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天文学 > 都市小说 > 男神掀桌:女人,别拔草 > 第129章 狂妄
    霍天宥说:“林秘书,不懂的地方可以请教业务部经理,如果……还不会,去财务部结算薪水――走人!”

    景荀没心没肺地笑了一下:“有劳林秘书。既然副总裁把我的工作都安排好了,莫总,我们可以出发了。”

    临出门前,景荀有些狂妄地冲里面的几个人扮了鬼脸,颇有些顽皮的样子。景荀的日语是在上大学时兼学的,为了不空度光阴,她把自己的大学时间排得很满,学会英语又攻日语,甚至还学了法语,但法语不是很好,一些常用语还是会的。

    上午陪莫振浩和日商会面洽谈,其实莫振浩根本不用找翻译,因为对方所带的助理会一口流利的英语。见莫振浩带了日语翻译,日商也改用日语交谈。洽谈很顺利,日商当即表示次日再与莫氏集团签下一笔近千万的订单。

    送走日商,莫振浩说:“景助理,我请你吃饭?”

    景荀看了看手腕上的手表,这是一只很普通的海鸥牌手表,式样很老旧,倒是表链还算精美,戴在她漂亮的手腕上,甚是诱人。如若是冉丽珊,他一定会伸手握上一握,偏这样漂亮的手腕是在另外一个女子的身上,他也只能不怀好意的欣赏,有色心,却没了色胆。

    “不了,今天还有一些事,下次吧。”景荀浅笑,“莫总,你先忙,我告辞了。”

    挥了挥手,调头离开了红玫瑰酒店的会务中心。站在街口,她长长地吐了口气。在快餐店吃点东西,再回到公司正好赶下午的班。本想好好的休息,可想到自己第一天上班,份内的事一件没干,却被人拉去当了半天的翻译。

    好吧,翻译是兼职,还是干好自己的本职工作。

    她在路边想了两三分钟,拿定主意决定继续下午的工作。等她赶到公司时,偌大的圣瑞公司里一片静寂。

    霍天宥手捧着一份《策划案》,全神贯注,听到外面的高跟鞋声,提高嗓门说:“给我冲杯咖啡。”

    对谁说的?

    景荀张望四周,这个时候还没到上班时间,还差十几分钟,林娜还不来。一定是对她说的,霍天宥这家伙中午不吃饭吗,居然还在办公室里。她折到自动开水机前,取了机柜下的袋装咖啡,看了一眼,她是不爱喝这东西的。景荀用背包带了一些果汁、咖啡粉的配料,都在自己的办公室。接了开水,转回办公室,按照自己的习惯冲了杯咖啡。

    她轻缓地递到霍天宥跟前,他二话不说,接过咖啡杯子,一口饮下,“噗!”的一声当即喷了出来。正要发作,却见面前站着两分顽皮、三分笑容,更有五分得意的景荀。

    “我说,这……就是你冲的咖啡,什么味,怎么这么怪。”

    “本人的景氏牌咖啡。自己挑选的咖啡豆磨制成粉,自己调兑,然后加了自己的配料。”

    听她说得很认真,味是怪了些,余留嘴里的咖啡经她这么一说,好像还真有些纯正。他用两指重新端起咖啡,浅呷一口,有淡淡的咸味,还有些许甜味和浓浓的苦味,但是细品之下觉得很香。

    “少喝袋装咖啡,这种咖啡冲泡起来是很方便。可里面的香精太重,喝多了对身体不好。”景荀竟对他说这些,一说完便无奈地笑了,“副总裁这儿还有什么工作需要我做?”

