何的嫌弃,反而多次主动的帮助他,他的第一份家教工作就是他帮忙找的。因此对于陈晓生,他心里始终怀着一份感激,并真心的把他当作自己的好朋友,自己有什么心事,基本都会跟他说。 来到操场,此时已是晚上将近九点了,一轮新月挂在天穹,月儿弯弯,星儿闪烁,每隔七八分钟,便有一架飞机自夜空划过,夜的降临带走了昼的酷热,轻风微凉,叶影摇曳,天地是那么的温柔。 曾小凡漫无目的的在操场走着,享受着夜的清凉,微风拂面,吹动他的发梢,也轻轻拂去他心里的苦涩。 操场上不止他一个人,作为大学里的操场,晚上自是热闹非凡,有成群结队跑步的,也有三三两两一起散步聊天的,更有甜甜蜜蜜的二人档,当然,像他一样独自享受夜的安宁的也不在少数。 突然,曾小凡眼睛里瞥到了一对身影,那是一对男女。女的穿着雪白色的长裙,长发微卷,披于身后。男的身着白色短袖寸衫,戴着黑框眼睛,梳着精致的发型,身材高大。这对男女不是别人,正是他的女朋友,不,现在应该说是前女友了,男的正是他大学里唯一的朋友陈晓生。 曾小凡揉了揉眼眶,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那对男女搂在一起,看起来亲密无间,那男的更是将手伸到了女孩的腰部以下,定睛看了看,确实是陈晓生与何绿菀,看到这一幕,一股绝望的愤怒弥漫了他的心间。 陈晓生,他大学以来唯一真心相待的朋友,自己所有的事都和他分享,自己把他看做比亲兄弟还亲的兄弟,尽管他算是一个“渣男”,女朋友换得比衣服还快,有时甚至脚踩两只船,但他仍待他如初。 何绿菀,自己的初恋,也是学校里的天之骄子,每次绩点都是年级的前二十,他对她掏心掏肺,用情至深,从不愿让她受一点委屈,在一起两年了,他也只是牵过她的手。 眼睛攀爬上了血丝,逐渐变得血红,曾小凡攥紧拳头,朝这对狗男女冲了过去,在这一刻,他甚至有了一种想把眼前这对狗男女杀了的冲动。 “为什么,到底为什么,我把你当兄弟,你就这么对我?”曾小凡一拳朝陈晓生砸了过去,不留余力。 猝不及防的袭击使得陈晓生踉跄了一下,摔倒在地。从小到大家境优渥的他哪里受过这种对待,他一下子也怒了起来。 “哼!曾小凡,你踏马胆子不小啊,敢打老子?兄弟?谁是你兄弟,就你一个土包子也配?我和你说话那是看得起你,懂不懂?”陈晓生站起来狠狠说道。 听到这句话,他更加的怒不可遏,在过去的岁月里他一直独立自主的生活着,这句话无疑刺激到了他年轻而敏感的自尊心。是的,出身低微有什么错呢?贫穷就是罪吗?贫穷造就了他过分的自尊心。这句话无疑狠狠的刺激到了他,他握紧了拳头,就要再次打了下去。 “小凡,你别这样,伤了他,你也逃不了责任的。”见到曾小凡打算再次动手,一旁的何绿菀连忙护在陈晓生身前。 “为什么,你和他在一起告诉我!”看着眼前的女孩,昔日的欢声笑语仍在眼前回荡,他最终还是无法下得了手,只是对她吼道。 “ 我”何绿菀有些吞吞吐吐。 “哼,这有什么好奇怪,她跟着我当然比跟着你这个废物强!我能给她更好的生活,怎么样!”陈晓生见何绿菀有些支支吾吾的,也有些怒了,一把接过话来,“还有,她早就是我的人了,以后你别来招惹她,否则我不会放过你!” “以后你们两个跟我再没有一丝关系,狗男女!”看到何绿菀对陈晓生的话没有一丝一毫不适反感的迹象,他终是绝望,转身里开了操场。是啊,为了这样一对狗男女大动肝火,值得吗?但为什么我的心就偏偏这么痛呢? 操场外,曾小凡抬头看了眼天空,他没有流泪,因为这些天里他的眼泪早已流干。遥远的天空上,几缕阴云遮闭了那一轮弯弯的月亮,只有稀疏的星光在不断闪烁,没过一会儿,飞机的流光照常从空中飞过。 (晚点应该会有第四章) 第四章 远行 失魂落魄的回到宿舍,曾小凡一头倒在床上,此刻的他,心如刀绞,心痛的同时,他也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怀疑之中。 我为什么活着?我活着的意义是什么?父母从小教导他善有善报恶有恶报,要与人为善,但是他从未害过人,也从来没有害人的念头,可为什么老天要如此待他,他做错了什么? 种种念头自他心间闪过,折磨得他精神疲惫,不知不觉间昏睡了过去 梦境。 一道白光闪过,眼前显现出了一幅他从未见过也难以想象的唯美仙境。天空挂着一道巨大的七色彩虹,蓝天白云下漂浮着一座座似梦似幻的仙山,道道瀑布自仙山上倾泻而下,白色的仙鹤于群山间起舞,,欢乐的鸟儿在山林中欢唱。一条蜿蜒的河流将大地分为两半,一半是一望无际的草原,另一半却是苍翠欲滴的竹海,视线的尽头则是连绵的群山。河水清澈,缓缓流淌,鱼儿在水中自由的嬉戏,往来翕忽。 在那河畔,靠近竹林的一侧,曾小凡看到了一间小小的竹屋,而此时在竹屋前方赫然站着一名女子。这名女子浑身仿佛置身于缥缈云雾中,看不清楚她的容貌,只是凭借她那苗条玲珑的曲线能隐隐看出云雾下隐藏的,是怎样一个倾城挠心的祸水。 就在这时,那女子缓缓开口了:“小凡,你还记得我吗?”渺渺仙音带着丝丝复杂,这声音温婉动听,话音传出,仿佛林间的鸟儿停止了鸣唱,水中的鱼儿停止了游曳,余音渺渺如清风明月,沁人心脾。 “你你是谁?”曾小凡愣愣看着前方的身影,“你认识我?” “我怎么会不认识你呢?”那女子缓缓说道,声音如泣如诉。 “你到底是谁?为什么知道我?”曾小凡再次问道。 “想知道的话,就来昆仑吧”说罢这名女子的身形缓缓在云雾中淡去,几个呼吸后这片天地间已没了她的身影,但她的那句话,却一直在曾小凡耳边萦绕,久久不绝。 “来昆仑吧”曾小凡举目四顾,却只是一片茫然 从睡梦中醒来,时间已是第二天早上。 “哎,又是这种奇奇怪怪的梦。”揉了揉眼睛,曾小凡从床上立了起来,随着脑袋的清醒,昨晚的一幕幕又占据了他的大脑,想着这些天发生的一切,刚清醒过来的身体顿时又变得无精打采起来。 看来梦境虽然虚幻,但它却并不苦涩,生活虽然真实,却是处处充满艰辛。 曾小凡如是想着。