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梦岩从酒店的客房门口进来了,着浅粉色的吊带睡衣,玲珑的身子,在睡衣里若隐若现。她的头发有些潮润,垂披于肩,估计也就是刚刚洗澡出来一样。不一样的是,她的脸色竟有些光泽红润,眼敛眉宇间藏有一份少妇特有的羞涩风情,像喝了少许的酒,人有些微醺半醉。

    你来了啊?那边有沙发,坐吧。我自个坐chuang上坐起来,对她说。她点点头,却没有坐,站着。我说,怎么这么晚都不睡,白天不是喊累得要死吗?她嘴角一扬,说,是累啊,但换了chuang,换了别的城市,一时之间,感觉就是睡不着,而且,这酒店的冷气,这时候还在开,都什么季节,吹得人凉嗖嗖的。一个女人这样说,她的心思,自然就是昭然若揭了。而且,她说着话,眼睛却是朝我瞄,目光里,更是春情满满,柔情满薄。

    见她没有坐,我知道她是要来给我刮胡子,这是她在短信中承诺的。见我也坐了起来,她径直走进洗手间,在洗手间,她又问,蒋望,你用的这个电动剃须刀,是不是不用抹刮胡液的?我说你就拿电动剃须刀来就行了,不用任何东西的,这与那刀架刮胡子是不一样的。哦,她在洗手间应着,要不你拿条毛巾,打点儿水来?有几碴硬胡子,要软化一下,估计电动刀才能刮了去,我说,那你打点儿水来吧,热一点,等会儿好洗脸。她在里边嗯哼应着,不一会儿,就将水打来,放在chuang尾在地面,将枕头垫过来,我的头搁枕头上,冲出来。

    她倚在我的头边,然后开动剃须刀,很细致地那样,将我的胡子由下而上丝丝缕缕地推掉。这样的情形,让我们两个竟然开始都没有说话,寂静的空间里,只有电动剃须刀的响声滋滋作响——我们不说话,是缘于我们都陷入到一种相同的场景的回忆中。多年前了,详细的多少年我都懒得去回忆了,反正那时候我才与萧梦岩才结婚,两人的经济状况很不好,虽然我在那元亚集团的工资有那么几千元,但她的工资并不高,而且,我们还供了一套房子,还养了个娃,还有湖南乡下的父母在深圳生活,更有我那不争气的弟di,一年到头,也搞不到一分钱补贴家里,吃住却在我们家里。这让我们的经济压力特别大,几乎每个月工资一发,就得规划着用,还想着不能生病,家里特别特别不能有什么意外用钱的地方。

    有那么好几回,我与萧梦岩的到商场里的去,我就想买个电动刮须刀,那时候的电动刮胡刀比现在还贵一些,好像要200多元一个,现在虽然还有贵一点的,但也有便宜一点的,而且,那时候的钱值钱。我想买,可是,萧梦岩却不让我买,她鼓动我说,你就买个像你爸一样的刀架刮胡子就行了,就那么几根胡子,有什么好刮的。

    我说,用那刀架刮胡子,容易破皮流血的,而且还要软胡子,还要洗刀架,很费时费劲。萧梦岩便说,还是别买吧,老公,大不了回家,我有空的时候,我帮你刮。就这样,有好长一段时间,她就是让我躺在沙发上,将头垂着,然后她用热毛巾烫软我的胡子,然后用那刀架,慢慢地给我刮胡子,有好几次,还刮出血来,血印子好些天都好不了。后来,她竟慢慢地熟练了,竟还刮得平整有度,光滑如镜。只到经济压力没有了,我也买了高档的电动刮须刀……

    想不到时光一恍,时世过迁,今天在异乡的常州,又重温了初到深圳时昔日的镜头,此境依旧,此情依然,人却物是人非,这让我们都默不出声,心里都在唏嘘不已。

    在电动剃须刀的嗡嗡之声中,似乎很快就可以刮完了。她或是为了打破这可怕的冷寂,便笑着说,呵呵,我以前记得你胡子,好像没有这么多的。我也笑,因为是电动刀,也不担心刮上脸,我说,那还不是人老了吗。她说,是啊,皮肤也没有以前好了,其实像你,也可以去美容院做做皮肤保养嘛,你看看,这皱纹,这黑头,这么多。我说,晕,我一个大男人呢,去做美容,人家还不笑死。她说,笑,笑什么笑,这很正常的吧,皮肤需要护理,做做美容,有什么不可以,再说了,你做做护理,皮肤好了,秀珍姐也喜欢。我见她说到我与妻子尹秀珍的那儿,知道她心里肯定又在七上八下的有想法。便顺从地说,那好吧,我听你的,回到深圳后,有空了,我就去做做试试。萧梦岩应着,将胡子刮完了后,又用热毛巾帮我擦了脸上的胡子残渣,这才重新洗手回到房间。