    正说着话,林娜来了,见景荀在副总裁的办公室里,脸色有些难看。那神色之中,有不安,有不甘,甚至还有几分愠怒。“景助理,副总裁只喝我冲的咖啡,往后就不劳你了。”

    “哦,这不是我工作的范围。我只是想问问,我的工作林秘书今天做了多少?我冲一杯咖啡给副总裁,就算是感谢你替我做的工作……”

    林娜带着无奈地苦笑:“既然景助理问了,剩下的工作你自己做。”

    景荀想着,既然是剩下,总还是干了一、两件,待她随林娜出来,林娜压低嗓门,带着挑恤地说:“景助理,我一件都没干。凭什么要替你干工作,你又不是给我发薪水的老板。”

    景荀提高嗓门:“什么?你一件也没干。我是没给你发薪水,可是你也不用这样告诉我啊。”

    林娜有些着急,只气得咬牙切齿:“景荀,你是故意的。”

    “哦,原来你是故意的呀。只是林秘书,我今天是第一天上班,并没有做出什么得罪你的事,你为什么要故意这么做啊?”

    两个人就这样你一言我一句的说了起来,景荀有自己的原则,她会为自己努力地争取认为该去争取的东西。就像现在,林娜在霍天宥面前装成小鸟依人、楚楚怜人的可爱模样,可实则呢却是一副凶狠样子。景荀不惧强,同时也不欺软,你不犯我,我不犯人。林娜的一番话分明就是故意为难她。如果拿她当成以前的那样助理,她就错了。

    林娜当副总裁秘书这么久了,无论她走到哪个部门,不看僧面看佛面,好歹都还给她三分薄面。景荀倒好,居然跟她作对。以前的助理都巴结讨好她,甚至抢着干她的那份工作,现在的景荀非但不知道服软,还故意那么大嗓门说话。林娜挥着双臂,抬手就要打景荀,却一把被她紧紧地抓住手腕。

    “林秘书,你想做什么?是想打人吗?”

    景荀以为林娜要打她,本能地阻着林娜的手,不曾想她用力一勾,她的头不偏不倚就击在林娜的胸口。

    林娜一声尖叫,景荀快速放开,还未弄明白是怎么回事,林娜就重重地摔在地上,泪眼朦胧:“景助理,你欺负人!你……你打我。”

    搞没搞错,明明是林娜想打她,她只是握着林娜的手腕,哪晓得林娜这女人太有心机,居然随势拉她的手往自己身上打。

    声音惊扰到里面的霍天宥,他走到玻璃墙前,用两指压下百叶窗,透过小小的缝隙,看到两个女人正怒目相向。

    “呜呜,副总裁,景助理欺负人,把我推到地上了,你可得给我做主哇……”

    景荀回头望向霍天宥,却见他不知何时已站到办公室门口,正面无表情地看着这一幕。“景荀,你别太过份了!往后,你的工作少不得林秘书配合、协助……”

    霍天宥伸出大手想拉林娜起来,林娜抓住他的手,力道不大,可林娜随势就落到他的怀里,那小鸟依人的模样,若是不知实情的人,还会以为他们俩根本就是一对。

    景荀现在算是弄明白了,为什么助理在一年之中换了八位,秘书林娜却稳如泰山。是的,这女人根本就是在玩花样、使手段。

    林娜娇声软语:“副总裁,你看啊,景助理她欺负人!”

    景荀冷哼一声,看着两个抱在一起的男女,挑了挑眉。

    霍天宥拥着林娜,神色难看,冷凝成霜:“景荀,马上向林秘书赔礼道歉!”

    “你……”景荀正想分辩几句,想到她就是给人打工的,而且她好不容易才进入父亲所有的集团,现在又同样呆在父亲就任的总公司里,总不能上班第一天就激怒子上司。她可不能将这大好的机会平白地丢去。都道霍天宥这家伙能力非凡,明明林娜挑恤,却成为了她的不是。

    霍天宥咄咄逼人:“向林秘书赔礼道歉!”

    景荀静默,她在权衡利弊,但这时间只有二三十秒,很快就拿定了主意,淡淡地说了声:“林秘书,对不起!”

