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天文学 > 玄幻小说 > 清穿之盛宠皇贵妃 > 第27章 第 27 章
    秀水苑

    此处临近莲花池, 清风, 明月, 莲花微漾。原是最优雅之处,可如今不过几日的功夫,只觉得有几分荒芜与衰败。

    连门口那那株海棠花,此时都垂着脑袋有些蔫吧儿。

    康熙站在门口,许久都没见个奴才, 此时十二月才刚入冬,站在廊檐下只觉有丝丝冷气往上涌,冷的有些出奇。

    “万岁爷。”李德全猫着身子站在一边,见万岁爷面色复杂, 只得小心提醒:“廊檐下面风口紧,万岁爷仔细着点龙体。”

    他原是好心提醒, 康熙闻言之后却是顿了顿,随后没待他反应, 就见万岁爷推开门往里走。

    屋子里安静的异常, 走近一闻还是一股熟悉的玉兰香, 这味道平素又淡雅,康熙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 他实则上是喜欢这个味道的,清淡之中带着一丝甜味,活像是那一脸羞涩的小姑娘。

    身后的李德全见万岁爷站在那不动,刚要跟着进去,却见万岁爷啪的一声关上了门。

    ‘哎呦’他捂着脸叫了一声, 这门差点儿夹到他鼻子。

    他是脸疼还是心疼,康熙可不会去管,冷着一张脸走进去,却见屋子里安静的没有一丝异响,美人榻还摆在右下方的位置上,甜白瓷里还插着海棠花。

    康熙放低脚步声走进去,上次他一手掀开的梨花木小四方桌已经被扶了起来,暗沉的眼睛转了转,一眼看过去,随后眼神就定在软塌上。

    小姑娘穿着月白色的绣花小薄袄,里头绣着的是一簇簇的海棠花,她年纪小眉眼又还没张开,这般清纯素雅的颜色穿在身上,格外的惹人怜惜。

    放在她脸上的表情顿了半响,随后就见康熙硬生生将眼神从她脸上挪开,他轻手轻脚走上前,目光看向她的手腕。

    那晚他掐着她的时候分明没用力,什么叫做流了一软塌的血?

    康熙那薄唇抿了抿,只觉得这小丫头心思狡猾,还不知是不是撒了谎,为的就是骗他呢,他一愣,随后便察觉并不没有这种可能。

    强耐着性子冷着一张脸,高大的身子往下弯,想去瞧瞧那只手。

    若是假的,他定然要让这胆子比天还大的小姑娘知道,戏弄帝王究竟是什么后果!

    刚靠近,就一股淡淡的药香,凑的近了甚至还能闻到里头夹杂的药味,苦的呛人!康熙眉心一折,他可是还记得小姑娘有多怕苦,喝个药可谓是万般艰难。

    莫非当真受了伤?

    他低下头,瞅了一眼盛常在,软塌上铺了一层软垫,白狐狸毛做的雍容又华贵,她小手小脚的整个人陷在里面,光从外面来瞧,如何瞧的见?

    可要是一把将人弄醒,康熙又不乐意。

    上次走的时候他言之凿凿说是再也不见她一眼,可不过几日,他就过来了,这还不是盛常在派人去请的,是他自个来的。

    康熙一想到这,面上就止不住的想撒火,咬了咬牙,作势伸手过去仔细瞧上一眼、

    只这番还没用力,软塌上的人就动了动。

    小姑娘原本侧着的脸转过来,阳光透过窗外的缝隙穿过来,软榻上那巴掌大的小脸上眉心颦了颦,面上带着愁容。

    她梦中睡得都不安稳,止不住的呢喃:“不是……不是这样……”

    无头无脑的一句话,康熙的手却停了下来。

    低头看着软塌上的人,片刻后又垂下眼睛,将原本伸出去的手又收了回来。

    ***

    冬日里天黑的早,酉时天就已经黑了。

    盛琼华醒来的时候,屋子里黑漆漆的,她刚睡醒声音还有些沙哑。揉了揉眼睛好朝外殿喊了一声:“红裳。”

    话音刚落,外头的人却没反应。

    倒是角落一边动了动,随后传来一道暗沉的声音:“醒了。”她吓一跳,连忙寻着声音看过去。

    角落里,靠近墙壁处坐着一个人。

    他长手长脚的靠在太师椅上,黑暗中瞧不清面貌,但那微沉的面容与压人心魄的气势,透过那浩荡的压力迎面而来。

    她坐在软塌上,一时没察觉,只喃喃道:“万……万岁爷?”

