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天文学 > 都市小说 > 男神掀桌:女人,别拔草 > 第119章 犯规
    她赶忙拉好睡衣,躲进被子里。之后,才睁圆眼睛向他瞪去:“你犯规了,过界了,说吧,你是想滚出去还要当小乌龟?”

    白云天原本发红的脸立时变青了,她那动作分明是把他当成了色狼。你这丫头怎么说话呢?不知道尊重自己的老公吗?难道你给我一个台阶下,身子会矮半截吗?你躲什么躲?你是我明媒正娶的老婆,别说只是看一看,就算吃了你也是理所当然。

    想归想,但这话他绝对不会当着兰君说出来。扫兴之余,从他嘴里溜了出来的是一串截然相反的刻薄话。

    “你有没有搞清楚状况?以为我被你诱惑了吗?哼,别自作多情,我对你一点兴趣都没有。我只是被你那个破瓶子咯到了,才想要惩罚你的,想冻一冻你,让你也尝尝半夜被弄醒的滋味。听着,是你的破瓶子过了界,不是我越界。所以我没有错,错的是你,以后不准再弄个破瓶子来害我。今晚念你是初犯,就暂且放过你一码,如有一下次,绝不轻饶。”

    兰君嘴角抽了一下,呵呵,这人什么时候学会强词夺理了?他掀她被子就是为了冻一冻她?哼哼,你若是禁受不住本小姐的魅力,就直接说嘛,或许本小姐看在你诚实的份上,会怜悯你一下,可你这般拿乔,谁理你?

    “白先生,你这话就不对了,我那香水瓶是死的,你是活的。它不会自己动,而你却可以自由活动,若说它过界也是因为你自己的原因,你怎么能把过错全推到它身上呢?肯定是你睡觉不老实,先惹了它,它才会咯你。要不然,它为何只咯你,不咯我呢?”

    白云天一时没转过弯,顺着她的话想,呃,好象是这么回事,瓶子确实不会自己动,是自己翻身把它引到了自己身下,可下一瞬间他便回过味来。不对啊,瓶子不会动,可它会滚啊?是它滚到这里来的,不但把自己的腰咯得很痛,还害自己睡不着觉,出了这么大的糗,让兰君以为自己很色,这东东实在留不得。

    于是,他便把所有的气都发泄到了瓶子上,恨恨地摸出小瓶子狠狠地向外摔去。

    瓶子摔到铜制的门把上,又迅速弹出回来,“砰”地一声,正砸到床头柜上,之后又滑落到了深绿色的地毯上。与此同时,一股浓香迅速袭击了房内人的感官。

    啊切,啊切,兰君立马连连打着喷嚏,几乎被呛出眼泪。“白云天,你混蛋。”气愤之中,她也顾不得淑女气质,张口大骂起来。

    闯了大祸的白云天一时间也傻了眼,暗想这破瓶子怎么这么不禁摔,还他妈的洋货呢,纯粹是骗人的。他捂住自己的鼻子往下一瞧,才知道不是自己想错了,瓶子似乎没有碎,只是瓶盖开了。自然满瓶的香水得到了外流的机会。

    这个香水瓶的盖子设计极为精巧,只有一个按扭可以打开,而白云天那一摔恰巧触到了那个按扭,所以,便落得个满屋生香的结果。

    虽然香味好闻,但若是香过了头就不是享受了。这瓶香水是正宗的法国浓缩型薰衣草香味,味道异常浓冽,洒上一滴便能满屋生香。可现在,一整瓶全洒出来,这就不仅仅是香的问题了,而是生命安全的问题了。

    回过神的兰君立马跳下床,拉开窗帘,推开落地的玻璃窗,让那香气向外扩散。之后,又迅速打开房门,冲了出去。再在屋内呆一分钟,她丝毫不怀疑自己会被熏死。世上有千奇百怪的死法,但被香水熏死的似乎还没听说过,她可不想做第一个。