    林娜越发的得寸进尺,在霍天宥的怀里几近哭泣起来,泪珠儿在眶里打圈,道不出的惹人怜爱、楚楚动人:“景助理,你打了人说句对不起就行了?”

    不肯就此罢手,林娜对于每一个前来的女助理,总是带着三分敌意。霍天宥是什么人,可是钻石王老五,海归的极

    品男人,而立之年一无女友,二无未婚妻,三无家室,这可是无数女孩心目中的佳婿。

    她是一个懂得进退的人,可林娜的咄咄逼人,让她握紧了拳头。看他们的暧

    昧与亲近,关系非同一般。都道后宫的女人尔虞我诈,现实生活中这般算计的女人也是如此。她如若不退让,就很难实现自己几年的夙愿。她进圣瑞,就是为了报仇而来。想想当她和母亲衣不裹体,食不填肚,在生活中挣扎度日的时候,她的父亲和那个第三者女人,却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

    那样的仇怨,她压抑了很多年,如果今儿不懂得再行退让,本可以实施的报仇计划就要变成幻影。本就没将林娜放在眼里,要对付这个女人,实在容易得很。让她协助副总裁的工作,可摆明了就侍候一对狗男女。

    景荀没有慌张,也没有怒意,当她不怒不笑时,她的心挣扎在冰

    火边沿:“以林秘书的意思,怎样才算了结?”

    林娜从霍天宥怀里出来,一字一顿,阴狠至极地说:“我林娜向来有恩报恩,有仇报仇!”

    这也是景荀的为人原则,今日她是不防,才栽在林娜手里,终有一日她会让林娜为此付出更惨重的代价。

    林娜笑望着景荀的脸:“景小姐的气色不错啊!不知道,如果我扇你两耳光,你还能不能这样平静?”

    林娜向来说得到做得到,工作的能力没多少,可她的美貌和柔媚足可以让任何一个男人为之折服。

    “这么说,林秘书一定要打我两个耳光才能消怨。既然如此,就请便吧!”景荀没有半分畏惧。林娜打了她,终有一天,她也会还回去的。只是代价却比这两耳光更大。

    林娜优雅地转动着自己的手腕,并没有急着动手打景荀,而是在她的面前来回的踱步,她要等机会,甚至是给景荀一个下马威。她是秘书不假,景荀是助理,她们俩都是霍天宥的左右手,没有谁比谁更高一点,大家不过是彼此彼此。林娜就是要树立自己的威信,就是要她帮自己工作。

    时间在一分一秒地过去,景荀静等着林娜出手的两耳光,可林娜还是没出手,只是来回的审视。

    她说要打,为什么迟迟不动手?三五分钟后,景荀很快就明白了,林娜不是不动手,而是想用这种方式折磨对方。林娜给她的感觉:这个女人还真是不简单。用这种方法折磨人。好在,她为了报仇,压抑多年,在等待上也最有耐心。如果不是她够冷静和有耐心,也许在母亲因贫代孕惨死之后就追到冉东林家里。

    林娜有些意外,现在的景荀和以前的助理不同。以前的女助理通常遇到这种事,早就吓得连连告饶、再三道歉。如果是男助理,会先道歉,之后再买上一份礼物以示诚意。

    正是上班时间,有陆陆续续的公司职员从副总裁办公室外经过。在公司里呆得久的职员,看到林娜和景荀的这种状态,早已猜到有几分。有几个好奇的职员,远远地站在外面,静静地看着里面的人。

    冉东林拿出这一季度的财务报表过来,刚进来就见林娜和景荀对恃。

    霍天宥早已没了耐心,一早就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对于女人的伎俩和争斗,他是从来就不会去掺合的。当林娜和助理之间发生矛盾,他总是会习惯性地偏向林娜。

    林娜开始按响指关节,“嗑!嗑!”清脆入耳。

    外面,围聚着一些看热闹的职员,开始议论起来。

    一名女职员低声说:“景助理真是太可怜了。一来就被林秘书这样欺负。”

    “林秘书和副总裁是什么关系,公司上下可都是知道的。她也真是,干吗得罪林秘书?”