现在他觉得做什么都没有意义,干什么都没劲,应该这样说,在生活中他已找不到了自己存在的意义,如果不是怕父母伤心难过,也许他会选择平静的结束自己的生命。 对于现在的曾小凡而言,学校已经成了他的伤心之地,呆在这里的一分一秒都是折磨,在这里的每一刻都能让他想起那些伤心的往事。他迫切的想要离开这里,到一个没人认识他的陌生的地方自己一个人静静的待着。 想到就行动是他的另一个性格特点,他先是看了自己现在还有多少能用的钱,这些年的半工半读加上他勤俭节约的习惯让他还是有了一些存款,他看了一下,大概有五千块钱左右的存款(如果没有何绿菀这个贱女人,他的存款一定不止这个数)。 分别给父母和导员发了一条消息,曾小凡便一个人出发了。一人,一包,随意选了个目的地——青藏高原。 对于旅行,他其实并没有什么经验,从小到大,他连县城都很少去,更何况这种超远距离的旅行。至于目的地,他并没有选取一个确定的地点,只是选了一个大致的方向,打算到了车站时佛系买票,坐到哪算哪。 而之所以选青藏高原,他的潜意识里还是有些想法的,一来也许他想到那个地方洗洗心里的尘埃,二来,他知道那里有着一些危险,也许自己在那里因意外而死亡,他的父母就不会纳闷难受了。 因此,这次旅行,他什么都没有准备,只带了几件换洗的衣物。 (过度章节,短了一些,莫怪) 失魂落魄的回到宿舍,曾小凡一头倒在床上,此刻的他,心如刀绞,心痛的同时,他也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怀疑之中。 我为什么活着?我活着的意义是什么?父母从小教导他善有善报恶有恶报,要与人为善,但是他从未害过人,也从来没有害人的念头,可为什么老天要如此待他,他做错了什么? 种种念头自他心间闪过,折磨得他精神疲惫,不知不觉间昏睡了过去 梦境。 一道白光闪过,眼前显现出了一幅他从未见过也难以想象的唯美仙境。天空挂着一道巨大的七色彩虹,蓝天白云下漂浮着一座座似梦似幻的仙山,道道瀑布自仙山上倾泻而下,白色的仙鹤于群山间起舞,,欢乐的鸟儿在山林中欢唱。一条蜿蜒的河流将大地分为两半,一半是一望无际的草原,另一半却是苍翠欲滴的竹海,视线的尽头则是连绵的群山。河水清澈,缓缓流淌,鱼儿在水中自由的嬉戏,往来翕忽。 在那河畔,靠近竹林的一侧,曾小凡看到了一间小小的竹屋,而此时在竹屋前方赫然站着一名女子。这名女子浑身仿佛置身于缥缈云雾中,看不清楚她的容貌,只是凭借她那苗条玲珑的曲线能隐隐看出云雾下隐藏的,是怎样一个倾城挠心的祸水。 就在这时,那女子缓缓开口了:“小凡,你还记得我吗?”渺渺仙音带着丝丝复杂,这声音温婉动听,话音传出,仿佛林间的鸟儿停止了鸣唱,水中的鱼儿停止了游曳,余音渺渺如清风明月,沁人心脾。 “你你是谁?”曾小凡愣愣看着前方的身影,“你认识我?” “我怎么会不认识你呢?”那女子缓缓说道,声音如泣如诉。 “你到底是谁?为什么知道我?”曾小凡再次问道。 “想知道的话,就来昆仑吧”说罢这名女子的身形缓缓在云雾中淡去,几个呼吸后这片天地间已没了她的身影,但她的那句话,却一直在曾小凡耳边萦绕,久久不绝。 “来昆仑吧”曾小凡举目四顾,却只是一片茫然 从睡梦中醒来,时间已是第二天早上。 “哎,又是这种奇奇怪怪的梦。”揉了揉眼睛,曾小凡从床上立了起来,随着脑袋的清醒,昨晚的一幕幕又占据了他的大脑,想着这些天发生的一切,刚清醒过来的身体顿时又变得无精打采起来。 看来梦境虽然虚幻,但它却并不苦涩,生活虽然真实,却是处处充满艰辛。 曾小凡如是想着。现在他觉得做什么都没有意义,干什么都没劲,应该这样说,在生活中他已找不到了自己存在的意义,如果不是怕父母伤心难过,也许他会选择平静的结束自己的生命。 对于现在的曾小凡而言,学校已经成了他的伤心之地,呆在这里的一分一秒都是折磨,在这里的每一刻都能让他想起那些伤心的往事。他迫切的想要离开这里,到一个没人认识他的陌生的地方自己一个人静静的待着。 想到就行动是他的另一个性格特点,他先是看了自己现在还有多少能用的钱,这些年的半工半读加上他勤俭节约的习惯让他还是有了一些存款,他看了一下,大概有五千块钱左右的存款(如果没有何绿菀这个贱女人,他的存款一定不止这个数)。 分别给父母和导员发了一条消息,曾小凡便一个人出发了。一人,一包,随意选了个目的地——青藏高原。 对于旅行,他其实并没有什么经验,从小到大,他连县城都很少去,更何况这种超远距离的旅行。至于目的地,他并没有选取一个确定的地点,只是选了一个大致的方向,打算到了车站时佛系买票,坐到哪算哪。 而之所以选青藏高原,他的潜意识里还是有些想法的,一来也许他想到那个地方洗洗心里的尘埃,二来,他知道那里有着一些危险,也许自己在那里因意外而死亡,他的父母就不会纳闷难受了。 因此,这次旅行,他什么都没有准备,只带了几件换洗的衣物。 (过度章节,短了一些,莫怪) 失魂落魄的回到宿舍,曾小凡一头倒在床上,此刻的他,心如刀绞,心痛的同时,他也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怀疑之中。 我为什么活着?我活着的意义是什么?父母从小教导他善有善报恶有恶报,要与人为善,但是他从未害过人,也从来没有害人的念头,可为什么老天要如此待他,他做错了什么? 种种念头自他心间闪过,折磨得他精神疲惫,不知不觉间昏睡了过去 梦境。 一道白光闪过,眼前显现出了一幅他从未见过也难以想象的唯美仙境。天空挂着一道巨大的七色彩虹,蓝天白云下漂浮着一座座似梦似幻的仙山,道道瀑布自仙山上倾泻而下,白色的仙鹤于群山间起舞,,欢乐的鸟儿在山林中欢唱。一条蜿蜒的河流将大地分为两半,一半是一望无际的草原,另一半却是苍翠欲滴的竹海,视线的尽头则是连绵的群山。河水清澈,缓缓流淌,鱼儿在水中自由的嬉戏,往来翕忽。 在那河畔,靠近竹林的一侧,曾小凡看到了一间小小的竹屋,而此时在竹屋前方赫然站着一名女子。这名女子浑身仿佛置身于缥缈云雾中,看不清楚她的容貌,只是凭借她那苗条玲珑的曲线能隐隐看出云雾下隐藏的,是怎样一个倾城挠心的祸水。 