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帝第一使徒诞生后第1534年的秋天并不是一个特别丰产的年份，但是市场上谷物以及谷物衍生的营养剂的价格一直非常低。
秋收之后，谷物价格走低本是常事。但是这一年去往年要更低。霍亨索伦大法官带着相当愉快的心情把这个情况告诉了拉迪斯劳斯。
首席大法官是国务会议的首席。在在奥地利大公国的地位大致相当于首相，其职责范围不仅限于司法权，所有国务问题都可以参与。
“不仅是浓缩后的营养剂。还有基本的谷物价格也在极速走低。”霍亨索伦真的很高兴，在有些时代。这个情况对政府可是个大麻烦。要立刻出台保持粮食价格的政策，用国家财政收入来稳定农民的收入。不过奥地利大公国并无如此财力，也不用为了稳定而收储，“这对我们是个好事。我建议把今年收取货物的金银比例降低一半。多收取一点粮食，今年天气也还可以，比较干燥。收储不会导致霉变太多。”
不像在李特玩游戏的那个世界，粮食太多会导致经济运作紊乱。农村会因为粮食价格暴跌而失去财富，谷物在仓库中发霉腐烂。而政府会要求用金银缴纳税收，可能就会导致很大的社会不稳定。
但是在这个世界。粮食就是营养，就是战士们的实力。再多粮食也不会失去利用价值，而且各种法师的存在让谷物的转化速率很快。霉变的问题是比较的。
因为有再多谷物，战士、牧师、德鲁伊们也可以消耗掉，所以这是一种永远处于供应不足状态下的货物，几乎可以是硬通货了。
政府就没有必要征收金银了，市场上价格低，那就多收粮食就是了。
“不过我们需要雇佣一些外国法师来帮助我们。”霍亨索伦大法官也不是没有担心，“我知道摄政殿下你要求西班牙的法师是首选，但是他们的价格都太高了，考虑到我们目前的经济状况，还是雇佣一些北德意志的法师吧？”
“必须要节约经费。”总司库馆马基雅维利也在一旁附和，这种经济事物上，他的发言力是仅次于首席大法官的。
西班牙王国的法师很多，而且因为奥地利-西班牙特殊关系，拉迪斯劳斯出于稳定术士家族同盟关系的考虑，在政府采购时，一直把西班牙方面的供应商作为仅次于本国供应商的选择，但是西班牙王国法师的出场费是相对较高的，理由很明显，他们的工作机会最多，而且西班牙在新大陆和次位面的收益都不错，市场行情也最好。
而北德意志各个诸侯在1525年的波及全德意志的农民大起义结束后，就一直没有太多的任务，他们供奉的法师当然也不会太多，但还是有一些能够外聘的，而且价格很低，但他们多是班恩的信徒，在奥斯曼帝国攻势不处于高潮时，拉迪斯劳斯不大信任他们，因为班恩的牧师总是会跟着法师的外聘而乘机活动，更有一些法师本身就兼职牧师，班恩教会也鼓励自己的牧师学一点法术，一方面有利于平日里做施法材料和组织农耕的技能，一方面能够打着法师的幌去传教。
拥有超凡智力的人毕竟是少数，大部分人还是选择法师牧师路线比较实际，这也是他们要价较低的原因之一。
作为班恩的牧师，马基雅维利当然也不会反对为自己的教会谋点福利。
“嗯，优先选择几个帝国自由市的法师。”拉迪斯劳斯没有把口完全封死，但是也有所保留，几个帝国自由市的法师也不少，因为城市议员的位置，是出身寒门的中低级法师也有可能获得的，在选帝侯那里就不会有这种前程，“要注意审查，有爱与美善之神背景的不能放进来。”
“还有价格要压低，宁可人数少一点。”拉迪斯劳斯又补充了一句，奥地利大公国的出价一贯是比较低的，再压低的话，肯跋涉而来的法师就更少了。
所以霍亨索伦大法官皱眉道：“我会尽量压低的，不过收储的粮食已经不少，或许可以从波兰王国雇佣一些，最近波兰的粮食大量流入我国，波兰王国今年大概是不会进攻莫斯科大公国了吧，也没有受到克里米亚半兽人的骚扰，几个哥萨克集团也没有闹起来。”
