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数道黑色雾气从混沌黑雾中飞出如藤蔓一般不断朝沈落身上缠绕过来却都被他精妙的步法看似惊险的一一闪避开来。
马面浑身也早已亮起红光催动护体白雾试图挣脱束缚。
眼看沈落就要到其身侧混沌黑雾一个翻滚散开镇河水兽真身重新出现在了马面身后猛然张开血盆大口当中黑色漩涡浮现竟是要直接将其吞掉。
沈落暗道一声“不妙”立即猛地抬手一挥一道水箭从袖中爆射而出尖端钉着三四张小雷符“嗖”的一下射到了水兽头顶。
“轰”的一声雷鸣!
数道雪白雷光再次闪亮夜空直接劈打在了镇河水兽身上。
“吼……”
其口中顿时发出一声嘶吼吞食的动作也为之一滞。
沈落趁此机会闪身来到马面身侧将勾魂铁笔递入了他的手中。
此时马面身上的红光也已经涨至顶点勾魂笔刚一落入手中其身上便有一股强横气势炸裂开来。
沈落被这股力量一冲直接倒飞了出去好不容易以斜月步法扭转去势一个翻身后才稳住了身形。
他连忙朝那边望去就见马面已经彻底脱身一手掐诀一手持笔开始在虚空中书写起来。
“既然没带化煞瓶那就算你倒霉只好直接灭杀了!”勾魂马面一声怒喝。
其手上速度越来越快一篇密集文字很快书写完成在半空中化作一幅血色篇章如天罗地网一般从四面八方包绕而至将镇河水兽压制在了其中。
红光映照之下血色篇章开始快速收缩镇河水兽身上的雾气便也随之不断收回体内其原本真身也随之重新浮现而出。
“引魂摄灵镇杀百煞!”马面身形暴起一声大喝。
其手中勾魂笔上符纹骤亮笔身涨大十倍如一杆长矛直刺而出直接刺透了水兽的前额笔尖从后脑穿出。
“嗷……”
镇河水兽发出一声撕心裂肺地嘶吼浑身雾气剧烈翻涌却是被那杆勾魂笔尽数吸纳一身血肉白骨也逐渐显露而出。
不过很快那白骨血肉便也腐败成灰最终飘散开来。
就在这时看着明明已经消散的镇河水兽灰烬中忽然有一道气息升起化作了一团浓郁的黑色雾球冲天而起骤然朝着城西方向疾射而去。
勾魂马面显然事先也未能察觉到异样想要阻拦之时已经来不及了追出两步后脚步忽然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在地便也只好放弃。
沈落本想上前查看略一犹豫后还是站在了原地没有立即上前。
这时勾魂马面重新站直了身子转身朝他这边望来。
沈落遥遥抱拳冲其施了一礼。
马面目光犹疑一阵后忽然一挥袖袍身上一阵光芒闪过竟是重新化作了白面书生的模样。
“你跟我来。”他大步从沈落身边走过说了这么一句。
沈落略一思量便立即跟了上去。
两人一前一后过了那座损毁不轻的镇淮桥身影消失在了街道尽头。
过了约莫一炷香后昏死良久的白水道长被人救醒茫然看向四周才发现自己身旁赫然围着三四个人影。
“三长老!”他目光一聚立马看清了其中一人面容立马叫道。
那人身形矮小脸颊干瘦头发有些灰白但目光十分锐利赫然是白江风。
在他身旁的三人分别是一名短髯老者一名紫眉老妪和一个弓背驼子全都是建邺城里有头有脸的几个修行世家的长老并且辈分还都不轻。
“白水道友这里到底出了什么事情?”那名身着锦袍的短髯老者率先问道。
其名唤林山果乃是建邺林家的本家长老家族实力稍逊白家一筹他自己的修为却不在白江风之下。
那名紫眉老妪和弓背驼子则分别是城内杜家和王家的本家长老听林山果这么一问互相对视了一眼也都将目光集中在了白水道长身上。
白水道长刚想开口却忽然微微一窒抬眼看了白江风一下随即才说道:“城内确有邪祟方才我见后院有异出门查看时被水鬼偷袭昏死了过去……”
“就这样?“林山果听到这个简单的答案显然很是不满。
“不是这样还能是怎么样?”不等白水道长说话白江风眉头一皱反问道。
“还请白水道友尽量说得详细些这也是为了咱们建邺城好。”紫眉老妪说道。
“杜道友所言有理值此城中动荡之际大家还是要通力合作的好若有什么发现可不要各自藏私才是。”弓背驼子嗓音沙哑道。
白江风略一犹豫后徐徐说道:“详尽说些吧无妨。”
白水道长听闻此言这才将自己昏迷前所见所历之事一五一十讲了出来。
不过他昏死得太早本身知道的东西就很少几人听完之后也都很是失望一个个暗自猜测那白面书生的身份却都没什么结果。
另一边沈落已经跟随马面来到了一处僻静凉亭。
两人当面对坐下后白面书生盯着他打量了良久才开口问道:
“年轻人你为何会认得我?”
沈落心里一叹先前自己那声“勾魂马面”喊的实在是太唐突了。
他们梦中那次相遇乃是梦中千年以后的事情很显然眼下的马面并不认识他。
不过沈落心中还是有些疑惑他依昔记得当时在那阴冥祭坛上初见时是马面先叫出了他的名字而那时的他也如当下的马面一样满是疑惑。
“在下沈落以前听过关于前辈的一些传说万万没想到今日竟然真的能够遇上。”沈落只好临时编了一个缘由说道。
勾魂马面闻言也不知信了几分开口说道:“不管如何先前若是没有你出手相助今日想要击败这水煞定还得费一番功夫。”
说话间他从袖中取出了一个泛着黑色油光的酒葫芦似乎想起了自己粗心忘带化煞瓶的事眉宇间不禁闪过了一丝尴尬神色。
“不知前辈所说的水煞是为何物?”沈落疑惑道。
“水中阴祟邪气经年积攒形成具有一定灵识的阴寒煞气便是水煞。只是这种东西想要成形并不容易往往是浮尸漂杵的血河当中才会孕育。”勾魂马面自顾自喝了口酒这才缓缓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