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你是早就把我调查清楚了……”我无力的吐出一口气，比身体更累的是心。
“没办法……大敌当前，我不得不谨慎对待，哪怕这个人是我相中的，也必须调查的清清楚楚！这样对大家都有好处！”老头子没懂我的意思，思考了一阵之后，他向我解释道。
“不是这个……”我摇摇头，“我只是没想到，这里面的关系那么复杂……老头，你现在可以告诉我，你究竟是谁了吧？我觉得，你能告诉我这些，你的身份肯定不简单！”
“诶……当然了，我本来没打算瞒着你！”老头子说话间，猛的一停顿，语气陡然间阴冷起来，“反叛者屠刀下的漏网之鱼，这要说起来的话，我还是圣光的创始人之一呢……”
老头像是在嘲笑这个身份，不过，语气里却没有笑意，只有冰冷，剩下的还是冰冷！
“什么?_?！”我不可置信的张开嘴惊呼出来，嘴巴浑圆，完全可以一口塞一个桔子进去。
没想到，到头来老头会告诉我这样一个惊天的秘密。
可是，这怎么可能呢！不是说创立圣光的是一群毛子么？为什么老头也会在内？
我咂了咂嘴，话到口边却没好意思问出口。
“我知道，你一时之间肯定很难接受，不过这就是事实的真像……所以从某种角度来说，我们对于这个组织，都怀着相同的目的……捣毁它！
我是为了仇恨，你是为了自由！
你也不想一辈子活在他们的监视之下吧？说不定下一分钟他们就会对你下手，你喜欢自由，这样的生活对你来说比坐牢还难受！
就算你不考虑你自己，但是那个女娃呢？她最大的愿望就是找到自己被绑走的父母。
我相信你也不会拒绝一个女孩子唯一的愿望的吧？”
老头像是一个一流的演说家，他的声音带着魔力，每一句话都如同重鼓一样敲击人的心房。让人情不自禁的就顺着他的节奏产生共鸣。
“我承认，你说的很有道理，可是这是一件大事，我必须为自己负责！”所有的种种都在告诉我，如果和老头子合作的话，我办起事情来一定会事半功倍，可是我不想就这么稀里糊涂的答应了。
我必须要为自己负责，因为他虽然说要收我为徒，可是我到现在都还没有弄清楚如果我真的答应了的话，我将会面对的东西。
如果他只是利用我达成他的夙愿，我答应他就无异于从一个火坑跳到另一个火坑。
“当然……”他坐在我的对面，索性没有步步紧逼，“这件事的当事人是你，我已经老了，只能培养下一代……你可以不答应继续在他们的监视中，在他们的势力下苟延残喘的活着，但就算你侥幸没被抓，这样的生活真的是你想要的么？”
我没有说话，老头说完这句话以后也没有动。香茶继续冒着热气，房间里满是茶水的清香，他就坐在那里，在等我的回答。
桌子旁有一个水钟，也是用竹子制作的，从高处往下淋水，等那个竹杯装满了水之后，就会朝下倾斜，在水池里将杯子里的水倒掉。
杯子和事先就放置在水池里的一块竹板相互碰撞，发出一声干净的声响，每响一下就是一分钟。
水钟不断的敲击着竹板，我没刻意的去数，但这样的声响一直在我耳边回荡，老头说给我时间考虑，果然就没有打扰也。
房间里还是那么寂静，在这样的寂静之中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始终的倾听着自己的心跳，直到水池的水满出来，将竹染打翻，一声更加洪亮的声音惊醒了我。
……
……
“怎么样？你想清楚了？”
看我的眼睛逐渐变得清明起来，老头低沉的开口。
“我决定了！”我握紧了拳头，眼睛里划过一丝坚定的目光，心底里也终于下定了决心！朝着老头子重重的点头，“我答应了！从现在开始，老头你就是我的师傅！”
“好好好！……”老头眼睛里闪烁着异样的光彩，不知为何，眼眶居然有些湿润。
我注意到了他眼角的不正常，就算我答应了，他他也不至于激动成这个样子吧？这里面一定还有什么故事是他没有告诉我的！
“那我们回归正题！做你的徒弟，我需要做些什么?_?不会是要我提着刀去结果了那帮狗娘养的吧？我可事先告诉你，违法乱纪的事情我可不做！”我故作轻松的说到。房间里的气氛太沉闷了，我不喜欢这样的氛围。
“哼！就你这幅样子，还想去结果了人家？恐怕还没进去，就已经被人家打成了塞筛子了吧！”一听我这么说，老头立马恢复了之前的鄙夷不屑。
“那就奇怪了，我手不能提肩不能抗，我想你也没收个祖宗回家里供着的嗜好吧？那你收我这个废柴做什么？”我摇头晃脑的说到。
“哼……当然是先培养你！在你出师之前，隐藏好你的行踪下落，我可不想你一出现就被人给秒了！简直掉我的身价！”
老头眉毛一挑，又成了原来那副高深的模样。
“啊？？？”
我当下就开始忐忑起来，“培养？怎么个培养法？武林高手不都是醍醐灌顶的吗？老头你不会？”
听他这口气，似乎能在短时间之内让我变得很厉害的样子！
我一边不安，一边又开始兴奋，这种矛盾的心情旁人无法体会，只有我这个当事人才能知道。
“屁！”就算是老头子再好的脾气，也被我弄的爆发了，“少废话，今天你先回去，明天开始，早上八点来这里找我！”他不容置喙的吩咐到。
“八点？”我惊呼。
“对了！你的住处离这里也不远，早上来的的时候不许坐车，跑着来！
以后就告诉那个女娃娃你在这里工作。省的一天到晚找借口”
说罢，他从我面前走过去，头也不回的起身离开。
“等等！”我想要叫住他，可留给我给我的却只有一个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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