    外间起居室里,兰君大口大口地喘着气,良久之后,才稍稍好转了一些,至少能够正常呼吸了。她再也不敢回卧室,直接留在了起居室里。而白云天也忍受不了那浓烈的气味,紧跟着蹿到了外间。

    由于事发突然,兰君匆忙间自然没来得及换衣服,仅穿着一件薄薄的粉色丝质睡衣。待那能呛死人的浓香终于不刺鼻了,下一种感觉便是冷。此时已经进入冬天,虽然不是酷寒,却也是凉气逼人。

    起居室只有一张转椅和一组长沙发能坐人,兰君很自然地选择了栖身在沙发上,只是因为身上单薄,冻得浑身直打哆嗦。白云天自知做了错事,这会儿总算没有推卸责任,瞧着兰君冻得缩手缩脚那样,心里倒是有点过意不去。

    于是,他便冒着再次被香水荼毒的危险,重新进入了卧室,将兰君盖得那床丝被抱了出来。只是随他一同出来的还有那扑鼻的香气,害得兰君又连连打了几个喷嚏。

    “喂,你还好吧?”白云天将丝被丢在兰君身上。兰君气呼呼地横了他一眼,便迅速将被子裹在身上,然后指了指卧室门。白云天苦笑了一下,刚想去关门,却忽然停住脚步,转身朝起居室门走去。

    “空气流通,气味散得快些,我们先在这里呆一会儿,等那香气散完了再回卧室。”说着他打开起居室的门,让空气对流。

    兰君也懒得理他,裹紧被子蜷缩在沙发上,心里暗暗叹气,早知道如此,今晚就不应该心软收留这个不省事的家伙。白白赔上一瓶高级香水,还害得自己受这种活罪。

    白云天见兰君对自己不理不睬,心里也颇为郁闷,少顷,他忽然发现了一个严重的问题,冷。看着兰君裹着被子,他才意识到到自己也只穿着单薄的睡衣。刚才只想着替兰君找被子,却把自己给忘了。

    瞧瞧,我多么大公无私,这一刻,白云天突然觉得自己太高尚了。为了表彰自己这种舍己为人的崇高精神,他毫不客气地冲到沙发前,一屁股坐了下去。还没等兰君反应过来什么事,他便抓住被子的一角用力一扯,被子和兰君便一起被拽到了他身边。

    “白云天,你干什么?”兰君惊呼一声,还未来得及有任何动作,便被白云天连人带被搂在怀中。

    “这被子是我冒着生命危险拿出来的,你当然应该与我一起分享,再说两个人在一起会更暖和。”白云天为自己找了个理直气壮的理由,也不管兰君同意不同意,直接付之于行动。

    他一边说一边将双腿也移驾到沙发上,然后搂着兰君躺倒,头枕在沙发扶手上,之后再将手中的被子用力抖了几抖,盖在两人身上。

    沙发不算宽,也不算太窄,刚好能容下侧身相拥的两个人,只是短了些,兰君稍微一缩脚,倒还能凑合,可是白云天的双脚就只能搭在沙发的另一头扶手上了。唉,没办法,谁让他长那么长呢。

    等他这一连串的动作做完,兰君方才彻底回过神。但是,她并没有推开白云天。因为她挤在沙发靠背与白云天之间,温暖而舒适,这份感觉实在是太安逸了,让她贪恋不已。

    空气中依然弥漫着熏衣草的香气,但是比卧室里要淡得多,也或许是他们闻习惯了,对那味道不感冒了。反正他们现在谁都觉不出那味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心跳的感觉。

