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天文学 > 都市小说 > 鲜妻有喜,腹黑老公轻点疼 > 第二百五十九章 做不成
    肖生严难过的看着陆舒云,他不舍得她有一丝丝不快乐,如果早知道今天会遇到这种场面,他是绝对不会带她来的。

    陆舒云垂眸,停了片刻,后又坚定抬头,笑吟吟的对记者说:“记者同志,你恐怕搞错了,那天,是我和我老公相遇的第一天,你相信一见钟情吗?我相信,就在那家宾馆附近,我们相遇,不信,你们可以调录像。”

    记者怔了怔:“肖夫人,您是说,肖先生先是和秦小姐约会,然后又遇到了您?”

    陆舒云摇摇头:“错,他没有和秦小姐约会,只不过,他们是多年的同学了,有些私事,也偶尔交流过,比如那天,他们就是说了一件极其隐秘的私事……”。

    这么一说,记者们顿时都来了兴趣,纷纷问:“什么私事?”

    陆舒云正在挖空心思的想一个合理的谎言,又不会损伤肖生严的面子,又能把这件事圆满的圆场。

    肖生严脸色变了变,叹了口气说:“其实,是我身有隐疾,我和陆舒云结婚这么长时间以来,一直尝试着要孩子,都没有成功……”。

    这句话说到现在就不必继续说下去了,因为,肖生严后面的停顿,给了记者们无限的联想空间。

    陆舒云明白,现在危急公关的做法是,如果出了一桩吸引公众眼球的事件,想要压下它,制止它恶意蔓延,最好的办法就是用另一件更加劲爆的事情压制它的风头。

    只不过,她还没有想到另一件事是什么,肖生严却先想到了。对于肖氏的掌舵人,没有什么比他不能有孩子更加劲爆了。

    大家又联想到前段时间这对夫妇在电台做节目时,肖生严公开求婚,甚至还表示,两人都有要宝宝的打算,然而,从那时到现在,又有不算短的一段时间过去了,陆舒云的肚皮迟迟没有动静,难道,就是因为肖生严的问题?

    如果是那样,那对肖氏是多大的打击啊,掌舵人不能有后代,肖氏那么多的财富,那么多的公司……

    想到这里,大家都用悲悯的目光看着陆舒云,纷纷想,怪不得肖生严娶了陆舒云呢,原来,他是不行啊,陆舒云年纪轻轻的就守了活寡,也不是多幸福啊。

    陆舒云实在受不了那些探究的眸光,但她更受不了的是那些人投到肖生严身上的探究的目光,那些赤裸的,恨不得剖开他们内心的好事的人们,给了他们最大的难堪,而这一切的罪魁祸首穆铁,此时正站在台上,遥望着台下这一幕,嘴角噙着一抹诡异的笑。

    秦凤就站在离他不远处,就那么望着他,脸上悲喜难辨,两人相隔不远,却仿佛隔了千山万水,他没有走过去,她也没有走过来。

    陆舒云快步走过去,来到秦凤身边,从包里掏出那份礼物,递到她的手里,意味深长的说:“穆夫人,这是送你的礼物,我和生严有事,就先告辞了。”

    陆舒云转身离开,穆铁却不打算就此放过他们,他振臂高呼:“各位,今日是穆某的婚礼,本来是喜庆的日子,却有居心叵测的人放了这么一张照片上来,我倒要问问肖总,你到底想怎么办?”

    这么一问,场中的焦点又集中到了肖生严身上,肖生严目光掠过人群,投到穆铁脸上,冷笑一下:“我倒想问问穆总,你在自己大婚的日子放那么一张照片究竟要干什么?你旁边站着的那个女人可是你的妻子,将要和你携手一辈子的人呢。”

    秦凤浑身一震,美目含泪,这就是她与狼共枕的下场,她真是瞎了眼,遇到穆铁这只披着羊皮的狼,害了她的家族,她的企业,也害了她自己的人生。

    穆铁冷笑一声,转头问秦凤:“亲爱的,你有什么委屈,可以说出来,在座的都会支持你,我是你丈夫,你不需要对我隐瞒,那天,肖总真的和你说了他的问题吗?”

    秦凤含泪望着他,吸了吸鼻子,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穆铁,你爱过我吗?”