    ‘噌’的一声,那人没说话,只将手中的火折子拉开,带着红光的火折子凑到手侧边的玉兰灯台上,烟蓝色的火苗瞬间腾起。

    屋子里亮了。

    对上那双清冷的眸子,她才像是刚反应过来,赤脚下了软塌跪在了藏蓝色的长毛毯上:“嫔妾见过万岁爷。”

    康熙转过身,没开口将人叫起。

    只拿着火折子的手在扶手上点了点,轻敲了几声之后,才问道:“日日送来的茯苓夹饼是你做的?”

    小姑娘不抬头,过了片刻才传来一声沉闷的声响:“是。”

    他眉心皱的更紧了,嗤笑一声:“你倒是将朕的口味打听的一清二楚。”这话说完,小姑抬起头,刚睡醒的脸上带着一丝迷茫:“万岁爷说的什么,嫔妾听不清。”

    “好。”康熙暂且不去琢磨什么茯苓夹饼了,又问:“你的手腕怎么回事?”

    小姑娘头还没来得及低下,听闻只嘴唇小心翼翼的动了动,回:“万岁爷说的什么嫔妾不懂,嫔妾手腕好端端的,能有什么事?”

    康熙的眼睛一瞬间闭上,搭在太师椅上的脚放了下来,玄色的长靴落在地上,踏着怒火一步步往前走。

    他低头,单手捏住她的下巴,狠狠往上一抬:“当朕不会对你动手是不是?”说罢,没待她反应,单手绕到她身后一手揪住她的手腕。

    他十指如铁,揪的紧紧的,不让她有一丝一毫的反抗。冷笑一声,捏着她的衣袖,刷的一下撸了下来。

    袖子刚落下,铺面而来就是一股血腥气。

    “疼——”

    几乎是立刻,跪在地上的人就传来一声痛呼。

    康熙一顿,连忙看向她的手腕上,只见那手臂上衣裳被褪下来一大截,露出一段莹白如玉的皓腕,洁白如雪,纤弱嫩白。

    可唯独可惜的的是,那手腕上层层叠叠的围上一大圈的纱布。

    而他两指正捏在上面,大红色的血液正透着纱布往外涌。

    康熙瞧见手心一烫,立马放下手腕低吼一声:“怎么回事?”小姑娘捂着手腕,不说话。

    他气急,单手指着她微微颤抖,不可思议道:“你自己割的?”宫妃自戕乃是大罪,小姑娘闻言脸色瞬间白了下来。

    惨白着一张脸摇头道:“不……不是。”她眉心紧皱,捂着手腕这句话之后便头都不抬。康熙看着她手腕愤恨一声,一拳头砸在桌面上,厉色道:“李德全。”

    守在门口的李德全立马一咕噜站起来,推开门还没进去,就见帝王冷冷的砸过来几个字:“叫太医。”里头闹得这么凶?

    李德全吓一跳,连忙派人去请。

    屋子里又闹得一团糟,康熙揉着眉心坐下来,正前方小姑娘捂着手腕,就跪在地上。

    直到太医过来,两人都没说过话,李德全心思细腻,找的是之前为盛琼华看病的太医,那太医心知盛琼华的受伤程度,瞧了一眼之后很快就重新上药包扎好了。

    只走的时候,犹犹豫豫的,还是没忍住嘱咐了一句:“小主的手腕切不可再用力,上次伤口就扯伤过一次,这次刚好些又给扯裂开了,伤口反反复复的不愈合只怕日后容易留疤。”

    康熙闻言,原本就黑沉下来的脸色变得更难看了。

    太医自知说错了话,闻言战战兢兢的看了万岁爷一眼,赶紧退了下去。

    等人走后,康熙才捂住嘴唇咳嗽了一声,眼睛落在她手腕上,沉闷的声音听不出情绪:“手腕还痛不痛?”

