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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 33 章

    书中薛神医是在宋朝夕成亲月余后才到了京城, 算算日子也差不多了宋朝夕沉吟:“他们见面的地点你可知道?”

    方堑沉声回:“在城中的一处院子里, 这院子是沈氏的陪嫁, 平日有专人管着神医是昨日晚上到的另外宋朝颜手下的小厮, 昨日与几个江湖人士接触, 这几个江湖人士的功夫都不低。”

    一个闺阁女子忽然跟江湖人士有接触宋朝夕不会傻到以为她找这些身强体壮的江湖人士是为了摘葡萄, 朝夕蹙了蹙眉, “这些江湖人士的武功比起你来如何?”

    方堑不喜谦虚:“在我之下。”

    “那你一人能不能把他们都制服了?”

    “不难。”

    宋朝夕这就放心了, 宋朝颜倒是个认真走原文剧情的女主, 好歹不像之前绝食那般令人无语了, 虽则命是自己的, 人有权决定自己是去是留可作为大夫宋朝夕对不惜命的人总有几分看不上, 她沉默片刻, 忽而生出一个主意来, 便勾唇道:“方大哥, 烦你替我继续盯着, 她若有了行动你立刻报给我。”

    方堑领命离去, 他走到国公府门口时, 与迎面走来的容璟擦肩而过, 俩人同时蹙了蹙眉头又同时转身看向彼此, 眼神充满打量容璟气质冷肃目光极具压迫性穿一身价值不菲的玄色长袍方堑拱手道:“国公爷。”

    他行礼循的是江湖规矩容璟不着痕迹地打量他“你是哪一房的?”

    “小人是夫人的娘家人。”

    容璟目光沉沉地看他一眼似乎在评估着什么“既是来找夫人的见过了吗?”

    “见过了。”

    容璟不再言语等走远一些梁十一从暗处出来低声问:“要不要属下盯着他?”

    “不必他武功在你之上”顿了顿容璟又敛眸问“他经常来找夫人?”

    “这是头一回。”

    容璟没再说什么。

    容璟回来时宋朝夕正在拿铲子挖土她想试试仙草能不能种在普通的土里见他回来她放下铲子俩人并肩进了屋里。下人们忙着准备午饭青竹把饭菜端上来午间时小楼闷热十分难熬容璟让人取了冰块放在一旁降温。宋朝夕在想宋朝颜取血的事有些心不在焉青竹把冲好的桂花藕粉摆在她面前想让她尝个新鲜宋朝夕回过神将藕粉推开“国公爷您尝尝。”

    容璟顿了顿“你不爱吃这个?”

    宋朝夕觉得这人有点不可爱有些话非要说这么明白?

    容璟眸里闪过笑意“你是大夫必然知道挑食是不好的怎还如此任性?”

    “就因为是大夫才能正大光明挑食。”她望着藕粉神色纠结心思都写在脸上。

    容璟微微出神国公府因经常处理一些机密消息府中常年都有暗卫守着人员往来都有人盯着他多年行军习惯使然时常对人抱有疑心今日那方堑武功很高这样的人出现在国公府总叫他提防的原本他犹豫要不要问她这事但她这性子要是当细作只怕亡的不是他人而是自个儿了。

    他放下筷子“今日我在国公府门口遇到一个小厮说是你娘家人。”

    “是他叫方堑是我表哥的手下”宋朝夕倒没觉得有什么可隐瞒的梁十一那种暗卫国公府肯定不止一个想瞒也瞒不住再说他们虽然不算亲密却到底是名义上的夫妻在容璟没做对不起她的事之前她都会遵循夫妻之道夫妻之间坦诚尤为重要要是跟身边人说话都绕着弯子那可就真没意思了她笑笑“他武功很高是江湖排的上名号的高手我在扬州时曾想跟他习武他叫我扎马步我扎了一炷香的功夫就放弃了我的大侠梦习武太难还是行医比较简单点。”

    她话里话外带着仰慕似乎很崇拜武功极高的人容璟垂眸眼中闪过笑意“习武虽难大夫也不是谁想做就能做的。”

    宋朝夕被大人物表扬了轻笑:“那国公爷幼年习武也天天扎马步?”

    “站桩是武术基础所谓上虚下实下盘稳重上身才能灵活御敌时才不会软手软脚就是刚参军的小兵们每日也都需要扎马步的。”

    宋朝夕听得都不想练了她生怕说下去他真的会拉她练武便赶紧掠过这个话题。

    还是吃藕吧!

