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天文学 > 都市小说 > 男神掀桌:女人,别拔草 > 第301章 磊落
    不知道怎么解释,也没脸解释,她索性转移了注意力,也转移了话题。

    赵笃在外人面前酷酷的,其实很会疼人,常顺带给母亲、小妹买各种零食。刚才下楼转的时候,他见一楼有个小超市,于是进去挑了些。

    梅若不喜欢甜食,带甜味的蛋糕、面包几乎不碰,却喜欢干无花果一类的东西。只是,今天她有些食不知味,明明糖心一般粘牙的无花果,却吃不出甜味,在赵笃面前也不如平时那般自在。

    为了化解这种气氛,她随手拿过遥控器,打开电视,没想到入耳的竟是暧昧的呻吟声,屏幕上的画面更是旖旎得让人喷鼻血。她压根不好意思瞅赵笃,赶忙换台,结果换汤不换药,连续换的几个频道都是这种令人面红耳赤的激

    情戏,就连某台放的《动物世界》,也是讲动物交

    配的,所以,她很快按了红色的关机按钮。

    喧闹声顿止,屋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似的,很安静,也很…尴尬。

    “现在的电视节目越来越不好看了……”

    这一出声,越觉得难堪了,梅若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

    “给我。”

    赵笃淡定地开口。

    “啊?”

    “遥控器。”

    “哦……”

    数秒后,电视再次打开,体育频道正在转播NBA的比赛。梅若终于舒了口气,心想:还是体育频道最纯洁。

    不仅如此,赵笃的淡然、镇定,让她慢慢恢复了自在,于是,接下来的时间,两人在篮球比赛的背景画面中吃零食、聊天。

    很快到了午饭时间。下楼吃饭的时候,又遇到早上那位男服务员。

    有了梅若早上的疑惑,赵笃多瞅了那人一眼,然后确信:对方真的认识他和梅若。更奇怪的是,跟早上相比,那人眼神躲闪,似乎不希望被他们认出。

    吃完午饭,两人去宾馆的前台问了情况,得知索道一时半会修不好,盘山公路预计下午能通车。

    两人在外面逛了会,消了消食,仍回了房间。美丽的东西往往有毒,所以,雪景再美也不能贪恋。

    回屋之后,见赵笃神情肃然、目光犀利地扫视屋里的各摆设,梅若奇怪地问:“赵哥哥,怎么了?”

    “没什么。”

    怕她紧张,赵笃放松了面上的表情,心里却拉起了警戒。

    他敏锐地感觉到,屋里有人进来过。早上出门的时候,已有服务员打扫过卫生,更换过床上用品和洗漱用具,所以,这次肯定不是服务员,至少,不是以打扫卫生为目的的服务员。那么,对方有何目的呢?

    两人的手机、钱包等值钱物件都在身上,房间里只有零食,倒是不怕丢东西。只是,他隐隐觉的,来人的目的不是为了财……

    他不动声色地在房间的各角落查看了一圈,没发现任何蛛丝马迹,再者,想到下午就能离开这,也就慢慢放松警惕了。

    现在,只等宾馆前台打电话来通知山路通车的消息了。

    屋里开着空调,很暖和。电视里放着动画片,梅若看的津津有味,赵笃却兴致索然。最近一阵有心事,睡眠不佳,昨天又睡的晚,所以,看了会电视,他渐渐有些犯困。

    “赵哥哥,困了吗?去睡会吧,前台有电话我叫你。”

    想着待会得开车下山,赵笃决定去眯会,好养足精神。起身往卧室走的时候,他反锁了客厅的门,然后叮嘱说:“任何人来敲门都不要开,直接叫醒我。”

    “嗯。”

    梅若应着,一个人边吃零食、边继续看电视。

    有音乐声响起,这次,她很快反应过来是自己的手机,拿过一看,是一陌生的座机号……

    赵笃和衣躺在床上,刚打了个盹,就被床边的动静惊醒。他睁眼坐起,然后看到梅若小脸红扑扑的凑了过来。

    瞥见茶几上散着的零食,赵笃立刻奔过去,一番检查之后,注意力落在开了瓶的矿泉水上。他懊恼不已,先前怎么没想到这个呢?