“是吗？”拉迪斯劳斯觉得这是个好消息，因为前一阵的情报是莫斯科大公年幼的伊凡四世（就是大名鼎鼎的雷帝伊凡）刚刚即位，主少国疑女主摄政，波兰王国有对莫斯科大公国用兵的打算，莫斯科前些年从立陶宛夺走了很多土地，波兰-立陶宛合邦以后，当然念念不忘要夺回，这对奥地利大公国可不是个好消息，“那就最好了，波兰和莫斯科一打起来，克里米亚半兽人的压力就了，这些家伙多来一个，我们在匈牙利的农夫就要多一分苦难。”
“而且波兰王国的御用商人还把很多粮食直接输入了东匈牙利。”霍亨索伦大法官的语气很高兴，“他们直接在维也纳收取汇票，这样对我们就太方便了。”
“这太好了。”拉迪斯劳斯也很高兴，这样就节省了奥地利的运输经费，维也纳和东匈牙利之间的联系因为布达的失陷而极为脆弱，补给的困难程度不亚于从伊斯坦布尔向布达补给，所以要尽量避免。
随着奥斯曼帝国对维也纳和布拉迪斯拉发的威胁降低，拉迪斯劳斯已经不指望波兰王国直接参与对奥斯曼帝国的战争，虽然他的外交管还是整天在华沙和克拉科夫追逐着波兰国王，谋求一些大臣的支持，但这主要是为了给奥斯曼帝国外交压力，也是为了当奥斯曼人大举进攻时，能有些铺垫。
波兰王国能不乘火打劫，谋求吞并他控制下的匈牙利人聚居区就已经不错了，能够把粮食直接输入东匈牙利地区，那更是相当友好了。
“那我们就可以把奥地利本国产的物资输入到莓果的产地了。”拉迪斯劳斯盘算着，“再输入一些旋转弩。”
“这个季度的莓类营养剂供应能够稳定吗？”霍亨索伦大法官很担心这个问题，“好几位大使都在询问我们对莓果产地的控制情况。”
首席大法官对次位面的知识是模糊的，不过不妨碍他了解市场情况。
“应该可以吧。”拉迪斯劳斯其实很担心，因为莓母激发力量同罗兰大战，所以这个月的运输都断了，他们还不知道罗兰已经死了，拉迪斯劳斯甚至担心莓堡都丢了，“上个月是偶发情况。”
但是拉迪斯拉斯不能把担心的情绪流露出来，莓类营养剂是奥地利大公国出产的重要货物，如果供应断绝，奥地利大公国支持的马基雅维利银行汇票立刻会面临信用危机。
两人又研究了一会要不要增加投入，拉迪斯劳斯忽然发现马基雅维利有一会没话了，按他对任何增加投入的议题都要头疼并阻挠的。
看着他神游天外，拉迪斯劳斯和霍亨索伦都有些不满，这可是相当无礼。
“马基雅维利阁下，我们要再买一百架旋转弩没问题吧？”拉迪斯劳斯有些不悦，不过他没有发作，只是了一个很大的数字来调侃。
“一百架？？”马基雅维利过了一会才反应过来，不过他没有立刻请求赎罪，反而用很紧张的语气问道，“霍亨索伦阁下，波兰的大使有没有来问过莓果供应的情况？”
“波兰大使来了好几次。”霍亨索伦大法官道，“仅次于富格尔纺织协会的代表了。”
“我们要心，有可能有人要挤兑我们银行的汇票。”马基雅维利的脸色已经很凝重了，他闻到了敌人的味道，“通过粮食贸易，波兰人收到了很多汇票，而我们的金银储备已经严重不足，只能应付日常汇兑，一旦他们大规模挤兑，汇票就稳不住了。”
“波兰人...”拉迪斯劳斯也意识到不好，粮食几乎是硬通货，但终究不是，运输和保存还是不如金银的，营养剂也就是勉强可以算硬通货，但是也要法师来制造啊，而这需要时间，“还有宿命商会，不，就是宿命商会！”
拉迪斯劳斯的敏感性不如马基雅维利，但是他更熟悉这种手段，经典的耶各信徒招数，波兰王国只不过是配合而已。
“我们必须收紧银根，不能雇佣额外的法师，不行，我们必须立刻把粮食转化为营养剂。”霍亨索伦大法官语无伦次了。
他们需要法师把粮食转为更容易保存、运输的营养剂，但是一旦把金银支付给法师，宿命商会组织的挤兑潮就要来了。
李特在南德意志对宿命汇票的打击，对方可没有忍气吞声，又一波反击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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