    她避之不及的表情实在逗趣容璟缓缓从她手中端过桂花藕粉总觉得没她说的那般难吃。

    宋朝夕呆住了。

    次日中午时宋朝夕正在改进粉的配方忽而接到小厮通报说是永春侯府递来了消息沈氏病重要宋朝夕回去看望。

    宋朝夕闻言眉头紧蹙沈氏病重?怎么可能明明前几日见着还好好的。

    青竹沉吟:“夫人的身子一向康健怎么一点预兆没有就忽而这般了?”

    冬儿哼道:“有诈又如何?难不成我们小姐还怕她不成?小姐又不是面团团真以为小姐还和以前一样任她拿捏?”

    宋朝夕挑眉沈氏这次多半只是找个借口只是自个儿母亲病重即便这消息是假的做女儿的若不回去探望总要被人说闲话的国公府这样的老姓世家最重视礼仪只怕各房都已经知道了这消息宋朝夕不回去实在说不通。

    可是回去会不会有危险?倒也不怕的如今国公爷已经醒了就算沈氏想乱来宋丰茂也不可能答应且她早已不是从前的宋朝夕堂堂国公夫人还怕沈氏不成?若是沈氏想借机谋害她她也不是吃素的。

    宋朝夕换了一身衣服才坐上国公府的轿子回去了从国公府到永春侯府这段路并不长只是日头正大轿中炎热难耐宋朝夕额头沁了一层薄汗好在她用自己发明的粉倒是没有一点脱妆过了会轿子停下宋朝夕由青竹扶着从轿中下来。

    沈氏都急坏了她攥着帕子在房中走来走去“孙妈妈你出去看看人怎么还没来?”

    孙妈妈心跳的厉害她总觉得今日又要有一场争端了要她这个当妈妈的看夫人大可不必这样做都是自己的女儿模样都一样大女儿嫁给国公爷这算是泼天的富贵了!若沈氏低头认真讨好大小姐大小姐这个做女儿的必然会心软届时有大小姐帮衬着小少爷以后也有个靠山可若是舍大小姐保二小姐太荒唐不说还容易生出事端。

    夫人还当大小姐是从前那个任人拿捏的闺阁女子吗?如今的宋朝夕是容国公的夫人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她背后有国公爷和整个国公府撑腰听闻大小姐在国公府很受爱护就连皇上都对她另眼相看别说沈氏了就是蒋氏宋朝夕也未必会放在眼里。

    孙妈妈走出去时正好遇到宋朝颜宋朝颜坐在轿子里由人抬过来她脸色比前几日更苍白了。孙妈妈心里直摇头明明身子骨不好还要学人绝食若是她不当自己的命是命又何必再找宋朝夕来续命呢?

    “孙妈妈她回来了吗?”

    孙妈妈垂眸正要作答忽而听到一阵轻悄的脚步声。

    宋朝颜抬眸望去长廊的阴影里宋朝夕穿着她从未见过的新款衣料戴着价值连城的头饰珠宝款款而来她本就是盛极的容貌被这般衬托更显得容光四射一时间宋朝颜竟被她的风华刺得睁不开眼竟觉得她身后炙热的日光都在为她作配。是啊从来就是这样只要有宋朝夕的地方自己便被衬托得暗淡无关。

    “国公夫人。”孙妈妈屈身行了标准的见面礼。

    宋朝夕不由挑眉从前她在侯府时孙妈妈虽然也行礼却每次都很敷衍明显是没把她放在眼里这才过了多久孙妈妈竟如此懂规矩了?这侯府里的人还真是现实。

    “孙妈妈听闻母亲病危你身为母亲的陪房为何不在母亲身边照料?”

    孙妈妈一怔这当了国公夫人果然不一样了有人撑腰说话底气好像都比从前足那种摄人的气魄做不得假。可她总不能说沈氏什么病都没有吧?她沉吟:“夫人正在屋里等着呢。”

    宋朝夕视线极淡地掠过宋朝颜没有丝毫停留甩着袖子进去了。

    身后的宋朝颜紧紧攥住手帕宋朝夕的视线让她觉得自己就是鞋面上的泥点子是碍眼的存在。

    “祖母万福母亲万福。”

    蒋氏抬眸看去宋朝夕梳了妇人发髻比从前更有气势了屈身行礼时一举一动都挑不出错来。

    她确实没有看走眼宋朝夕可比宋朝颜能干多了。

    自打得知那庶女的男人成了扬州首富后她就气倒了在床上躺了好一阵子她一直认为自己可以拿捏住宋朝夕让这个孙女为自己所用谁知到头来却被对方反算计了。

    如今她想拿捏也不成了宋朝夕是堂堂国公夫人若以后封了诰命自己见到她都要矮一头。蒋氏顿了顿才不甘地垂眸道:“国公夫人不必多礼起了吧。”

    宋朝夕找了一张圈椅坐下她身后跟着的面生丫头立刻上前谨慎伺候冬儿甚至还夸张地掏出银针试毒沈氏眼都看直了宋朝夕不过才嫁人一月不到到底在摆什么谱!当国公夫人了不起了是吧?真是好大的派头!她这位侯府夫人都没这么威风过!

