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歌和赵院士一前一后地走着，不过赵院士没有领着方歌到自己的办公室，而是来到了会客室。
两人在一张古色古香的方桌两侧对簿而坐。
“方歌啊，你的老师是国内的哪位高人？”赵院士首先发话。
这倒也是正常人会想到的问题。一个大一下学期的普通一本学校的大学生，竟然看一眼题目就能得出答案，甚至能够对一个院士的研究论文指点一二。其实赵院士差一点就想问方歌是用了什么魔法知道了答案，不过为人师表，赵院士还是问了这样一个正常的问题。
方歌故作高深的笑道：“真的是抱歉，赵老师，我师傅比较喜欢低调，不希望我透露他。不过就算我说出了他的名字，您也不会认识他，他倒是没有什么名气。
赵院士听到这话，没有多想什么。大隐隐于市，高手在民间，赵院士闲暇之余还喜欢打两手乒乓球，他对一切的平凡都保持着深刻的敬畏。
方歌见赵老师有意沉默，就随着自己的节奏说：“赵老师，我是有一些私人原因，不得不离开学校一段时间，正好我有提前毕业的能力，如果成功能省去很多麻烦。
方歌在没有让赵老师察觉的情况下，深呼吸了两下，又气沉丹田，说：“我能看出来，您的论文研究遇到了瓶颈，其实您今天最后一道题是论文中最简单的部分，我想我的师傅能帮助您解决这个问题。当然，我师傅能教出来这么年轻的我，您大可不必怀疑他的实力。”
赵院士眼睛瞪大了。
“我还可以向您保证，我可以在奥林匹克数学竞赛中进入国队，拿到全球第三。”方歌继续悠闲地对赵院士讲话。
赵院士眼睛瞪得更大了。
这是个孩子吗？眼神老辣，言语犀利，窥人心境，恐怖如斯。赵院士感觉自己的冷汗都在顺着自己的脊背向地下淌着。当听到方歌说起他的师傅能帮助自己解决论文上的问题时，赵院士只能说是吃惊，并没有到不能理解的程度。因为自己论文的根基不稳，自己提出的尔姮变换虽然开拓创新，可行内人略加思索就会发现整套体系少一个关键的参数。如果说方歌的水平很高，瞬息之间解答出自己的题目，并且指出漏洞倒也不至于做不到。
可方歌对自己许下的第二个承诺——能够拿到全球第三，这让赵院士像大量怪物一样看着方歌。并不是怀疑方歌的实力，而是自己的目的，就是希望自己有名学生能够恰好拿到全球第三。因为全球第三的奖励是作为交换生到ri数学实验室学习一年，这样自己就能靠着自己的学生和世界一流的数学实验室攀上关系。
不过院士依旧是院士，终归是见过大场面的人。没有表现出更多的慌乱，只是简单思索了一会儿，还是说出了那个字：“好。”
赵院士拿起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号码，像电话那头解释着方歌的“英勇事迹”，大概五分钟后电话挂断。就坐在一旁的方歌听了出来，电话那头是校长。
又是一个五分钟，校长到了会议室，赵院士和方歌起身迎接。
“老张，来来来，这就是我刚刚给你说的那个天才。”赵院士显然和校长很熟络，一口一口的老张的叫着。
“哈哈哈，后生可畏，后生可畏啊.”校长刚刚已经在电话里把情况了解清楚了，向方歌伸出手：“你好，方歌。”
方歌也是不卑不亢的递出了自己的右手，说：“校长好。”
“情况刚刚老赵已经和我说明白了，我已经答应了。我亲自过来，是还有几句话想和你说。”校长笑道。
“校长您讲。”方歌把自己内心的欢喜掩饰的很好，他知道自己直接参加毕业考试这事儿已经没跑儿了。
“我还是想问一下，能不能让我和赵老师认识一下你师傅，我们，，，，，，”张校长说到这倒是停顿了下来，接着说：“我们也是求贤若渴嘛。”
三人心知肚明，但也不失场面上的笑容。明眼人都能看出来方歌那位神秘的师傅学术造诣和育人之术不是一般的强，作为一名校长，作为一名数学院士，自然有着自己的小九九。
方歌回答的倒也滴水不漏，依旧是笑着说：“校长，这个我真的做不到。我拜师第一天我的师傅就和我说，不能向其他人透露他的身份，这是死规定。”
校长略显遗憾,说到：“那真的是太可惜了，我们真的是想拜见一下这位高人呢。不过来日方长，那就等他老人家有兴趣了，一定要告诉我们昂。”
方歌嘿嘿地笑道。
校长话锋又是一转，继续说到：“我相信赵老师的眼光，他看人一定不会错，所以我决定，让你免试直接毕业，之后还可以保研保博。不过过两天会有记者来采访你，还是要在采访中多多宣传我们学校啊。”
此话一出，方歌算是彻底醒悟过来，原来自己一开始就在校长的“圈套”里，按着校长的计划行事了。
姜还是老的辣。校长知道这件事情后，先是向方歌提出了一个大概率并不可能实现的要求。看似废话，实则让方歌无法拒绝接下来的请求——接受采访，宣传学校，而且还给了免试毕业的甜枣，紧接着看似又提供保研，实则是将方歌留在本校。这一连串的虚虚实实，竟让方歌有些措手不及。
方歌到也是认了，毕竟自己本来的目的就是直接毕业，赶快去做冥冥之中本是属于自己的事。至于采访留校什么的，倒也不影响自己。
这场学术的事情就这样变成了利益之间的角力。方歌目睹了这一切，倒也是没有什么感觉，毕竟自己一开始就是为了自己的“利益”而已。
方歌兜着圈儿的打着哈哈，最终把话题拉回了毕业流程上。校长则是大手一挥，说：“整个手续都不用你去办，我一通电话就可以了，走特招流程很快的。”
方歌一听这话，说：“那就麻烦校长了，要是没有其他事情的话我就先走了。”
方歌向两位老师打过招呼，就走出了会议室。
方歌拿起手机，看着通话中的界面，又是嘿嘿一笑。
(月日到月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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