    可小姑娘闻言却摇摇头,受这么重的伤,她却眼睛都不红一下,只抿着唇轻声道:“不疼。”

    说谎!康熙闻言脸色跟难看了。

    那么大一条伤口,又流了那么多的血,如何会不痛?

    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变得平静:“伤口是怎么来的?”盛常在却摇摇头,康熙轻咬着牙,声音里听不出喜怒:“不愿意说?是要朕亲自让李德全去查。”

    没想到,这句话说完,小姑娘却抬起头。

    她一双漂亮的桃花眼落入他的眼睛里,黑白分明的眼珠中满是璀璨,她轻声道:“是万岁爷不愿意听。”

    康熙一顿,瞬间就想起是她说的什么意思了。

    那日她跪在身后,说是心中有缘由,但当时他心中怒火中烧,只愤恨的说他不愿意听,便头也不回的走了。

    如今看来,小姑娘是记了仇?

    康熙闻言心中不悦,但也不能开口直接命令小姑娘,只喊了一声李德全,后者立马懂了万岁爷意思,猫着身子刚要出去。

    却见一圆脸的小姑娘跑了进来,她跪在地上一双眼睛都是泪:“奴婢知道,万岁爷有什么想问的直问奴婢就是了。”

    康熙闻言眼色一闪,沉声道:“你们小主的手腕是怎么回事?”

    绿罗哭泣着一张脸回:“是淑答应,淑答应生了病,要小主的血做药引,小主……小主这才给了她。”

    “药引?”康熙的眼睛落在她的手腕上,眉心皱起。

    “是。”盛琼华跪在地上,弯下腰磕了个头:“你下去吧,我亲自与万岁爷解释。”绿罗担忧的瞧了万岁爷一眼,抹着眼泪走了出去。

    李德全闻言,瞧了一眼,也猫着身子退了下去,还顺带关上了门。

    ‘嘎吱’一声轻响后,屋子里空荡荡起来,康熙瞧着面前跪下拉的小姑娘开口道:“起来吧。”盛琼华却摇摇头:“万岁爷有什么要问的,嫔妾都能解释。”

    见她倔强,康熙微不可查的叹了口气,揉着眉心问:“药引是怎么回事?”

    “堂姐自幼体弱多病,家中之人担忧不已,后请了名神医扬言只要至亲姐妹的血做药引,家中姐妹尚且年幼,只有嫔妾年岁对的上,自那日起便日日三滴精血供养,直到堂姐病好。”

    这民间稀奇古怪的法子康熙不是没听过,闻言眉心皱了半响,不知是气她愚笨还是心疼。只语气放柔和了不少。

    “那你进宫。”

    “原家中选定的女孩是嫔妾,但选秀前夕脸上长了红疹,这才临时改了名字换堂姐上去。”盛琼华说到这,身子往下弯了弯又磕了个头:“为保全盛家名声,才出此下策还请万岁爷通融。”

    康熙不说话,只面色没那般难看了。

    剩下的话不用盛琼华继续说,他也能猜的到,无非就是堂姐替她入宫,她为当药引自愿进宫当宫女而已。

    若是——若是没有下毒弄伤盛常在的眼睛,这对姐妹只怕也不会这样。

    他微微叹了口气,上前将人从地上牵起,他单手在她手腕上摩擦,手指都不敢用力:“是朕错怪你,让你委屈了。”