    顾不得去想下毒的人是谁,他转身往卧室走。现如今,最紧要的是怎么清除梅若体内的催

    情药。这山上没有医院,难道要……

    床上,梅若手脚绞着被子,正难受的厮磨着、翻滚着。察觉有人过来,她一把抓住赵笃的手,继而将他整条胳膊抱在怀里。

    “赵哥哥……”

    意识不清,眼前也有些不真切,可她知道,面前的人是她的赵哥哥,这屋里也只有他。

    她并不想如父亲的愿,所以意识到自己不对劲的时候,她的第一反应是去洗脸、冲凉水,可最终,她还是抗拒不了身体的本能,迷迷糊糊地跑来卧室找他。

    “梅若,哪难受?”

    赵笃揽住她,心里纠结该怎么办。不管怎样,首先得脱掉她身上的湿衣服,不然会生病的。

    除去了因吸饱水而沉甸甸的毛衣、毛裤,怀里的人似乎小了一号。

    赵笃已经没法形容此刻的心情了,他这辈子也从没这般狼狈过,又要仰头止鼻血,又想给梅若盖好被子,一番忙乱后,他坐在床边,鼻子里插着卷成条状的纸巾,怀里抱着、或者说箍着用被子裹着的梅若。

    幸好,梅若不惯喝凉水,那瓶加了料的矿泉不过喝了两口解渴,如今一番折腾,药效已经过去一大半。此刻,她被缠在被子里,有些脱力。

    “梅若,再忍一会,很快就过去了……睡吧,睡一觉就好了……”

    赵笃看着只露出小脸的人儿,有些心疼。她的脸还红着,可眉眼间尽是倦色。长长的睫毛一张一合,有些无力,眸子里闪着泪花,迷离而委屈。

    梅若觉着,身体里已经不那么烫了,只困倦不堪。意识较先前清醒了些,她使劲撑着眼帘,看着面前的人,然后安心地想:有赵哥哥在,没什么可怕的。他让她睡,她就睡吧,至于后面可能发生的事,她已经顾不得了。

    终于消停了,赵笃长长的吁了口气。他拔下鼻子里染红的纸巾,再看看床单上的一抹嫣红,懊恼地皱眉。他怎么像个毛头小子?

    想起刚才那白花花的一幕,血气又有些翻涌,他忙转移注意力。是那个古怪的服务员下的药吗?对方目的是什么?是受人指使的吗?……

    心里一团疑问,而最想不通的是,对方这么做,除了成全他和梅若以外,似乎于对方没任何好处……

    想到一种可能,他将梅若放在床上,然后墙上、天花板、家具,到处检查,看有没有针孔摄像头之类,随即又拿出手机,利用上面的反窃听软件,看屋里有没有窃听器。

    手机快没电了,还好,坚持到他将套间里里外外的检查了一圈。一番忙碌下来,赵笃松了口气,疑虑却更重了。

    对方到底有何目的?

    “不要!呜呜……”

    梅若一声惊呼,然后声音沙哑的呜咽低哼,似乎做了噩梦。赵笃忙回到床边,安抚地拍拍被子,“梅若,怎么了?别怕、别怕……”

    似是听见了他的话,床上的人安静了些,只挣出手,抓住了他的袖子。赵笃任她抓着,用另一只手掖了掖被子,将她裸

    露的胳膊塞在被窝里。

    不经意地,触到她脸上的湿滑,才发现她在梦里哭了。

    或许是因为父亲在电话里的那些不堪的话,梅若又梦到了暑假的那次意外。喝醉了的父亲将她压在身下,扯着她的衣服,说着难听的话。

    她想挣扎,却使不出一点劲,喉咙也又干又痛,完全喊不出来。终于挣开了,却发现自己在水里,呼吸不顺,手脚极力扑腾,还是没办法呼吸到水面的空气。

    正绝望的时候,听见赵笃叫她,他将她捞了出来,抱在怀里。她想说什么,只觉脑袋有千斤重,意识沉入黑暗之中时,她听见他一遍又一遍地说:“别怕、别怕……”

