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我的预料是对的，这个女人刚过来一分钟，看起来倒是挺好的，现在三句话没说完又开始抽风了。[d$】我就纳闷了，这恒远公司也算是玉州这座大都市里边的一流企业了，怎么把负责业务的重要岗位交给了这么个不靠谱的女人呢？
赵晓琪脸色变了一下，有些微微发红，不过还是很巧妙的转移了话题：“董总，咱们站在门口多不合适，先进去再聊吧。董总上次碰巧帮了我一把，论公论私，今天我都要好好的请董总吃个饭，表示一下我的感激。”
这位董总跟赵晓琪还算保持着基本的客套，两人前后脚走进了酒店，似乎把我给遗漏掉了。
我跟着走了进去，然后在距离她们几米之外的身后跟着，一个是我领导，一个是恒远的抽风领导，这就没我什么说话的份儿了，只要老实伺候着总不会错的。
两人走进去之后有说有笑的，都没有开口谈工作上的问题，就这么走到西边坐着手扶电梯上了二楼。
酒店一楼服务台后边是宽阔的自助餐厅，二楼就是单独的包间了，我上去看了看还分了好几个区，‘品臻’‘辣道’一个个的名字还挺高档的。
走进了品臻区，一个服务员妹子主动过来询问，一会儿工夫就安排好了一个小包间。
说是小包间，也是个六人座，之后就是两个女人拿着菜单你推我让的，看的我无聊死了。
点完了菜，没询问我的建议，不过不重要，我巴不得她们把我遗忘在一边才好。在此之后就是各种客套，听得我快睡着了，好不容易点的菜和红酒上来，这才开始进入了正题。
我精神振作了一下，看着两个女人开始对彼此进行言语试探。
很多时候不服不行的，眼前这两个女人，说起话来就是让人听着舒服，但是字里行间表达的意思却是针锋相对，在这种状态下，她们好像心照不宣的又达成了某种共识，或者是相互妥协来获取自己想要知道的信息，聊着聊着我发现我有些听不懂她们的交谈了。
不过她们之间所暴露出来的信息，我倒是记下来了不少。
董香云，今年26岁，恒远公司是玉州市的龙头企业，更是董香云父亲的产业，这董香云在玉州市，自然是黑白通杀的存在。
听到了这些情况，我现在是了解了为什么深更半夜，董香云一个电话就能喊来一堆混混流氓，而且各个都那么怕她。
“来，为了咱们今天正式的认识，咱们干杯。”赵晓琪端起高脚杯，脸上露出了开心的神色，也不知道几分真几分假，向着董香云说了一句之后，又看了我一眼。
我赶紧端起酒来，也顺口说起话来：“是啊，也感谢董总百忙之中能够来见我们一面。”
董香云今天心情很不错，笑眯眯的说着客套话，一仰头一杯红酒就干掉了。
本来打算小抿一口的我见她这样，心里惆怅了一下，还是皱着眉头把这杯苦涩的红酒干掉了，至于赵晓琪，这关键时刻当然不会拖后腿，也是喝的干干净净。
“你叫张扬是吗？我以后就喊你小张吧。”喝了酒，趁着旁边服务员倒酒的时间，董香云向我问了一句。
我点点头：“瞧您说的，你喊着顺口就好。”
说完话，我心里吐槽了起来，这话都不会说，我要是姓王了，你也这么问吗？
“今天咱们只是提前碰头认识下，真正的合作还要等明天去公司谈。不过我可把丑话说到前头了，这个单我们也不是只选择了你们一家，我们还是要经常对比和筛选的。另外你们那个跟猪一样的副总领导我很不喜欢，说句实话你们可别伤心，其实我心里已经把你们公司给pass掉了。
你们两个人不错，不过这笔生意谈成了，赚钱的还是你们那些领导，你们损失也不大，咱们之前见过面也算缘分，所以提起跟你们打个招呼，也好有个心理准备。”酒都倒满了，可董香云满面笑意的说出令人心中冰冷的话语来。
在李总离开之后，我跟赵晓琪也分析过这次的单和回去之后的问题。
分析的结果就是这次的单如果谈不成，那我跟他回去之后都不会好过，李福宽丑事暴露，我也在场的，更不要说受害人赵晓琪了。
有了这单之后，至少李福宽不会动赵晓琪，因为这可是我们公司成立到现在，为数不多的一次大单子了。至于我这个小角色，就更是不会受到李福宽的注意了。
赵晓琪忍不住的皱了下眉头，露出了担忧的神色：“董总，咱们要公私分明啊，我们的资料之前也报给您的公司，按照之前的态度来看，我们这边分明是最合适的。另外再说已经不该说的……
如果这次的单我们真的签不下来，那我们回去之后有那位李总在，我们两个就只能滚蛋了。”
我吃了一惊，从开始到现在，两人都是兵不血刃的，今天还是赵晓琪第一次把话说的这么直白。
包厢中陷入了沉默，董香云嘴角微扬脸上没有其他表情，赵晓琪担心无比的看着她，而我一会儿看看这个，一会儿看看那个。
气氛变得诡异，这种微妙的气氛让我有些喘不过气来，说到底我真的不想丢掉这份工作。
这种压抑的气氛忽然间被董香云打破了，她看了一眼赵晓琪，又把目光放在了我身上：“那好，咱们不谈个人的观感，就事论事吧。”
说到这里，董香云向旁边负责倒酒的服务员说了一句：“再去拿几瓶酒来。”
服务员出去了，董香云这才继续向我们说了起来：“我这人比较直爽，一直以来也就是这样的脾气，想好好谈事情，可以，先把酒给干掉，只有拿出诚意拿出你们的态度，这事情才有的谈，对不对？”
我跟赵晓琪面面相觑，这是什么诚意和态度？典型的酒桌为难人的做法。
“你们谁来？”董香云看着我跟赵晓琪，笑着说着一句，眼神中浓浓的期待神色。
不论是按照公司里的职位，还是按照男女的性别之分，这件事情我是跑不了啦，实在不行就喝吐呗，以前又不是没有这样被为难过。这也是业务员的悲哀。
我只是希望今晚上发生的事情能够少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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