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佬出街的音乐背景一响,气氛顿时就不一样了,所有人都在翘首以盼。

    当眉眼弯弯的小辫儿扶着笑容满面的于老师从后台走上台来的时候,捧哏队的人顿时就笑了起来。

    于老师笑眯眯的享受着来自捧哏队众人的吹捧和服侍,表情不要太骄傲。

    小岳岳哼一声:“只有你们捧哏队有杀手锏吗?我们逗哏队同样有王牌。”

    说完之后,所有人的目光不约而同的朝着郭先生看了过去,坐在评委席上的郭先生笑眯眯的不发一言。

    小岳岳骄傲的一抬小肉下巴:“没有法宝,怎么请得出来我们逗哏队的王牌?”

    说完之后,弯腰从桌子底下拿出了一件紫色满绣的大褂,双手将衣服撑开,朝着郭先生走了过去。

    云朗伸手比了个心“音乐走起一一”

    现场音乐再次响起,这次就不是大佬出街的音乐了,而是铿锵有力的谁是大英雄。

    小岳岳伺候着郭先生脱下戏服,又穿上了传统的大褂,云朗上前帮着一起系扣子。

    当谁是大英雄唱到最高超的时候,郭先生这边也恰好穿戴整齐。

    当郭先生穿着大褂缓缓走向舞台,双手对着场内的观众合十致敬的时候。

    所有人都情不自禁的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台上台下的掌声连成一片,就好比演员和观众心连着心。

    这是什么?这是人心所向,这是人格魅力······

    当晚的得票结果,不出意外,小岳岳成了最终的冠军。

    在漫天飞扬的彩色飘带和花瓣中,小岳岳抱着郭先生哭的情难自禁,郭先生也笑的一脸欣慰。

    节目录制结束之后,时间已经到了凌晨,郭先生提议大家一起去吃宵夜,得到了所有人一致的同意。

    初秋的夜晚,天气已经带上了凉意,这个时节吃什么?自然是火锅。

    浩浩荡荡近二十人,除了云朗,小辫儿,少爷,陈云深四个人,所有人都选了麻辣锅。

    知道四个人爱护嗓子,也没有谁说什么。

    但,也正是因为这四份清汤小火锅,刚刚录制节目时候师兄弟们凝聚成一块儿的心,仿佛又被重新被画上了线。

    不管内心怎么想,表面上还是其乐融融,缭绕的水汽中看不清的是表情,藏不住的是欢声笑语。

    也不是其他人有什么怀心事,主要就是心里这个落差还没有调整过来。

    毕竟大家都是师兄弟,没道理你们火到没边,而我们还是默默无闻的小角色,毕竟大家都是一起长起来的。

    只是因为云朗四个人基本上不怎么回小院子说相声,所以目前为止。

    在场的诸位,虽然心里忍不住泛酸,但因为不存在什么竞争关系,倒也算是相安无事。

    主要还是因为德云四子的人气,是除了郭先生于老师之外,其他人加一块都拍马不及的高度。

    假如现在有谁想要借着云朗他们的人气给自己拉人气,唯一的手段就是尽量维持德云一家亲。

    这样的话,德云四子的粉丝说不定爱屋及乌,会在支持德云四子的时候,顺带着拉拔一下他们。

    但若是现在他们中的一个要踩云朗他们上位,只会被人嘲讽越级碰瓷。

    加上云朗,小辫儿,陈云深三个从小就是郭先生身边长大的,如今又和郭先生住一起。

    所以,只要不是傻子,都不会主动撕破‘德云一家亲’这个标签,甚至还会主动维护它。

    回到家的时候,天已经微微发亮,云朗都已经忘了自己有多长时间没有熬过夜了。

    看着朦胧的天色,云朗突然开口问旁边的小辫儿:“良辰美景回家睡觉实在太浪费了,要不咱们去爬山吧。”

    小辫儿点头:“好主意,正好消化消化刚刚吃进去的那些脂肪,我刚吃了好多呢。”

    少爷:“咱们要不要回家拿上乐器?笛子,古筝,吉他什么的?我觉得山顶上演奏会很有情调。”

    陈云深:“从这里回家拿东西只需要十几分钟的路程,时间上完全赶得及。”

    坐在副驾驶的郭先生很是感慨:“你们这群不孝子,商量去哪儿玩儿,怎么都没人喊我?”

    云朗,小辫儿,少爷,陈云深异口同声喊了一句“爸爸~”

    把郭先生逗得忍不住哈哈大笑“解气~”

    少侯爷开车很稳,也很快,从拐家里拿东西到开车到缥缈山脚下,不过用了四十来分钟。

    云朗背着古筝,小辫儿抱着琵琶,少爷两只肩膀分别挂着三弦和京胡,陈云深一手背着吉他,一手拎着背包。

    每个人都负重前行,就连郭先生和少侯爷每个人手里都拿着笛子和洞箫。

    因为来的太早,上山的路上静谧的连鸟叫虫鸣都没有,更别说游客。

    云朗四个打小练的基本功,体力是完全没问题,倒是郭先生,上到山顶的时候,后背都被汗湿透了。

    陈云深将身上的吉他放在一块石头上,又打开背包,拿出纸巾和水递给郭先生。

    少侯爷都忍不住感叹,直说郭先生好福气,居然能有四个如此钟灵毓秀的孩子。

    郭先生笑的眉眼弯弯,心说这才哪儿到哪儿?我儿子有多优秀我心里有数。

    上的山顶,几个人各自挑位置,云朗席地而坐,将古筝放在前面的石头上。

    小辫儿抱着琵琶坐到了云朗放古筝的大石头上,少爷拿着三弦儿也坐在了大石头上。

    只有陈云深,抱着吉他站到了云朗身后不远处,郭先生拿起了京胡,找了一块小石头坐了下来。

    少侯爷看看笛子,再看看箫,长长的叹了口气:

    算了吧,我还是更擅长摆弄电子产品,这些笛子啊洞箫什么的,还是不要难为它们,也难为自己了。

    也幸亏陈云深背包里习惯性的带上了DV,少侯爷拍着胸脯表示,一定会当一个超级合格的摄影师的。

    没有城市的喧闹,身处手可摘星辰的高山之巅,感觉整个人的灵魂都仿佛被洗涤了一样。

    云朗手指率先拨动琴弦,一曲《沧海一声笑》弹的是大气磅礴,气势恢宏。

    这首曲子,云朗只弹过一次,就是过年的时候,苏季风月下舞剑的时候,云朗心情激荡之下,弹了一次。

    而今天是第二次弹奏,只因为现在的心情一如除夕那天的夜晚一般。

    最在乎的几个人都在身边,做着同一件事情,这种身体和灵魂的共情,让人不由的心情澎湃,情绪高涨。飘天文学小说阅读_www.piaotian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