    小姑娘低着头不说话,康熙一时也觉得没面子。

    他堂堂一国之君,天下帝王,何时有过这般拉下面子过,最关键的是小姑娘还不给反应。

    大殿之内安静下来,静的彼此的呼吸声听得见。

    康熙认错之后,许久都不见她反应,面色越来越僵,想拂袖而走又终是心疼。这般大概过了一炷香的时间,又或许是更久。

    久到康熙有些不耐烦,准备这次先走,等盛常在想通再来时,手背上忽然一烫。

    紧接着又是一长串的泪滴接二连三的往下砸。

    她抬起头,巴掌大的脸上眼帘撩起,看见他的那一瞬间,纤细的睫毛微微颤抖,随后眼泪开始大颗大颗地往下掉。

    康熙瞬间有些手足无措起来。

    刚刚他用力掐她之时,她没哭。手腕血流不止时,她眼睛却连红都没红。

    受伤,被误解,一滴眼泪都不曾流。

    如今他不过一句委屈你了。

    却就让她这般泣不成声。

    沉闷的胸口涨涨的,让他觉得四处都酸涩起来,终是没忍住,伸出手一把将人搂进怀中。

    炙.热的手掌心摸在她后脑勺上,他顺着头发抚了抚:“是朕不好——是朕不好。”

    ‘呜——’小姑娘抓住他的胸口,无声哽咽之际康熙只觉得心尖都要融化了。

    ***

    那晚,康熙歇在了秀水苑。

    翌日,后宫上下都知道,才失宠的盛常在,不过几日就又重获了盛宠。

    第一个不可置信的便是惠妃,她千辛万苦的才将人搬倒下,如何几日的功夫就又重新得了宠?

    然而,她再不信,万岁爷当晚还是翻了盛常在的牌子。

    养心殿的奴才们特意过来禀告,说是万岁爷今晚要过来用晚膳,还劳烦盛常在准备着。盛琼华让人打了赏,又让小福子亲自送他出去,这才将那小太监欢欢喜喜的送走了。

    屋中得了空,主仆几人又说起话来。

    如今她这出戏也算是唱的圆满了,至于成败如何就全看万岁爷的意思,这点盛琼华倒是不急,她说的句句属实,万岁爷任凭派谁去查她都不怕。

    只不过如今这后宫 ,她无形之中惹了不少人瞩目,这次她不过是将消息放出去,一点的蛛丝马迹看她不爽的人自然会勾住不放。

    她原以为揭发她的会是定嫔,没想到居然会是惠妃。

    这般一个掌握后宫大权的妃子,为搬倒一个常在却人证物证都准备好,可难为她废了这样大的心思!

    想到这,她冷笑一声,举起手中的茶盏喝了一口。

    红裳却捏着她的肩膀在后面轻声道:“小主,那淑答应该当如何?万岁爷至今都没处置,会不会是有变故?”

    淑常在到底是对小主有威胁之人,万岁爷一日不除,对小主的威胁就大一分,红裳担忧也无可厚非。

    倒是盛琼华摇摇头,轻笑一声:“我倒不是这般想。”她嫩白如玉的手指搭在桌面上,扣了扣:“左右如今我在万岁爷心中是被陷害无辜的女子,我那堂姐便那下毒阴险狡诈之人。”且万岁爷要条性命不过是一句话的事,拖到至今应当是怕她伤心而已。

    “小主那堂姐本就狡诈,机关算计也算不来万岁爷的宠爱。”绿罗在一边嘀咕了一声,随后一脸笑意道:“万岁爷还是最喜欢小主的,这几日内务府送来的东西一拨一拨的,让人羡慕的紧。”

    盛琼华闻言却笑了起来。

    机关算尽?