    白云天紧紧地搂着兰君。曾几何时,他也享受过这种感觉。稍许,他便记起了那个场景,风雨中的香格里拉,他们也曾这般紧紧相拥,互相吸取温暖。

    此时此刻他们再次相抱,也是为了对抗寒冷。可是,尽管他嘴上不会承认,但在心底,他爱死这种感觉了。恍然间,他有了一丝丝心动。

    兰君静静地窝在白云天怀里,男性特有的气息侵袭了她所有的感观。不得不承认,白云天还是有独特魅力的。从他们相遇直到现在,她并不排斥他的存在。

    虽然他们之间出现了很多问题,他也说过很多让她伤心的话,但是她就是狠不下心真正的气他,恼他,怨他,怪他。只是她心里非常不舒服而已。

    平心而论,他对自己不算好,但也不算太坏。总得说起来,他不算是坏人。她不晓得新婚之时,他为何突然变了脸,从他的言行上看,他应该是知道了自己与何俊平结婚的事情。可他是如何知道自己那点不太光彩的事的?难道他真的查过自己的事?他都查到自己多少事?他早不查,晚不查,为何偏偏在新婚之夜弄出故事呢?

    人非圣贤,没有人会毫无保留地去爱一个人。谁都有自己的底线。当她冷静下来后,她也曾想过,白云天是个条件优越,且骄傲到极点的男人,追求完美无暇的人生,他不接受自己曾经结过婚也可以理解。

    不管是什么原因,她那桩荒唐的婚礼确实成为了两人之间的疙瘩。

    或许自己真的做错了,不愿意去正视心中那块血淋淋的疮疤,更不愿意在别人面前揭露自己的家庭隐私,却没有顾及到白云天的感受。可是,如果自己交待出那点破事后,就能得到他的体谅吗?她和他就能够幸福地过日子?想到这里,她不禁又有些怀疑。

    说到底他们这一阵子冷战热战,主要原因还是因为两人这段婚姻太过匆忙,互相都没有了解透彻所造成的。就算没有这种问题,就难保以后不出现别的问题了?闪婚果然不是好事。

    短短时间内,兰君的心绪千回百转。而白云天却恰恰相反,他此时脑中一片空白,什么事情都懒得去想,只顾着享受怀中温香软玉所带来的奇妙感觉。

    他的胸膛紧紧地贴着兰君,舒服得让他有些发晕了,得意忘形地用下巴轻轻地蹭上了兰君的小脸,那刚冒出来的胡渣却惊动了兰君,她本能将小脑膜向后挪。

    “白云天,你干什么?扎人好玩吗?”

    “唔,别动,也别说话,外面有老猫,小心吃了你。”白云天忽然冒出了一句大人威吓小孩子的话。

    兰君“扑哧”一声笑了出来。“白云天,你给我讲个故事听吧。”

    “我不会。”他闷闷地答了三个字。

    兰君倒也不在意:“那我给你讲个故事。从前,有一个聪明可爱的小女孩,在父母的宠爱下,过着象公主一样的幸福生活。可不幸的是,在她八岁的时候,母亲突然去世了,父亲变得忧郁了。从此以后,她就与父亲相依为命地生活。”

    “哦?那她父亲没有给她找个后妈吗?”白云天漫不经心地问了一句。

    兰君翻了一下眼珠,送他一个白眼:“你以为天下男人都象你一般薄幸吗?”

    白云天立马驳“我薄幸?你哪只眼睛看到我薄幸?”

    “好,好,你不薄幸,你是痴情人,这样说你满意了?”兰君懒得与他争辩,继续讲她的故事:“女孩长大后,便去了异国念书。在异国他乡,一个偶然的事件,她认识了一位风度优雅的贵夫人,那位夫人看起来非常慈祥和善,对女孩很是照顾,和女孩脾气也很相投。后来,她为女孩引见了自己的儿子。女孩一见她的儿子便感觉很亲切,而她儿子对女孩也非常友好……”

    “因此,他们就相恋了,是吧?这种老掉牙的故事,也亏你有闲心讲。”白云天懒懒地打断了她的话。

    兰君轻哼了一声,没有鸟他。“是的,不久之后,他们便相恋了。那位高贵的夫人非常高兴,便不断地摧促他们结婚。后来,在她的努力下,她儿子和女孩终于举行了婚礼。”