    宋朝颜由人抬着进来坐在宋朝夕对面沈氏见她面色苍白给她倒了杯茶心疼坏了“朝颜我叫你不要过来你怎么总不听话?你身体这么弱若是吹了风感染了风寒可怎么是好?”

    宋朝颜勉强笑了笑她哪里能待得住她就想来看看宋朝夕在国公府过得如何她希望看到这位姐姐神色不愉面色苍白头发干枯一点笑意都没有她巴不得容国公醒来后会嫌弃宋朝夕会不同意这门婚事哪怕勉强接纳也别把宋朝夕当回事宋朝夕不过就是个续弦容恒的生母与容璟琴瑟和鸣凭什么容恒的母亲去了宋朝夕便这么好命一跃成为国公府的女主人备受尊敬有享不完的荣华富贵!

    她希望宋朝夕过得不好可宋朝夕偏偏和嫁人前没什么两样真要说起来她的脸色甚至比从前红润了许多眸中亦有种柔和的光芒那是只有在日子过得好的人身上才能看到的。

    沈氏开门见山:“大夫说你妹妹这身子撑不了多久了如今有个法子可以治你妹妹。”

    宋朝夕不说话只淡淡地端起桌上的茶抿了口茶是新的只可惜眼前这些人是旧的总叫人不喜欢。

    她并不顺着自己的话问下去脸上也毫无急色举手投足都一派淡然沈氏忽而有些看不懂这个女儿在此之前纵然宋朝夕算计了自己有所谋划纵然全家人都被她玩于鼓掌蒙在鼓里可她心里并未真正瞧得上这个女儿可就在这一刻她忽而明白了什么。宋朝夕才多大遇到事却如此不慌不忙就好像火烧到眉毛上都不能叫她皱一下眉如此沉稳倒衬得她这个母亲沉不住气了。

    “你这个当姐姐的就不想知道是什么法子?”

    宋朝夕挑眉笑了笑“母亲不管是什么法子我一个嫁了人的弱质女流既不能给她看病又不能在跟前照看着定然帮不上什么忙既然帮不上我又何必多这个嘴。”

    她说的有理有据竟让沈氏找不到回嘴的话沈氏半晌才说:

    “帮得上!我们已经找到了薛神医薛神医说用取你的心头血做药引就可以治好你妹妹的病。”

    或许是早有心理准备宋朝夕心情毫无起伏她摩挲着不算昂贵的白瓷杯盏眸光闪烁过了会才笑了:“心头血?母亲你可知道心头血要如何取?”

    沈氏一愣薛神医的徒弟这么说完她就回来找宋朝夕了哪想的那般详细她又不是大夫如何能知道心头血怎么取?纵然不知道却也能猜出个大概要取心头血定然是要用针戳进去或是直接剖开她的胸口想到那血淋淋的画面沈氏也忍不住一个哆嗦。

    宋朝夕被气笑了她缓缓道:“用针取心头血母亲你确定把妹妹治好后我还能活着?”

    沈氏辩解:“既然是神医总有法子的神医肯定能治好你到时候你和妹妹两人都能活着岂不是两全其美?”

    宋朝夕觉得这人有些看不清“我要是不愿意呢?”

    沈氏面色一冷“不愿意?你们可是亲姐妹啊!你怎么这么冷血?你妹妹都病成这样了你却不肯救她!只要你点点头你妹妹就能活下来难道你要亲眼看着她死在你面前?”

    “母亲忘了我是为什么才嫁给国公爷的?”沈氏正要辩解却被宋朝夕拦住了宋朝夕眸色渐冷“若是寻常的帮助就罢了母亲竟然要我伤害自己来帮她明知道帮了她之后我很可能没命却还是一点脸面不要如此自私地要求我理所当然的好像我欠了你们似的母亲我要是你这说都不会说出口做人谁还不要三分脸面呢?”