    这个问题很沉重,可是,她就是想在此时问他,如果过了这一刻,她就没有机会知道了,她不理解,那个温柔的体贴入微的男人,那个关心她就如关心自己的男人,那个时时刻刻都对她问寒问暖的男人,怎么可能对她一点真情都没有?

    如果真的没有,那他还真是个称职演员,演技堪比奥斯卡金奖获得者了,她就是想知道,他到底有没有爱过她?

    穆铁精神一阵恍惚,爱过吗?当然爱过,想要骗秦凤这样精明高傲的女人入局,光靠演技还不行,还得赔上一颗心。

    可是,那颗心和他将要做的事情想比,真的太不重要了,不过此时嘛,他还是要给她一个明确的答复,不然,这个死心眼的女人一准儿会给她捅娄子。

    “亲爱的,我怎么会不爱你呢?我时时刻刻都想把最好的献到你面前,你怀疑什么,都不能怀疑我对你的一颗心啊。”穆铁脸露真诚。

    秦凤看到他的表情,一颗心当即凉下来,就是这种虚伪的表情,骗了她这么久,她真的受够了,也真的对不起肖生严。

    秦凤笑了,笑得如牡丹花瞬间怒放,艳光四射,“亲爱的,你说的对,你是爱我的,生严是我们共同的朋友,他的私密是不是对你说过吗?你忘了?”

    这么一说,相当于证明了肖生严的说辞,暂时解决了陆舒云和肖生严的麻烦。陆舒云觉得很纳闷,她实在想不明白,一向和他们站在对立面的秦凤,为何突然改变了态度?

    正在诧异着,忽听人群中一阵惊呼,她抬起眸,只看到身着一袭白色婚纱的秦凤从宴会厅十八层的高楼的窗户上跳下,那一袭迆地长裙飘飘曳曳,在空中荡出一条美丽的弧度,用她生命的终结书写了她此刻的美丽。

    陆舒云惊得捂住唇,现场一片混乱,记者们看到了更好的新闻,纷纷举着摄像机冲向窗户前,有的甚至想宴会厅外跑去,想要第一时间记载这件事情的经过。

    穆铁立在台上,望着秦凤决绝跳向窗外的身影,整个人都不会思考了,呆若木鸡,不知所措。

    陆舒云被肖生严紧紧拥在怀里,轻声安慰着:“媳妇儿,闭上眼,忘了它,不怕,不要怕。”

    陆舒云捂着眼睛,泪水从指头缝里流出来,哽咽出声:“生严,她死了,他们,逼死了她,她为什么要死?”

    肖生严望向窗口,眸光一冷:“因为她已生无可恋。”

    陆舒云不知道的是,前不久,秦凤的家族企业先后破产,被穆铁收购,秦凤的父亲中风,送进医院抢救不及时,去世,秦家遭遇了灭顶之灾,而罪魁祸首,正是台上风光无限的穆铁,是他一手策划了这一切,逼死了那个骄傲的女人。

    陆舒云扑到他怀里,实在想不明白,穆铁不是爱着秦凤吗?怎么会把她逼到如斯地步,让她生无可恋?

    婚礼变成了丧礼,所有的宾客都失去了继续留下的想法,纷纷告辞离去,临走时,陆舒云向穆铁瞟了一眼,那个无论哪次见面都意气风发的男人,此时佝偻的身体,跌坐在一把椅子上,盯着地面不知在想什么?

    他在忏悔吗?陆舒云撇撇嘴,这种自私的男人,忏悔只是一时的,他的心里弥漫着仇恨,嫉妒,住着一个扭曲的灵魂,任何挡在他面前的任何人和事都将是他前进路上的绊脚石,他会不遗余力的搬开,丢弃。

    秦凤是他要丢弃的第一块石头,一块失去了利用价值的石头,就这么,被挪开了,然后以这样惨烈的方式,向他表达了自己的反抗,可悲啊,可恨。

    一场惊心动魄的婚礼,让陆舒云心神俱疲,明天就是她自己的婚礼,可是,这样的场面,已经给她造成了心理阴影,肖生严觉得,这两天都不是吉利的日子,所以,原定于明日的婚礼,因为秦凤的死,推后了一周。

    云爸爸觉得这样的安排挺合适,婚礼本来就是应该被祝福的,如果当事人心绪不稳,是不会有喜庆的感觉的。

    回家的路上,陆舒云一句话都没说,把头埋进肖生严的怀里,像一只温顺的小猫,肖生严知道,她受了刺激,心里难受,也不逼她,由着她安静的呆着。

    回到家里后,有些日子没见的肖子弘和方怡过来了,见到他们回来,开门见山的第一句话就是:“生严,你和记者说的是事实吗?你真的身体出了问题?”

