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她知道万国公是京城出了名的纨绔纨绔做事总是不按常理出牌的。
万庆春咧嘴一笑“大姐头你放心好啦只要钱到位没有啥是不可能的。”
杨若晴挑眉这倒是真的。
“成那这事儿我就交给你去办了记住哦一定要让原屋主欢天喜地的搬家我可不想在这种小事儿上扯大安的后腿。”
“还是那句话你去帮我张罗这事儿钱我来出你需要去打点的那部分钱也算我头上就是了不要你自个贴钱。”
亲兄弟尚且明算账何况跟万庆春这种交情的朋友呢?
人家贵为国公爷生下来就是贵人为啥现在愿意跟在你一个乡下出来的女子后面喊大姐头?
还不就是因为你身上的某些东西是他没有的所以将他征服了。
如果在这种买卖房屋的银钱方面让他吃亏尽管他也不在乎那点钱但是印象分不好对自己的形象有损。
杨若晴不会在自己的跟班小弟面前做这种事的何况她根本就不缺钱。
听到杨若晴说要给钱啥啥的话万庆春急了。
“大姐头你若是跟我计较那么清楚那就不好了啊!”他道。
“难道我堂堂的镇国公会在乎那么一栋宅子吗?”
“若不是你开出了两个条件不然我在郊区的一套三进的宅子可以直接送。”他道。
杨若晴摆摆手“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但有些事儿不该你付就不能付我弟弟我娘到时候住在别人付款的宅子里他们也不心安。”
“你呀就帮我找到宅子就算是帮了大忙了等回头我的新铺子开张我送你一份惊喜保准你喜欢!”她道。
两个人又在书房聊了一会儿天主要是万庆春跟杨若晴这八卦这一年多来京城坊间发生的那些怪事儿。
“大姐头你这趟回京张良玉那小子应该还不知道吧?”他问。
杨若晴摇摇头:“还没跟他说如你一样已经好久没联系了。”
万庆春道:“那小子啊现在被他爹逼着娶了媳妇儿媳妇儿又给他生了儿子现在很少出来混了多半时间都是在家里逗逗儿子埋头念书。”
“今年的秋闱他又落榜了据说他爹可是给他下了死命令若是明年再不上榜就要把他送去国子监念书身边只准带一个伺候的书童通房丫鬟都不准带两个月才能回一趟家。”
“那小子啊现在变得好老实都不敢出来跟我们混了。”他道。
杨若晴笑了“谁让他有个当大学士的爹呢所以啊注定比我们要过得苦哇!”
“大姐头这话你可就说错啦过得比我们苦的大有人在。”万庆春道。
“还记得当初的京城第一才女韩太师府的韩如意韩小姐吗?”他问。
杨若晴道:“当然记得啊那一年我跟我夫君来京城参加圣上的西山春猎刚好跟韩小姐打过两回照面很是风光无限的一代才女啊!”
只不过鼻孔也是长在脑门上。
万庆春道:“韩小姐后来不是嫁给了昔日的大皇子齐星明吗后来伪帝之乱大家都以为圣上驾崩在河兰洲。”
“齐星明匆促登基称帝那段时日这位韩皇后当真是威风凛凛啊”
“我们这些曾经一个圈子里的二代们曾经得罪过她的几乎都被她以各种借口打压和羞辱了个遍儿就连我也受了好长一段时日的窝囊气啊!”
说到那些事儿万庆春捶打着大腿长吁短叹。
杨若晴喜欢听这方面的八卦于是素手抓了一把面前碟子里的瓜子来磕了起来。
听故事的时候瓜子花生矿泉水是少不了的嘛。
万庆春接着道:“后来太子齐星云率兵打回了京城拿下了伪帝伪帝被打入了诏狱终身监禁。”
“而韩如意也从皇后的宝座上跌落下来真的是掉毛的凤凰不如鸡如今啊这被贬为庶名的韩如意带着两个孩子发配去了北方苦寒之地的一个小县城里”
“听说是靠着给人缝缝补补或是写写书信来勉强度日呢!”
杨若晴轻轻点头“谁让她是大皇子妃呢绑上了储君之争的那艘船就要有这样的心理准备嘛!”
把嘴里的瓜子皮优雅的吐到边上的纸篓里面杨若晴抿了口茶水接着道:
“韩如意是韩太师府的嫡孙女如今她们母子落魄成这样估计她娘家是断然不敢明着接济的吧?”
万庆春摇头“哪里还敢明着接济?暗着接济估计都没有。”
“不知道多少眼睛盯着呢韩家现在是自身难保若不是如今凤位上的那位也是韩家的而当初的韩太师又是皇上的恩师不然韩家早就被抄咯!”
杨若晴笑而不语。
这个时代的女人啊对于夫家而言娘家是你的靠山和助力。
娘家的背景越强硬你在夫家的地位就越牢固。
但同时你在夫家也要积极的为娘家谋利益这就是所谓的门当户对高门大阀之间的利益联姻。
一般情况下是双赢的。
这也是为啥这个时代在后院一众妻妾中间发妻有着至高无上的权力。
但是如果你的夫家是皇家那么当你这边出了岔子你的娘家不仅帮不到你反而还会被你连累。
因为皇家是天底下最强势的夫家。
韩家这个娘家生怕被韩如意连累了所以在女婿打入诏狱女儿和外孙发配边境之时他们为了保存自家的力量只能撇清关系摆正立场。
人性啊亲情啊有时候在利益面前都如纸张般苍白无力。
“不说韩如意了这是她自个的造化路也是自个选择的含着泪也要走下去啊!”杨若晴道。
“你的八卦消息多跟我说说那位小韩皇后呗听说今年才二十三比我还小几个月?”她问。
万庆春道:“说起这位小韩皇后那就搞笑了。”
“咋个搞笑法?”杨若晴问。
万庆春道:“这位小韩皇后啊跟已仙逝的大韩皇后是同父异母的姐妹”
“大韩皇后是韩太师的嫡女小韩皇后呢是庶女”
“韩太师当年在世的时候文章做得好人也是京城第一风流年近不惑纳了个美妾生下了小韩皇后。”
“小韩皇后跟大韩皇后之间相差了将近二十岁姐妹情分几乎为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