    沈氏一愣这才想起她和宋朝颜逼嫁的事可要不是她逼迫宋朝夕能有今日的荣华富贵吗?

    “朝颜到底是你的双生妹妹看着和你长得一样的妹妹生命垂危你就没有一点恻隐之心吗?算母亲对不起你还不行吗?以前都是母亲的错只要你肯救妹妹母亲就跟你道歉。”

    沈氏竟然放低了姿态这是从未有过的事。强硬的不行便开始怀柔攻势了。

    从来强势的沈氏为了另一个女儿跟自己道歉真是可悲可笑!宋朝夕真想剖开沈氏的心看看看看内里到底是怎样的底色。

    她这一笑里有说不出的讽刺她深深看了沈氏一眼懒得多说一句转身离开了。

    蒋氏在宋朝夕离开后沉默了许久她望向被草木挡住一半的月门叹息一声:“我早知道这事成不了可沈氏却被猪油蒙了心但是过了今日我才发现侯府最后出息的竟还是这个孙女我已经老了只怕这偌大的侯府还得指望她拉扯。”

    管嬷嬷应道:“您说的是大小姐是个厉害的话说回来您和大小姐没有大的恩怨您又是她嫡亲的祖母等大小姐有了身子您借机送一些补品过去月子里再派人过去照料着届时大小姐必然大受感动知道谁才是对她好的。”

    蒋氏想了想暗暗点头宋朝颜的身子一日不如一日她一直疼爱这孙女多少也是希望这孙女能嫁入国公府给侯府带来荣耀谁知疼了一辈子最后却一点派不上用场竟不如养在扬州的宋朝夕。

    十多年的谋划就这样化为乌有果真人算不如天算。蒋氏渐渐觉得力不从心。

    宋朝夕刚走到园中就被追来的沈氏和宋朝颜拦下沈氏咬咬牙冷声道:“来人!把大小姐带去我院子里。”

    沈氏厉声说完宋朝夕却一点慌乱都没有只似笑非笑地盯着她沈氏蹙了蹙眉头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忽而一阵脚步声传来沈氏回头看去就见穿着官服的宋踪明亦步亦趋地跟在一个高大的男人身后。

    走在前方的那个穿着刺着麒麟的紫色官袍脚踩皂靴。他面如冠玉神色浅淡不怒自威远远瞧着便有一种摄人的气势沈氏一惊忽而觉得自己好像在哪里看过这人她想起来她年少时远远看过凯旋的容璟那时候容璟还是少年模样多年不见已经成为国公爷的容璟积威甚众莫说是寻常人就是王公贵族也不敢触其锋芒。

    可是容国公怎么会来?

    沈氏暗道不好连忙垂头行礼其他人亦跟着行了大礼容璟淡淡地受着目光穿过众人落在宋朝夕神色宋朝夕也没想到他会来意外之余心里莫名暖融融的好像他来了就有人撑腰似的。她脱口问:“您怎么来了?”

    沈氏和宋丰茂都倒吸了一口气按照常理同品级的文官总能压制武将可国公爷立功甚多又有从龙之功颇受皇上信任在朝中很有威望就是一品文官见到他也向来是克制有礼的宋朝夕这个妻子见到夫君不行礼就算了竟然还有胆子质问国公爷难道国公爷去哪还需要向她一个内宅妇人交代?

    容璟却并未觉得不对“我闲来无事见你久久不回便来迎你回去。”

    宋朝夕愣怔想说他们没这么亲近啊不过国公爷给她递了梯子她哪有不往上爬的道理?

    “妾身正打算回去可母亲忽而叫来了护卫说是要请妾身去她院中有要事相商。”

    妾身?她何曾这般温顺过?容璟挑眉眸中闪过不易察觉的笑意。

    转向沈氏和宋丰茂他没了方才的温和声音猛地一沉:“不知沈夫人有何事要留朝夕?”

    他语气却不善也没给沈氏这位岳母一点面子甚至连称呼都十分见外。他这么说话不说别人就是宋朝夕听了都有些怵。

    宋丰茂大概猜出是什么事今早沈氏跟他提的时候他就骂了沈氏一通宋朝夕如今已经是国公夫人哪是沈氏那么容易拿捏的?取血?你问过国公爷同不同意了吗?真当国公爷是吃素的?别看国公爷外表温和真正温和的人怎么能做到这个位置?在战场上看淡了生死的人自然也不把别人的生死放在眼里沈氏真以为国公爷不敢把侯府怎么样?真是糊涂!