    对于整个肖氏家族来说,这样的事情都是噩梦,怪不得两人都结婚这么久了,也没听说陆舒云的肚子有动静。

    肖生严身体出了问题,无法延续后代,对方怡来说是个好事,所以,她表现的没有肖子弘那么悲痛,只是适当的表示了自己的关心。

    毕竟,她还有个亲生儿子肖生墨,肖生严身体不能延续后代,生墨可以,现在想想,肖氏有了肖生严这样一个作风凌厉的掌舵人也是好事,他在前面打江山,生墨未来的孩子坐江山,瞧瞧,真是太好不过的事情。

    陆舒云歉意的抬眸望了肖生严一眼,刚想解释,却被肖生严拉到身后,只见他不慌不忙的走过去,语气温和的说:“爸爸,确有此事,不过,不是很严重,医生说,是可以治愈的。”

    陆舒云低着头,不敢看肖子弘,而又因为肖生严的话感动的想流泪,她知道,他之所以这么说,是把怀不了孕的责任都揽到自己身上,让肖子弘不产生怀疑,甚至,还对陆舒云有所歉意,这样的话,她也能安生在肖家呆着了。

    其实,刚才在穆铁的婚礼上,肖生严明明还可以有更好的办法摆脱当时的困局,可他却偏偏选择了一条最损害他名誉的路,无非就是为陆舒云留一条后路。

    陆舒云咬着唇,险些哽咽出声,这样一心考虑她的感受,真心疼她爱她的男人,这世上再也不会找到第二个了。

    肖子弘看陆舒云一直低着头,以为她是因为这件事而觉得委屈,顿时觉得肖家对不起这么好的儿媳妇:“陆舒云啊,你是不是心里难受,难受的话要说出来,可不要憋着。”

    “爸爸,有没有孩子都不要紧,生严不是说了吗?这只是暂时的,也许过不了多久,他的身体就可以治好,我们还年轻,晚一些再要孩子,也是可以的。”陆舒云抬起头,抹了抹眼泪。

    “我就是觉得心酸,秦凤那么年轻,居然想不开跳楼了,听说,她从十八楼跳下去,除了一张脸经过特别保护,完好无损外,身体都摔碎了,那么高,很疼吧,真是让人难过。”陆舒云的话半真半假,却成功的转移了话题,让肖子弘的注意力从他们两个身上,转移到今天那则惊悚的新闻上。

    秦凤和肖生严是多少年的同学,说实在的,肖子弘还针对她讨厌不起来,那么一个如花似玉的女孩,说没就没了,干嘛想不开啊,就算不想嫁给穆铁,不是还可以再找他人吗?

    “是啊,那孩子,其实秉性不错,想当初,念书时和生严也同学了几年,真是想不明白,年纪轻轻的为何要想不开啊。”肖子弘的声音中充满了惋惜,他已经老了,社会上的许多新闻都不去关注了,就连秦凤的父亲因为中风而丧命的事情,他也不知道。

    肖生严和陆舒云把两位老人送回了家,然后回到南山别墅,陆舒云的情绪一直恹恹的,做什么都提不起兴趣来。

    肖生严怕她心里难受,闷出病来,便给尹诺打了个电话,让她过来陪陪自家媳妇儿。尹诺这些天也不好过,自从绑架那件事之后,聂正阳便给她配了两个保镖,贴身保护她的人身安全,走到哪儿都跟到哪儿,害的她想和聂峥嵘正经说几句话都不能。

    最可恶的是,那两名保镖恐怕功能有二,一是保镖,负责她的人身安全,二是监视,负责监视她和聂峥嵘的一举一动,但凡有不合适的地方都会被告状,弄得她苦不堪言。

    聂峥嵘就更别说了,好不容易从部队请了假,想回来陪尹诺一段时间,还被两名保镖监视的什么都做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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