就在这时,那女子缓缓开口了:“小凡,你还记得我吗?”渺渺仙音带着丝丝复杂,这声音温婉动听,话音传出,仿佛林间的鸟儿停止了鸣唱,水中的鱼儿停止了游曳,余音渺渺如清风明月,沁人心脾。 “你你是谁?”曾小凡愣愣看着前方的身影,“你认识我?” “我怎么会不认识你呢?”那女子缓缓说道,声音如泣如诉。 “你到底是谁?为什么知道我?”曾小凡再次问道。 “想知道的话,就来昆仑吧”说罢这名女子的身形缓缓在云雾中淡去,几个呼吸后这片天地间已没了她的身影,但她的那句话,却一直在曾小凡耳边萦绕,久久不绝。 “来昆仑吧”曾小凡举目四顾,却只是一片茫然 从睡梦中醒来,时间已是第二天早上。 “哎,又是这种奇奇怪怪的梦。”揉了揉眼睛,曾小凡从床上立了起来,随着脑袋的清醒,昨晚的一幕幕又占据了他的大脑,想着这些天发生的一切,刚清醒过来的身体顿时又变得无精打采起来。 看来梦境虽然虚幻,但它却并不苦涩,生活虽然真实,却是处处充满艰辛。 曾小凡如是想着。现在他觉得做什么都没有意义,干什么都没劲,应该这样说,在生活中他已找不到了自己存在的意义,如果不是怕父母伤心难过,也许他会选择平静的结束自己的生命。 对于现在的曾小凡而言,学校已经成了他的伤心之地,呆在这里的一分一秒都是折磨,在这里的每一刻都能让他想起那些伤心的往事。他迫切的想要离开这里,到一个没人认识他的陌生的地方自己一个人静静的待着。 想到就行动是他的另一个性格特点,他先是看了自己现在还有多少能用的钱,这些年的半工半读加上他勤俭节约的习惯让他还是有了一些存款,他看了一下,大概有五千块钱左右的存款(如果没有何绿菀这个贱女人,他的存款一定不止这个数)。 分别给父母和导员发了一条消息,曾小凡便一个人出发了。一人,一包,随意选了个目的地——青藏高原。 对于旅行,他其实并没有什么经验,从小到大,他连县城都很少去,更何况这种超远距离的旅行。至于目的地,他并没有选取一个确定的地点,只是选了一个大致的方向,打算到了车站时佛系买票,坐到哪算哪。 而之所以选青藏高原,他的潜意识里还是有些想法的,一来也许他想到那个地方洗洗心里的尘埃,二来,他知道那里有着一些危险,也许自己在那里因意外而死亡,他的父母就不会纳闷难受了。 因此,这次旅行,他什么都没有准备,只带了几件换洗的衣物。 (过度章节,短了一些,莫怪) 失魂落魄的回到宿舍,曾小凡一头倒在床上,此刻的他,心如刀绞,心痛的同时,他也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怀疑之中。 我为什么活着?我活着的意义是什么?父母从小教导他善有善报恶有恶报,要与人为善,但是他从未害过人,也从来没有害人的念头,可为什么老天要如此待他,他做错了什么? 种种念头自他心间闪过,折磨得他精神疲惫,不知不觉间昏睡了过去 梦境。 一道白光闪过,眼前显现出了一幅他从未见过也难以想象的唯美仙境。天空挂着一道巨大的七色彩虹,蓝天白云下漂浮着一座座似梦似幻的仙山,道道瀑布自仙山上倾泻而下,白色的仙鹤于群山间起舞,,欢乐的鸟儿在山林中欢唱。一条蜿蜒的河流将大地分为两半,一半是一望无际的草原,另一半却是苍翠欲滴的竹海,视线的尽头则是连绵的群山。河水清澈,缓缓流淌,鱼儿在水中自由的嬉戏,往来翕忽。 在那河畔,靠近竹林的一侧,曾小凡看到了一间小小的竹屋,而此时在竹屋前方赫然站着一名女子。这名女子浑身仿佛置身于缥缈云雾中,看不清楚她的容貌,只是凭借她那苗条玲珑的曲线能隐隐看出云雾下隐藏的,是怎样一个倾城挠心的祸水。 就在这时,那女子缓缓开口了:“小凡,你还记得我吗?”渺渺仙音带着丝丝复杂,这声音温婉动听,话音传出,仿佛林间的鸟儿停止了鸣唱,水中的鱼儿停止了游曳,余音渺渺如清风明月,沁人心脾。 “你你是谁?”曾小凡愣愣看着前方的身影,“你认识我?” “我怎么会不认识你呢?”那女子缓缓说道,声音如泣如诉。 “你到底是谁?为什么知道我?”曾小凡再次问道。 “想知道的话,就来昆仑吧”说罢这名女子的身形缓缓在云雾中淡去,几个呼吸后这片天地间已没了她的身影,但她的那句话,却一直在曾小凡耳边萦绕,久久不绝。 “来昆仑吧”曾小凡举目四顾,却只是一片茫然 从睡梦中醒来,时间已是第二天早上。 “哎,又是这种奇奇怪怪的梦。”揉了揉眼睛,曾小凡从床上立了起来,随着脑袋的清醒,昨晚的一幕幕又占据了他的大脑,想着这些天发生的一切,刚清醒过来的身体顿时又变得无精打采起来。 看来梦境虽然虚幻,但它却并不苦涩,生活虽然真实,却是处处充满艰辛。 曾小凡如是想着。现在他觉得做什么都没有意义,干什么都没劲,应该这样说,在生活中他已找不到了自己存在的意义,如果不是怕父母伤心难过,也许他会选择平静的结束自己的生命。 对于现在的曾小凡而言,学校已经成了他的伤心之地,呆在这里的一分一秒都是折磨,在这里的每一刻都能让他想起那些伤心的往事。他迫切的想要离开这里,到一个没人认识他的陌生的地方自己一个人静静的待着。 想到就行动是他的另一个性格特点,他先是看了自己现在还有多少能用的钱,这些年的半工半读加上他勤俭节约的习惯让他还是有了一些存款,他看了一下,大概有五千块钱左右的存款(如果没有何绿菀这个贱女人,他的存款一定不止这个数)。 分别给父母和导员发了一条消息,曾小凡便一个人出发了。一人,一包,随意选了个目的地——青藏高原。 对于旅行,他其实并没有什么经验,从小到大,他连县城都很少去,更何况这种超远距离的旅行。至于目的地,他并没有选取一个确定的地点,只是选了一个大致的方向,打算到了车站时佛系买票,坐到哪算哪。 而之所以选青藏高原,他的潜意识里还是有些想法的,一来也许他想到那个地方洗洗心里的尘埃,二来,他知道那里有着一些危险,也许自己在那里因意外而死亡,他的父母就不会纳闷难受了。 因此,这次旅行,他什么都没有准备,只带了几件换洗的衣物。 (过度章节,短了一些,莫怪) 失魂落魄的回到宿舍,曾小凡一头倒在床上,此刻的他,心如刀绞,心痛的同时,他也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怀疑之中。 我为什么活着?我活着的意义是什么?父母从小教导他善有善报恶有恶报,要与人为善,但是他从未害过人,也从来没有害人的念头,可为什么老天要如此待他,他做错了什么? 种种念头自他心间闪过,折磨得他精神疲惫,不知不觉间昏睡了过去 梦境。 一道白光闪过,眼前显现出了一幅他从未见过也难以想象的唯美仙境。天空挂着一道巨大的七色彩虹,蓝天白云下漂浮着一座座似梦似幻的仙山,道道瀑布自仙山上倾泻而下,白色的仙鹤于群山间起舞,,欢乐的鸟儿在山林中欢唱。一条蜿蜒的河流将大地分为两半,一半是一望无际的草原,另一半却是苍翠欲滴的竹海,视线的尽头则是连绵的群山。河水清澈,缓缓流淌,鱼儿在水中自由的嬉戏,往来翕忽。 在那河畔,靠近竹林的一侧,曾小凡看到了一间小小的竹屋,而此时在竹屋前方赫然站着一名女子。这名女子浑身仿佛置身于缥缈云雾中,看不清楚她的容貌,只是凭借她那苗条玲珑的曲线能隐隐看出云雾下隐藏的,是怎样一个倾城挠心的祸水。 就在这时,那女子缓缓开口了:“小凡,你还记得我吗?”渺渺仙音带着丝丝复杂,这声音温婉动听,话音传出,仿佛林间的鸟儿停止了鸣唱,水中的鱼儿停止了游曳,余音渺渺如清风明月,沁人心脾。 “你你是谁?”曾小凡愣愣看着前方的身影,“你认识我?” “我怎么会不认识你呢?”那女子缓缓说道,声音如泣如诉。 “你到底是谁?为什么知道我?”曾小凡再次问道。 “想知道的话,就来昆仑吧”说罢这名女子的身形缓缓在云雾中淡去,几个呼吸后这片天地间已没了她的身影,但她的那句话,却一直在曾小凡耳边萦绕,久久不绝。 “来昆仑吧”曾小凡举目四顾,却只是一片茫然 从睡梦中醒来,时间已是第二天早上。 “哎,又是这种奇奇怪怪的梦。”揉了揉眼睛,曾小凡从床上立了起来,随着脑袋的清醒,昨晚的一幕幕又占据了他的大脑,想着这些天发生的一切,刚清醒过来的身体顿时又变得无精打采起来。 看来梦境虽然虚幻,但它却并不苦涩,生活虽然真实,却是处处充满艰辛。 曾小凡如是想着。现在他觉得做什么都没有意义,干什么都没劲,应该这样说,在生活中他已找不到了自己存在的意义,如果不是怕父母伤心难过,也许他会选择平静的结束自己的生命。 对于现在的曾小凡而言,学校已经成了他的伤心之地,呆在这里的一分一秒都是折磨,在这里的每一刻都能让他想起那些伤心的往事。他迫切的想要离开这里,到一个没人认识他的陌生的地方自己一个人静静的待着。 想到就行动是他的另一个性格特点,他先是看了自己现在还有多少能用的钱,这些年的半工半读加上他勤俭节约的习惯让他还是有了一些存款,他看了一下,大概有五千块钱左右的存款(如果没有何绿菀这个贱女人,他的存款一定不止这个数)。 分别给父母和导员发了一条消息,曾小凡便一个人出发了。一人,一包,随意选了个目的地——青藏高原。 对于旅行,他其实并没有什么经验,从小到大,他连县城都很少去,更何况这种超远距离的旅行。至于目的地,他并没有选取一个确定的地点,只是选了一个大致的方向,打算到了车站时佛系买票,坐到哪算哪。 而之所以选青藏高原,他的潜意识里还是有些想法的,一来也许他想到那个地方洗洗心里的尘埃,二来,他知道那里有着一些危险,也许自己在那里因意外而死亡,他的父母就不会纳闷难受了。 因此,这次旅行,他什么都没有准备,只带了几件换洗的衣物。 (过度章节,短了一些,莫怪) 失魂落魄的回到宿舍,曾小凡一头倒在床上,此刻的他,心如刀绞,心痛的同时,他也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怀疑之中。 我为什么活着?我活着的意义是什么?父母从小教导他善有善报恶有恶报,要与人为善,但是他从未害过人,也从来没有害人的念头,可为什么老天要如此待他,他做错了什么? 种种念头自他心间闪过,折磨得他精神疲惫,不知不觉间昏睡了过去 梦境。 一道白光闪过,眼前显现出了一幅他从未见过也难以想象的唯美仙境。天空挂着一道巨大的七色彩虹,蓝天白云下漂浮着一座座似梦似幻的仙山,道道瀑布自仙山上倾泻而下,白色的仙鹤于群山间起舞,,欢乐的鸟儿在山林中欢唱。一条蜿蜒的河流将大地分为两半,一半是一望无际的草原,另一半却是苍翠欲滴的竹海,视线的尽头则是连绵的群山。河水清澈,缓缓流淌,鱼儿在水中自由的嬉戏,往来翕忽。 在那河畔,靠近竹林的一侧,曾小凡看到了一间小小的竹屋,而此时在竹屋前方赫然站着一名女子。这名女子浑身仿佛置身于缥缈云雾中,看不清楚她的容貌,只是凭借她那苗条玲珑的曲线能隐隐看出云雾下隐藏的,是怎样一个倾城挠心的祸水。 就在这时,那女子缓缓开口了:“小凡,你还记得我吗?”渺渺仙音带着丝丝复杂,这声音温婉动听,话音传出,仿佛林间的鸟儿停止了鸣唱,水中的鱼儿停止了游曳,余音渺渺如清风明月,沁人心脾。 “你你是谁?”曾小凡愣愣看着前方的身影,“你认识我?” “我怎么会不认识你呢?”那女子缓缓说道,声音如泣如诉。 “你到底是谁?为什么知道我?”曾小凡再次问道。 “想知道的话,就来昆仑吧”说罢这名女子的身形缓缓在云雾中淡去,几个呼吸后这片天地间已没了她的身影,但她的那句话,却一直在曾小凡耳边萦绕,久久不绝。 “来昆仑吧”曾小凡举目四顾,却只是一片茫然 从睡梦中醒来,时间已是第二天早上。 “哎,又是这种奇奇怪怪的梦。”揉了揉眼睛,曾小凡从床上立了起来,随着脑袋的清醒,昨晚的一幕幕又占据了他的大脑,想着这些天发生的一切,刚清醒过来的身体顿时又变得无精打采起来。 看来梦境虽然虚幻,但它却并不苦涩,生活虽然真实,却是处处充满艰辛。 曾小凡如是想着。现在他觉得做什么都没有意义,干什么都没劲,应该这样说,在生活中他已找不到了自己存在的意义,如果不是怕父母伤心难过,也许他会选择平静的结束自己的生命。 