    宋丰茂一头冷汗斟酌道:“许是内人太久没有见到小女有些想念罢了国公爷有事要带夫人回去我二人自然不敢阻拦。”

    容璟很满意他的识相淡淡地扫了沈氏一眼那一眼看似寻常却隐隐透着寒意是明显的警告。宋丰茂仅混了个闲职来往的都是差不多品阶的官员沈氏一个内宅女子哪里见过容璟这样的人物?只被他看了一眼便冷汗涔涔立在那一动不敢动。

    沈氏和宋丰茂皆低着头依旧维持着行礼的姿势按理说容璟是女婿但凡给岳家几分脸面也不需他们行这么大的礼可他不仅没有阻拦还理所当然地受了不仅受着还叫宋朝夕也站到自己身旁一并受了这礼。

    宋朝夕莫名觉得畅快夫君地位高就是好这派头极大到哪都有一众人行礼以往她哪能看到沈氏这般吃瘪?如今不仅看到了还叫沈氏吓成这样身处高位的感觉也太爽了点!

    站在远处的宋朝颜偷偷打量容璟他不露锋芒却叫人不寒而栗年轻的容恒与他是天壤之别如果他长相丑陋也就罢了偏偏他形容俊美身姿挺拔纵然是没有国公爷的身份和战神的威名在亦足够让女子趋之若鹜。

    宋朝颜喉头发苦她竟以为宋朝夕嫁的不好竟以为宋朝夕在国公府会受委屈不过是回来久一些国公爷就亲自来接她回去宋朝夕何德何能让国公爷这种身份的人屈尊降贵来迎人?可偏偏她什么都做不了只能低着头跟下人们一样行礼。

    容璟好似没意识到长久保持一个姿势是极累的也好似没意识到这个动作保持久了人的身子都会僵硬他神色如常地看向朝夕“午饭吃了吗?”

    宋朝夕楚楚可怜“妾身接到母亲的消息就马不停蹄地赶来了哪里有心思想吃饭的事?”

    容璟不说话时神色冷峻有种高高在上的威严气势他拨动着手上的串珠声音冷沉:“宋侯爷朝夕是国公夫人代表的就是我们国公府的脸面莫非宋侯爷对我们国公府有何不满?”

    他称呼的是侯爷也就是没把他当岳父了宋丰茂冷汗直流“下官并不知情朝夕难得回家一次我们侯府肯定是要好生招待的我这就命人去安排……”

    宋丰茂狠狠瞪了沈氏一眼怨恨沈氏拖后腿国公爷醒来后他已经打算要好好对朝夕让女儿吹吹枕边风帮他谋个好差事谁知都被沈氏给搅和了!

    沈氏也觉得委屈她没想到宋朝夕竟然在国公爷面前装可怜要是国公爷知道宋朝夕是这种人一定会教训她的!沈氏急忙说:“国公爷事实并非像朝夕说的那样朝颜打小骄纵妄为今日她跟我没说几句话就吵起来了自古以来哪有子女不敬父母的?我怕她在国公府也这般行事触怒老夫人这才想把她带去我院中打算好好训斥一顿。”

    宋朝夕听笑了沈氏竟然敢当她的面给她穿小鞋?真当容璟是宋丰茂那种能被女人左右的男人?

    她偷笑时有种狡黠气容璟看得眸色一缓她这般倒有几分孩子气有些可爱。他转身面向沈氏时却骤然沉了脸“朝夕是堂堂国公夫人有的是骄纵妄为的底气我国公府还没说什么就不劳岳母费心了。”

    沈氏被堵得差点呕血邪门!太邪门了!容国公刚醒没几天成亲前跟宋朝夕也没见过怎么会如此维护宋朝夕?她这个当母亲的教训自己女儿还要他同意不成?可她根本不敢反驳人家是国公爷是皇上身边的红人是威名远扬的战神人家根本没把她这个岳母放在眼里。

    宋朝颜头都不敢抬心里却已翻起巨浪来高高在上满朝文武都要敬着的国公爷竟然对宋朝夕这位妻子如此维护面子里子都给足了宋朝夕到底何等何能能有这番好命!

    好命的宋朝夕又情真意切地给了沈氏致命一击“国公爷方才母亲说什么有一箱子头饰要留给我这个女儿我说了不收不收她偏强行要给。”

    沈氏气得差点吐血!偏偏容国公冷凝的视线落在她身上看得她头皮发麻。

    于是宋朝夕是带着打劫来的一箱珠宝离开侯府的。

    她临走前给埋伏在暗处的方堑使了个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