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这边看了一会儿戏，转身回了王府。
北陵承正在假寐，听见脚步声迷迷糊糊的问，“这么快回来了？可有什么发现？”
“你别说，还真有。”
云昔公子在他对面坐下来，面色怪异，“外面出大事了，也不知道当今圣上怎么得罪了这位，依我看，她这是打算把皇帝往死里整。”
北陵承顿时睡意全无，翻身起来，“怎么了？”
“她从这里离开之后，去了一趟相府外面，然后尾随丞相夫人和沈明雪一起到了南街闹市区。
就在两人上台阶的时候，她用一枚石子使沈明雪脚下打滑，滚下了楼梯，然后……”
云昔公子迎上北陵承浅绯色的目光，笑意越发诡异，“沈明雪流产了！”
“流产？”
北陵承一惊，“沈明雪不是还未出阁吗？”
“是啊，一个未出阁的姑娘流产了，而且口口声声还说自己怀着的是皇嗣……”
云昔公子笑了一声，“当时那么多人在场，沈明遥蒙着面上前去给人把脉，说小的是保不住了，但是大人还是要保的，既然她是宫里的妃子，那就赶紧去请御医吧。
结果，一转眼就被人认出来沈明雪是相府未出阁的二小姐，皇后的亲妹妹……”
北陵承闻言，哼笑一声，“这下热闹了。
眼下皇后暴毙，皇上下令举行国丧，上演了一出浩浩荡荡的帝后情深。
可这一转眼，却和皇后的妹妹有了孩子，最可笑的是皇后的妹妹还未出阁。
皇帝这场大戏，恐怕是演崩了。”
北陵承的嗓音有些沉重。
他清晰的感觉到了那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气息。
云昔公子闻言，也面色凝重起来，“是啊，这场国丧，很快就会变了味道。到时候，民心离散，本就混乱的朝堂恐怕要更加不安宁了。”
末了，叹息一声，“沈明遥这一招可真是又狠又准，只是她和当今圣上哪来的那么大的仇怨？”
北陵承闻言，沉默了片刻。
许久之后才道，“照目前这种发展来看，她是皇后的人。
皇后不是什么善茬，一个文韬武略的女人，又怎么会对即将到来的危险没有任何铺排呢？
只是，她人都死了，做这一切又有什么意义？”
他好看的眉微微蹙了起来，“本王觉得，这件事情充满了诡谲。
昨日皇上的脸色很不好看，像是大病了一场……群臣拜见时，他竟然在床上躺着。”
“皇上怎么可能那么难过？”云昔有些惊讶，转念又道，“不过沈明遥这个丫头的确不简单。我们在皇宫里也不是没有人，可就连我们都不知皇后出事了，她却可以提前预知……”
“继续盯着吧，”离王笃定的道，“她肯定不是沈明遥。
假如她是，那之前那个装疯卖傻的沈明遥肯定也有别的身份，只是旁人未曾发觉罢了。”
“王爷可有什么发现？”云昔公子听着这话，有些诧异的看向北陵承。
他跟在北陵承身边很多年了，从未见过他用这种语气。
北陵承回想了一下这前前后后的事情，道，“她的性格不像是北越的女子，会的东西本王……”只听过一次。
他说着，哼了半截小调，看向云昔，“你听过这词曲吗？”
云昔一愣，面色诡谲，“这沈二小姐唱的？”
北陵承点点头，“是啊，她唱的。”
“的确不像是北越女子……”云昔笑了一声，“像暗杀似的绕到背后拥抱你……北越哪有这样的姑娘！”
“有的，只是旁人不知罢了……”北陵承有些失神了。
云昔公子看着他这模样，心下一惊：他该不会是喜欢上那丫头了吧？
他可是头一次看到北陵承这种表情。
冷不丁的，就听北陵承突然道，“你发现没有？皇后和靖国侯府二小姐名字只差一个字？”
云昔一愣，“你不说我还忘了……皇后出身相府，用的是瑶琴的瑶；沈二小姐出身靖国侯府，用的是遥远的遥。要不追究这字儿怎么写，光是念出来，根本就没有区别！”
“这究竟是巧合还是冥冥之中藏着什么联系……”
北陵承感觉自己在被沈明遥牵着往一个漩涡里坠。
他明明知道下面是万劫不复，可却忍不住想要探究下去。
他深吸一口气，说了句莫名其妙的话，“瑶琴虽好，终为玩物。远方寂寥，却是无极。
这沈二小姐的名字，却又比皇后更上一层楼。”
云昔：“……”
听他把皇后和沈明遥一起比，云昔公子突然感觉，事情可能真的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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