对于现在的曾小凡而言,学校已经成了他的伤心之地,呆在这里的一分一秒都是折磨,在这里的每一刻都能让他想起那些伤心的往事。他迫切的想要离开这里,到一个没人认识他的陌生的地方自己一个人静静的待着。 想到就行动是他的另一个性格特点,他先是看了自己现在还有多少能用的钱,这些年的半工半读加上他勤俭节约的习惯让他还是有了一些存款,他看了一下,大概有五千块钱左右的存款(如果没有何绿菀这个贱女人,他的存款一定不止这个数)。 分别给父母和导员发了一条消息,曾小凡便一个人出发了。一人,一包,随意选了个目的地——青藏高原。 对于旅行,他其实并没有什么经验,从小到大,他连县城都很少去,更何况这种超远距离的旅行。至于目的地,他并没有选取一个确定的地点,只是选了一个大致的方向,打算到了车站时佛系买票,坐到哪算哪。 而之所以选青藏高原,他的潜意识里还是有些想法的,一来也许他想到那个地方洗洗心里的尘埃,二来,他知道那里有着一些危险,也许自己在那里因意外而死亡,他的父母就不会纳闷难受了。 因此,这次旅行,他什么都没有准备,只带了几件换洗的衣物。 (过度章节,短了一些,莫怪) 失魂落魄的回到宿舍,曾小凡一头倒在床上,此刻的他,心如刀绞,心痛的同时,他也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怀疑之中。 我为什么活着?我活着的意义是什么?父母从小教导他善有善报恶有恶报,要与人为善,但是他从未害过人,也从来没有害人的念头,可为什么老天要如此待他,他做错了什么? 种种念头自他心间闪过,折磨得他精神疲惫,不知不觉间昏睡了过去 梦境。 一道白光闪过,眼前显现出了一幅他从未见过也难以想象的唯美仙境。天空挂着一道巨大的七色彩虹,蓝天白云下漂浮着一座座似梦似幻的仙山,道道瀑布自仙山上倾泻而下,白色的仙鹤于群山间起舞,,欢乐的鸟儿在山林中欢唱。一条蜿蜒的河流将大地分为两半,一半是一望无际的草原,另一半却是苍翠欲滴的竹海,视线的尽头则是连绵的群山。河水清澈,缓缓流淌,鱼儿在水中自由的嬉戏,往来翕忽。 在那河畔,靠近竹林的一侧,曾小凡看到了一间小小的竹屋,而此时在竹屋前方赫然站着一名女子。这名女子浑身仿佛置身于缥缈云雾中,看不清楚她的容貌,只是凭借她那苗条玲珑的曲线能隐隐看出云雾下隐藏的,是怎样一个倾城挠心的祸水。 就在这时,那女子缓缓开口了:“小凡,你还记得我吗?”渺渺仙音带着丝丝复杂,这声音温婉动听,话音传出,仿佛林间的鸟儿停止了鸣唱,水中的鱼儿停止了游曳,余音渺渺如清风明月,沁人心脾。 “你你是谁?”曾小凡愣愣看着前方的身影,“你认识我?” “我怎么会不认识你呢?”那女子缓缓说道,声音如泣如诉。 “你到底是谁?为什么知道我?”曾小凡再次问道。 “想知道的话,就来昆仑吧”说罢这名女子的身形缓缓在云雾中淡去,几个呼吸后这片天地间已没了她的身影,但她的那句话,却一直在曾小凡耳边萦绕,久久不绝。 “来昆仑吧”曾小凡举目四顾,却只是一片茫然 从睡梦中醒来,时间已是第二天早上。 “哎,又是这种奇奇怪怪的梦。”揉了揉眼睛,曾小凡从床上立了起来,随着脑袋的清醒,昨晚的一幕幕又占据了他的大脑,想着这些天发生的一切,刚清醒过来的身体顿时又变得无精打采起来。 看来梦境虽然虚幻,但它却并不苦涩,生活虽然真实,却是处处充满艰辛。 曾小凡如是想着。现在他觉得做什么都没有意义,干什么都没劲,应该这样说,在生活中他已找不到了自己存在的意义,如果不是怕父母伤心难过,也许他会选择平静的结束自己的生命。 对于现在的曾小凡而言,学校已经成了他的伤心之地,呆在这里的一分一秒都是折磨,在这里的每一刻都能让他想起那些伤心的往事。他迫切的想要离开这里,到一个没人认识他的陌生的地方自己一个人静静的待着。 想到就行动是他的另一个性格特点,他先是看了自己现在还有多少能用的钱,这些年的半工半读加上他勤俭节约的习惯让他还是有了一些存款,他看了一下,大概有五千块钱左右的存款(如果没有何绿菀这个贱女人,他的存款一定不止这个数)。 分别给父母和导员发了一条消息,曾小凡便一个人出发了。一人,一包,随意选了个目的地——青藏高原。 对于旅行,他其实并没有什么经验,从小到大,他连县城都很少去,更何况这种超远距离的旅行。至于目的地,他并没有选取一个确定的地点,只是选了一个大致的方向,打算到了车站时佛系买票,坐到哪算哪。 而之所以选青藏高原,他的潜意识里还是有些想法的,一来也许他想到那个地方洗洗心里的尘埃,二来,他知道那里有着一些危险,也许自己在那里因意外而死亡,他的父母就不会纳闷难受了。 因此,这次旅行,他什么都没有准备,只带了几件换洗的衣物。 (过度章节,短了一些,莫怪) 失魂落魄的回到宿舍,曾小凡一头倒在床上,此刻的他,心如刀绞,心痛的同时,他也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怀疑之中。 我为什么活着?我活着的意义是什么?父母从小教导他善有善报恶有恶报,要与人为善,但是他从未害过人,也从来没有害人的念头,可为什么老天要如此待他,他做错了什么? 种种念头自他心间闪过,折磨得他精神疲惫,不知不觉间昏睡了过去 梦境。 一道白光闪过,眼前显现出了一幅他从未见过也难以想象的唯美仙境。天空挂着一道巨大的七色彩虹,蓝天白云下漂浮着一座座似梦似幻的仙山,道道瀑布自仙山上倾泻而下,白色的仙鹤于群山间起舞,,欢乐的鸟儿在山林中欢唱。一条蜿蜒的河流将大地分为两半,一半是一望无际的草原,另一半却是苍翠欲滴的竹海,视线的尽头则是连绵的群山。河水清澈,缓缓流淌,鱼儿在水中自由的嬉戏,往来翕忽。 在那河畔,靠近竹林的一侧,曾小凡看到了一间小小的竹屋,而此时在竹屋前方赫然站着一名女子。这名女子浑身仿佛置身于缥缈云雾中,看不清楚她的容貌,只是凭借她那苗条玲珑的曲线能隐隐看出云雾下隐藏的,是怎样一个倾城挠心的祸水。 就在这时,那女子缓缓开口了:“小凡,你还记得我吗?”