    “从此以后王子和公主过上了幸福快乐的日子?”白云天闭着眼睛,再次插言。这种小孩子看的童话故事要多无聊就有多无聊。

    “不是。”兰君摇了摇:“婚礼结束后,那位夫人突然笑了,她当着他老公、儿子,女孩,和女孩的父亲宣布了一件事,把所有的人都惊住了。”

    “哦?她宣布什么了?以后让女孩当家?”白云天又自作聪明地猜度着。

    兰君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夫人说,她等了许多年就在等这一天。她说,她的儿子是女孩父亲的儿子,是女孩同父异母的哥哥。她处心积虑地算计一切就是为了报复女孩父亲不爱她。所以她就设计他,怀了他的孩子嫁给了别人,之后又想方设法促成儿子与女孩的婚礼,就是为了羞辱女孩的父亲。”

    荒唐,世上哪会有这种事?编吧,你就瞎编吧。只是我可没有这闲功夫陪你在这里睁着眼睛说瞎话了。白云天嘴角微微一抽。他可是已经忍了良久,能够耐着性子听到现在,已经够给她面子了。

    有谁知道怀里搂着个美女是什么滋味?唉!如果谁不知道那我可以告诉你。这会儿白云天已经深切地体会到这种滋味了,美女就是罂粟花,还有个更好听的名字叫虞美人花,虽然养眼,却有毒。

    但是偏偏男人明知道她有毒却依然抵制不住她的诱惑,就算明知是陷坑也得往下跳。

    而对他而言,兰君就是这样一株有毒的虞美人花。以绚丽的外表吸引他中了情毒,欲罢不能。

    该死的白云天,你就算甘心要当乌龟也不能这样粗鲁吧?没轻没重的,一点温柔都不懂。立时,一股怒气从胸腔中油然而生。她一歪头,正好对准了他的耳朵,于是,她便贴近他的耳眼怒声喝斥:“白云天,你给我住口,否则休怪我不客气了。”

    白云天果然应声收了口,抬起头与兰君对视,眼神非常无辜,丝毫没觉得自己的行为有何不妥。她本来就是他的女人嘛,他疼爱自己的女人有啥不对的?这会儿他早已忘了自己睡觉前还说过即使当和尚到老也不会瞧她的话。

    但是,兰君却没有忘记。她嘿嘿一声冷笑:“怎么,忘了之前所说的话了?你不是要当和尚吗?”

    白云天微微一怔,这丫头越发不懂事了,难道她不知道说人不能揭短吗?此时他正在兴头,又哪里肯认输:“现在的和尚也是可以娶妻生子的,我没有违规。”说罢,他不容她开口便又想继续埋头苦干。

    “慢着。”兰君急急地喝了一句:“我刚才的故事你都清楚了?那么先回答我一个问题,如果你遇到我说的那个女孩子,并且爱上了她,你会娶她吗?”

    “不会。”白云天想也不想地回答。“我不会爱她,更不会娶她。”

    兰君的心顿时一片冰凉,脸色也倏地难看起来:“为什么?”

    白云天此时,哪里还有心情去深思她的话,更没有闲功夫看她的表情:“她都和她哥哥结婚了,我干嘛要娶她?”

    “可她是被骗的,而且他们只是举行了婚礼,并没有进洞房,她还是清白的。”兰君本能地辩解着。

    “那也只能说明她笨,她蠢,笨得象牛,蠢得象猪。”

    这一下,兰君的脸色已经不能仅用难看而形容了,她的胸腔中,小脸上,眼睛里都燃烧着愤怒的火花。什么破男人啊,一面说着嫌弃她的话,一面还在不要脸地欺负她。他以为自己很高贵吗?不过就是个口是心非的伪君子而已。