    坐在chuang头,两人互相一望,她竟还有些不好意思。我伸出手,将她的手抓住,两人坐在chuang边。在这样的私mi时刻,我才轻声问她,就真不打算找人了?我的意思是,不打算找个男人,进行一段婚姻了吗?她抛却了往日对我的冷淡,身子挨着我,说,我不是说过了吗,不找了。我说,那让小莲跟你生活算了,免得你孤单寂寞。她说,无所谓吧,现在前海那边,主要就是没有好学校,住在我那边,上学会很不方便,在罗湖这边,上学就会方便很多。而且,我天天上班,忙得要死,哪有时间管她呢,对吧,爸妈身体不好,也管不着她……

    她说着话儿的时候,我的手不由自主地在她的身上来回摩莎。要是换作平时,她肯定会将我的手打开,而此刻估计是在陌生的异乡的缘故,她的思想有所松懈,而且,也看得出来,她的身子有一种成shu女人的大方欲念,微微鼓动的xong部,馨香的发丝,飘荡撩拔着私mi时光。

    我们两人,似乎就是聊了一些家长,就互相拥抱着睡了。那男女间该做的事儿,只不过,这次她却万分投入,似乎又重回到新婚初期的那种少有的激情澎湃。最深刻的是,她握着我的那儿,很细致很认真的那样吹了,从上而下,从头到尾,连那些皮袋里边的沟沟折折,连凌乱之间草丛坎坷,都让她细致地吻过一遍。而且,她在做一切的时候,还时不时看着斜躺于chuang头的我,轻语细问。她会帮你这样做吗?我知道她所说的她,是指尹秀珍会不会这样帮我这样做。我说,会吧,但是,就是走个过程,她一直心里的隔阂。她呵呵地笑,说,按说她那个年纪的女人,肯定不会这样做的,她能帮你做,证明她的思想,真的还是新潮的,而且,真看不出来啊,秀珍姐平时那么严肃那么高贵的样子,竟会帮你这样做,肯定是你骗我的吧,只有我这傻女人,才会这样牺牲自己。我说,是真的,不会骗你,她平时是不拘言笑,但是,她其实在chuang上,ting温和的,而且,说实话,她老是顺着我。

    听我这样说,萧梦岩有些失意。她将埋头的节奏放缓了,然后幽怨地说,难怪人家能当得好老婆呢!我见她自怜自叹,便将她的头抚抚,鼓动她说,梦岩,待这次回深圳之后,你也别犹豫了,到婚介所去登个记吧,不行的话,我给你去深圳电视台的同城对对碰报个名,让你参加两档节目,说不定,还能相中中意的男人。她用力将的整根东西含入深喉,咕咚着说,我才不去,那多丢人。我说,怎么会丢人,多少人参与这样的节目,都会成功的。到时候你介绍自已说,有过短暂的婚史,完了又是一个公司的高管,又是这么端庄漂亮,不知道多少人巴望着跟你好呢?她将我的整根儿,吐了出来,湿嗒嗒地垂在她的嘴唇边,又说,那要是我真的去相亲,或者真的与别人好了,你难道就没有一点点儿念想?我说,什么念想?她说,你这人真是没良心,我跟着别的男人了,你就不会吃点醋,或者有点男人血性什么的?我呵呵一笑,说,梦岩,你要认清楚眼前的形势嘛,我也不可能让秀珍与你同时拥有嘛,现在我是人家的老公,可你仍然单身一人,你不能这样过嘛,一个人的日子,多难!夜深人寂的时候,多孤单呀!而且,身子久了,没有释放,也难受吧。萧梦岩翻了我一眼,说,我才不稀罕呢,有那闲功夫,我自个买电动工具解决了!而且,你以为我真的稀罕你啊,要不是在外地,我一个人睡着冷,我才不来找你……

    两人边调侃边进行着身子的亲密接触。这一次,有一点突破的就是,她在吹拂玉笛的时候,竟调过头来,将身子趴着向我。这种六与九的样子,我以前与她在婚姻里的时候,曾经很多次这样要求她做,但她不肯,说不要嘛,那样不好,这样我受不了。而且,我那儿被你一弄,黑色素过多沉甸,到老一点的时候,就很黑很不好看了。想不到,这次她竟自已给调转过来,将一片黝黑与一片粉红呈现给我,任我像个孩子一样,吸0吮,玩耍,抠mo……在进行了五六分钟之后,她就受不了,她就主动地坐上来。与我们冗长而又短暂婚姻里的枯燥运动不同,这样的一次更让我们投于感情。她的那种痴癫的疯狂,让我一时之间对她有着特别的感觉,这让我们将一切都忘了,所有的一切……飘天文学小说阅读_www.piaotian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