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天文学 > 穿越小说 > 诡三国 > 第2064章上天眷顾,大汉奇迹
    七八根箭矢朝着黄忠射来黄忠大喝一声长刀震出将最为有威胁的两三根箭矢当下然后便也不管其余的几根箭矢脚步好不停留的直冲殷署。

    黄忠身上的战袍已然被不知道谁的鲜血染红在行进之间带着厚重的血光和寒气卷动着无穷的杀意在曹军还没有完全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已经直接撞进了曹军的阵列当中!

    长刀刀头锋锐并且沉重这就使得长刀舞动的时候就不可能像是长枪一样灵动更多的大开大合的那种雄浑招式但是在黄忠手中这样的一柄长刀却在阳刚之中多了三分的灵巧。

    破阵之时黄忠长刀的刚猛便是展现得淋漓尽致。即便是曹军举起盾牌抗衡在轰然撞击之下结实的盾牌就像是纸糊的一样碎裂在木屑横飞当中曹军刀盾手便是仰天就倒!黄忠长刀舞动之下一时间血光四溅惨叫连连!

    转眼之间曹军就倒下了一片!

    一名曹军企图钻进黄忠的刀圈之中和黄忠拼命却被黄忠用长刀尾端回手一砸便是听到骨裂之声只见曹军胸口连带着铠甲都凹陷下去一块正软塌塌的倒下的时候却被黄忠一把抓住然后就像是举着一块人肉盾牌一般往一旁一举一丢一连压倒了六七个曹军滚地葫芦一般跌做一团。

    后面大队黄忠本部兵卒涌上刀砍枪刺之下鲜血纷飞一时间只能听见曹军兵卒垂死的惨叫之声响成一片!

    似乎经过了很久也似乎才几个呼吸之间黄忠一脚踹开挡在前方的一名曹军也不管那名曹军后续死活目光便如同实质一般落在了眼前的殷署身上!

    在殷署和黄忠之间已经没有任何的阻挡。

    殷署大吼一声双手擎着长枪就往黄忠当胸扎去!长枪带动了殷署的身躯似乎汲取了殷署全数的生命和力量就像是一只在草丛当中弹起的蛇露出了毒牙想要在黄忠身上咬上一口。

    黄忠前脚踏后脚蹬目光一凝扭腰发力长刀后发而先至带着寒风从下而上斜撩殷署!

    长刀原本就比长枪要更长一些攻击范围也要更大但是长刀在攻击的时候速度比不上长枪正常情况下简单来说就是长刀的威力更大但是攻击频率不如长枪。

    然而黄忠么不能算在正常人的范围之内在他的手中长刀的速度快起来的时候便是宛如闪电一般!

    刀光闪过便是血光腾飞似乎都能看见一道殷红的光华如月一般在空中斜斜展现红月如钩便是生死间隔。纵然殷署尽力扭转躲避但是他原本就是奋力前冲那里有办法说躲避就能躲避的被黄忠从腰侧直接一刀划到了前胸在札甲铁片蹦飞之中殷署浑身上下的鲜血就像是牛皮水囊被划出了巨大的豁口一般从胸腹之处喷涌而出殷署手中的长枪自然也就再也没有气力递送向前死死盯了黄忠一眼之后便是颓然而倒!

    跟在殷署之后的一名曹军曲长呆呆的看着殷署被黄忠一合之下便被砍翻看着殷署抽搐着倒在黄沙之中看着黄忠本部的兵卒如狼似虎的往前扑来曹军曲长喉咙发出铁锈摩擦一般的咯吱之声然后终于凄厉惨叫起来:『完了!败了!』

    惨叫声中曹军阵列之中所有人的士气徒然崩溃不管是正在接战的还是站在外围的就连站在远处一些正在恢复气力的弓箭手也不由得轰然溃散似乎他们唯一恢复的就是腿上的力量手臂只能用来做抱头鼠窜!

    这到底是怎样的将领?这到底是怎样的兵卒?

    不是说好了骠骑麾下才可以称之为精锐么?

    这眼前的一切到底是发生了什么?

    完了败了!曹军前锋哭爹喊娘丢盔弃甲不求能在黄忠本部兵卒刀枪下讨得便宜只求能跑得过自家战友……

    曹洪紧赶慢赶总就是没能赶上殷署最终只能是瞪着眼盯着眼前的溃败逃来的兵卒磨着牙问道:『究竟是怎样一回事?』

    其实败逃的曹军兵卒也很想知道是怎样的一回事为什么在筑阳这样败破的地方就能有像是黄忠这样的怪物的……

    曹洪也不能理解甚至觉得可能是曹军兵卒为了逃避责任有些故意夸大事实真相就像是举报人大多数都会被披露有抑郁症一样所言所说也就自然不是很靠谱了。

    黄忠?

    真有这么厉害么?

    曹洪手下的殷署虽说不算是太强但是也不是太弱在黄忠面前一合都撑不住?这是真的还是假的?

    可是先不论这个黄忠武勇是否真的如此强横单论现在接下来要怎么办?