    帝王的喜爱深不可测,如今她不也是机关算尽才获得一点零星半点?她摇了摇头,这世上压根儿就没有无缘无故的爱。

    所谓的一见钟情,说的是那些被上天眷顾的男女,而帝王三宫六院无数妃嫔,想要其真心相待,谈何容易。

    她低下头轻声笑:倒不如最求那权势,情爱在至高无上的地位面前,终究是些虚无缥缈的东西。

    万岁爷亲口吩咐过来用晚膳,可到了时辰却迟迟不来,膳食冷了又热了一遍,再热下去怕是走味。

    万岁爷昨日还说如今前朝之事不忙,那定然不是被国事绊住了手脚,盛琼华一想到这里,微微思索了片刻。

    随即便叫人挑上几样可口的饭菜,带上宫女亲自往养心殿的方向去了。

    冬日里天黑的早,不过酉时天就完全黑了下来,入冬了晚上的风极冷,寒风一打在身上,止不住的哆嗦。

    盛琼华如今不过是个常在,是没有资格坐轿撵的,只能穿着斗篷扶着宫女的手,走着往养心殿去。

    一路上,各宫各殿的门口都点上了灯,莹莹的烛火挂在廊檐下,拳头大小似的一团。

    她刚到养心殿,站在门口打盹儿的小路子就立马瞧见了,双眼一亮连忙迎下去:“盛常在,这么晚您怎么来了?”

    “万岁爷说好要去我那用晚上,如今我看时辰不早了,怕万岁爷公务繁忙特意送过来。”她轻轻浅浅的,生的又美。

    小路子头都不敢抬,只低头说了一句:“万岁爷在里面跟四阿哥议事呢,小主在这稍等片刻,奴才这就进去禀报。”

    小路子说完,转身就往里走。

    倒是一边的盛琼华愣了半响,四阿哥三个字涌入舌尖中,入口一阵苦涩,却如何都吐不掉,直往她身体里钻。

    她许久都没听过这三个字了,上辈子嫁给他之后,他很快就封了贝勒,之后又封为雍亲王。

    独获恩宠,节节高升,直到最后九龙夺嫡,他扶摇直上成为万人敬仰的万岁爷,睥睨天下。

    到最后,似乎所有人都忘了,或许是连他自己都忘了,他年轻的时候,也曾只是四阿哥,在众多皇子之中也是毫不起眼的一位。

    关上门,抹掉脸上的伪装,也不过是个抱怨自己阿玛偏心的人。

    盛琼华想到这,冷笑了一声,她身子忽然有些冷,抓住外面的斗篷才察觉道一丝暖意。

    不知过了多久,屋内忽而传来一阵脚步声,盛琼华闭上眼睛,身子往旁边侧了侧。她记得那声音,四阿哥喜欢穿厚高底的长靴,他面色清冷,脚步声也是不疾不徐。

    年幼的时候,万岁爷曾骂过他喜怒不定,性子不够沉稳。之后,他便越发的清冷,两脚之间的距离都要相等,固执的有些刻薄。

    ‘嘎吱’一声轻响,伴随着她嘴便还没溢出来的冷笑。

    那人总算是走了出来,她低着头,只瞧见一双玄色的长靴,外面罩着一件银狐长披风,腰间的墨玉微微颤抖。

    他一脚刚伸出去,瞧见门口站着的人也愣住了。

    身后的小路子连忙解释:“四阿哥,这是盛常在。”他已成年搬出宫中开衙建府,如今瞧见皇阿玛的妃子,自然要避讳。

    闻言只是顿了顿,弯下腰道了一声:“盛常在。”低垂着眼帘,连余光都没往她那看上一眼。

    盛琼华身子侧了侧,躲开他的礼。

    “四阿哥有礼了。”她声音细腻又娇糯,带着些江南女子的韵味。

    四阿哥躬着的手一顿,还没抬起头就见她已经往屋内走去,‘嘎吱’一声门骤然关起,他只来得及看她一抹月白色的披风。

    还有身上淡淡的玉兰香。

    “爷?”见他站在原地,他身边的苏培盛喊了一声,胤禛猛然回过神,轻笑一声。

    是自己魔障了,梦境岂非能当真?

    他揉了揉眉心,将那旖旎的梦境从脑海中赶出去,轻呼一口浊气面前立马结了凝霜,他揉了揉僵硬的脸,轻声道:“走吧。”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的男主是,爱新觉罗,玄烨字真香

    二合一哦,求夸奖啦哈哈哈哈

    放下豪言壮语改文案,至今却毫无头绪哈哈哈(微笑掩饰)悄声的问你们一句,时尚版本的有人期待吗???没人期待我就哈哈哈哈哈了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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