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可以。”她淡淡的回应。
“你是说哪件事还可以？”电话里，封疆的声音不高不低，带着一股清朗的感受，听了这声音，忽而就觉得外面的天气应该是秋高气爽，蓝天白云，莫名的让人心里舒畅了很多。
江寒霜突然想起昨晚的时候，跟封疆确认：“昨天，张云帆被人打了，你干的？”
“我昨天不是说过，我的女人，自然我出头！”尽管隔着电话，江寒霜都能听到男人的得意。
她低笑，觉得这男人还挺幼稚：“蓉城市警局局长的儿子，封少也说打就打了，我还是很佩服的！”
像张云帆这样的人，一般人也很少敢找茬。
“警局局长也有犯错误的时候，也要接受广大人民群众的监督嘛！怎么？你是心疼张云帆了？”电话里的男人，腔调慵懒起来，听着窸窣的动作，好像是倚在了沙发里。
江寒霜冷嗤：“封少要是有本事弄死他，我也不介意！”
张云帆这种人渣，活在世上，也不过是多祸害几个人而已，死了倒是干净。
“你要是再敢勾他，他可能就真的不在了！”封疆懒洋洋话语里带着警告，
“那我应该再去勾他才对，这样才能弄死他啊！”江寒霜拿着手机，唇上轻笑，这男人脑子是不是有坑，她什么时候勾过张云帆。
“嗯，你去试试。”封疆脸上逐渐阴沉了下来，本来心情还不错，想来听几句好听的，结果这女人太不识趣！
“好啊！”江寒霜漫不经心的结话，然后准备挂掉电话。
“我已经跟chloe说过了，十天之后出设计，然后准备秀场发布会！”男人冷冷的把重要信息告诉江寒霜。
“十天？”江寒霜一惊，这家伙难道不知道chloe出了问题，画不出设计稿？
“很长，那缩短！”封疆就是想看这女人慌张的样子，冷着声道。
“chloe现在没灵感画不出设计稿，你让我怎么跟他合作？而且，就算chloe有灵感，十天的时间也很紧张，你懂不懂设计啊？”江寒霜被这男人气得肝疼！
“不懂。”封疆的语气平平，对女人的怒火充耳不闻。
“你……”
这次江寒霜是真的被这男人给气到了，抓着手机挂了电话。
这男人不是坑她？
如果chloe画不出设计稿，如果他们的发布会很失败，她岂不就是个炮灰，别人会怎么评价她呢？
大概就是抱着著名设计师chloe的大腿，都还是个不能上位的扑街设计师！
封疆坐在总裁室办公椅上，转了一圈椅子，眼底浮着一股浅淡戏虐的笑意。
…………
江寒霜回到办公室，第一时间联系到了chloe。
不过，chloe在惊喜能跟江寒霜合作之余，剩下的就都是找不到灵感的担忧，整个人听声音都是我诶靡不振的样子。
chloe说他暂时住在1991，于是下班的时候，她直接开车去找他了。
1991除了一楼喧闹的迪厅，高级套间倒是很安静，chloe穿着很简单居家的短t和长裤，蜗在沙发里，脚边都是被皱成一团的白色画稿纸。
“chloe先生，您跟封少关系好，不如您再给他说，发布会延迟几天？”江寒霜坐在chloe对面的沙发上，见他这个状态，更是头疼。
chloe无奈的摇头：“不行了，封疆说，我画不出设计稿，就是因为没人逼我，他故意给我这么短的时间……”
江寒霜：“……”
“他说设计灵感重要，思路更重要，我被逼急了，就能画出来了……”
“这是什么逻辑，他又不懂！”江寒霜对这男人真是无语了。
“寒霜小姐！” chloe浅蓝色的眼睛突然发亮，从沙发上坐起来问江寒霜：“不如我们去其他城市转转，我散散心也许就有灵感了！”
江寒霜之前越是也点头答应过chloe要陪他找灵感来着，可是现在……这紧要关头……
“正好，我也很欣赏寒霜小姐的设计，我们现在既然要合作，一起去更容易碰撞出灵感！” chloe突然兴奋起来，期待的看着江寒霜。
“去哪呢？”江寒霜对这种没有计划的时候，就更没有头绪了。
chloe想了一会，对江寒霜道：“去江城！”
“江城？”
“对，我之前在往上看到过，江城有古老的织染技术，还有很多少数民族文化，我们去看看，肯定会有收获的！” chloe在来中国之前就已经做好了攻略，尤其是蓉城周边的城市。
江城，江寒霜确实还算熟悉，毕竟在那住过一年，她想了想，既然chloe想去，她现在作为合作队员，也没理由好拒绝的。
而且，容初应该会很惊喜吧！
“好，就去江城吧！去五天！”江寒霜点头。
chloe浅蓝色的瞳眸深入大海，闪着蓝色的光芒，一脸期待。
chloe是说做就做的人，第二天一早，就催着江寒霜去机场。
江寒霜用了一上午的时间收拾东西，然后告诉了习沉简单的情况，请假，中午十一点多的时候，跟chloe在机场汇合。
chloe做了这些，却没告诉封疆。
等快登机，快要关手机的时候，他才想起来，给封疆发了一条短信，大概是他要去周边城市转转，跟江寒霜一起找找灵感。
封疆上午一直在开会，看到这条短信的时候，已经是上午十二点半，目光直接落在了江寒霜三个字上。
如果chloe只说上半句，他理都不会理他。
可是，这家伙竟然敢带着江寒霜离开蓉城，男人捏着手机屏幕，就差把手机捏碎，点了chloe的电话拨过去，已关机。
男人再打江寒霜的电话，同样是关机状态。
封疆的脸上逐渐飘出一片片乌云，冷凝的俊脸上几乎能滴出水来，拨通了办公桌上的内线电话。
“张秘书，查一下chloe跟江寒霜的航班信息！”
“哎，好！”张秘书赶紧点头回应，尽管他正要站起来去吃饭……
“二十分钟后给我！”封疆继续命令。
“好的，总裁！”张秘书立刻坐回座位，打开电脑去查信息。
蓉城理江城，距离本来不算远，飞机也就一个小时左右的时间，等封疆知道他们是去了江城，chloe跟江寒霜已经下飞机了。
江城！江城！
男人坐在办公椅上，修长的手指捏着几个合同，瞬间甩在地上，对面站着的张秘书吓得连忙后退了一步，头更低了。
这女人还真会挑地方，去江城？她养伤的地方？容初所在的城市？
呵！
“去，给我订一张去江城航班最近的机票！”男人冰冷的开腔，俊美的脸上阴郁着一层怒意。
张秘书这时候一点都不敢怠慢，马上去查了航班，并且定了最近航班的机票，可饶是这样，封疆带着张秘书到了江城，也已经是下午六点了。
江寒霜下飞机的第一件事，就是个容初打电话。
容初自然是又意外又惊喜，丢了科室里的工作，直接开车跑去机场接他们。
“怎么突然来了江城？”接风洗尘，是免不了的，容初找了不错的餐厅，俊美的脸上透着柔情，问坐在身旁的江寒霜。
江寒霜扭头看了看坐她身边的chloe，对容初道：“咱们国际鼎鼎大名的内-衣设计师chloe先生，慕名而来，说江城有很多中国传统技艺，他想见识见识，于是我就跟着也过来了！”
容初想笑，抿着唇角，本以为江寒霜没什么大事就不会来江城了，看来也不尽然。
“容先生你是本地人吗？你可以带我去……” chloe估计是觉得容初是江寒霜的朋友，对他印象也不错，刚开口说话，就被自己的手机铃声给打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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