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尝试过？”扉间深深看着他：“你怎么就知道我承受不起？”
“不，我不干这么蠢的事情。”泉泽嗤笑一声，“我给你讲个故事好了——当然，你听也要听，不听也得听，你似乎没有办法离开我超过一百米，而没经过我本人允许你也不可能触碰到我。”
扉间哼了声并不理会，泉泽就自顾自的清清嗓子，开始缓慢地讲述：“我不记得是哪里听来的了，反正曾经有一个小姑娘，在某一天回到了很久很久以前的一段历史中，而很恰巧的，那段历史她十分熟悉。”
“她理所应当的，认为自己就能够控制那段时间，在那混乱的时期保护好自己的家，保护好自己的兄弟姐妹们，她有意无意的引导着族人们躲过一些灾难，成功的在家族里弄出了类似‘运气极好’和‘未卜先知’的名头。”泉泽轻轻一笑，微阖着眼睑又慢慢讲下去：“她一度十分自大，认为自己能一辈子就这么安安稳稳的过下去，找到一个好丈夫安安稳稳的过完一辈子。”
“但是她错了，该死的人最终还是会死——她的家族最终还是被灭了。”泉泽抬眼，笑了笑：“提问，你知道为什么吗？”
扉间缓缓摇头——他甚至完全不明白泉泽提出这么个问题的意义。
“因为她做出了‘改变’。”泉泽毫不意外：“是，她的家族繁荣起来了、昌盛起来了，但也同时有一种类似暴发户的心理状态——大概就是那种有了点小钱就了不得一样看谁都看不起，这种态度就给家族拉了不少仇恨。”
“但她过来的时候还只是个小姑娘，还什么都不懂，对于互利互助这一块自然也是完全一窍不通——也就是什么都不了解的情况。”他想了想，伞尖点地画了个不甚标准的圆，然后将圆分为两半，再将一半分为两半，一个圆就被分成了三份：“就好比这个圆，原本只是一个圆是因为局势混乱大家都摸不清楚彼此的底细，而忽然有一个家伙，一口吞下了这个圆的一半，那么其他人会怎么想呢？尤其是占了大头的家伙品行还极为不好，眼睛翻到天上去用鼻孔看人。”
“自然是会有很多人不爽的不是吗？”泉泽点了点完整的半圆笑了：“木秀于林风必摧之，说的就是这个道理。”
“另外一点也很通俗——大名们一向看不起世家，所以世家们实际上虽说好像有强有弱，有些强的可以直接碾压一些弱的却迟迟不动手，只是因为他们生怕自己这边还没消化完自己的敌家就上门挑事，最后得不偿失。”泉泽看了眼扉间：“这一点你应该很明白，应该也就不用我多讲世家们之间的互相牵制关系了吧？”
扉间点点头，声音沉沉的：“你想说，当某一个世家忽然强盛起来了的话，世家们之间的牵制关系也就被打破了，所以其余世家在围攻她的家族之时，大名们不仅是默认的，还因为了不让世家底蕴超过他们甚至同样有插手？”
“聪明。”泉泽笑着夸赞一声，随即又问他：“你知道那姑娘要是没来的话，他们的家族原本会是什么样子吗？”
扉间微微抬头：“什么？”
“小姑娘是灵魂转换，所以原身的灵魂一定要处于十分虚弱的状态。”泉泽还是笑笑的，一副习以为常的样子看着扉间微微收缩的瞳孔：“所以，小姑娘要是没附身在那个身体身上，那个姑娘就一定会死。”
“当然，这只是衰败的开始，接下来的各种事情都会接踵而至——家族内部的动乱，外部死敌的骚扰，再加上大名们因为他们的衰败不再将目光放在他们身上停下了资源，家族灭亡是理所应当的事情不是吗？”泉泽缓缓吐出一口气：“但是啊，要是这样的话，家族的大部分人还是都活下来了，无论怎么样还都活下来了，虽然过得不好却还是活下来了。”
“而那个小姑娘到来之后的改变，看似是往好的方向改变，但实际上她并不懂得循循渐进和互助互利，以至于树敌众多。”泉泽甩袖，看着对面面色微微一白的扉间笑了：“所以，最后家族里面除了她因为传出来的‘运气极好’和‘未卜先知’的名头而活了下来——当然，想来也是活的不怎么好。”
“所以，你想要做出改变的事情，哪怕只是一件小事，都是绝对是要付出代价的。”泉泽淡定的召唤出幽泉幽冥将周围的亡灵烧得一干二净，声音低低的念叨着：“不要到时候反悔了不说，还落得个生不如死的下场。”
他这句话声音太小，在幽蓝色火焰弥漫中亡灵们的呢喃声中低不可闻，扉间也只是看见火焰中他唇形微动，什么都没能听清。
“……这是什么火焰？”扉间转开目光，看着亡灵们在火焰中绝望痛苦的表情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安详宁和，“不是忍术吧。”
“对，当然不是忍术。”泉泽配的转开话题，扬起眉毛一副洋洋得意的神情：“这是道法。”
方士的‘方’，实际上也是‘道’的一种。
泉泽当年因为极感兴趣也是在某度上查了不少资料，再加上在大唐学习技能之时也是听各位先生们讲了很多相关知识。
他看着二张和尚摸不着头脑的扉间狡猾的笑了笑，不做解答。
跟这个著名的研究疯子做这方面的解释，怕是这辈子是说不完了——开玩笑！木叶村有一半的禁术都是这家伙的研究成果好吗！
比如什么影分身术，比如什么秽土转生，不都是这家伙当年造下的孽吗！
泉泽笑眯眯的‘还魂归体’，感受着明显转暖几分的空气颇为满意的点点头，烧了张聚灵符让扉间显形：“行了，现在不用‘出魂入定’也能看见你了，不过这没有别的活人其他人看不看得见你也不清楚，总之就先这样吧。”
为了不让扉间继续纠缠下去他还幸灾乐祸的开口：“你现在也没有查克拉了吧？也没有忍术了吧？哈哈哈哈……”
标准的幸灾乐祸。
扉间没理他，垂眸看了眼自己终于不再是半透明的手试探性的扶住旁边的墙——果然没有穿过去。
那么，这个从来没听说过的力量，这个宇智波的小辈究竟是从哪学来的？
不过话说回来……
“你又给家里通过信吗？”既然都能将他从灵体转变成实体，那谁说不准这家伙就能拥有在两个时间点通信的能力？
“……啊。”果然，泉泽微微一僵，讪笑两声：“……我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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