    曹洪原本的计划是击破筑阳然后逼迫徐晃不得不驻留宛城拖延骠骑整体节奏并且顺带的解决樊城西南的军垒问题……

    可是现在计划才刚刚展开就收到了迎头的一盆凉水嗯冰水手下不仅是兵败身死甚至还牵连了曹洪本部兵卒的士气。

    继续进攻么?

    一方面自己兵卒士气受挫另外一方面若是黄忠真的如此犀利筑阳恐怕就难以攻取了。万一在筑阳之下耽搁时间长了后路出现问题的就恐怕变成了曹洪自己!

    引军撤退么?

    兵者就宛如长剑一般出击不利那么自然伤了自家士气如果不能以大胜弥补就这样撤退说不得即便是回到了樊城也会因此使得丧失斗志兵无战力……

    怎么办?

    曹洪进退两难而在当阳之处曹军营地颇有些铺天盖地的气势。曹军兵卒打着旗号或是出兵巡哨或是在营内修整但凡是视线之内都是精干彪悍的青壮兵卒旌旗猎猎蔽日舞动尽显军中剽悍之气。

    曹操南下的首要之战便是麦城。

    这一次曹操带来的不仅是青州兵还有从荆州兵当中筛选抽调出来的青壮。这些荆州青壮不管怎么说都是经过一定训练的再加上器械装备什么的也算是不错所以可以算是直接使用的兵卒也在一定程度上增强了曹操的实力。

    除了这些荆州兵卒之外还有一些辅军和民夫这些辅兵和民夫成群结队在负责各自的劳作或是在四下伐木樵采或是在负责修建营地工事。辅兵还好说民夫么在临战的时候当做炮灰平日里就是苦役吃食什么的更是极差住宿条件几乎等同于没有在高强度的劳作之下再加上吃不饱穿不暖几乎每天都会有些民夫支撑不住或是干着活就一头栽倒或是夜间就再也爬不起来反正每天都有些尸首抬出去扔在荒野之中。

    这是大汉战争的常态当年曹操打兖州打徐州打青州打冀州都是这样打过来的自然也就不可能在打江陵的时候就可以马上改变了军中格局换了一种作战模式……

    此事此刻的曹操正立在高岗之上站得笔直俯视着下面的军寨也看着脚下的这些兵卒。在曹操身后站着典韦而在典韦的身后还有些曹氏夏侯氏的将领也都默默的站着不发一言。

    『子丹』曹操收回了目光招呼了一声『上前来。』

    曹真大声的应了一声举步上前站在曹操身侧。曹操亲热的拍了拍曹真的肩膀问道:『汝前日和江东兵打了个照面感觉如何?』

    曹真原名秦真原本是秦邵之子。

    当年袁术派人刺杀曹操结果刚好秦邵和曹操有些相像刺客就将秦邵当成了曹操曹操也因此躲过一劫在那之后曹操就将秦邵之子收做养子并且改名为曹真。

    曹真沉吟了一下说道:『不弱!若是凭城而守恐难攻也。再加上江东多舟船往来便利麦城之处又是双水汇集若是江东以舟船往复颇为难防。』

    曹操笑道:『真儿所言倒也中肯。若是汝统兵攻伐麦城当做如何?』

    曹真拱手说道:『当引兵先剪除其外断绝麦城左右再引兵围之定然可克也!』

    曹操捋着胡须目光之中似乎有些光华闪动半响之后微微笑了然后说道:『既然如此某便与真儿兵卒三千且先去剪除羁绊为大军开路!不知真儿可愿否?』

    曹真一愣旋即应下『谨遵主公之令!』

    曹操点了点头发出号令然后看着曹真点齐了兵卒开出了大营远去……

    高岗之上清风徐徐。

    曹操目光再一次的抬起投向了远方这一次曹操不仅看向了南面也回望了北方似乎要将天下的局面都看清一般。

    而想要看清天下的也不仅只有曹操一人。

    虽说如今到了秋收时节但是在许县之处却没有多少秋收的喜悦反倒是洋溢着不安的气息。

    之前骠骑将军领兵突袭许县之事还历历在目如今又有骠骑人马抵达了阳城虽然说是扎营不前但是鬼知道什么时候就又会将之前的旧事重新演上一回?

    如果说以前地方诸员多少还有一点时间花在公务之上。这段时日以来就几乎彻底撒手不理事了原因也很简单在如此局面之下谁又有什么心思管地方?

    如今的大汉天子根本就是沦为傀儡这几乎是所有人的认知而如今东西两大权臣似乎要因为荆州的问题相互攻伐那么夹杂两个庞然大物之下的所有地方官吏稍有不慎岂不是化为齑粉?在这样的局面下若说是还能镇定自若毫无惧色要么就是真的智慧超常要么就是迟钝非常……

    难道说接下来就要确定是东风压倒西风还是西风压倒了东风么?