    “我听说是因为今天上午,景助理被莫老板拉去当翻译,副总裁让林秘书接手景助理的工作,恐怕是这样惹恼了林秘书……”

    “每次林秘书开始按指关节,就是要动手打人了……”

    外面围观的人七嘴八舌,景荀抬起头来,一眼就看到门外有个浅蓝色衬衫的男职员正用苹果4手机对着她们拍摄。

    景荀看到了一个人:冉东林――她的父亲。让她想了多年,又恨了多年的男人。在他的面前被打,有些于心不甘,可同时也可以展示自己的软弱和无助。从来,他就是一个无情的人,甚至是个黑白不明,是非不明的人。在她眼里,霍天宥也是个昏庸的家伙,没弄清楚事情的真相,就逼她向林秘书认错。

    这个世间就是这样,霸道的人错了也是对的,寻常的百姓对了也是错的,寻常百姓的能者多劳都在当势者的一句话里。林秘书就是这样的当势者,还是一个得势的小人!

    林娜要当着那么多人动手,因为她是不可挑战的。如果霍天宥是副总裁,值得人敬重,她同样是尊贵的,应该得到全公司上下的敬畏。总是有这样的人,不知死活地冒犯她,还给她难看。摆明了景荀就是瞧不起她,是在说她没有工作能力。对于这样赤

    裸裸的挑恤,她怎么可能放过。她要杀一儆百,让所有人都看看,得罪了她林娜就没好果子吃。

    景荀阖上双眸,不是畏惧林娜,而是因为她看到了想见却又不想见的男人。冉东林早已忘了,他和景秀曾生过一个女儿。时间飞逝,他早就忘了吧?否则二十多年来,他也不会对她和母亲的事不闻不问。

    “啪!”一记响亮的耳光,直震得景荀耳朵轰响,是火辣辣的刺痛,林娜下手的力道很大,直击得景荀一个踉跄,如若不是她经常运动平衡把握得好,恐怕还真被这一巴掌给打扒在地上。

    俗话说:打人不打脸。可林娜偏要打脸,而且还把自己的手指印在对方的脸上。她是张扬的,更是猖狂的,谁也不能和她作对。

    没等景荀反应过来,右边脸颊又是一记耳光。

    打得很响亮!

    两边脸颊很痛,像一把燃烧的火焰,林娜的五根手指头变成了火红的烙铁,两掌落下,是一片钻心的痛。比这更痛的她都曾尝过,没有什么。

    景荀扬了扬头,没心没肺,没有泪,没有任何痛苦的表情,只有一脸的冰冷,即便那两记耳光在她白皙地脸颊上印上了五爪印,可她居然没皱一下眉头。“林秘书现在解恨了?”

    林娜得意地扬了扬头,双手磨擦:“我这掌心可是疼死了……”

    用手打人,疼了别人,也同样会痛了自己。这是她要打的,现在被打的没说疼,她还用娇嘀嘀地声音说:“冉叔叔,我的手真的好痛哦!”

    冉东林淡淡地看了一眼林娜,对她笑了一下:“娜娜,你还真是任性。她就是一个职员,何必这样?”

