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歌这次则是拉开了后车门，坐到了何雨的左边。
“师傅，去，，，，，，”
方歌正要说出自己家的地址，却突然被何雨抢了话：“去医院。”
医院？方歌听到这两个字，有些疑惑不解。于是扭过头来，正要问何雨为什么去医院，却又是被何雨抢了话头。
何雨保住方歌的右手臂，依偎着，小声的说：“你别以为你不和我说你受伤了就什么事儿也没有。我刚才一下子就看见了你的左手伤得不轻，只是因为杜姚在，再加上我是刚到的，怕说错了什么话，打乱了你的计划，就一直忍着没问。”
听完这一席话，方歌似乎才想起来自己受的伤并不算轻，除此之外，方歌还发现了一点，那就是何雨这个女孩儿，比自己想象的要有力量。
汽车载着这对儿刚刚确立关系还不到一个小时的小情侣，在城市间穿梭着。到医院的这一段路上，方歌则是向何雨完完整整的说清楚了刚刚发生的事情。两人也谈了很多其他的事情，就像其他的热恋情侣一样。
可临下车，何雨突然冷不丁的冒出来了一句话：“我在车上，看见刚才你抱杜姚了。”
方歌一听，也是愣了起来。其实，他现在还没有完完全全的把何雨当成自己的女朋友，自己认为何雨一切必须听自己的，而自己所做的事情根本不需要向何雨去解释什么。从这个角度看，不妨说方歌更多的认为何雨是自己的专属女仆罢了。
这也无可厚非，方歌和何雨的每一次见面，都是何雨去主动迎合，搭讪。过度的热情往往换来的是随意和任性。
“我在车上，看见刚才你抱杜姚了”
这一句话，则是让方歌的这种“女仆感觉”一下子消退了不少。是啊，这才应该是何雨的正常反应。随便一个普通人，看到自己的另一半，和异性拉拉扯扯，不可能云淡风轻，毫不过问的。
“嗯，，，，，，”方歌把“嗯”字的尾音拉得很长，显然是在心里措着辞。
方歌终于是开了口，略显严肃的对何雨说：“我和杜姚，认识了十多年了。我不想骗你，所以这句话我一定要对你说出来。如果没有你的出现，如果没有你的话，我想，这辈子可能就是她了。但这是一个如果，你能听明白我的意思吗？”
方歌还要继续说些什么，何雨则是轻轻的摇了摇头，说：“我听明白了你的意思，我很谢谢你，你能对我如此坦诚。我们打个赌吧，不知道你有没有信心，等到四十年，甚至五十年，甚至更久以后，你一定会说，有一个女人陪伴了我一辈子，而不是对这仅仅十年的时光耿耿于怀。”
“我赌，我赌我会。”方歌一本正经的说到。
“我也赌你会。”何雨握住了方歌的手，说到。
车停在了医院门口，两人下了车，进了医院。
“你先在这坐着，我去给你挂号。”何雨把方歌安顿在了一个椅子上，自己跑去了挂号处。
方歌在椅子上坐了下来，不知道该干什么。左看看，右看看，倒是看到了何雨忙前忙后的背影。
原来，被人照顾的感觉比照顾别人的感觉好得多。方歌对着这个美丽的背影，浮想联翩。
方歌又是看到了一个弯着腰的老人，还看见了一个坐在地上大哭的中年人，还看到了一个穿着病号服，手里拿着棒棒糖，活蹦乱跳的小姑娘，，，，，，
这就是人间百态。
挂号很快，三分钟后，方歌被何雨领着，进了外科诊室。
“进。”
何雨敲了两下门，里面传来了简单的一声。
何雨搀扶着方歌走进了诊室，虽然方歌极力反抗，表示自己还没到需要自己女朋友搀扶的时候，可何雨却丝毫不买账，坚持着扶着方歌。
“呵，你这是怎么弄的？”医生见到这情景，也是吓了一跳。
此时方歌的左手的小臂，基本上完全被无数缕的血丝包围着，拳头也是如此。
“那个，被刀子划了一下。”方歌言简意赅。
待到方歌坐定，医生早已经是拿出了医药箱和简单的缝合针线，还有一杆破伤风疫苗。
身着白大褂的医生不敢有丝毫怠慢，如此之大的出血量，伤口一定会很深，甚至可能已经对动脉造成了损伤。不过幸好，简单的判断后伤口处的血似乎是止住了。
医生用两根棉签，蘸着酒精，一点一点的清理着血渍和伤口。
大约用掉了五六根棉签后，医生突然把自己手里的棉签往桌子上一摔，生气的说到：“你是不是存心闹事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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