渺渺仙音带着丝丝复杂,这声音温婉动听,话音传出,仿佛林间的鸟儿停止了鸣唱,水中的鱼儿停止了游曳,余音渺渺如清风明月,沁人心脾。 “你你是谁?”曾小凡愣愣看着前方的身影,“你认识我?” “我怎么会不认识你呢?”那女子缓缓说道,声音如泣如诉。 “你到底是谁?为什么知道我?”曾小凡再次问道。 “想知道的话,就来昆仑吧”说罢这名女子的身形缓缓在云雾中淡去,几个呼吸后这片天地间已没了她的身影,但她的那句话,却一直在曾小凡耳边萦绕,久久不绝。 “来昆仑吧”曾小凡举目四顾,却只是一片茫然 从睡梦中醒来,时间已是第二天早上。 “哎,又是这种奇奇怪怪的梦。”揉了揉眼睛,曾小凡从床上立了起来,随着脑袋的清醒,昨晚的一幕幕又占据了他的大脑,想着这些天发生的一切,刚清醒过来的身体顿时又变得无精打采起来。 看来梦境虽然虚幻,但它却并不苦涩,生活虽然真实,却是处处充满艰辛。 曾小凡如是想着。现在他觉得做什么都没有意义,干什么都没劲,应该这样说,在生活中他已找不到了自己存在的意义,如果不是怕父母伤心难过,也许他会选择平静的结束自己的生命。 对于现在的曾小凡而言,学校已经成了他的伤心之地,呆在这里的一分一秒都是折磨,在这里的每一刻都能让他想起那些伤心的往事。他迫切的想要离开这里,到一个没人认识他的陌生的地方自己一个人静静的待着。 想到就行动是他的另一个性格特点,他先是看了自己现在还有多少能用的钱,这些年的半工半读加上他勤俭节约的习惯让他还是有了一些存款,他看了一下,大概有五千块钱左右的存款(如果没有何绿菀这个贱女人,他的存款一定不止这个数)。 分别给父母和导员发了一条消息,曾小凡便一个人出发了。一人,一包,随意选了个目的地——青藏高原。 对于旅行,他其实并没有什么经验,从小到大,他连县城都很少去,更何况这种超远距离的旅行。至于目的地,他并没有选取一个确定的地点,只是选了一个大致的方向,打算到了车站时佛系买票,坐到哪算哪。 而之所以选青藏高原,他的潜意识里还是有些想法的,一来也许他想到那个地方洗洗心里的尘埃,二来,他知道那里有着一些危险,也许自己在那里因意外而死亡,他的父母就不会纳闷难受了。 因此,这次旅行,他什么都没有准备,只带了几件换洗的衣物。 (过度章节,短了一些,莫怪) 失魂落魄的回到宿舍,曾小凡一头倒在床上,此刻的他,心如刀绞,心痛的同时,他也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怀疑之中。 我为什么活着?我活着的意义是什么?父母从小教导他善有善报恶有恶报,要与人为善,但是他从未害过人,也从来没有害人的念头,可为什么老天要如此待他,他做错了什么? 种种念头自他心间闪过,折磨得他精神疲惫,不知不觉间昏睡了过去 梦境。 一道白光闪过,眼前显现出了一幅他从未见过也难以想象的唯美仙境。天空挂着一道巨大的七色彩虹,蓝天白云下漂浮着一座座似梦似幻的仙山,道道瀑布自仙山上倾泻而下,白色的仙鹤于群山间起舞,,欢乐的鸟儿在山林中欢唱。一条蜿蜒的河流将大地分为两半,一半是一望无际的草原,另一半却是苍翠欲滴的竹海,视线的尽头则是连绵的群山。河水清澈,缓缓流淌,鱼儿在水中自由的嬉戏,往来翕忽。 在那河畔,靠近竹林的一侧,曾小凡看到了一间小小的竹屋,而此时在竹屋前方赫然站着一名女子。这名女子浑身仿佛置身于缥缈云雾中,看不清楚她的容貌,只是凭借她那苗条玲珑的曲线能隐隐看出云雾下隐藏的,是怎样一个倾城挠心的祸水。 就在这时,那女子缓缓开口了:“小凡,你还记得我吗?”渺渺仙音带着丝丝复杂,这声音温婉动听,话音传出,仿佛林间的鸟儿停止了鸣唱,水中的鱼儿停止了游曳,余音渺渺如清风明月,沁人心脾。 “你你是谁?”曾小凡愣愣看着前方的身影,“你认识我?” “我怎么会不认识你呢?”那女子缓缓说道,声音如泣如诉。 “你到底是谁?为什么知道我?”曾小凡再次问道。 “想知道的话,就来昆仑吧”说罢这名女子的身形缓缓在云雾中淡去,几个呼吸后这片天地间已没了她的身影,但她的那句话,却一直在曾小凡耳边萦绕,久久不绝。 “来昆仑吧”曾小凡举目四顾,却只是一片茫然 从睡梦中醒来,时间已是第二天早上。 “哎,又是这种奇奇怪怪的梦。”揉了揉眼睛,曾小凡从床上立了起来,随着脑袋的清醒,昨晚的一幕幕又占据了他的大脑,想着这些天发生的一切,刚清醒过来的身体顿时又变得无精打采起来。 看来梦境虽然虚幻,但它却并不苦涩,生活虽然真实,却是处处充满艰辛。 曾小凡如是想着。现在他觉得做什么都没有意义,干什么都没劲,应该这样说,在生活中他已找不到了自己存在的意义,如果不是怕父母伤心难过,也许他会选择平静的结束自己的生命。 对于现在的曾小凡而言,学校已经成了他的伤心之地,呆在这里的一分一秒都是折磨,在这里的每一刻都能让他想起那些伤心的往事。他迫切的想要离开这里,到一个没人认识他的陌生的地方自己一个人静静的待着。 想到就行动是他的另一个性格特点,他先是看了自己现在还有多少能用的钱,这些年的半工半读加上他勤俭节约的习惯让他还是有了一些存款,他看了一下,大概有五千块钱左右的存款(如果没有何绿菀这个贱女人,他的存款一定不止这个数)。 分别给父母和导员发了一条消息,曾小凡便一个人出发了。一人,一包,随意选了个目的地——青藏高原。 对于旅行,他其实并没有什么经验,从小到大,他连县城都很少去,更何况这种超远距离的旅行。至于目的地,他并没有选取一个确定的地点,只是选了一个大致的方向,打算到了车站时佛系买票,坐到哪算哪。 而之所以选青藏高原,他的潜意识里还是有些想法的,一来也许他想到那个地方洗洗心里的尘埃,二来,他知道那里有着一些危险,也许自己在那里因意外而死亡,他的父母就不会纳闷难受了。 因此,这次旅行,他什么都没有准备,只带了几件换洗的衣物。 (过度章节,短了一些,莫怪) 第五章 芷曦 一辆驶向西北的绿皮火车上,一名青年靠在车窗上,看着窗外的风景,仿佛一个木偶一般,瘫在那里,一动不动。