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轻羽被小丫头剜了一眼，嘴角轻轻一抽。
沈明遥转身看向他，惊讶一瞬，便叫杨絮下去，问道，“你怎么来了？不是说等我消息么？”
说着，转身去泡了一壶茶，和他隔着桌子坐下。
楚轻羽打量着她，半晌才问，“你……真的是她？”
“……”沈明遥没说话。
楚轻羽知道自己问了句废话。
他想了一会儿，迟疑着道，“我听说，你和离王走的很近……我有些担心。皇宫那边，你和皇上之间是不是出了什么大事，所以才迫不得已？
你……该不会是想要借助离王的力量，和皇上对立吧？”
他一句话磕磕巴巴，说的很是隐忍。
沈明遥抬头打量着他，问，“你到底想要问什么？”
楚轻羽抬头看向她，她的目光投进他眼底，重复了刚刚的话，“刚刚这些问题，你想要知道哪个的答案？”
四目相对，沈明遥的目光坦然清冷，楚轻羽却热切闪烁。
“我……”他结巴一下，这才鼓足勇气，“我想知道你和离王到底怎么回事。”
开了一个头，后面的话说起来不再艰难，他连珠炮似的道，“我听说上次离王提出要用你来替沈明玉，但后来在林将军府外面，他又调侃你……我的人还看到你那天有天早上从离王府出来……”
他似乎有些激动，耳朵都红了，“你到底怎么想的？
这里可不是现代，就算是在男生家里留宿也没问题。这要是被传出去，你的名声还不要了？而且离王……”
“离王怎么了？”沈明遥知道楚轻羽的心思。
一直都知道。
从他在现代的时候，就知道。
可是感情的事情，有时候行差踏错就错过去了，连开始都不会再有。
她放下茶杯来，道，“我和北陵承的事情，是真的。”
“可你刚刚和南宫擎……”楚轻羽脱口而出，急切道，“按照现代的话说，你刚刚离婚，现在正是感情的空窗期，这种情况下并不适合开始新的恋情，你这不是喜欢离王。”
“我喜不喜欢他，你怎么能知道？”沈明遥抬眸，笑了一声。
但她的笑意却有点冷，“我和南宫擎，从未开始，所以谈不上结束。至于我为什么会成为皇后，你应当比谁都清楚吧？”
瞳孔微微缩起，沈明遥盯着他，眼底闪过了一抹冷嘲。
楚轻羽愕然一瞬，垂头道，“对不起，是我私心……”
转念，猛地抬头来，热切的盯着她，“可我对你的感情，你就一点都感觉不到吗？”
“感觉到了。”沈明遥深吸一口气，眯眼看向窗外，嗓音凉了下来，“拜你所赐，我只能永远留在这里。”
楚轻羽僵了一下，抬头，就见她起身走向窗口，背对着他，“楚轻羽，你最好记住了，我不介意那件事情，不代表你还可以更进一步。”
楚轻羽：“……”
“杨柳杨絮，送客！”
沈明遥没再转身，背影一片孤绝。
楚轻羽目光复杂的看着她，眼底闪过一抹深沉的钝痛。
“有事……就通知我。”
留下一句话，他转身离开。
背影落寞，脚步沉重。
在他出门时，沈明遥转过身来。
楚轻羽在院子里转身，只看到窗口她的半截背影。
眼底黯然又深重几分，他转身逃一般的离开了玲珑苑。
“小姐，宁国侯世子来找您什么事儿啊？他好像很不高兴的样子……”杨絮进屋来，话说到一半，才发现自家主子似乎也不太高兴，赶紧收敛了八卦，小心翼翼的问道，“小姐，你怎么了？”
“没什么。”
沈明遥回过神来，将茶水倒进了旁边的绿植当中。
杨絮想问什么，却又不敢多说，只好默默去把楚轻羽用过的茶盏收拾了。
沈明遥伸手，摸了摸自己心脏的部位。
她还记得当时楚轻羽给她的那一枪……
如果没有那一枪，也许在现代的时候，她也会考虑楚轻羽。
但是……
她不是沉迷过往的人，转瞬也就把乱七八糟的负面情绪抛诸脑后，拿了一张银票给杨絮，“你去给你们姐妹两买点吃的来，剩下的……顺便做几件孩子的衣服，大概三四岁的，男女各三套，鞋子也要置办一点。”
杨絮一愣，有些不明所以，“这小孩的衣服，给谁穿啊？”
正巧杨柳从门口进来，笑道，“小姐怕是心疼青莲侍妾身边的那一对龙凤胎了。”
沈明遥看了杨柳一眼，挑眉，“什么事这么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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