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不光打了王可情的脸,更是连贺祁的脸一起打了。
贺祁微微皱眉,不悦的瞪如心一眼。
如心小脸一扬,毫不畏惧的与他对视,挑眉扬声继续挑衅:“王家在海城好歹也算是数得上名号的,怎么门槛就那么低呢?真是什么牛鬼蛇神都能进来了!姐,我听说京都有个特别厉害的道士,可难请了,你能不能出面帮我请过来,给家里祛祛脏东西?”
……
我发誓,以后说什么都不跟如心吵架,这才是真正嘴巴在百草枯里开过光的好吗?
突然想到赫方回,我情不自禁的笑了,拿胳膊肘子拐了拐如心,笑道:“哎,正好我也有个忙想请你帮。我有个死对头,嘴巴特别毒,我老是会被他骂的狗血淋头。要不这样,以后他再来找我茬,你就帮我骂他,狠狠骂,骂不过就打,照死里打!”
“谁呀?”如心顿时瞪大了眼睛,支棱起耳朵,八卦兮兮的凑了过来。
“榕城第一败家子,赫方回。那个赫小子可坏了,你猜他怎么整我的?他居然逼我吃了一整碗辣椒哇!我胃疼了足足两天,差点没见我妈去。”
“这么坏啊!”如心惊呼一声,义愤填膺的攥起拳头,“姐,你放心,以后再碰见他,我帮你揍他!”
“不过我还是希望以后再也不要碰见他了。”我心有余悸的摇头,“那二傻子居然找他爷爷来我家提亲!我真是看见他就脑袋大。”
如心眼里八卦的小火苗嗖的一下窜了半天高,抓我胳膊的手都明显紧了不少。她刚张了张嘴,就被一道尖锐的叫声打断了。
“阿祁,你弄痛我了!”
我顺着声音看过去,只见贺祁的脸色阴郁铁青,脸冷的简直能刮下一层冰碴子,王可情的手已经被他掐的泛起了青白。
如心“扑哧”一声笑了开来,嘴巴咧的大大的,活像个漏气的轮胎,一边笑一边抽冷气。
“嘶——痛!好痛!”
但她却不肯老实,一边嚷嚷着痛,一边八卦兮兮的问:“姐,那赫方回什么样儿啊?你给我说说呗,我可好奇了!”
“他啊,财大气粗,人傻钱多,家里也是有军.政背景的,而且他是唯一的继承人,在榕城他就是个螃蟹,能横着走的。”
如心越发来劲了,抓住我的胳膊一个劲儿摇晃:“姐,啥时候让我见见呗?”
“你想见他那还不容易?那小子会开飞机,打个电话过去,要是他不忙的话,大概最多两小时就能到了吧。”
我是存心逗如心的,小丫头片子,总是对这种牛.逼闪闪带发光的美少年感兴趣,逗逗她,看她露出八卦兮兮的小表情,挺好玩的。
可谁料,那丫头却当了真,直接从我兜里掏出手机,递到我面前:“喏,打给他吧,我看看他两个小时能不能来到。”
……
我瞪她一眼,没好气的把手机丢到一边:“有病啊你?你到底是喜欢锦年呢?还是想移情别恋跟赫小子有一腿?我可警告你啊,你要是敢干对不起锦年的事情,我第一个饶不了你!”
如心吐了吐舌头,俏皮的冲我眨了眨眼:“哎呀,姐!你说什么呢?我喜欢谁,你还能不知道么?我就是想让某些没见过世面的人开开眼界,别抱着条蚯蚓愣是当真龙天子,还得瑟得瑟的生怕别人不知道,简直不知道什么叫丢脸!”
我也是无语了,这丫头一根筋,她想替我出气,这口气不出完,她压根刹不住车,我拦都拦不住。
我摇着头起身去卫生间,算了,让他们针锋相对去吧,我先躲会儿。
到了卫生间,我才发现忘了带手机,本来打算在这里躲避一会儿,看样子是不成了。我慢条斯理的办完事,晃晃悠悠的踱步出来。
“姐,你饿不饿?”如心热情的给我递了盒饼干。
我摇头。
“那你渴不渴?我去给你倒杯水。”
我仍旧摇头。
“姐,你坐,累坏了吧?我给你捏捏肩膀捶捶背。”
她热情的过火了,我有些纳闷,这丫头该不会是被王可情一巴掌扇坏脑子了吧?
“三哥,你来接老婆上班啊?”如心一边给我捏肩膀,一边阴阳怪气的问。
贺祁微微扯唇,似有若无的笑了笑。
“那你今天估计是上不成班了,你老婆把我打成重伤了,你得负责。”
我差点没被口水呛着,如心这么活蹦乱跳的,都快赶上二哈了,这叫身受重伤?
贺祁不置可否:“你想让我怎么负责?”
如心皱眉思索片刻,慢悠悠的说:“怎么着也得陪我去医院检查一下吧?这要是脑震荡了,颅内出血了,要开颅做手术什么的,你得负责跑腿拿钱不是?”
……
我憋笑都快憋成内伤了,这丫头,真是没谁了。
贺祁毫不犹豫的点头,一副深以为然的样子:“你说的对,这是应该的。你放心,你的一切医疗费、营养费、误工费、陪护费、精神损失费、青春消耗费,我全包了。”
他俩的对话成功把我逗笑了,我没忍住,“扑哧”一下笑的挺大声。
王可情刀子一般的目光狠戾的刻在我脸上,顿时把我的好心情破坏殆尽。我兴致寥寥的耸了耸肩,低着头抠手指。
过了能有半小时,刘丽琴招呼我们吃早餐。她也真是够拼了,只有五个人,早餐却准备了十来样,蒸包煎饺鸡蛋饼,培根烤肠三明治,中西合璧,应有尽有。
“妈,你请客啊?”如心夸张的大叫,“你这是把一年的份都一次性做全乎了是吧?”
刘丽琴丢给她一个白眼:“要不是看在华少的面子上,老娘耐烦伺候你?切!”
看着她们母女俩的互动,我其实挺羡慕的。
要是我妈还活着,那该多好啊!
早餐后,刘丽琴说要去医院,如心却喊着叫着撑的慌,说要消消食再去,不然坐车不舒服。
我心里大约有几分谱,其实她的伤并不重,王可情那一巴掌虽然见了血,但绝对到不了脑震荡耳膜穿孔的地步,她这么拖着,其实就是耍赖。
我看破但没说破,她要折腾,就让她折腾去,反正我也拦不住。
我陪着她坐在沙发上闲扯,贺祁就在对面坐着,目不转睛的看着我。贺祁不走,王可情是死也不肯走的,死赖着贺祁,狠狠的瞪着我,瞪的我头皮都炸了。
突然,有轰隆隆的巨大声响传来,挺沉闷,不像是雷声,并且那声音似乎越来越近了。
“果然来了!”如心突然跳下沙发,拉着我就往外跑。
“谁来了?”
我一头雾水的问,话一出口,脑子里灵光一闪,想到了一个不可能的人。飘天文学小说阅读_www.piaotian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