    但凡是稍有眼力也多少有些远虑的人如何看不出这其中的关键问题?这天下大势似乎就到了临界点上说不得下一刻就会是天崩地裂!所以此时大多数处于战场中间地带的地方官吏除了拼命遣人打探消息之外就是频繁的相互联络奔走聚会商讨议论看一看这场变故中最好是要将注压在那一边而还暂且不够资格入局的或是眼巴巴等着时机转变或是祈祷求这场风波不要波及到自己不一而同。

    拿谁的钱端谁的碗吃谁的饭自然是要听谁的话作为大多数的曹军兵卒来说大汉中央王朝几近于破产根本没有一分余钱就连天子刘协都要仰仗于曹操的鼻息所以更不用说给普通的兵卒发兵饷了。因此可以说从兵卒到将校都难免会生出一些念头若是那一天曹操倒了……

    曹操已经算是气运极强的人物了自身不过是一个宦官之后在曹操少年之时只是跟在袁绍后面的小弟而已在文方面顶多只是做到了一县之令在武方面也不过是一个杂号校尉既不能称是弓马娴熟也不能说是武勇无双起兵抗董的时候更是连番败绩招揽兵卒都能半夜跑了个精光结果最后反倒是超越了二袁成为朝堂重臣横跨冀州豫州若不是还有骠骑将军斐潜这个妖孽一般的家伙在曹操也真的是可以说是『上天眷顾』之辈了。

    这些时日刘协也有关心着大汉局势的变化尽可能透过一些人来收集一些信息和情报。因为整体上来说曹操和斐潜还没有完全撕破脸商贸还是有往来的自然也就成为了最大的信息情报来源不仅通过这些商贸知道关中的一些变化还带来了一些西域的消息当然对于其中的真实情况刘协并不能说自己完全了解只能说是模模糊糊的猜测。

    西域已经是让大汉很多人都已经是淡忘了的即便是刘协询问一些他认为应该是才智杰出之人也往往得到的是一些模糊的回答甚至可以说在整个的豫州和冀州没有人可以对于西域有一个完整的认知更没有可以站在可观的角度上给与刘协提出建议……

    那么西域究竟是不是大汉的一部分?骠骑将军在进攻西域之后竟然还有余力兵陈于前那么究竟是虚张声势还是真的留有余力?若是后者说不得就要将之前对于骠骑的判断又重新推到了。

    要知道若是误判了骠骑的兵力那么几乎就意味着误判了天下的局面!

    当然这样的话题即便是个人心中清楚也不会摆在明面上来谈甚至更多的时候只能是相互之间隐晦的示意心领神会而已。

    对于斐潜这个人来说即便是曹操的手下亦或是许县之中的官吏在评价上也是多有褒义。毕竟作为大汉当下少有的奋发英豪纵横南北几乎可以说是白手起家能做到今天这般的地步几乎可以称『大汉奇迹』四字也不为过。

    那么一旦『上天眷顾』对上了『大汉奇迹』……

    既生操何生潜……

    曹操会不会背地里面埋怨老天爷刘协就不知道了但是他知道他也没少埋怨老天爷但是基本上来说老天爷都不怎么理会他。之前是如此现在也是这样老天爷显然对于地面上的琐碎事务不感兴趣。

    因此归根结底包括刘协在内大汉官吏都瞪着眼看着伸着脖子等着究竟是『上天眷顾』更胜一筹还是『大汉奇迹』笑到最后?

    什么?还有个江东?江东在哪里?江东算是什么?

    在江东之中孙去若是知道了冀州豫州的这帮子许县的老老小小是这么评价他的说不得就要暴跳起来挥舞着刀枪要北上讨要一个说法了……

    孙权本身并不像是孙坚孙策那样是马背上成长起来的既没有拿得出手的武勇也没有超出常人的谋略所以历史上第一次大规模的江东北伐才会那么的漏洞百出错招频频。

    最为关键一点孙权极端的好面子。死活也要在自家面皮上贴金没有金箔贴银也可以再没有也要涂些粉就像是当时江东北伐失败了要撤退了还要装出一副高人模样故意留下来和众人饮酒作乐『自留千人殿后与军将举酒乐饮』然后被张辽抓住了机会差点命丧合肥即便是如此在北伐彻底失败之后还要装出一副没事的样子来举宴饮酒使得当时江东臣子都哭了表示『愿以此为终身诫』……

    因此当孙权收到了朱桓分兵之后不仅是没有能够有效的打击南越人的叛乱而且还身陷重围的时候便是出离的愤怒这种愤怒的来源有属于朱桓的也有属于孙权自己的。

    『何以至此?!』孙权瞪大眼手紧紧的抓在桌案之上似乎要将桌案捏碎。

    朱治淡淡的说道:『贪功冒进……此外恐有长沙武陵之兵为越人之援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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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孙权等着朱治『汝何不早言!?』

    『某之前毫无凭据如何能进此等贸然之言?』朱治丝毫不乱甚至反打一耙『军国大事不可不慎也某自然是当慎言慎行方不负主公所托……』

    孙权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如此局面爱卿可有良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