这人穿着灰色t恤,深灰色的休闲裤,身形瘦削,剑眉星目,但那原本炯炯有神的眼睛此刻却一片呆然,那眼神更是带着经久不化的茫然与不知所措。这人正是曾小凡,他在车站上了一辆开往西北的列车,他不在乎目的地是哪,也不在乎身上的钱是否够花,只要离开得足够远,发车的时间足够长,那么,去哪里都好,无处安放的灵魂,在哪里不是流浪呢? 火车的鸣笛声,车轮压在铁轨上的轱辘声,车上人们的谈论声,都惊扰不到他,他只是怔怔看着眼前景象而出神,如果不是仔细观察,任谁都会觉得这车上载了一具尸体。 闲云潭影日悠悠,物换星移几度秋。不知不觉间火车已行驶了一日,窗外的景象从崇山峻岭到荒漠丘陵,现如今已经可以在视线中看到座座巍峨雪山了。 这一天以来,曾小凡几乎是滴水未进,他就这么靠着窗户,呆呆看着远方出神,也许这就是哀默大于心死吧。也许老天也不愿他承受太多的苦痛,黑夜来临,一股倦意袭来,他终于合上眼帘,沉沉睡去。 梦境。 一座漂浮着的巨大仙山,在这座仙山面前,曾小凡只觉得自己无比渺小。仙山云雾环绕,但那仙雾却并不浓郁,云雾间仍能看到那隐于山中的琼楼玉宇。在这座巨大的仙山周围,也漂浮着几座或大或小的山峦,其间亦是有渺渺仙雾缭绕,仙鹤长鸣,恣意飞舞,彩虹高悬,玉宇流光,好一幅人间仙境。 在那巨大的仙山前方,一片巨大的平台,雕栏玉砌,玉石铺满,精美而不失大气,恢弘而不失典雅。此时在那平台上,一个小男孩正追着他前方的一个小女孩,口中不断嘀咕着什么。这对男女看外表约莫只有十一二岁,女孩一身雪衣,男孩衣着与女孩相似,只不过颜色偏青。 “师姐,把那东西还给我吧。”小男孩一边在后面追逐,一边开口央求,颇有一种可怜兮兮的味道。 “就不,抓到我我就给你。”小女孩摇了摇手,她的手上好像抓着什么东西。 “师姐,别闹了”小男孩眼看着追不上前面的女孩,一脸苦兮兮的道。 “嘻嘻,就不!小凡,来抓我呀,抓到就是你的。”看到男孩的样子,小女孩好像变得更加兴奋了,再次摇了摇手,一溜烟朝平台外跑去。 曾小凡距离他们比较遥远,对他们的对话听得并不真切,只是隐隐约约听到了这么几句。 “小凡小凡他也叫小凡?”曾小凡喃喃念叨。 睁开眼,一束阳关打在了他的脸上,曾小凡下意识的朝窗外看去。 窗外。 苍茫的大地上尽是裸露的砂石,一天前层峦耸翠的景象早已没了踪影,晨光熹微,铁轨旁的砂石反射着暖洋洋的金光,远方是隐于云雾中的雪山,只有那覆盖着千年不化的白雪的高高山巅,在阳光下射出耀眼的金色光芒,无垠的天地间,只有一抹绿色向前流淌。 时间已来到了第二天早上,至于昨夜那奇怪的梦境,曾小凡早已见怪不怪了,他并没有放在心上。火车的轰鸣声拉回了他的思绪,这时,他察觉到了自己身体的异样。 现在已到了青藏高原深处,外面的温度不断降低,然而此刻的他却并未觉得寒冷,反而全身暖洋洋的,他低头一看,身上不知何时披了一件风衣,而且看样式还是女式的? 曾小凡有些懵然,他记得昨天他座椅周围都没其它旅客呀,这件风衣是怎么回事? 难道是我做梦还没醒? 曾小凡如是想到。于是他揉了揉眼睛,确定自己不是在做梦后迅速环顾四周,这也没人呀,他不由得更懵了。 等等,突然他低头看向了对面,对面的座椅上此时正躺着一个女孩。 女孩穿着洁白色的羽绒服,穿着牛仔裤的双腿微微弯曲,恬静的睡着。女孩的头发并不长,只及脖颈,但却乌黑柔顺,纤细的发丝与雪白的脖颈相互映衬,让人忍不住想咬上一口,此时正值旭日东升,但车厢里却还是有些昏暗,因此曾小凡并没有看清这女孩的容貌,而其他又不好意思走近去打量她。他们并不相识,因而他也不好意思去扰人清梦。 似乎是感觉有人在盯着自己,女孩突然睁眼,她这一睁眼不要紧,倒是把曾小凡吓了一跳,脸也不知不觉红了起来。 “不好意思,打打扰到你了”曾小凡结结巴巴的说道。 听到有人说话,女孩揉了揉脸,立起了身子。曾小凡也终于看清楚了她 的容颜。 那是怎样一幅容颜?曾小凡无法描述,心里翻来覆去只涌现了一个字:美!他只知道,这是他这么多年来见到过的最美丽的女子,当然过去因为何绿菀的缘故他也从没有去仔细打量过别的女孩。这女孩仿佛是从画中走出的仙女,但又让人不禁想到究竟是怎样的神来之笔才能画出如此的人间绝色。 女孩拥有着精致的容颜,完美的瓜子脸,嘴角时不时流露出俏皮的微笑,好看的纤眉下是一双大大的眼睛,犹如夜空中最亮的星星,扑闪扑闪的闪烁着奇异的光芒,但看起来却又是那么纯真无瑕,几缕发丝散落在如婴儿般雪白的脸颊,微风拂来,它们犹如精灵一般在脸上飞舞,这也终于多少给了女孩一些凡尘之气。 阳光照在女孩的脸上,她噙着俏皮的笑,大大的眼睛耗死无辜的看着曾小凡,看到这,曾小凡的脸不由得更红了起来。 “不好意思哈,打扰到你了”调整了一下心情,曾小凡对着对面的女孩说道。 “嗯嗯,没事没事,怎么了,有事吗?”女孩很自来熟的说道。 “那个同学这衣服是你的嘛?”曾小凡指了指身上的衣服问道。 “哈哈同学?”女孩好像听到什么好笑的笑话一样,捧着肚子就哈哈笑了起来。 “额同学你怎么了?”曾小凡摸了摸头,实在不知道她为什么笑得这么开心。 “你怎么知道我是‘同学’?万一我不上学了呢?”女孩还是笑个不停。 “额”曾小凡顿时语塞。 “咳咳,好了好了,看你这么可爱,就不逗你了。”女孩假装咳了两声,继续说道:“嗯,这衣服是我的,昨天晚上我上车的时候看到你睡着了,我的座位刚好就在你旁边,天气这么冷,叫了你几遍你都没醒,看你小子可怜,本小姐便给你盖了件衣服。”女孩一幅‘大义凛然‘的模样。 “啊,是这样啊,谢谢你了,昨晚我可能睡得太死了。”尽管觉得这美得不像话的女孩有些调皮刁蛮,他还是真诚的给她道了个谢。 看着眼前这人认真的样子,女孩突然又有些想笑,她心里想着:我不能笑,我不能笑,笑了就输了。 “咳咳,对了,你叫什么名字?”女孩轻咳一声,连忙转移了话题。 “额我叫曾小凡。”曾小凡小声的说道,他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噗哈哈哈好土的名字唔哈哈”女孩捂着嘴,想笑又不能笑,眼角的眼泪都出来了。 