    嗯,她不怕,她从来不怕的。总有一天,她会摆脱那些不堪的记忆。

    再次有意识,全身上下都酸软无力,像被体育老师罚跑了十圈八圈。头也昏沉沉的,很不好受。梅若想抬手抚头,才发现胳膊被压住了,一时动不了,旋即意识到:自己被人搂着。

    抬眼看着熟悉的脸,心里没半点惶恐,些许的羞赧也在发现对方没醒之后消失无影了。

    她想起十年前的事了,当时就是这样,她窝在他怀里,无比的安心。

    跟现在不同的是,那时是夏天,他光着膀子,她也只穿了层薄薄蚕丝裙那是赵敏的旧衣服。所以,两人几乎是肌肤相贴。

    从小注重锻炼的他连肌肉都是硬的,有些咯人,可是很温暖,让她依恋的温暖。于是,清晨醒来,她在他怀里拱来拱去,摸来摸去,直到他突然弹跳起身,去了卫生间,说是…尿急。

    往事如昨,梅若想着忍不住笑了。她挣出一只手,想去摸他的脸,然后愕然发现:被子底下的自己没穿衣服。

    她想起睡着前的事了,她先接到父亲的电话,于是知道茶几上的矿泉水有问题。可当时已经喝了。

    全身开始臊热的时候,她意识到是药物发作,于是去卫生洗脸、冲凉,可没什么用,身体越来越难受,意识也渐渐不清,她只能找赵笃求助。

    她相信他的人品,相信他不会如父亲的愿,相信没什么事难得倒他,可现在……为什么她没穿衣服?

    脸上涌上臊热,心里一阵扑腾,然后听见头顶传来熟悉的出声:“醒了?”

    赵笃坐起身,抬手看了下表,才知道这一觉睡了快两小时。他懊恼地想:明明是安慰梦魇的她,他怎么也睡着了?还有事要查呢。

    “梅若,你是不是喝了茶几上的矿泉水?……怎么了?”

    他想着,下山之前得揪出下药的人,可问话的时候,发现梅若只露出脑袋,神情古怪地看着他,他这才想起:她没穿衣服。

    想到给她脱

    衣服时的种种,赵笃不免有点窘,“哦,对了,你的衣服都湿透了,得另找一身……”

    也不知道山上有没有卖服装的地。实在不行,只能找宾馆的人想办法了。

    梅若听了这话,又见他一身整齐,这才放下心来。她就知道,他不是那种人。

    赵笃想去给她弄身衣服,又不放心将她一人留在客房,倒是梅若说:“赵哥哥,你去吧,我没事的。”

    她很清楚,下药的人只是要“成全”她和赵笃,不至于有危险。

    赵笃却不放心,想了想说:“这样吧,你穿着我的外套,等我出去就把门反锁。我很快回来。”

    “嗯。”

    梅若看着一旁的外套,点了点头。下药的事,她没法明说,只能这样了。

    于是,赵笃掩上卧室门,往客厅去了。梅若从被窝里出来、正准备以真空状态穿上那件厚外套,听见外面一阵嘲杂声,还有几句让她心惊的话。

    “爸?郝叔?”这是赵笃的,显然,他也很是一惊。

    “梅若呢?我女儿呢?”这是郝父的。

    梅若只觉血液冲顶,刚把外套裹在身上,卧室的门“哐当”一声被撞开,自己的父亲和赵父的身影就那么闯进了她的视线。

    梅若拢着衣服,眼睛大睁地看着父亲和赵父,嘴张了张,却没能出声。

    赵笃的外套穿在她身上又大又肥,几乎到了膝盖,倒不担心走

    光,可衣摆底下那两条光

    裸白嫩的小腿,跟上身厚重的深色外套形成鲜明对比,任谁都能想到衣服底下是何光景。

    郝鑫似乎嫌想象还不够,硬是上前拽自家女儿的衣服,吓的她直往后退,床头柜上的台灯被碰倒,砸在内线电话上,电话又把遥控器挤到地上去了,于是一阵稀里哗啦。

    当然,其中还夹杂着梅若惊惶的声音:“爸,不要!”

    郝鑫适时停手,以一种敢怒不敢言的悲愤神情瞥了赵笃一眼,然后看着赵父,似乎等他做主。后者既窘又怒,瞪着自己的儿子说:“你都干了什么?”

    两位父亲的突然到来,让赵笃着实一惊。不过,刚才郝父去拽梅若的衣服的行径,让他像吃了苍蝇一般,既为不舒服,同时升起丝丝疑惑。

    朗目微敛,他看了郝父一眼,然后磊落地对自己的父亲说:“梅若昨天生日,我带她来这玩。因为下雪,所以暂时困在这了。既然你们能上来,想必盘山公路已经通车,我们正打算下山。”

    “我是问……你和梅若……”

    赵父脾性正派、硬朗,有的字眼实在说不出口。好在,赵笃还算孝顺,接过父亲的话说,“没有,我和梅若什么事都没有。”

    说到这,他斜了郝父一眼,“有人在我们的矿泉水里加了催情药,梅若不小心喝了,然后冲凉弄湿了衣服郝叔放心,药效已经过了,我正要出去给她找身衣服。”飘天文学小说阅读_www.piaotian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