    “冉叔叔啊,你不帮我还帮她说话。如果不是她先动手,我……我也不会这么生气啊。”

    明明林娜才是欺负人的人,现在全都变成景荀的不是了。

    林娜居然唤冉东林叫冉叔叔,听二人的对话,好似早就相识。景荀瞅了一眼,转身往自己的办公室走去。她没有哭,不就是被人打了,虽然痛,但会让她恨得更刻骨。

    进到屋里,就拿着小背包里的镜子,看着两颊清晰的手印,只觉得火辣辣的痛。用手轻抚着脸庞,轻柔的揉搓了一阵,可那红印还是一样的明显,任谁一眼都能瞧出,她被人打了。林娜这个狐狸精,下手这么狠,跟她演戏,她景荀也是会演戏的,到时候就看谁演的戏更逼真。

    景荀进入洗手间,用水龙头的水轻拍着脸颊,原想缓和一下红印,可丝毫没有任何的作用。

    刚出洗手间,就见到之间用手机拍摄的男职员,满是怜惜地望着景荀:“景荀,你……没事吧?”

    这是一个数年来真正关心她的人,因为她记得母亲那关切的眼神,此刻的男职员便是这样。

    景荀苦笑一下,没有开口。

    男职员递过一个医药超市小袋:“景荀,这是红花油和云南白药喷剂。我还买了一只刚煮熟的鸡蛋,也许能有用。”

    面前的男职员约有一米七五、六的个头,身材宽胖,有一张胖乎乎的大脸,相貌平平,剪着寸头,长着一双不大的眼睛,高高的鼻梁,目露关切。

    景荀问:“瞧着你有些面熟?我们……认识?”

    男职员羞涩地低下头。

    景荀很快在记忆中寻出了答案,近乎欢跃起来:“你是弘文哥!天啦,你是弘文哥!”用手捂住自己的嘴,想到之前自己被人打,又有些无地自容的感觉。

    男职员听她叫出自己的名字,刹时就笑了起来。

    景荀问:“宋老师好吗?宋妈妈好吗?”

    男职员叫宋弘文,是景荀小学时代班主任老师宋远山的儿子。因为景荀的家境不好,但学习优异,从小学到初中,都没少得到宋老师的照应。每周五宋老师总有好吃的,宋老师就把景荀带到家里,让她在家里吃顿午饭。说是好吃的,就是宋老师让妻子(宋妈妈)做些鸡鸭鱼肉之类的菜。宋妈妈和景荀的母亲景秀打小就认识,是小学时代的同学,两个人的关系不错,对于景荀母女的遭遇,他们深表同情,也很爱惜景荀。

    后来,景荀考上了全省最好的高中,为了让景荀更好的念书,景秀就带着景荀告别了家乡去省城念书。母亲的每一分付出,景荀都看在眼里,她时常想,在这个世上无论她怎么回应母亲都是应该的。可没等她大学毕业开始工作,母亲就去了,给她留下了这一生都无法磨灭的遗憾。

    “弘文哥,当年我高中毕业后,妈曾带我回过我市。我真的有去过三小找你们,可学校的老师告诉我说,你们在两年前就离开三小了。说是宋老师被调到某县当小学校长去了。”

    宋弘文傻傻地笑着,笑容一敛,带着几分沉重:“我爸在两年前因为肝癌病逝。现在,我和母亲在一起生活。”

    “那么……宋妈妈也来花城了?”

    时间的车轮在飞转,有些人却已经故去,留在活人心底的是不能弥补的伤痕。如果说,景秀的死是景荀此生最大的伤痛,宋远山的死便是宋弘文心底深深的遗憾。

    宋弘文说:“我爸过逝,妈一个人留在县城,也没个亲戚朋友帮忙照应。你知道的,她一直身体就不大好,所以就把她接过来了。”

    景荀此刻完全忘了自己被打的事,甜甜的笑着,他乡遇故人,这是欢喜的,何况还是自幼待她极好的宋老师儿子,他们一家三口对于她来说,就像是亲人。这么一笑,被打的脸颊有些扯痛,她只是强忍住痛意。

    宋弘文问:“景阿姨好吗?”

    景荀的脸色一沉,之前的欢喜全无,只有无尽的哀伤:“我妈在我大一那年就去了……”

    见她发红的眼圈,宋弘文连说:“对不起阿荀,我让你伤心了……”飘天文学小说阅读_www.piaotian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