曾小凡看着眼前女孩的模样也有些哭笑不得,眼前的女孩虽然有些小调皮的观感,但他对她的感觉还是很不错的,和她的交谈也让他沉闷的心情好转了不少,身上的衣服更是在他心里注入了丝丝暖流。 “那你又叫什么名字?”等了一会儿,看到女孩终于消停了,曾小凡才开口问道。 “我?本小姐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卓芷曦是也。”女孩双手抱胸,做出一副霸气凛然的模样,但下一瞬,她又把手放到嘴边,如说悄悄话似的对他说道:“怎么样,是不是比你的名字高大上多了?” 第六章 绝谷 这是一片苍白而又荒芜的世界,皑皑的冰雪也许自苍蓝(1)成型之初便已亘古存在,阴风阵阵袭来,吹动着山谷中顽强挣扎生存的枯草,那草儿在枯黄中抽出点点嫩绿,那是荒凉的世界里唯一的一抹异色。 山谷里阴风阵阵,满地都是误入此处的狰狞骸骨,山谷两侧是经年不化的雪山,白色的冰雪闪动着圣洁的光辉。死亡与神圣,黑暗与洁白交织成一幅诡异的画面。山谷上空闪烁着惊人的雷电,轰鸣炸响,让人望而却步,心底生寒。 山谷前方,此刻有着两个人影在来回徘徊。这两人是两名男子,一身牧民装扮,一个头发半白,干枯皲裂的脸上有着道道皱纹,眼睛虽然浑浊,却透着久经世事的老练。另一个看起来则要年轻多了,看样子年龄似乎不到二十岁,古铜色的肌肤透露出年轻的活力,露在外边的脸因风雪的吹打而有些发红,但那一双眼睛却已开始透出属于草原汉子的果敢与坚毅。 “扎西都破,我们还是回去吧,这地方是不能进去的,不然会受到神的诅咒的。”年纪较大的牧民一只手锤着另一只手,在原地转了几圈后,终是咬了咬牙,决定放弃。 “不行,阿爸,那可是十头羊啊,我找媳妇可全指望它们了。”名叫扎西都破的男孩还是不忍放弃,对着他的阿爸央求道。 “不行,那可是生命的禁地,死亡的乐园,传说中的地狱之门,任何擅自进去的生命都会受到神灵的诅咒,凄惨而死!”老牧民仿佛想起了什么可怕的往事,坚决的告诫他的儿子。 “阿爸,你都说了,那些只是传说,说不定就是吓唬人的传言罢了”,扎西都破还是不愿意放弃,反而看了他父亲的反应,觉得他太过大惊小怪了,同时这也激起了他少年人特有的强烈好奇心。他下定决心要去一探究竟,最重要的是,他要把那误入山谷的十头羊找回来! “你不懂”老牧民刚想解释,扎西都破便已迅速向山谷跑去。 仿佛看到世上最惊恐的事,老牧民一声大叫,想要伸手去拉住他的儿子,但此时他的儿子已经跑到了山谷的入口处,只需两步便可进入山谷,看到这儿,老牧民用了他这一生最严厉,最歇斯底里的声音朝前方吼道:“都破,快回来!” “阿爸你放心,我一定会把羊找回来的,我还要娶媳妇呢!”挥了挥手,扎西都破迈进了前方的渺渺迷雾 “完了,一切都完了”老牧民双腿一软,一个踉跄,瘫坐在地。 他的思绪回到了二十年前,那时的他意气风发,是远近闻名的最优秀的骑手,人们常夸他为草原上飞翔的雄鹰。而那时的他也确实当得起这个称号,只是和同龄人一样,他也有着强烈的好奇心,某一天,他和几个小伙伴约好来到这死亡之谷外,少年得意,志比天高,他们要做一件前人绝不敢做的大事,挑战死亡之谷! 但那天,他却看到了这辈子最惊恐的一幕。有一个伙伴性情急切,在他们还没准备好时,独自迈进了死亡之谷,同伴们看到他的动作,刚想跟上,就在这时变故陡生,只听一声惊雷炸起,电闪雷鸣间,他们的同伴突然倒地不起,未见伤痕,却全身血流不止,血液从嘴角,鼻子,眼睛,耳朵汩汩流出,那人连一点挣扎都没有,便已命绝。眼前猩红的一幕吓得后方刚准备迈入山谷的少年失了魂魄,他们拼命的朝着远离山谷的方向跑去。老牧民亦在其中,他们现在甚至没有勇气谈论当年山谷中发生的一切,但无论是谁,在放牧时都绝不敢接近这里一步。 以为随着时间流逝,他能渐渐忘却当初的场景,但随着他儿子进入山谷,当年的一幕幕仿佛重现眼前,一下子在他心里炸开,让得他失了魂,丢了魄,摊在地上茫然不知所措。 时间不知过了多久,来时太阳还高悬头顶,现在太阳已落入山巅,黄昏的余辉照映在老牧民的身上,但他就犹如一尊雕塑一般立在山谷外,他直盯着山谷,抱着那渺茫的希望不放。 也许是他的诚意感动了上苍,一个人影朝着谷外缓缓爬来,不需辨认,老牧民就知道那是他的儿子,他眼角含泪,向着前方跑去。终于来到了他儿子扎西都破身前。此时的扎西都破浑身没有伤痕,如没入谷中时无异,只是他的嘴角挂着丝丝血迹,眼神更是惊恐无比,他不断的低声呢喃:“鬼鬼啊” 这声呢喃仿佛抽尽了他所有的精气,说完便气绝身亡了。探了探他的气息,老牧民心中悲痛欲绝,留下了浑浊的老泪。 “儿啊,我们回家,你阿妈还在家等着我们呢”老牧民一声痛苦的抽噎,背起扎西都破,朝着谷外的一个方向一步一步的走去,远远的那里隐约可见一鼎白色的帐篷,那是他的家,每到这个时候,他的妻子,扎西都破的阿娘便会煮好饭菜,等着他们爷俩回家 ,只是今天以后,扎西都破再也吃不到他阿娘煮的饭菜了。对于老牧民而言,他的儿子能从死亡之谷出来,而不至于暴尸荒野,他还能好好送儿子最后一程,这已是上天给他的恩赐了。 毕竟,那可是死亡之谷!人人闻之色变的险地,生命的绝对禁区! “哎,世人皆苦,放下不易啊,阿弥陀佛”一声叹息,一句佛号,山谷上一名老僧也远远的朝着谷外走去。只余他的叹息与佛号在谷间不断回响。 山谷内仍是阴风阵阵,两旁的雪山在夕阳的余辉下仍散发出闪闪金光,惊雷声仍不断在山谷间响起,但除了这些,这里只剩下了一片苍凉 (注:1:苍蓝,是曾小凡现在所处的星球,虽然书中有很多地球的痕迹,但是不用怀疑,这就是一片虚构的世界。 2:都(du)破,这是藏语,大意就是勇敢的意思吧,而扎西是吉祥的意思。 另外,这是本人的第一本书,希望大家支持,同时有不足的地方也希望大家可以提出来一起讨论讨论。 不出意外晚上应该还有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