    沙发不比床,本来就不太宽,只听砰得一声巨响,白云天被狠狠地摔到了地板上。虽然沙发不高,摔得不重,但屁股还是感觉到了货真价实的疼痛。这一摔一痛自然就把他迷离的心神拉回来了。

    “你这臭婆娘,想谋杀亲夫啊?”过度的惊恼,让他顺口骂出了一句在西部学到的名词。

    他一面抚摸着受创的屁股,一面抬眼看向那个可恶的肇事者。

    这时兰君已经整理好了睡衣,肃容而坐,神色清冷,眼睛里带着一抹不屑,居高临下地向他示威。

    “白云天,你现在,马上,立刻给我滚出去。并且给我记住,从今以后,不许你再踏进我的房间半步,否则你就别怪我这个傻里傻气,不干不净的女人不顾忌你的面子。”

    白云天一下子蔫了,原本满腔的怒气想发泄,在听到兰君那幽冷的话语后硬是憋了回去。

    他总算不太笨,猛然想起了他刚才所说的话,尤其是那句不干不净的女人,终于明白自己说错了话。他记起了兰君也是个二婚女,自己一面揭她的短处,确实有些不地道。

    只是她也太凶悍点了吧?与她平时娴雅端庄的气质简直相差了十万八千里。他只是骂那个故事中的女孩,又没有骂她,她犯得着这般气成这样?

    想到这里,他心里又觉得自己有些委屈了。就算他再怎样不对,她也不能踢自己下来啊?自己好歹是她的正牌丈夫,刚才也是情不自禁而已。即使她是二婚女,自己都大度地不打算计较了,她却矫情起来了。

    但是他是个骄傲的男人,都已经被踹下来了,又哪里肯再去自讨没趣?

    算了,滚就滚吧,既然人家不欢迎自己,那他滚就是了。

    他做事倒也干脆,不再说话,更不再纠缠,迅速爬起身,便大步往门口走,一脚便踢开半敞开的门,下一瞬却立在那里目瞪口呆。

    他的父母穿着厚厚的棉睡衣,正龟缩在门口,此时被儿子撞到,想躲也来不及了,只能颇为尴尬地摸着鼻子,一脸歉然地望着儿子。

    稍许,白云天回过神来,晕,他们是什么时候来的?不会把自己刚才的丑态全都看进去了吧?那以后自己在家里还有何颜面?

    刹那间,他的脸胀得通红,大吼起来:“你们……你们在这里干什么?是吃饱了撑得睡不着吗?”

    白松亭搂着自己的妻子往后缩了缩,原本他正看得有趣,没想到白云天居然这么没用,被媳妇一赶就跑出来了。

    唉!比起自己,儿子的脸皮厚度差得可太远了。有时候他惹老婆生了气,别说老婆开口撵他,就是拿大棍子打他,他也不出去。

    “我们才刚到,没听见什么,更没看到什么,这就走,这就走,你们继续,你们继续……”此时,他见儿子一副恼羞成怒的样子,自知躲在这里偷听有些不道德,赶忙一迭声地解释着,拉着老婆便想快速溜走。

    房间内的兰君一听这声音,身子也立时僵住了,脸上腾地一下升起了红晕。

    晕死了,今晚本来就够乱的,可她这公公婆婆居然又上来添把火。一大把年纪还为老不尊,大半夜的居然跑到她的房门外听墙角?

    “站住,说,你们到底是为什么跑到楼上?偷听吗?”

    老两口刚下了几步楼梯就被白云天喝住了。很显然,白云天的心中的火气彻底被激起来了。

    这是他生平遇到的最糗的事,哪里愿意被人观瞻?如果他们不是自己的父母,估计他的拳头早就砸过去了。可他们偏偏就是自己的父母亲,自然不能动手,但动口总可以吧?

    “喂,臭小子,你什么意思?自己做了错事被媳妇赶出门,有气就朝你老爸老妈发吗?我养你这么大,你就这么点出息?”飘天文学小说阅读_www.piaotian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